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小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可是真的自來投啊,那可就別怪我了。”


    黑衣首領說著,左手中又突然出現了一顆石子,沒等鄒月蘭開口說話,便運足了氣打來。


    霎時間,石子發生出一聲破風聲直襲鄒月蘭的麵門。


    鄒月蘭早已做好了準備,在黑衣人射出石子的瞬間,她同時就地一滾,頭是躲開了,可腳卻沒能及時躲開,石子擊中了鄒月蘭的腳踝。


    一聲悶哼,鄒月蘭站起的身體又隨著腳上傳來的巨疼彎下腰去,她隻得用刀撐著地麵,勉強站住。


    黑衣首領也不想多耗費時間,免得對方的幫手趕到,在射出石子後,左手反手拔出了腰中的軟劍朝鄒月蘭直刺了過來。


    由於他受了傷,右邊的小半個身子被自己又封住了穴道,所以現在出劍的速度和力量是完全不能和正常時候相比的。


    兩個受傷的人再次打鬥到了一起,黑衣首領左手的劍法雖然比不上右手,但是依然犀利。


    隻見他出手狠辣,尤其這種軟劍像蛇一般飄忽不定,隻打的鄒月蘭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但好就好在鄒月蘭能正常出刀,雖然節節敗退,卻暫時無生命之憂,這也是鄒月蘭憑著一股子毅力在堅持著,幾乎把自己平生所學都使了出來。


    “去死吧!”


    黑衣人在持劍橫劈的瞬間突然變了一招,硬生生把劍收回,隨後一腳踢去。


    鄒月蘭本來已準備奮力提刀阻擋,可奈何黑衣人突然變招,人影竟消失在鄒月蘭身前,而瞬間又站在了她的身後。


    鄒月蘭便擋了個空,同時由於用力過猛,身體便順勢向前倒去,黑衣人也抓住了這個機會,一腳踹在鄒月蘭的後腰上,另一腳接著又踹到鄒月蘭持刀的手上。


    鄒月蘭招架不住被踹倒在地,手中的刀也同時被踹飛。


    “現在看誰來救你,”黑衣人說著便握著劍再次刺來,這一次,他可是信心十足。


    此時鄒月蘭已麵如死灰,她想不到受了傷的黑衣人竟然還有如此的實力,一股強烈的後悔直衝心頭。


    “小心箭啊!我射死你!”


    在這關鍵時刻,薑山騎著馬終於是趕來了。


    映入眼前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還好薑山反應極快,在還沒取出弓箭的情況下,便著急喊了出來,目的就是嚇住黑衣人。


    果然,黑衣人在聽到箭字的時候,由於先前中過了一箭,他知道此箭的厲害,破風無聲,箭速奇快,便來不及轉頭,身形便往一邊躲閃了去。


    此時的薑山才取出了箭對準了黑衣人。


    看來今天是敗到底了,黑衣人心中想著,也再不去管地上的鄒月蘭,甚至都沒說上句狠話,便跨上馬就急速離去,離去的時候還弓著身,生怕後麵突然飛來一箭。


    “死賊子!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鄒月蘭朝著黑衣賊人離去的方向大聲喊著,可黑衣人隻顧著逃跑,根本就聽不到,這時她再也沒有追上去的勇氣。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呀……”


