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母妃。”慕容懷起身迎接他們。


    王府沒有多少人,隻有臨時從宮裏調過來的宮女太監和慕容玥,跟從前比起來,現在的楚王府格外冷清。


    薑瑤看著兩個孩子,莫名心疼,“樂樂,辰辰。”


    兩個孩子並沒有回應她。


    默默擦眼淚,燒紙錢。


    慕容楚摟住她肩膀搖了搖頭,讓她先不要去打擾他們。


    “我們去看看崢兒。”慕容楚道。


    “嗯,是我傷了大哥,父王想如何懲罰,兒臣不會有怨言。”慕容懷低聲說道。


    薑瑤急忙道:“懷兒不是故意的,他是被人控製住了……”


    慕容楚道:“別激動,先去看看崢兒再說。”


    薑瑤本來不想去,可孫子孫女不理自己,她看著難受隻能跟他走。


    “辰辰,樂樂,不可以沒禮貌。”


    “過來給祖母,祖父請安。”慕容懷對孩子說道。


    兄妹倆默默起來,“拜見祖父,祖母。”


    薑瑤露出笑容想抱抱孩子,“辰辰……”


    寧司辰揚起臉,眼神看著她極為冷漠,“明天我會帶著樂樂離開王府,您不用擔心,娘親我也會接走的。”


    薑瑤伸出的手僵住,瞬間心如刀割,“辰辰,祖母沒有說不讓你娘留下來。”


    “我娘親已經死了,連屍骨都沒有,還有什麽東西可以留下來?”


    “死後追封的楚王世子妃的身份嗎?這怕是不妥,會影響父親再娶。我和妹妹留在王府,以後新世子妃進來,會不開心。”


    薑瑤瞪大眼睛,知道他早慧,沒有想到小小年紀的孫子居然會說出這番話。


    “辰辰!”慕容懷低聲訓斥,“不可以跟祖母這樣說話。”


    “你也沒有權利帶走樂樂和你娘衣冠塚。”


    兩個孩子頓時抱在一起,眼中帶著惶恐,小小的身軀發抖。


    慕容懷頓時心疼,“辰辰,樂樂,爹爹不是要故意凶你們……”


    “我說錯了嗎?祖母本來就不喜歡娘親,娘親也沒有嫁給你,娘親說過我是寧家的孩子,不是慕容家的孩子。”寧司辰眼眶蓄滿了淚珠,抱著妹妹倔強說道。


    “辰辰……”慕容懷感覺頭疼,一直就沒有辦法跟兒子溝通。


    跟女兒關係不錯,可現在女兒隻是躲在哥哥哭,這一天一句話沒有說。


    “娘親死了,那過不久祖母是不是要給你娶妻?”寧司辰小聲抽泣道。


    慕容懷上去將兩個孩子摟懷裏,“爹爹答應你們,不會再娶別的女人,這樣行嗎?”


    寧司辰擦了擦眼淚,看了眼薑瑤沒有再說話。


    “有什麽事,等你娘親葬禮過後再說。”慕容楚說了一句,帶著薑瑤離開。


    早就有不少的人來上香。


    看著這一幕眾人也是低頭裝作沒有看到,都是慕容家的人。


    慕容贏等幾個孩子,瞧瞧過來,有孩子小聲說道:“辰辰,你怎麽這麽跟你說話,你的是膽大包天。”


    “我們要是敢這麽跟祖母說話,祖父會把我們的屁股打開花。”說話的是絕王府上的小世子,性格比較調皮。


    寧司辰默默低頭燒紙錢,“你祖母喜歡你母妃,疼愛你母妃,我祖母……”


    說著他頓了頓,見父親去招呼別的客人了才說道:“我的祖母恨不得我娘親死,能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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