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臉色一變,盯著離他不遠的白岩,心驚。


    他沒死?


    貝娜劃掉了他的獸印,卻活了下來?


    看著白岩半獸人的模樣,白山又冷靜了下來。


    一個半獸人罷了,不足為懼!


    他可快突破紫階了,白岩如何都比不上自己!一個半獸人,早就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了!


    不過,白岩也是好運,大概是被白逐護著,才有一個能住的地方吧?


    白山在心裏冷笑一聲,想跟他爭?隻要是他的威脅,他都會一一除掉!


    “巫師大人!我們跟村長回來了!”獸人歡喜地跟白岩打著招呼。


    白岩身後的尾巴搖了搖,“嗯,你們回來就好!”


    “什麽?”白山驚呼一聲,“他是什麽?巫師?”


    開什麽玩笑?白岩怎麽可能是巫師?


    一定是他聽錯了!


    白岩聽見熟悉的聲音,眉頭狠狠地一皺,這才看見隊伍後麵渾身狼狽、滿頭大汗的白山。


    “你怎麽在這?”他把目光移到貝娜的臉上,同樣感到厭惡。


    “巫師大人,這是我們在外麵遇到的,獸潮馬上就要來了,我們村就暫時收留一下他們。”


    獸人看白岩情緒不對,問道:“他們有什麽問題嗎?”


    白岩深吸一口氣,鬆了鬆眉,“也沒什麽,就是些私人恩怨……”


    他不想把自己從前的醃臢事帶出來,就當做不認識吧!


    至於白山……


    白岩不想把恩怨放大,連累文明村。


    而白山卻死死盯著他,“你是這裏的巫師?怎麽可能?”


    白岩才離開部落多久,怎麽就成了巫師?一定是搞錯了吧?


    “是啊!白岩大人就是我們文明村的巫師!”獸人們抬著下巴,很是自豪。


    羨慕了吧?嫉妒了吧?後悔趕走白岩大人了吧?


    “不可能!他根本就不會醫術!他一定在欺騙你們!”白山鄙夷地看著白岩,“你一個半獸人,竟然敢冒充巫師!真是的膽大包天!”


    白岩看著他醜惡的嘴臉,忽然覺得自己從前跟他爭,是一種不堪回首的汙點。


    但如果不是因為有雲姐,他現在就算是僥幸活下來了,大概也是頹廢、自怨自艾的狀況。


    意識到他跟白山已經不是一個境界了,他似乎對白山也沒有那麽的痛恨了。


    恨白山,似乎隻會浪費自己的時間,還不如把精力都放在提高醫術上呢。


    再不濟,多教幾個獸人辨識草藥也行,這樣才能不辜負雲姐對自己的期望!


    白岩都懶得跟他辨,但文明村的獸人就不一樣了。


    “白岩大人是不是巫師我們難道不清楚嗎?我們還跟白岩大人一起學著辨別草藥呢!”


    “我上次受傷,就是白岩大人治好的!他會不會醫術我會不知道?”


    “他就是嫉妒,村長之前好像說了一句話,叫什麽來著?哦,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唉,也不知道葡萄是什麽,一定是很美味的東西吧?”


    獸人們你一言我一句,把白山懟得無話可說。


    怎麽會這樣?


    明明白岩就不是巫師!他若是巫師,白狼部落早就把他供起來了!


    可這麽短的時間,白岩怎麽會成為巫師?


    白山感到一陣荒謬!


    “好了,別說了,先進去吧。”


    白岩笑了笑,隨後對青旬道:“帶他們去一個空的屋子先安頓一下吧。”


    青旬瞧了白山和昏迷貝娜一眼,很勉強地道:“哦,行吧。”


    “跟我來吧。”青旬悠哉悠哉地往前走,偶爾回頭看白山一眼。


    雖然對方很累了,似乎有些跟不上,但他就沒有想過要把腳步給放慢一點。


    “哦,對了!你們這是怎麽回事呢?”青旬好奇地問道。


    白山看著青旬額間的藍色獸紋,咬牙回答道:“我的雌主被流浪獸人擄走了,我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她。”


    “哦?既是你的雌主,就有感應,怎麽會做不到?”蒙他呢?


    白山斂著眸子,“前一天雌主生了我的氣,跟另外兩個獸夫出去,沒想到遇到流浪獸人,我也是發現雌主一直沒有回來,才發現不對的。”


    至於貝娜的兩個獸夫……都受了重傷。


    把貝娜救出來後,貝娜就恨恨地劃掉他們的獸印,兩個都死了。


    隻是沒有想到,他還沒把貝娜帶回去,就遇到了墮獸。


    他一時“大意”沒有護住貝娜,讓她又受傷昏迷了過去。


    貝娜真的很煩,隻要貝娜死不了,他回白狼族也就能交差了。


    畢竟……全部落的獸人都知道貝娜任性啊。


    “……”青旬聽了白山的話,都無語住了。


    “我能問問白岩的事嗎?他怎麽會成為你們這裏的巫師?”白山掩飾著眼底的嫉妒,不忘記詢問白岩的事。


    青旬卻警惕地看著他,“你打聽這個做什麽?就算你們後悔了,我們也不會讓巫師回到你們的部落!”


    他冷笑一聲,“聽說你們部落的雌性竟然無情地拋棄巫師大人,也不知道你有什麽臉麵來問巫師大人的事!”


    “還有你的雌主,一下就劃掉兩個獸人的獸印,可真的是無情!”


    “雖然吧,她的獸夫也的確挺沒用的!”


    沒有斑豹族的壓迫,村子也越來越好,青旬漸漸回歸本性,嘴漸漸就厲害起來……


    白山再一次沉默。


    他都懷疑對方是在嘲諷自己。


    但在別人的地盤,他也不敢說什麽,他更不敢說,貝娜就是劃掉了白岩的獸印的雌性。


    要是說了,白山可以肯定,自己跟貝娜會被這個部落毫不留情地掃地出門!


    “那白逐呢?他什麽時候加入你們部落的?”白山又開始打聽。


    “白逐大哥啊!”青旬笑著說道,“他是我們村長的獸夫。”


    白山皺眉,“村長?”


    “跟你們族長差不多的意思!”


    白山震驚!


    怎麽可能?


    明明上次在集市自己見到白逐的雌主時,他的雌主都不敢跟貝娜爭論!


    怎麽會是部落之主!


    本以為在外麵時,那些獸人都聽她的話,就不過是因為她雌性的身份而已,想不到……


    一個隻會無理取鬧的雌性有什麽資格當部落之主!


    這些獸人是瘋了、傻了吧?


    看著白山皺眉、滿臉不解的樣子,青旬翹著唇,“你在好奇我們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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