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似乎什麽?你有什麽想法大膽地說出來。”柳鏢頭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覺得這個人應該就在我們周圍……”薑山模棱兩可的說著,他見眾人都是一副疑惑的神情,他便繼續解釋起來:


    “既然他是始作俑者,那麽他一定會在某一個角落暗暗注意著整件事情的發展,就像放風箏一樣,把風箏放出去,他不可能就把線剪斷。對了你們想過一個問題沒有?”薑山向幾人問道。


    “什麽問題?”鄒月蘭率先發問。


    “嗯,他為什麽要選我們大通鏢局,而不是其他鏢局?”薑山看了一眼鄒月蘭然後朝著柳鏢頭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個……”柳鏢頭想了想繼續道:“莫非他和我們鏢局有仇?”


    薑山緩緩搖了搖頭。


    “這個不是?難道是因為我們鏢局發展的太好了,他眼紅,想潑髒水給我們,阻礙我們的發展?”鄒月蘭食指抵在嘴角疑惑道。


    這次輪不到薑山搖頭,方亞成就說話了:“我覺得就像薑兄說的那樣,這個人就是在放風箏,而且不是放一個,而是同時放四個。”


    “紫雨閣、白鷹鏢局、黑血教以及我們,而他選擇我們大通鏢局的原因,我想應該就是因為我們分局在這裏,你們想想看,紫雨閣也在這,白鷹鏢局也在這,而我們大通分局也剛剛在這裏開始營業,他就找上了我們。”


    喲,這方亞成不憨吧,薑山驚奇地看了他幾眼,心中暗暗道:莫非這小子以前憨憨的是裝的?


    “成憨子,你不懂就不要瞎說,什麽就因為我們分局在這裏,難道這樣說,我們分局的地點還選錯了不成?”鄒月蘭對方亞成的說法嗤之以鼻。


    隻聽她繼續半罵著道:“我隻聽過什麽愛恨情仇,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之類,我從未聽過還有因為地點就招來仇恨的!真是瞎說。


    “再說了就算有仇恨,那也是白鷹鏢局,因為我們在這裏開分局搶了他們生意,他們心生怨恨,這樣還說的通點。可這根本和那什麽寄鏢人沒什麽關係吧。”


    鄒月蘭語速極快,方亞成被她說的低著頭不敢作聲,滿臉尷尬。


    柳鏢頭一看情形不對,趕忙開口岔開了話題:“好了,好了,我們聽聽薑山的看法。”


    薑山看了可憐的方亞成一眼,擦了擦鼻子說道:“其實吧,我覺得方大哥說的有一定的道理。”


    “什麽?有道理?你也是這麽認為的?”鄒月蘭張大了嘴巴。


    此時方亞成以為薑山是給自己解圍,他心生感激,頓時便向薑山投來感激的目光。


    薑山也是點點頭作為回應,隨後又正經解釋起來:


    “呃,這個嘛,雖然我還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據我分析,我認為很大可能就是這樣。”


    “有沒有理由?”鄒月蘭問道。


    薑山咬了咬嘴唇還是搖了搖頭。


    鄒月蘭隨後也沒有反駁,她知道雖然薑山這人對查探都是神神秘秘的,但是似乎每次都能蒙對,因此在她的內心裏,對薑山似乎產生了一絲不可言喻的信任。


    “這樣的話,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麽查?”柳鏢頭出口問道。


    薑山思索了一會說道:“這樣吧,等我仔細想想再說,現在確實沒什麽好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既然“神探”都這樣說了,其他三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那也隻能把所有希望放在薑山這個“神探”身上。


    事情討論的差不多,方亞成與鄒月蘭相繼離開,薑山走在最後。


    此時,柳鏢頭回頭叫住了準備出門的薑山。


    隨後便走到他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讚道:“好小子,這次幹的不錯,立了大功,雖然還差最後一步,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能查出真相的。”


    嘖嘖嘖,又是立了大功,我今天早上都聽了兩次了,表揚不如來點獎勵實在。


    我該要點什麽獎勵才好呢?銀子?或者要求柳鏢頭做個媒?嘿嘿。


    薑山心裏默默地想著,不過他倒不會真的開口去說,因為他知道,柳鏢頭對他已經很好了,這些事嚴格上來說就是屬於工作內容。


    他是懂得分寸的,因此他謙虛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


    薑山離開後並沒有回到他原來的房間,而是去了高於飛那裏,那裏也有他的一張床,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在薑山心裏,總是隱隱感覺到會在高於飛這裏得到一些更關鍵的信息。


    “高兄,你再給我說說你所知道的那些事情唄?看看還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房間裏,薑山半躺著同高於飛說話。


    高於飛身子一轉,把屁股對準了對麵的薑山,同時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響了起來:“哎呀,我都說了好幾遍了,你耳朵沒有起繭子,我的嘴皮都磨破,再說了,我都還沒睡好,哪裏記得清嘛,真是煩死了。”


    薑山心裏頭急啊,他繼續問道:“再問你個問題,問了我就不吵你了。”


    “好好好,你問,你快問,問完了就出去,真的是煩。”高於飛煩惱地招招手。


    “是這樣的,你當時在那個荒廢的莊園裏麵聽麵罩人和黑衣人商量的時候,你有沒有聽到過,他們是從哪裏打聽到血珠寄在大通鏢局的事的?”


    薑山頓了頓,繼續解釋道:“換句話說,就是你有沒有聽到過,他高自奇和宋廣義兩人究竟是怎麽知道血珠的事,這事是誰告訴他們的,或者說是誰向他們兩透露這個消息的?”


    說到這裏,高於飛轉過了身,一副思考模樣,薑山還以為他想起了什麽,心裏正高興之際,隻見高於飛眼睛一閃道:


    “這些我倒真是不知道,對了,這個事情你應該直接去問高自奇和那個什麽宋廣義,問了他們,這些事情不就一清二楚了麽,你不應該來問我,真是多此一舉。”


    “我呸,什麽狗屁餿主意,如果能去問他們,我還來找你幹什麽,你也不動腦子想一想,問他們,這不打草驚蛇了麽,再說了,本來雙方就不對付,他們總不會傻到自己招供自己吧。”薑山瞥了一眼說道。


    高於飛嘴巴一撇:“那我就不清楚了,我給你出個主意,他們如果不願意說,你就把他們抓來,嚴刑拷打一番,什麽招最狠就用什麽,這樣不就什麽事都省了麽……”


    “丫的,我看還是先把你這個飛賊嚴刑拷打一番最好!”


    不等高於飛說完,薑山一個枕頭便甩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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