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薑山自己主動承認了錯誤,而且還為自己女兒說話,邊正陽臉色稍微是好一點。


    “薑山,按照我們赤龍門的規矩,偷學武功的代價是斷手腳和處死,你自己選一樣吧。”邊正陽說完,眼睛直直地盯著薑山,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


    “爹,不要……”邊武茹連忙為薑山出聲。


    “你閉嘴!我還沒說你呢,私自傳播門內絕學,與偷學者同罪,難道你不知道麽?你非要讓我把話說的這麽明白?”邊正陽狠狠地罵著邊武茹。


    都說女子長大了胳膊肘往外拐,但自己這個女兒的胳膊肘也太拐了吧。


    “爹,妹妹還小,你不要怪她。”邊武燕見爹爹似乎是動了真怒,她趕忙走了過來替妹妹說話。


    可是她剛摸到妹妹邊武茹的手,邊武茹便狠狠地抽了回來:“我不用你在這裏假慈悲!假惺惺的,讓人看了覺得惡心。”


    邊武燕尷尬地站在一邊,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正在此時,後麵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山莊裏的那些徒弟徒孫們竟然全部圍了過來。


    個個拿著火把,手裏提著利器,他們以為今晚山莊裏遭了賊,個個都是凶神惡煞。


    “師傅,怎麽回事?是誰如此大膽敢擅闖我們赤龍山莊?”說話的是一個身材高瘦的男子,他叫鄭義強,是邊正陽的首席大弟子。


    在山莊裏,除了邊正陽夫婦及兩個女兒之外,他便是地位最高的人,武藝也是最好。


    邊正陽沒有說話,此時薑山正站在眾人的對立麵,眾人自然把眼光全部投向了薑山。


    “誒,他不是上次救回來的那個人麽。”


    “是啊,應該就是他吧,難道他是細作?”


    眾人眼神灼灼,對薑山露出了不友好的眼光。薑山以前救回來的時候,有些徒弟是見過他的,因此有一些人也認出了他。


    “義強,你是師兄,山莊的規矩你最為熟悉,現在那個薑山他偷學我們赤龍門的絕學,你說按照規矩該如何處理他?”邊正陽對著鄭義強說道。


    現在所有的徒弟們已經都過來了,這也是個給眾人敲警棍的機會,邊正陽便把這個難題丟給了鄭義強。


    偷學武功?還是絕學?


    鄭義強瞬間感覺心裏不平衡了,他進入赤龍門這麽久以來,作為邊正陽的首席大弟子都還沒有機會學絕學,這小子何德何能竟然偷學絕學,真是氣煞我也。


    這肯定是該殺!鄭義強正準備脫口而出,可是他也不是個傻子,在看到薑山的同時,他也注意到了邊武燕與邊武茹的神情。


    丫的,兩個師姐的神情怎麽不一樣?他正發愣的時候,隻見邊武茹師姐朝他投來異樣的目光,似乎是有話說一般。


    這茹師姐是什麽意思?她向我眨眼睛又是何為?


    鄭義強是個謹慎的人,他瞬間感覺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剛才那個問題他竟然不太敢回答,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茹師姐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啊,這個,師傅,我覺得,這個嘛,我看還是殺……”鄭義強試著剛說了個殺字,卻見茹師姐的立馬凶狠狠盯著自己。


    他立馬改口道:“呃,殺了他的話我覺得還是過於嚴重了。”


    此話說完,他再次看向邊武茹時,明顯地感到邊武茹的眼神要友善了許多。


    “按常理說,進入我們赤龍門的人,個個都希望學到高深武學,不過要學高深武學,就應該通過正常途徑,奉茶拜師,這才是天經地義對得起祖師,因此,我看就廢……”


    什麽?這樣你茹師姐還不滿意?


    鄭義強簡直有些鬱悶,因為那茹師姐竟然又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他趕忙又把後麵的話咽了下去。


    “別囉嗦,按照我們山門的規矩,倒底該如何處置,你直接說來。”邊正陽對鄭義強這種模棱兩可的態度甚是惱火。


    這下鄭義強可就犯了難了,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這茹師姐是要保那個叫薑山的,他又不敢忤逆師傅,也不敢得罪茹師姐,這說好說壞都要得罪人。


    他是個聰明人,這種兩頭不討好的事他才不做。


    不過此時已是騎虎難下,還好在這關鍵時刻,那師母聶蓉終是姍姍來遲。


    “今晚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大陣仗,出什麽大事了?”聶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來她就向眾人問道。


    見師母過來,眾弟子紛紛行禮。


    “娘親,嗚……”邊武茹見救星到來,趕忙迎了上去,撲在母親懷裏嗚嗚地哭了起來,那聲音似是受了很大委屈一般,又傷心又絕望。


    “乖乖,茹兒別哭,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和我說說,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娘親,娘親給你做主。”


    聶蓉非常疼愛邊武茹,這小女兒就是她的心頭肉。


    邊武茹邊哭邊說道:“娘親,是這樣的,那個薑山我隻是教了他學些武功,現在爹就要殺了他,這其實都是女兒的錯,女兒不應該私自教薑山習武的,我的娘親,請你求求父親,如果他真要殺薑山,那就先殺了女兒我吧,畢竟是我錯在先。”


    “學武?學了就學了嘛,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們赤龍門不就是教人習武的麽。”聶蓉完全不以為意,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對了,你教他學什麽武功了?”


    “娘親,我就把我學的武功教給了他,另外我也不會其他武功嘛。他又不是壞人,學一點武功有什麽事。”邊武茹見娘親為自己說話,於是便把委屈全部說了出來。


    “什麽?你的武功?”


    聶蓉這才恍然大悟,敢情是自己女兒把絕學“歸風劍法”教給了那個叫薑山的人,難怪邊老頭會這麽生氣。


    女兒不會和那薑山有什麽吧?作為過來人,她很清楚這個年紀的女孩最容易為情犯傻。


    今日看這傻女兒的樣子,倒是真的有點像那種情況,聶蓉仔細地瞧了薑山幾眼。


    “娘親,你就和爹爹說說嘛,放過薑山好不好?”邊武茹邊哭邊撒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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