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許言在小院門外等到了墨淵。


    看著墨淵神色不是太好,許言蹙眉問道:“怎麽了?”


    墨淵道:“跑了!”


    “什麽?又讓他跑了?”許言有些驚疑:“這公羊正屬什麽的。”


    隨後又聽了墨淵的詳細描述,許言擺擺手,神色嚴重:“算了,先不管他了。”


    “不過他跑了,勢必會回千骨穀報信,時間不等人,我們現在就要走。”


    說完他轉身回了小院,他還要和池州說下分開之後的事情。


    墨淵卻突然拉住了他,神色躲閃:“師兄,我的劍斷了。”


    許言腳下一頓,扭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你個敗家玩意兒。”


    他心裏盤算著,和海鯰老祖他們分開之後,許言也查看了係統上兩魚的狀態,顯示都和原來一樣。


    並沒有遭遇危險,隻是單純的和他們分開了。


    看來之後還要找到他們,讓他們給墨淵打造一把合適的劍。


    墨淵麵對許言的斥責,狡辯道:“是它質量差!”


    許言沒空教訓他,接著叮囑道:“公羊正雖然跑了,但是我們之間默認公羊正被我們活捉了。”


    “我要拿公羊正性命,威脅聞人無尚給我們幹活。”


    在打鬥的時候,許言突然發現聞人無尚有點死板,公羊正第一次假死的時候,她竟然想要搏命。


    所以公羊正不管是死是活,他隻要想用聞人無尚,就得說他們活捉了公羊正。


    “如果威脅不成,她誓死不給我們幹活呢?”墨淵提出疑問。


    許言斂眸:“那就殺了,我們也要趕緊走,找下一個大丹師。”


    小院中,池州和古魚將聞人無尚關進了屋中,許言吆喝一聲:“池州出來。”


    又對墨淵說:“進去打暈聞人無尚,帶上她,等老三到,我們立馬走。”


    池州出來,墨淵進去,池州問道許言:“公羊正怎麽樣?”


    許言簡單說了一下之後的計劃,囑咐池州道:“你帶著商春他們,向下一個目的地去吧。”


    池州頷首,擰眉道:“沒殺了公羊正,確實是麻煩,千骨穀得到消息,一定會來追殺我們。”


    “而且聞人無尚是千骨穀掌門的親傳弟子,她也許會下追殺令!”


    許言歎息,表示知道了。


    池州又道:“千骨穀是冥域大宗門,這追殺令可以說是遍布冥域各處,但是有一個地方,各宗門的追殺令都不可能介入。”


    “哪裏?”許言原本就正在想著往什麽地方去合適,池州的話正好。


    “冥域皇城!”池州道。


    許言眼中一亮:“好,那就去那。大城市機會多,聞人無尚不聽話,我們也能有時間找其他丹師。”


    他拍了拍池州:“你們也小心。”


    池州點頭,正欲往外走,又對許言道:“我封了聞人無尚的五感,又給她下了防自曝的禁製。”


    轉身拱手行禮道:“弟子先走一步了!”


    許言輕嗯一聲,在池州走後,沒過多長時間林玉玉就到了。


    許言趕緊讓古魚和墨淵帶著已經昏迷的聞人無尚出來:“她身上有沒有什麽宗門的東西,都給扔了!”


    林玉玉幫忙,將聞人無尚有可能帶有宗門信息的東西都毀了之後,幾人正式啟程。


    ——


    曆時六天的極速飛行,他們終於抵達了皇城。


    一路上他們幾乎沒有停歇,也繞著各大城池走,但是也如他們所料。


    千骨穀的追殺令幾乎傳遍個各大城池。


    冥域皇城,不知是這位冥皇傲慢,還是他確實毫無忌憚,竟然是無限製開放的。


    幾人落下,準備進入皇城。


    墨淵和古魚都隱藏了氣息,但是在跨入皇城的那一刻時,許言幾人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幾道打量的視線。


    幾人麵色一寒,正想著怎麽辦。


    忽然那幾道視線撤了回去,這時一個路過的人看到許言幾人停下腳步好心解釋了下:


    “你們第一次來皇城嗎?冥皇座下司察監負責四門之守,凡是帶著殺意來到皇城的,在入門時就會被絞殺!”


