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有種氣血被從靈魂深處抽出來一樣,聞言點頭示意知道,看了墨淵一眼示意:把她抓進來。


    墨淵一個閃身,春樂就出現了許言和墨淵的屋中,她一臉驚慌。


    許言因為手中的痛,沒理會她,墨淵沒得到下一步指示,索性將春樂禁錮在了屋子一角。


    窗外的月亮升至半空,許言手中的鐵血霧草在月光下搖曳生姿。


    許言這時候,麵色蒼白,一副要死過去的樣子,越到鐵血霧草後期成長的時候。


    他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強穿他的靈魂湧現在掌心上。


    調正了氣息,又吃了顆補充氣血的丹藥,許言才將目光移到春樂身上。


    看著春樂盯著他手中的草,眼眶微睜,許言示意墨淵解了春樂的口禁。


    許言慘白的臉揚起笑,對春樂道:“看來,你認識這顆草嘛!”


    “春樂,我有個提議,我想給你改個名字。”


    春樂眼中驚惶的回看許言:“你想幹什麽?我不認識這棵草。”


    “我隻是路過這裏,碰巧看到你們的。”


    許言點頭:“是路過還是什麽,你我都清楚,這不重要。”


    “你既然不認識這棵草,那我告訴你,這是鐵血霧草,冥域早就絕種的稀世之寶。”


    他起身,腳下有些踉蹌,險些摔倒,他原本想走到春樂身前的,現在幹脆再次坐下:“老二,把她提到我麵前。”


    抬起春樂的腦袋:“現在認識了嗎?你說我們從這兒離開後,告訴別人你們有這棵草,會怎樣?”


    春樂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們不會告訴別人你們有的,明日分別,我們可以當沒有見過。”


    “你沒必要這麽做。”


    許言看著掌心的裂紋遲遲沒有愈合,輕皺眉頭:“春樂,我說了,我想給你改個名字。”


    春樂低垂著頭,眼眸深沉:“你到底要幹什麽?”


    許言覺得坐的腰疼,培育了一棵草,覺得耗了半條命,他慢慢的挪回床上。


    “你們邀請我們過來幹什麽,想與我們交好,或者說想偷寶?”


    “我們沒有,我們最多想與你們交好。”春樂警惕的看著許言。


    “是嗎?可我想奪你們的寶,不過分吧。”許言歪頭露出了極賤的笑。


    春樂難以置信:“我們沒有什麽能讓你們看的上的東西。”


    “怎麽沒有,不要妄自菲薄嗎?你小小年紀就是築基期大圓滿,又可以使喚兩個金丹期的修士,不論能力潛力都是一流。”


    “你才是這個隊伍的領袖,對不對?”


    “所以你就是寶啊!”許言笑的人畜無害。


    這次不僅春樂不可思議,墨淵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許言,嘀咕道:“她還小。”


    “滾!”許言一個枕頭扔向墨淵:“閉嘴。”


    然後繼續對春樂道:“你們一行十幾人,在骷髏海門口賣東西,以此來置換資源。”


    “應該也知道,能去骷髏海尋死的人,本身就是一個大威脅,隻要對方修為遠遠超過你們,死前將你們當成陪葬品不過揮揮手的事。”


    “你們冒著大風險,換那一點點的資源,應該都不夠你們這十幾個人用了吧。”


    春樂臉色有些難看,這確實是他們目前顧慮的,但她嘴硬道:“那又怎樣。”


    許言道:“我給你想了個名字,叫商春。”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最終帶著十幾個人死在這裏,要麽用我給的名字,帶著你的十幾個人為我辦事?”


    “我有一個宗門,名叫扶山宗,我們宗門外門有個行商部,正缺人。”


    “當然我也得提前說一下,我們宗門目前不看弟子的過往,也不在意你從何而來,為何而去。”


    “隻有一點,入宗既忠於宗門。”


    和春樂說完,許言又讓墨淵放了人家。


    春樂站起來,看他一眼,扭頭準備走。


    許言喊住了她:“那個商春,桌上那個寫滿字的紙,你拿過去看。”


    “至於選擇,現在月置中空,明天一早我要聽到你的選擇。”


    “生死由你定!”


