“小子,你是誰。”


    “你,為何有如此之多的帝兵?”


    魂河之中,或者說整個人皇古道之中。


    所有靈魂體,或是其他尚有神智的生靈。


    皆是目光震驚的望著蘇牧。


    他們難以想象。


    曾經所有人畢生的追求。


    在蘇牧手中,如同大白菜一樣。


    很多靈魂體,難以接受,內心莫名的悲戚寂寥。


    一個螻蟻身上隨手一件帝兵。


    擱誰身上,也會破防。


    蘇牧望著身後的帝兵,嘴角微抽。


    借來裝裝逼,這也不是他的。


    隻是想收服這些億萬靈魂罷了。


    “本教主名叫蘇牧。”


    “桀教教主。”


    “我桀教有教無類,掌天地之力,以抗殺劫。”


    “天道無常,我桀教覓天地一線生機。”


    蘇牧周身帝威彌漫。


    以帝血催動的威壓。


    讓無數靈魂體幾欲跪拜。


    蘇牧沒有強行壓迫他們。


    僅僅是展露帝威,裝一裝。


    魂修不收集靈魂,提升會很麻煩。


    何況,這魂河之中的靈魂億萬,這份機緣,可是異常巨大。


    而且,這魂河之中,有不少強大的虛弱靈魂。


    若是能夠恢複,給他們塑體。


    將來也是一大戰力。


    到了大乘期這個階段。


    普通法則大乘,想要批量捏造肉體,是十分簡單的事情。


    何況,當年能夠爭奪天命的人,哪怕他失敗了。


    可也是天下第二天驕。


    很多人的實力,能夠達到準帝境界。


    隻是承載天命失敗,帝軀崩碎。


    靈魂也隻剩殘魂。


    千百萬年悠悠,很多殘魂,幾近消散天地。


    它們自身渾渾噩噩,早已忘記自我。


    若非蘇牧的混沌神雷淨化他們。


    他們會消失在天地之間。


    如今蘇牧給了眾人一個機會。


    很多靈魂體,其實已經心動了。


    隻是,他們曾經也是征戰天地八荒的高傲存在。


    哪裏願意委身於人,成為魂奴?


    “諸位,跟我走。”


    “可覓一線生機。”


    “若是繼續留在這裏。”


    “你們早晚消散天地之間。”


    “蘇某也可以保證。”


    “盡一切可能,幫助諸位恢複身體,複活重修。”


    “如違此誓,斷絕成帝之路。”


    蘇牧微笑的望著魂河億萬靈魂。


    “小子。”


    “人皇古道還有半天時間關閉。”


    “你已經通過試煉,趕緊滾出去。”


    一個有些惱意的女子聲音,在天際出現。


    這個聲音,讓議論紛紛的人皇古道生靈,都陷入了沉寂。


    與其說是沉寂,不如說是恐懼。


    “好的。”


    蘇牧回應了一句。


    “諸位,我隻有半天時間給諸位決定。”


    “想要離開人皇古道的,可以來找我。”


    “靈魂體入我人皇旗,本人皇傳人庇護你等,與耳共生。”


    “如果找到機會,還能助你們複活。”


    “若是半死屍身,可入我葬土空間。”


    “跟著蘇某,必不讓諸位失望。”


    蘇牧的聲音響徹天際。


    幾乎整個人皇古道都能夠聽見。


    蘇牧還敢這麽說話,所有靈魂體,以及人皇古道的生靈,都是不可思議的看向蘇牧。


    仿佛是看著一個找死的死人一般。


    然而,一個時辰過去。


    人皇古道的生靈,沒有看到蘇牧的死。


    這貨很是顯眼包的展現著周身懸浮的帝兵。


    整一個帝兵功德輪。


    搞得他像是個神聖的神人一般。


    在這昏暗的人皇古道,足夠閃瞎人狗眼。


    這一個時辰,有很多人恐懼蘇牧。


    恐懼人皇古道背後的至高大能。


    然而,也有人受夠了這片天地。


    這裏是人皇傳人的試煉之地,也是這些渾渾噩噩靈魂的墓地。


    不少人恢複清醒,他們自然是想要離開。


    一個時辰裏,有小半部分生靈,都跟著了蘇牧。


    “最後兩個時辰,抓緊上車了。”


    “你們想一輩子困在這裏嗎?”


    “你們想徹底消散於天地之間嗎?”


    “好死不如賴活著。”


    “人死了,一切都完了。”


    蘇牧拉客的聲音,一遍遍傳遍整個天地。


    而在人皇古道的某處。


    一位女子神色鐵青的望著蘇牧的方向。


    她的銀牙咬的咯吱作響。


    若非蘇牧這貨隨便掏出數以千計的帝兵。


    甚至還有她認識的親人。


    否則,她早就一腳將蘇牧踹出去了。


    這個混蛋。


    將人皇古道的生靈拐跑了,她得耗費多少腦細胞?


    這些殘魂和活死人僵屍,可都是千百萬年的積累。


    可蘇牧這麽做,也沒有違反人皇古道試煉。


    她又不好拉下臉麵去阻止。


    畢竟蘇牧是憑本事拉人。


    就算這貨是借著帝兵和帝血誘導。


    可蘇牧的確是能夠帶著他們。


    而且不受天地規則影響。


    就憑這一點,女子其實也想看著蘇牧將人帶出這片禁區。


    “時間到了。”


    “趕緊滾。”


    一個空間通道出現在蘇牧麵前。


    蘇牧看了一眼自己那庫庫冒黑煙的人皇旗。


    又看了一下自己葬土空間裏成片的墳頭。


    嘴角都忍不住咧開了。


    現在的蘇牧,一人就是千軍萬馬。


    甚至,千軍萬馬這個詞對蘇牧來說,都有點小家子氣了。


    “我們這樣,真的好嗎?”