    聞言,許言幾人心下陡然緊張又鬆了一口氣,他們在城門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感覺到有人看守。


    而入城門幾道視線的打量,讓他們明白司察監的人實力絕對在他們之上。


    他們這時候慶幸沒有帶有絲毫的殺意,也沒有在幾道視線打量他們的時候,冒出殺意。


    不然今日城門的地得用他們的血來洗了!


    許言笑著對著身旁的路人道謝:“多謝兄弟解釋,我們確實第一次來,還以為這是怎麽了呢。”


    “對了,兄弟,第一次來,不知道有沒有什麽住的地方?”


    那路人聞言立馬喜笑顏開:“你問我可問對了,我們皇城經常有外來人,我在這兒做了一個小本生意,就是給別人帶路介紹住所,免費送皇城規則講解。”


    許言驚喜的笑道:“那麻煩兄弟了。”


    心裏卻在想,難怪這麽熱情,這把又要出血了。


    在被明知道坑人的導遊指導下,許言幾人在一處破敗的院子中住下了。


    簡單的隱息陣覆蓋院落中,幾人都聚在了一個屋子裏。


    “啪!啪!”


    一個又一個的巴掌落下。


    聞人無尚終於醒了過來,她的五感也被解開。


    許言蹲在她麵前,專注的看著她,伸手拿過一個茶盞,潑向聞人無尚。


    待聞人無尚眼神清明之後,浮腫的臉阻礙了她的講話。


    許言也沒給她機會說話,江棲現在狀態很不好,大概也就剩七天壽命。


    許言直接道:“聞人無尚,你看我們中間少了誰?”


    聞人無尚不明所以看了一圈,確實少了一個人,但多了一個女的。


    許言接著道:“公羊正被我們活捉,我們將他和你分開關押了,我這人什麽想法變化都很快,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殺了公羊正。”


    “你覺得呢?”許言雙眼帶著戲謔看向聞人無尚。


    聞人無尚掙紮著:“你敢,我們是千骨穀掌門的親傳弟子!”


    許言沒有理會她的話:“聽說你對江棲,我師弟很不好,但是我向來善良,我決定給你一個選擇:救一送一套餐!”


    “你作為大丹師煉出我們要的丹藥,救了江棲,我們就讓你小師弟活下去。”


    “也不用和我說千骨穀,在去回春丹堂找你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你們是千骨穀的,但是千骨穀我們根本不在意。”


    聞人無尚怒目圓睜:“做夢!”


    許言起身,冷漠的看她一眼:“行吧,我還以為你有多顧念自己的小師弟呢,想想也是,畢竟你們曾經都能摒棄江棲,如今丟下公羊正也合情合理。”


    “那就殺了他吧!”許言對墨淵道。


    墨淵點頭……


    “等等……”在聽到摒棄江棲的時候,聞人無尚突然心中一跳,她悄悄看向江棲,江棲的目光極其冷漠。


    又想起平日裏他們都對公羊正很好,公羊正也對他們很好,她遲疑了:“隻要按你們要求煉丹藥,你們就能放了我小師弟。”


    許言攤手,坐在椅子上:“當然!七日煉製出我們要的丹藥就好。”


    “不過,你可不能自殺,你死了,我們會立馬殺了你小師弟。”


    然後他又喊道林玉玉。


    林玉玉拿著一卷紙張,蹲在聞人無尚麵前,打開讓聞人無尚看:“姐姐,你要好好煉製哦,救不活我四弟弟,你的畫像冥域將人手一份。”


    說著她還指著畫上的某一處道:“姐姐,妹妹見你大腿處有個胎記,你覺的畫的可像。”


    聞人無尚麵色煞白,驚恐的看向許言幾人,咬牙道:“無恥!”


    想出無恥主意的許言,掏了掏耳朵,這主意是無恥了點,但是他們幾人沒一個懂丹的,要是聞人無尚在裏麵動點手腳怎麽辦,他們找誰說理去。


    忽然一聲細微的鈴鐺聲傳入許言的耳中,他雙眼黑了一瞬。


    他轉頭看向聲音的來處,墨淵手上拿著兩個一樣的鈴鐺,在戳著木頭上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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