    春樂腳步一頓,轉身拿起桌上那寫滿字的紙張,不滿的道:“我還沒有答應,我叫春樂。”


    轉身出門,她在門外看了眼紙張的標題,淺語道:“《冥域微商品牌營銷戰略思想》簡略大綱。”


    而因為她的開門,一陣風掀翻了桌上那張寫著十五的紙張。


    它的背麵也隻有幾個字《論如何以商業模式擴充宗門》!


    那張紙落在地上無人在意,許言躺在床上,思緒飄遠,他要快點增加壽命,早點找到師父。


    “師兄,我們宗門還有外門呢?”而墨淵卻突然趴在床邊疑惑道。


    許言給他一扇子:“有啊,我剛想的。”


    墨淵抓蒲扇的手一頓:我就知道,我們是個小宗門!


    ——


    第二日一大早,商春領著十幾個人站在許言的門口。


    江棲和古魚一大早出門,就見到這副場景,又見他們一個個麵色嚴肅,一時心下發慌:“你們幹什麽呢?”


    送葬花看了他,瞬間目光便柔和了,剛想回他。


    許言屋子的門突然打開,墨淵麵色沉重:“你們賣不賣療傷的丹藥?”


    在得到幾個丹藥後轉身回屋,江棲古魚和林玉玉緊跟了進去。


    就見許言虛弱無力的躺在床上,豆大的冷汗順著額頭流下。


    墨淵將藥塞進許言口中,又注入靈力給他調息。


    而許言現在疼的話都不想說,昨天夜裏就一直疼,也不知道哪疼。


    查係統顯示他健康,他疼的要死了,他這叫健康?!


    係統要是有實體,他得把它砸了。


    “大師兄(哥哥)你怎麽了?”江棲三人焦急的問道。


    許言一看見江棲,心想這下正好,連裝都不用裝了,他一把握住江棲的手。


    另一隻手顫顫巍巍的拿出鐵血霧草:“老四,為兄沒什麽能給你的,這草你先拿著。”


    說罷暈過去了。


    而江棲拿著鐵血霧草,手止不住的顫抖,許言的樣子和話讓他仿佛被雷當頭劈了一下。


    他想起許言憑空給古魚造的龍門,看著手中的草,他握緊了拳頭。


    暈過去的許言沒過多長時間,又醒過來了。


    這下頭也不疼了,腰也不酸,生龍活虎,剛才的疼痛仿佛像一場夢。


    春樂他們已經在外麵等很長時間,他們選好了,進入扶山宗,成為扶山宗的弟子。


    許言讓墨淵出去傳話:“讓他們一個個進來,有入宗儀式。”


    在稍微的威逼利誘下,所有人的入宗儀式完畢。


    許言看著商春:“商春,你目前為大頭的二弟子,你師兄叫小絲,我在你身上下了禁製,叛宗者死!”


    “你師兄掌管招生辦,你掌管行商部,不過你現在年紀太小,你池州師兄日後協助你行事。”


    許言之所以讓池州也加入行商部,就是他突然發現招個人不能隻為加壽命。


    他要物盡其用。


    為扶山宗做大做強。


    聞言商春看了看許言手中的蒲扇,點了點頭:“你昨天給的那個紙有詳細的嗎?”


    “有,還沒寫完。”許言頷首:“寫完再給你,一個宗門的資源是要能不斷再生的,你們的重要性很大。”


    “前期我會幫助你投入資本,讓整個部門運轉起來。”


    之後兩人商量了一下日後具體怎麽做。


    直到這一天的下午,許言才和她說完,最後問道:“你知道哪裏有元嬰期的丹修嗎?”


    商春道:“不知道,不過離這最近的血鬼城有個丹藥堂,那裏麵有丹師。\"


    許言點頭:“行,我們今天就去那裏,不過你們不和我們一起,你們明天分批進去。”


    “我們第一個行商場所就建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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