    姬明月望著蘇牧,滿臉擔憂的問道。


    這人皇古道,所有的靈魂體和生靈,都被蘇牧帶走了。


    這裏直接成了生命禁區了。


    “沒人阻止,這就說明,沒問題。”


    “走,該回去了。”


    蘇牧嗬嗬一笑。


    “誒,那個,人皇古道的前輩。”


    “我們作為人皇傳人,度化了這裏的亡魂和活死人。”


    “算是我們第一吧?”


    蘇牧好奇的望著天空,詢問道。


    “算你們第一。”


    “滾吧。”


    冷哼的聲音飄來。


    蘇牧隻覺得被人踹了一腳。


    整個人飛出了空間通道。


    “轟。”


    “噗……”


    飛出空間通道。


    蘇牧直接砸進了氣運祭壇的石階上。


    蘇牧這貨渾身骨頭斷裂,鮮血噴湧。


    “淦。”


    “不就薅你一點羊毛嗎?”


    “用得著這麽生氣嗎?”


    蘇牧疼的齜牙咧嘴。


    桀教眾人,趕忙跑來,擔心蘇牧的傷勢。


    “教主,你沒事吧?”


    “蘇牧,你怎麽了?”


    姬明月,蕭嫵夜她們,擔心的問道。


    “沒事,沒事。”


    “人皇古道裏的試煉前輩,有些生氣了。”


    “打了我一頓。”


    蘇牧無奈道。


    眾人看向蘇牧,嘴角微抽。


    蘇牧將人皇古道的試煉npc全帶走了。


    別人不揍他才怪。


    可眾人沒說什麽,而是神色古怪。


    人皇古道的空間波動,不是他們這些聖人聖皇能夠碰瓷的。


    也就是說,那背後之人一定是絕世大能。


    蘇牧這貨能夠在那絕世大能眼皮下薅羊毛,這也說明蘇牧的恐怖。


    挨頓打,都算是輕的了。


    蘇牧敢這麽放肆。


    自然是有恃無恐。


    因為小世界裏的某位嘴臭人皇,給了蘇牧信物。


    他才不會被打死。


    若是換了其他人,早就死傷千次萬次了。


    “桀教教主,蘇牧。”


    “你是何人,桀教背後是那個勢力?”


    “你為何執掌了成千上百的帝兵?”


    人皇帝朝的人皇之主姬炎,望著蘇牧,沉聲問道。


    話語裏,沒有高高在上的傲氣,而是一種平等尊重的態度。


    哪怕是他這個人皇之主。


    也沒可能做到蘇牧這種恐怖的程度。


    更何況,蘇牧拿著數以千計的帝兵裝波大的。


    這直接嚇到了所有人。


    “桀教背後有很多勢力。”


    “你想問哪一個?”


    蘇牧微笑的望著姬炎。


    蘇牧也沒想到。


    眾人竟然知道他在人皇古道發生的事情。


    不過,既然大家都知道,蘇牧索性裝下去了。


    懷璧其罪的道理,蘇牧明白。


    可是當這個壁的價值,大到讓所有人恐怖的時候。


    那就不是懷璧其罪了。


    而是神秘恐懼。


    看到蘇牧似笑非笑的微笑表情。


    姬炎這位人皇帝族的人皇之主。


    內心有些震撼。


    這小子,螻蟻的實力。


    麵對他這樣的聖皇,竟然能夠談笑風生?


    換做是當初的他,早就恭恭敬敬行禮。


    沒有半點兒同等身份的對待的想法。


    可蘇牧就這麽做了。


    “桀教,到底想做什麽?”


    姬炎開口又問。


    “桀教隻尊桀教教義。”


    “並不想做什麽。”


    說著,蘇牧用天道規則凝聚出了兩道桀教契約。


    “這就是桀教的目標。”


    “諸位若是有意,可以加入我桀教。”


    “隻是,如今的桀教,並未在上界有勢力。”


    “所以,隻能屈居於下界。”


    蘇牧微笑道。


    看到蘇牧凝聚出的桀教契約。


    在場所有聖皇,都在查看。


    在他們眼裏,這等契約,沒什麽問題。


    更像是聯盟契約。


    算不得太過複雜,也沒有多少約束性。


    最大的約束性,就是桀教門人不可謀害對方。


    除此之外,就是聯手對抗天地量劫。


    天地量劫這東西,很多帝族都有了解。


    聖人境的眾人,都會感應到自己的劫難。


    不過這些劫難,對於他們來說,都很久遠。


    可也有人感到自己大限將至。


    這是一種冥冥之中的玄學。


    可這種玄學,無非是實力不足,無法預知感知罷了。


    但也讓人深深相信。


    蘇牧展現出桀教契約之後,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從桀教契約來看。


    蘇牧他們的桀教,並未有特別之處。


    因為數以千計帝兵的緣故,蘇牧背後變的神秘無比。


    可也僅此而已。


    他們不可能去賭。


    哪怕心生貪念,想要搶奪蘇牧身上的帝兵。


    可是數以千計的帝兵,太過蛤人了。


    以至於,很多聖皇強者,看到蘇牧這個螻蟻,都覺得恐怖到頭皮發麻的地步。


    一時間,場麵有些詭異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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