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起身的薑山腳步還未站穩,又聽到李富貴嘴裏還有謠言,他頓時一個趔趄差點崴了腳。


    “快說,還有多少,你一次性說清!別老在這裏嚇唬人。”薑山有點氣急敗壞。


    聽見薑山有些發火,李富貴尷尬地站了起來,嘿嘿笑道:“就這個了,其他沒了,這個不是說山哥你的,是說的丫環小清。”


    “什麽?小清?”一聽小清兩個字,薑山就來了勁,說小清還不是說我麽,這個謠言那可得好好聽著,想罷,薑山接著說道:“快說,關小清什麽事?”


    “嗬嗬,這個不是你和小清什麽事,而是說馬哥和小清,”李富貴撓撓頭說道。


    你丫的,我不想要的謠言就無端出來,我想要的謠言就偏偏是別人,如果說我和小清怎麽怎麽的這不很好麽,剛好我就趁機會那個嘿嘿。


    薑山想著,為什麽和小清的謠言恰恰是馬小六那個慫包!這貨哪裏配的上小清了!再說了,我和鄒月蘭,一個是下屬,一個是大小姐,差距這麽大,偏偏就有那個謠言。真氣人!難道這些傳謠言的人都不考慮一下雙方身份地位有沒有可能的麽?


    “你說,繼續說,說小清,哦,馬小六怎麽了?”


    李富貴繼續說道:“這個,不是前一陣子有消息說總局那邊要安排人過來麽,後來聽說還有女眷丫環要過來,之後,小六哥就天天往外麵跑,還去買了什麽寶貝之類的,還有啊,就是山哥你出去的當天,整整一個晚上加一整個白天都見不到小六哥的身影。”


    “我出去的那晚,他一整個晚上加後天一整天都不在鏢局?是我出去的那天?”薑山疑惑地插話問道。


    “嗯,是的,我記得很清楚!”李富貴想了想點頭確認道。


    薑山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因,這小六子可能真的以為要他去紫雨閣,所以才害怕地躲了起來,薑山笑著搖搖頭,接著向李富貴說道:“好,你繼續說。”


    “這後麵,我們看到他懷裏經常揣著一個精美的小盒子,後來有膽大的夥計趁著小六哥睡熟之際,偷偷打開瞄了一眼,山哥,你猜,裏麵是什麽?”李富貴故作神秘說著。


    丫的,猜什麽猜,我早就知道了,裏麵不就是買的一支花簪麽,而且還是他買給小清的,薑山這些事情他都知道,隻是現在從別人嘴裏說出來,他總覺得心裏有些煩躁。


    “好了,好了,這事我知道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麽老是喜歡八卦些這樣的事,以後多想想如何幹好工作才是正經,”薑山打斷了李富貴。


    見薑山對這個沒興趣,李富貴還以為他一點不在乎,其實李富貴完全想錯了,這件事薑山才是真在乎呢,隻是他不想聽到有關小清與別人的任何謠言,他一聽就不舒服,當然了,如果是他本人的,那可就不一樣了。


    “你放心吧,至於工作的事,山哥,以後我就跟你混了,”李富貴賴著臉皮說道。


    什麽?怎麽一會功夫就跟著我混了,薑山笑著搖搖頭就往遠處走去,跟著我混幹什麽,我這位置穩不穩還不一定呢。


    “對了,山哥,那個精美盒子裏麵是什麽?還有小六哥這幾天的事你真的不想知道?”李富貴這人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如果八卦事件既然開始講了,如果不講完那真是渾身都不舒服。


    於是他為了不讓薑山拒絕他,他便不由得自己說了出來:“前幾日,你還沒回來的時候,那小清姑娘就來了……”


    啊?她已經來了?薑山立時就定住了,難道馬小六已經開始行動了?莫非小清已經接受他的花簪了?丫,壞大事了!


    薑山立即掉頭走近李富貴,“長話短說,找重要的說!”、


    “好,山哥你放心,我絕對短說,”見薑山又來了興趣,李富貴趕忙整理了下語言,也簡快地說了這個事情,“小清來了之後,馬小六天天圍著她轉,可是那小清姑娘似乎看不上他,好像小六哥的花簪也沒送出去,不知道他是不敢送還是那小清姑娘沒有要,總之,到剛才為止,花簪還在馬小六身上。”


    這次李富貴一口氣說完了整個事情,薑山終於也是鬆了一口氣,“咦,對了,你怎麽知道他沒有送出去?”


    李富貴昂著頭笑嘻嘻說道:“這個就是我眼力勁好了,那盒子被小六哥天天揣在懷裏,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今日傍晚時分,我都還看見他的懷裏還有一大坨在晃悠呢。”


    至此,李富貴也把最近發生的一些八卦事情說完了,他的心裏也是極為舒暢,以前說句話還擔驚受怕的,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舒暢過。因此薑山走後,他似乎格外有精神,如果不是晚上不能唱歌,他倒是想好好哼一哼家鄉小調。


    小清既然來了,那肯定就是住在鄒月蘭的獨立小院裏,此時,薑山竟然萌發了想要去那個獨立小院探一探的心思,於是他快步往大院走去。


    剛走到大院的入口處,薑山就注意到了廚房那邊傳來的絲絲火光和一陣細微的響動,這半夜能安排人開夥的,現在整個分局除了鄒總鏢頭以外那就是柳鏢頭,當然了,馬小六雖然有這個權利,但是他還沒那個資格。


    本來薑山也想去查看一下的,可是一想起小清,他的心思又轉向了獨立小院,於是他隻是稍停了一下,腳步便又向獨立小院入口走去。


    這入口就在眼前,可是薑山在門口時,那腳步硬生生地停住了,幾日沒到,這個本來沒有門的小院,此刻竟然被裝上了大門,不過門似乎沒有上鎖,薑山透過門口的縫隙隱隱約約看到了小院裏麵的燈光。


    就算沒有門,薑山此刻也是不敢邁進去一步的,因為他還有理智,還有正常的思維,半夜獨闖女眷小院,想想都能知道這個後果,於是薑山伸出的手還未碰到門,便立刻收了回來。


    他的眼睛盯著門縫,望向院裏有光線的地方,他的耳朵也仔細地聽著裏麵的聲響,希望能聽到一絲小清那兩月沒聽到的美妙聲音。可遺憾的是,縱然他聽力再好,也聽不到裏麵有任何聲音。


    這種感覺像什麽?像熱鍋上的螞蟻或是發了春的野貓?都不是!因為薑山覺得這兩句形容的也忒俗了點!如果用薑山自己的話來說的話,那應該是:踩老鼠踩到了尾巴,抓青蛙抓到了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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