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美麗的臉蛋出現在薑山麵前,咦,是小清,“薑山哥哥,你手痛麽,我給你捶捶。”


    薑山靠在椅子上享受著小清的小手輕錘,“哎呀,舒服。”


    一晃神,薑山又和小清來到一座房子前。唔,這房子好漂亮,薑山看著眼前的房子,小清在前方帶著路,一眨眼,小清便打開門閃了進去。


    “小清,等等我,”薑山看著小清走進了房內,便想追進去,但是房子的門又突然關了。


    薑山用力抬起自己的手推開門,門後一個漂亮的白色影子有些模糊,長長的頭發,這怎麽不像小清?


    “小清?”薑山喊著,可喊著喊著,白色的影子突然變成火紅色,走近一看,怎麽又是鄒月蘭了?


    “薑鏢師,我醒了,”鄒月蘭對薑山說道。


    “哦,你醒了?醒了就好,啊?你醒了!”


    薑山的眼睛忽地一睜開,原來是個夢!夢裏亂七八糟!


    此時突然醒來的薑山與鄒月蘭正好四目相對,薑山一時還反應不過來,隻是癡癡地靜靜地看著鄒月蘭,這麽一對視,鄒月蘭的臉龐就開始火辣辣了,說是遲那時快,鄒月蘭把頭轉了過去。


    這人還流口水,醜死了!


    “大小姐,你醒了,”片刻後,恢複正常的薑山擦了一把自己的口水,站起身用手背輕輕挨著鄒月蘭的額頭:“嗯,燒退了。”


    這時候,鄒月蘭有些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脖子,但也沒太過掙紮。


    薑山對這些禮數雖有所了解,但並不是根深蒂固,所以他覺得這樣的觸碰並不算是越禮。


    “大小姐,現在覺得怎樣?”薑山輕聲問道。


    這還是兩人從土匪山上下來以後第一次麵對麵說話,鄒月蘭心裏還想著她這次得風寒的原因是因為上次的涼水洗澡,而這個又是薑山引起的,所以剛才醒來之後,鄒月蘭想了想又把這個責任歸咎到薑山身上。


    本來就對薑山有意見,現在她的火氣就更大了,奈何自己現在全身還都動不了,否則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起來揍這個男人一頓。


    薑山問了一句之後見鄒月蘭不回答,而且還把頭偏過去了,心裏想著難道這個大小姐腦子燒壞了?那這樣就麻煩了呀!


    然後,薑山便有些著急了,再一次出口問道,而鄒月蘭還是偏過頭對他置之不理。


    怎麽辦?這是傻了嗎?難道真像許大夫說的那樣?癡傻了?那就壞大事了,薑山便急忙喊著熟睡的蔡安,一頓搖晃之下,蔡安才睜開眼睛。


    得知薑山喊的原因,蔡安也是一陣心急,昨晚師父告訴他姑娘會在天亮時刻醒來,但並沒有說會出現癡傻的情況,難道這次是師父要失手了?


    想著蔡安的瞌睡也全部被驚走了,他立即站起了身,來不及整理身上的亂衣裳,兩三步就跨到了床邊。


    “姐姐,你認識我嗎?不,不,你認識他嗎?”蔡安著急之下脫口而去,而後又感覺這姑娘才剛醒怎麽會認識自己,所以立馬就改口並指向了薑山。


    看見鄒月蘭還是一動不動,蔡安也開始心慌了,慌亂之間想去翻看鄒月蘭的眼皮,此時,鄒月蘭才轉過頭看著蔡安輕聲說道:“你是誰啊?應該不是大夫吧?”


    謝天謝地,看來還沒癡,薑山和蔡安見鄒月蘭開口說話的樣子還是正常的,心裏終於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薑山還不是很放心,接著鄒月蘭的話再次問道:“大小姐,你現在怎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這是大夫的徒弟,有什麽你就說。”


    這一次的問話,鄒月蘭倒是給了一些反應,那就是翻了一個大白眼。


    丫的,翻什麽白眼嘛,難道這小妮子的氣還沒消呢?這小妮子也太記仇了吧,再說了,好歹我還救過你呢,對了,算上這次,都兩次了!薑山鬱悶地想著。


    見鄒月蘭不僅不回答薑山的話,還回敬了個大白眼,蔡安仿佛明白了些什麽,於是他又出聲問了一句:“姑娘你感覺如何,你和我說說可以嗎?”。


    得知眼前的這個半大的孩子原來是大夫的徒弟,鄒月蘭雖然脾氣大,對薑山有意見,但是對於給自己治病的大夫還是滿懷感激的。


    在蔡安問了之後,鄒月蘭臉上總算出現了一絲微笑,並且用虛弱的聲音回道:“謝謝小大夫,我覺得比昨天舒服多了,隻是現在還感覺渾身無力,抬不起手來,渾身也沒有昨日那般難受了,還有,頭痛雖然還有些厲害但比昨日要好很多。”


    鄒月蘭一口氣說了好長一句,條理清楚,這下。兩人總算是完全放下心來。


    蔡安接著鄒月蘭的話回道:“那就好,有好轉就好,現在渾身無力是正常的,待時間過的久些就會舒服很多,你別急,安心休息,我現在給你熬藥去。”


    鄒月蘭微笑著點點頭道謝。隨後蔡安便囑咐薑山好好看著鄒月蘭,說現在暫時還不能喝水等一些禁忌,蔡安說清楚之後才快速從藥房拿著一包藥材跑向了後屋。


    蔡安去後屋熬藥了,此時病房內隻剩下兩人。


    現在薑山已經確定鄒月蘭仍然還在生著自己的氣,一時竟不知道如何開口,算了,既然她還在生氣,那便等等再說吧,免得惹怒了她又傷身,她現在是病人,不和她一般見識。


    薑山想著便自顧自地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並盡量溫柔地說了聲:“我就坐在這裏,有什麽盡管叫我,”說完後,薑山就靜靜地坐著。


    病房內陷入了沉寂,隻剩下鄒月蘭偶爾的咳嗽聲,雖然薑山坐在一旁不做聲,但是每一次鄒月蘭咳嗽他都會悄悄望去一眼。


    “你喉嚨痛嗎?”,忍不了這種尷尬的沉悶,薑山還是首先開口問道。


    等來的又是一片沉寂。


    薑山尷尬地撓了撓頭,按照薑山的性子,自己這麽多次的好心都被無視,換成平常他絕對是要甩袖而去或者出言“教訓”一番,奈何麵對的是生病的鏢局鄒家大小姐,而且不久前還給他一個機會端上了鏢師這個飯碗,這個是現在的他最夢寐以求的事情。


    哎呀,不說就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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