    鄒月蘭喊著喊著,看著黑衣人的馬越來越小直至變成一個黑點最後消失不見,她的心裏一下就難過了起來。


    想起這次的押鏢情景,先是差點被白衣人欺負,現在眼看著弄丟了父親千叮嚀萬囑咐的東西。


    心裏越想越悲傷,懊惱悔恨羞恥全部湧入了心裏,怎麽就這麽不順呀,想著她竟然難過地小聲抽泣了起來……


    待薑山騎馬走近,看見坐在地上的鄒月蘭這一副小聲抽泣的麵容,邊哭還邊揉著腳踝……


    “這大小姐怎麽就哭起來了,”薑山小聲地嘀咕著。這大小姐肯定以為那個盒子弄丟了,回去無法交代,所以才傷心了吧。


    想著薑山就走到鄒月蘭身邊,一屁股坐在鄒月蘭的身側,扭頭看著鄒月蘭。


    鄒月蘭餘光裏看到薑山坐在自己身邊,於是便扭過了身子偏向了另一側,嘴裏依然抽泣著。


    這小妮子,扭啥扭呢,不就是以為丟了盒子麽,薑山從腰間解下了盒子,然後手拿著包裹著的盒子從側麵伸過去放在了鄒月蘭眼前。


    低頭哭泣中的鄒月蘭眼看著什麽東西吊在眼前,以為是薑山為了安慰自己才送什麽小東西,於是順手一推,也不去仔細看。


    “咋的,你還不要?”薑山說著又一次丟了過來,這一次他就直接丟到了鄒月蘭懷裏。


    東西入懷,鄒月蘭這一次算是看清楚了。


    怎麽在他手裏,不是被黑衣賊人拿去了麽,想著鄒月蘭也立即撿起包裹快速地打開,拿著盒子仔細地觀察了一下。


    是這個沒錯!這盒子也沒被打開過,上麵的封條還是好端端地粘在上麵。


    看著盒子失而複得,鄒月蘭心裏頭頓時踏實了不少,但是這樣也好像無法徹底清除自己的心裏的難受,不知怎的就是還想哭。


    於是,鄒月蘭邊哭邊重新包裹好小盒子,緊緊地揣在自己的懷裏,雖然抽泣還在繼續,但是明顯沒那麽悲傷了。


    這就把薑山弄糊塗了,這人也救了,盒子也沒丟失,怎麽的還在哭呢,難道還有其他的事?


    或者是這小妮子以為自己被白衣人占了便宜?不過按當時的情景,這大小姐在自己射殺白衣人的時刻應該還是有意識能夠看見的。


    莫非她後來腦子被血衝糊塗了,記岔了?


    應該就是這樣了,這樣也對,女孩子最在意自己的清白,以為自己被白衣人怎麽的了。


    其實白衣人在鄒月蘭的衣服都沒解開的時候就已經死透,看都沒來得及看上一眼,更談不上其他什麽的,如果要把這推到白衣人身上,那這白衣人純粹是冤枉呀。


    反倒是後來自己看了些不該看的東西。嘿嘿,想著那白嫩的肌膚,透明的細紗……薑山感覺有些血氣翻湧。


    這絕對不能說,看來得想個辦法安慰開導一下她才行,可這事的確不好開口呀,既要說明鄒月蘭依然冰清玉潔又要把自己置身事外,這薑山可就犯了難了。


    想來想去,薑山還是決定說出來,要不然這大小姐萬一想錯了想岔了就麻煩大了。


    想著薑山便清了清嗓子說道:“喂,我說那個大小姐,我證明啊,那個白衣人絕對沒有,嗯……就是說,那個白衣人其實死的很早的,在你沒昏過去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這你知道吧……”


    薑山邊吞吞吐吐地說著邊偏過頭去仔細查看著鄒月蘭的表情。


    在發現自己說了這些之後鄒月蘭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仍然在抹著眼淚。


    薑山搖搖頭歎了口氣,心想這是你逼我的,那我隻好說明白點了,要不然這事不清楚,以後害了你可就出大錯了。


    說露骨一點就露骨一點吧,總比誤會了強!


    “這個大小姐,我這必須說清楚啊,這個,昨天晚上,前麵的事你知道的,其實我在窗邊也呆過一會兒,那白衣人也僅僅隻是剛解了你衣服上麵的繩結。


    “在沒有解開你衣服之前,就已經被我射殺了,而且死的透透的,我可以保證,他什麽也沒看到,更別說做其他什麽,總之你仍然冰清玉潔的,仍然……”


    “好啦,你別說了,我知道了,”哭著的鄒月蘭聽著薑山越說越露骨,霎時臉上起了紅潤色。


    王八蛋,他沒看到,可有人看到了呀,後來連繩結都給我扣錯了,鄒月蘭心中鬱悶地想著,自己裏麵的貼身小衣可是半透明的細紗……


    可恨的是還特意強調沒看到什麽,還有昨晚在懷裏抱了那麽久,想著想著,鄒月蘭哭的又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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