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宗與五族共生共存,仙宗由五族的族人構成,五族也仰賴仙宗的勢力。”


    “同樣五族之於仙宗並無親疏遠近之分,仙門對各族弟子將一視同仁。”


    “今爾族送汝等進門,日後不論何族之人都是同門師兄弟,不得尋釁滋事,欺淩弱小。”


    “如若讓我發現,爾等欺辱同門,定重罰之!”


    ……


    墨淵坐在下邊最靠後的一個位置上,看著台上的人閉目而言。


    他又看向前方坐的昨天打他的四人。


    他和這四人原先在家族中就頗有恩怨,剛入門的時候又恰巧分在了一處,就受了幾日欺淩。


    聽著仙師所言,他暗自點了點頭,心中道:之後真是學習仙法,想來這幾人就不敢欺負他了。


    台上的仙師又說了幾句閑話,墨淵思緒飄遠,他今早起來發現,昨天的小狗不見了。


    他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隻看到昨天給小狗包紮的布留在了枕邊。


    那塊白色的布他一拿起,上麵竟然有築基期的靈力波動,他也沒扔,留了下來。


    “好,今日就說到這裏,明日汝等再來此,傳授入門仙法!”


    台上的仙師已經起身,似要離去,忽然又坐下,隻是擺了擺手讓他們這些人離開。


    墨淵起身,抬頭看向那仙師,正好和仙師對視,仙師眸中冷光一閃,輕蔑的意味也隻是一瞬,倒是讓墨淵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隻見仙師已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了其他人。


    墨淵也沒在意轉身走出門去。


    剛走出原本,他就被人喊住。


    “誒!前麵的那個小魔種等等。”


    墨淵餘光一瞥,是昨日打他的那四人,他握緊拳頭,轉身繼續走。


    心中升騰起殺氣,但也知道不能動手。


    卻不料,飛來一腳,將他踹倒在地,那冥族孩童,揚起一鞭子狠狠打在了他身上。


    語氣輕蔑:“我們四族今年進入仙宗的弟子中沒想到混了你這麽一個魔種。”


    “都說魔種根骨惡劣,人人陰險狡詐,無惡不作,人麵獸心,如若讓你修成了大能,這豈不是鑄成大錯。”


    這時一個頭頂獸耳的還能在一旁冷笑的說。


    墨淵惡狠狠的看他一眼。


    這一眼讓圍著他的四人,瞬時撲向他打,了起來,墨淵一時找不到還手的機會。


    餘光瞥見外麵有同族的師兄師姐想來救他,卻被身旁的人攔下。


    “你瘋了,我們自身都難保怎麽去救他。”


    “可是,那是我們魔族今年進來的唯一孩子啊。”


    “別去!上次腿骨被海族師兄打斷你忘了!你看看四周有多少其他四族的人。”


    ……


    墨淵耳中聽著他們的談話,他又看向最初踩他手的女孩,他想起仙師剛才說的。


    他雙眼緊盯那女孩,抱頭的雙手微微鬆開,忽然他一把抓住了那女孩的腳腕,將她狠狠一拉,翻身坐在了她身上,鉚足了勁打向了她。


    這讓一旁圍著的三人一愣,紛紛上前繼續毆打著墨淵。


    即使這樣,墨淵始終不為所動,照樣毆打著身下的人,身下的人哭嚎著,血和淚糊成一臉。


    墨淵的眼中浮現了興奮之感,不過他還保留著理智,既然那仙師說了五族平等。


    他原先不好動手,但現在在仙師的門前,且一切皆有源頭,他就算打了人,也不會牽連魔族。


    “住手!”輕飄飄的一句話傳出,一陣風分開了墨淵五人。


    墨淵躺在地上,看到仙師站於門前,他神情中的興奮褪去。


    等待著仙師說的‘欺辱同門,重罰之!’


    仙師睜開掃視了在場的眾人,招手道:“李時過來!”


    墨淵看向李時,最開始拿鞭子打他的冥族,他嘴角冷笑。


    但是在看到李時被敲了一下額頭,撲通一聲跪下大謝道:“多謝仙師授法!”


    墨淵嘴角的笑僵住了。


    再看到下一個妖族、海族皆被輕輕打了一下,他嘴角抿成了一條線。


    最後看到那被他打的隻知道哭的人族女孩,慢慢的爬起,由仙師拉著離開,輕聲說道:“日後要好好修煉啊。”


    墨淵瞳孔睜大,複而冷笑出聲。


    他猛的從地上坐起,看到仙師已經離開,四周魔族的人搖著頭眼神不忍的望著他。


    其他四族在一旁,譏諷調笑的看著他。


    他想起那仙師說的,心中隻覺得可笑,突然也明白了為什麽上一批的族兄會被逐出去了。


    他起身低頭捂著自己的傷口,向住處而去,雙眼慢慢充紅。


    他們合夥欺辱我魔族。


    這時一旁一人羨慕的說:“剛才仙師授予的那門功法,好像是上品的吧?”


    “就是,不過那四人是四族今年天資最好的,哪像這個魔族資質如此低下。”他一旁的人特意嘲笑的對著墨淵說。


    墨淵瞬間抬頭,眼中溢出血煞之氣,似要衝上去。


    忽然一旁的兩個魔族人抱住他,將他拖走了。


    在無人的角路,那年長的魔族青年道:“別衝動,你想想家族比你更小的孩子,忍一忍吧!”


    墨淵手指握的咯吱響,沉聲緩緩道:“我會忍的。”


    ——


    墨淵怎樣,許言此刻完全不知道。


    他今早淩晨的時候,身形就快維持不住了,他想了幾乎一夜,將過往墨淵原本的記憶加注在了一張布上。


    就是墨淵給他包尾巴的布,在消失的時候,急匆匆的甩在了墨淵的枕邊。


    但是那張布他並沒有製作完成,才鋪了一個底,根本不管用,如果墨淵再把它扔了就更不管用了。


    躺在青石台上,許言盯著天花板:“不知何時才能再次見到他,神曲第五罪,表明的又是什麽呢?妒?恨?”


    “這魔劍不在老二手裏,在的話我還能看一看他發生了什麽。”


    許言悠悠歎氣,忽然一道光照進來,一個人走了進來,摸上魔劍,淺語道:“是把好劍,十年之後的大比,就用他作為獎勵吧。”


    “十年……”許言無聊的念著。


    —


    “十年?我這一忍忍了十年!”月華之下身姿挺拔的墨淵懷裏抱著一隻斷尾的狗,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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