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這樣吧,我們就來個擒賊先擒王,怎麽樣?”薑山想了一下向蘇盤說道:“我們不如先去找到他們的頭,然後抓住他們的頭,和他們來個交換。”


    薑山一說完,蘇盤一臉懵懂地看著薑山,眼睛瞪得大大的,過了好一會兒蘇盤才伸手摸摸了薑山的額頭說道:“如果不是我耳朵壞了的話,那就是你腦袋糊塗了,你竟然說去抓他們的首領,你知道他武功有多高嗎?我現在都有點後悔跟你來這裏了。”


    薑山也是一陣無語,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這樣算了,薑山腦袋急速地轉了起來,得想個辦法,在這裏光看著也不等用,“這樣,要不我們去後院看看,萬一有什麽破綻呢。”


    蘇盤看著薑山一臉不爽,隻得順著說道:“得,去看看也好,但是我醜話說前頭,你可千萬別衝動,一切見機行事,別到時候人沒救著,又搭上兩條命。”


    就這樣,兩人又緩緩地退了出去。


    兩人途中穿過馬廄,馬廄裏麵拴著好幾匹馬,還有好幾輛馬車,隻是馬車上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東西。


    薑山定睛一看,看到了一匹棗紅色大馬,這就是鄒月蘭騎的那匹,其他人的馬薑山不能認出,但是鄒月蘭這個棗紅色的馬,那是印象深刻。


    因為鄒月蘭不僅穿衣喜歡穿火紅色,連馬匹也是喜歡棗紅色的馬,在鏢局隊伍裏特別顯眼。本來薑山也隻是大概確認遇襲的是鏢局的人,但是一切都隻是猜測,到了這一刻,才真正確認無疑。


    “呼呼,”說來也奇怪,等薑山穿過馬廄的時候,那匹棗紅色的馬竟然看著薑山耍耍頭,還呼呼地叫了幾聲,薑山看著這匹馬,一時間還愣了愣神,難道它還認識我?


    薑山不由得多注視了一下,不過也看不出什麽異樣,正準備走,馬兒又是幾聲叫,還提了提碩大的蹄子。


    “這馬認識你?”蘇盤也察覺到異常,開口向薑山詢問道。


    “或許應該認識吧,”薑山看著馬,開口細聲回道:“你在旁邊幫我望望風,我先去看看,記住不要走遠了,”說罷,薑山緩步向紅馬走去,蘇盤也向不遠處走開。


    薑山走到馬身前,輕輕撫摸著馬的鬃毛,說來也奇怪,薑山一靠近,這馬也就不躁動了,任憑薑山細細撫摸,還不時用頭拱了拱薑山的手。


    薑山也就撫摸了幾下之後,便準備離開,豈料此時紅馬便不樂意了,直接咬著薑山的衣服,往一個方向昂著頭呼呼叫了幾聲,馬蹄子也不停地踏著。


    看著馬兒奇怪的舉止,薑山細細說道:“馬兒馬兒,你是想告訴我什麽嗎?”薑山想了想繼續說道:“你是說鄒月蘭?”薑山剛一說完,隻見紅色更加著急,薑山趕忙安撫著,生怕馬兒的躁動引來黑衣人的注意。


    此時馬兒頭一直朝一個方向不時地點著,難道鄒月蘭不在地牢,而在對麵方向?薑山似乎懂點馬兒的意思了,便出口輕聲問道:“好馬兒,你是說鄒月蘭在對麵?”說完,薑山還用手順著馬頭昂起的方向指著,嘴巴裏還不停地說著:“鄒月蘭,我是說鄒月蘭。”邊說著邊看著馬兒的反應。


    隻見馬兒似乎能聽懂話一般,點頭的速度更快了,薑山心中若有所思,這馬兒通人性,看來是真的,這意思是叫我去救鄒月蘭呢,而且鄒月蘭不在地牢的方向,而在對麵的某一個房子裏。


    雖然薑山這樣猜測的,可畢竟與這匹馬兒沒近距離接觸過,到底是真是假,自己也不知道。就算這馬兒是真的通人性,可它又是怎麽認得自己呢,又怎麽知道自己是來救人的?這一切都是未知。


    薑山在山裏和很多動物打過交道,就是和馬兒打的少,馬兒的性子也不是怎麽了解,但是某些動物通人性,薑山是絕對相信的。


    “好吧,我相信你,現在我就過去,”薑山拍拍紅馬的脖子說道,不過正準備走的時候,紅馬又用嘴巴咬住了薑山的衣袖。


    這時薑山就糊塗了,紅馬兩次阻止自己離開,是怎麽回事,現在薑山便靜靜地看著馬兒,看它到底是想怎樣,隻見紅馬咬住薑山的袖子,然後拉向了中間肚皮位置,蹄子不停地往肚皮位置彎曲,嘴巴裏還直呼呼著。


    薑山看著,難道肚子下麵有什麽東西?薑山將信將疑地蹲下去,往馬肚皮上看去。


    這匹馬裝了長長的馬鞍,兩邊的馬鞍皮搭在馬肚子兩側,下端已經罩住了肚皮,薑山隻得蹲著把腦袋伸過去看,一片漆黑,薑山什麽也看不見。


    沒有辦法,薑山隻得伸手去摸,原本薑山還以為是馬的肚皮受了傷,誰知道摸了一圈之後,一個不大不小的東西落在了薑山手中,薑山再次摸了一遍之後,確認隻有一個小包裹藏在了馬鞍內裏,緊貼著肚皮。


    難道這是一個什麽重要的東西,要不然怎麽會藏的如此隱蔽,薑山心思急轉,也顧不得許多,便翻身躺下,雙手去解這個小包裹,這個包裹綁的非常牢固,裏三層外三層綁了很多道,或許真是很重要的東西,這時薑山也重視起來,手中的速度也加快了。


    一段時間之後,一個包裹出現在薑山的手裏,薑山輕輕打開外麵的羊皮和幾層厚實的布之後,一個不大不小的盒子出現在薑山眼前,這看起來有些熟悉。


    薑山細細思索一下,丫的!是它!原來這就是以前在鏢局裏黑衣飛賊曾經來偷過的那個小包裹,難怪自己會覺得熟悉,原來是它,兩月前自己差點為了它丟命,現在又突然來到了自己手裏。


    莫非這些黑衣人和以前那個黑衣飛賊就是一夥的?以前偷竊不成,現在改為強搶了?這盒子裏到底是什麽寶物?


    薑山心中很多疑惑隨著盒子的出現便漸漸清晰起來,不過現在卻來不及細細思考,不僅因為其中還有不少疑點前後解釋不通,而且此時不遠處還傳來了蘇盤細小的催促聲。


    還未等薑山有所反應,蘇盤的催促聲更加急促。為了不讓蘇盤發現這個盒子,薑山謹慎地把包裹藏在了自己腰間的短衫下,並貼著腰間用力綁好,待確認從外麵看不出來以後,薑山才迅速從馬廄離開並往蘇盤的方向快步走去。說來也奇怪,此時的紅馬也不再阻攔,安安靜靜地注視著薑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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