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山與方亞成兩人抬著已經昏迷的蘇盤來到了他的房間,然後又繼續隨便挑了幾個躺在地上的土匪一起把他們放到蘇盤房間的地上。


    把眾土匪一一擺在地上之後,薑山拍了拍袖子對著旁邊一頭霧水的兩人說道:“你們聽好了,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過一下我會給蘇盤喝一點致幻藥下去,再把他弄醒,然後我們就要演一場戲。”


    “什麽?致幻藥?演戲?”


    鄒月蘭一聽,心裏更加糊塗了,這薑山傍晚在山洞的時候隻是說了今晚要去山寨內給眾人下麻藥,但是並沒有說下藥之後要幹什麽。當時鄒月蘭的猜測是薑山把眾人迷倒之後會在山寨裏麵搜尋什麽東西或者重要證據之類的,誰知現在竟然是這麽一個說法。


    “嗯,我懷疑這蘇盤和那些黑衣人有某種意義上的關係,就算沒有什麽大關係,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的,那就是他肯定認識那黑衣人,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從他嘴裏騙出那黑衣人的真實身份。”薑山不緊不慢地說出了自己今天晚上真正的意圖。


    “什麽?”鄒月蘭和方亞成同時驚訝地喊了出來。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鄒月蘭驚奇之餘就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不會吧,他們竟然認識?照這樣的說法,難道上次的劫鏢事件是他們兩幫合起夥來共同策劃的一場好戲?可是這樣也說不通啊,當時他們雙方可是都損失了將近一半的人,這樣的代價也太大了吧,根本就劃不來呀!”


    薑山看了看躺著的蘇盤並沒有直接回答鄒月蘭的問題,而是繼續說起了計劃:“過一下我們都要戴好麵紗遮住臉,到時候我就裝成是那黑衣人首領,你們兩人就裝成是黑衣人的手下,那些人你們以前也見識過,現在好好回想一下他們有什麽特征。”


    “特征?”方亞成眯著眼睛想了一會茫然地回道,“我記不起來了,當時那麽多人,我從地牢裏一出來就是喊打喊殺的,哪裏來得及去注意這些。”


    薑山瞥了方亞成一眼回道:“呃,記不起也沒事,你們少說話就行,對了,大小姐你就不要開口了,到時候你們配合著我做就行。”


    一聽還要配合著薑山演戲,方亞成就一陣緊張,“啥,還要說話,到時候我說什麽呀?”


    對於方亞成的問話,薑山是徹底無語了,演戲嘛,看菜吃飯看米下鍋,哪裏來的現成劇本給你看。不過他還是安慰著道:“我的意思就是到時不要搗亂瞎說話,要你說話的時候,你跟著我說就行,其實你也不要緊張,沒什麽大不了的。”


    看著薑山安然自若的神情,方亞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交代好兩人之後,薑山又翻開蘇盤的眼睛細細觀察了一陣,然後又從懷裏掏出了一紮濕濕的草藥。


    “方大哥,你過來掰開他的嘴,”薑山隨口喊了方亞成一句。


    “呃,哦哦,來了,來了,”方亞成聽話地跑過去掰開了蘇盤的嘴巴。


    隨後薑山用力地擰著那軋草藥,把擰出的藥汁緩緩地滴到了蘇盤的嘴裏,這時不用兩人問,薑山便開口解釋道:“這是麻藥的解藥,過一下我還要給他喂些致幻藥。”


    鄒月蘭靜靜地聽著薑山的話,心想你丫的又是麻藥又是解藥,過一下還有致幻藥,蘇盤不被你玩死才怪,就算玩不死,等他醒來知道了,那絕對是要剝了你的皮,看不出來平時老老實實的一個人,怎麽那麽多鬼主意。


    不過這些話她也隻是想想就行了,畢竟現在薑山可是一心一意在為他們鏢局做事,出發點也是大通鏢局,想到這裏,她頓時對薑山又是一陣讚揚,這人真聰明,什麽好主意都想得出,比那成憨子強遠了。


    所謂雙標是什麽?那就是這樣,剛剛鄒月蘭臉上還有些嫌棄的表情,轉而想通之後又立馬換上一副讚歎的神情,看著一臉認真的薑山,鄒月蘭的眼裏果然是冒出了一絲絲綠光。


    薑山給蘇盤喂了一些解藥之後,他更加時時注意著蘇盤的舉動,因為他要在蘇盤醒來之前給他再次灌上致幻藥,這個時間要把握好,不能早不能遲,早一點的話搞不好兩種藥一混合會對蘇盤身體造成傷害,遲一點的話,到時候蘇盤醒來了那就什麽事都搞不成了。


    就這麽一等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薑山兩條腿都蹲麻了,兩顆大汗珠緩緩從他的額頭往下滴了下去,剛好滴在蘇盤的額頭上,而就是這麽一刺激,蘇盤的手瞬間跳動了一下。


    薑山注意到了這絲變化,他立即翻開蘇盤的眼皮看了一下。嗯,是時候了,薑山從懷裏摸出了一個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揭開瓶蓋,然後輕輕掰開蘇盤的嘴倒了進去。


    隨著藥汁的滴下,坐在一旁的鄒月蘭與方亞成兩人也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看著地上的蘇盤,他們知道,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看著蘇盤晃動的手指越來越頻繁,薑山的目光看向了方亞成,隨後他的手指便指了指房間四周亮起的蠟燭。


    得到指令的方亞成立即站了起來把四周的蠟燭吹滅了幾支,隻遠遠留下了一支用來照明。


    隨著蠟燭的吹滅,房間的燈光立馬昏暗了許多,而三人隨後又戴好了黑麵紗,由於三人本身穿的就是夜行衣,現在把黑麵紗一戴,那樣子與之前的黑衣人裝扮就已經差不多了。


    房間裏因為隻有一支蠟燭是亮著,所以隻要有風輕輕一吹,那燭光便忽明忽暗的,三個黑衣人氣勢洶洶地站著,手上拿著黑漆漆的刀,地上躺著數個土匪,這場景忽然這麽一看,那還是非常嚇人的。


    “蘇盤……蘇盤……我是黑衣人……我是黑衣人……”


    在蘇盤即將醒來的時候,薑山也夾起了嗓子沉著聲音在他耳朵緩慢地喊著。


    這不喊不要緊,一喊就把旁邊的兩人嚇了一跳,尤其是鄒月蘭,黑衣首領的聲音她是聽過的,現在薑山竟然能夠模仿的這麽像,就像那黑衣人真的就在眼前一樣,瞬間她手上的雞皮疙瘩就冒了出來,後背也是一陣陣發涼。


    要不是知道眼前說話的人是薑山的話,她都忍不住想要去拔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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