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黑衣人就分成了兩組,一組在裏麵看守土匪,而另一組便在洞口烤起了野雞,由於洞口離洞裏還有點距離,其中一個黑衣人看了看裏麵之後,便小聲地和旁邊的人說起了話。


    “我說,兄弟,你覺著我們還要在這呆多久啊,上次李頭頭說隻要呆上個五六天不就可以了麽,今天都是第六天了,怎麽還不見回去。”一個黑衣人邊加柴邊說著。


    另外一個黑衣人聽著對方的說話聲,還特意把脖子轉向洞裏方向,生怕裏麵的人聽了去,見裏麵沒什麽反應,才又回過了頭壓著聲音回道:“咋的啊馬老二,就這幾天你就受不了?怎麽的,想你那邁開腿做生意的婆娘了?不愧叫馬老二,老二老二,淨想著老二的事。”


    叫馬老二的人一聽就不樂意了,生氣地回道:“我說李本分,本分本分,你爹咋給你取這樣一個名字,我看你倒是一點都不本分,快別糟蹋了這個名字,叫李滑頭吧,這個適合你。”


    李本分看著馬老二,嘿嘿地笑了聲繼續說道:“咱們兄弟也別在這強嘴了,其實出來這幾天我也想回去了,你說我們練了些雜把式本想匡扶著正義,怎麽幹著幹著幹這些事兒來了。”


    “噓,這事說不得啊,兄弟,我們是一起出來的,這話我們之間說說就得了,千萬別傳了出去,要不然啊我們……”馬老二立即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然後膽戰心驚地看了看洞裏麵。


    “這不看著現在安全麽,我想說這話好久了,可是一直沒逮著機會說,哎,真是世事難料啊。”李本分歎了一口氣說道。


    馬老二翻了翻野雞繼續說道:“快別說了,萬一被別人聽了去,告訴給李頭頭就完了,現在我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兩人說罷便同時閉上了嘴巴。


    李本分和馬老二本是一個村的,兩人跟著村裏的一個老人習了一點武藝,就想著外出幹點名堂,誰知經驗不足,失足踏入了現在的這個組織,待兩人漸漸看清這個組織的一些底細時,早已拔不出腿了。


    薑山耳力甚好,兩個人的對話一絲不差地落入了他了耳裏。從這些對話中,薑山得到了兩個信息,一個就是證實了自己猜測的完全正確,這個組織根本就不是土匪,而且才剛剛到這裏幾天時間,鳩占了鵲巢準備利用這個土匪窩和土匪身份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另一個就是薑山沒猜到的,這個組織準備這兩天就走,如果這樣的話,那就證明了這個黑衣組織就是為了柳鏢頭他們而來。


    現在他們既然已經得逞了,看來自己得趕快行動,薑山心裏想著,如果這個組織明天就走的話,那麽這些被關著的土匪和被劫持的柳鏢頭他們明天就危險了。


    薑山想著,心裏就更急,恨不得現在就進去救人,薑山本來的計劃就是放迷藥迷倒這四個人黑衣人,然後解救這些土匪,借土匪的力量同自己一起去救人,可是看著這一幫渾身無力眼神渙散的土匪,薑山的心裏就涼了半截,不過也沒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走一步看一步了。


    終於在薑山的著急期盼中,烤雞終於發出了陣陣香味,馬老二高興地說了句美味來了,就和李本分兩人一起跨步走進了洞裏,洞中的另外兩人早就按捺不住,還未等馬老二把野雞拿進來,便直接擺好了四隻碗倒上了酒。


    四人齊齊坐在桌邊,馬老二把野雞分成四塊,依次遞給了其他三人,四人舉起酒就碰著杯開心地幹了起來。


    大口吃著野雞肉,大口喝著酒,四人好不暢快,直把裏麵的那些還未睡的土匪們惹得一陣亂叫。


    其中一個黑衣人看見亂叫的土匪,拿起刀就是一陣亂砍,這一頓操作直接把一些土匪們嚇得不敢做聲,不過有一個土匪另外。


    這其中,一個還未睡,精神還算好的一個漢子,他就是這幫土匪的頭頭蘇盤,他仇恨地看著這個持刀亂砍的黑衣人,他絲毫不懼,仍是大聲喝罵著,“你們這些狗賊,有本事來把我蘇盤殺了,我若皺一下眉頭,我就不是你們的爹!”


    這些土匪們已經幾天沒進食,還要每天被黑衣人喂些藥水,使得身體更加虛弱。還好蘇盤武藝比眾人要好,因此他還撐得住。


    拿刀的黑衣人看著這個土匪頭,也本想一刀呼了過去,奈何上頭早有交代,暫時不要動這個土匪頭,黑衣人也隻能拿著刀背毆打了蘇盤一頓,然後再也不管他,回頭坐著繼續喝酒。


    躲在洞口的薑山看著這一幕,也著重看了一眼這個土匪漢子,然後心裏祈禱著麻藥快點起作用。


    不知是麻藥經過火烤以後失去了藥性還是怎麽的,整隻野雞快被吃完了都不見發作,薑山正著急時,馬老二忽然覺得一陣天昏地暗就撲通倒在了桌子上,同時另外三個也相繼倒下。


    “成了,”薑山心中一陣高興,而看到這一幕的蘇盤卻一陣莫名其妙,正詫異間,隻見洞口緩緩走進來一個年輕小夥,他輕輕走到四個黑衣人麵前,用手探了探黑衣人的脖子,還一個個翻開黑衣人的眼皮觀察一陣,蘇盤在心中急速地判斷著此人是敵是友。


    未等蘇盤反應過來,薑山便快步走向了他,“你叫蘇盤是嗎?你是這裏的土匪?”薑山開口問道。


    “你才是土匪,我們可是行俠仗義的江湖人,什麽土匪。”蘇盤雖然被打的半死,但是聽到別人稱呼他為土匪,心裏頭實在不高興。


    薑山心思急轉尷尬地說了句:“哦,這位行俠仗義的江湖人士,是我失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你丫的,土匪就是土匪嘛,還什麽行俠仗義的江湖人,也不害臊,薑山心裏罵著,但是嘴巴卻換了言詞,現在還要依靠這些人的幫助,不能惹怒了他們。


    “你是什麽人?你來這幹啥?你休想在我這套什麽話,如果你不和他們是一夥的,那就趕快給我鬆綁!”蘇盤抬了抬綁著的手說道,現在蘇盤還以為這小夥子是和黑衣人一夥的,故意使了一個苦肉計來套自己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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