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來的正好,坐坐。”吳老大笑著邀請兩人入座,看那滿臉的笑容,顯然就不像生氣的模樣。


    他提起酒壺邊給兩人倒酒邊說道:“本來上次處理狼幫那事,我就應該請你們吃酒的,隻是那幾天我要去趟外地,這事便耽擱下來,你們兩個應該不會生大哥的氣吧。”


    徐大維連忙陪笑道:“哪能呢,大哥你說這話可就折煞弟弟了。”


    薑山也跟著道:“是啊,這事要嚴格說來,還是我們的不是,事先我們沒有請示大哥就自己做主幹了,事後還要靠大哥來幫忙收拾殘局,這的確是我們不應該。”


    薑山說這話完全就是抬高吳長充,處理狼幫那會,從始至終吳長充就沒參與過,更別說什麽收拾殘局了。


    當然也不是說吳長充什麽都沒幹,比如收了狼幫老巢來鳳樓的房契地契,收了狼幫搜刮來的銀子之類的。


    “嗬嗬,都是自己兄弟,說那些幹嘛。”吳長充舉起了手中的杯子向兩人敬道,“來,我們為除掉狼幫幹杯。”


    兩人欣然舉起杯,與吳長充一碰直接一飲而盡。


    “怎麽樣,幫裏的事還做的順手吧?”一杯酒下肚,吳長充問起了薑山近日的情況。


    薑山簡單地回道:“呃,還是蠻順手的。”


    “當然順手咯。”徐大維拍了一下薑山的肩膀接著道,“這丐幫的事本來就不複雜,隻要沒人鬧事,比開個店鋪都輕鬆多了。”


    吳長充笑著道:


    “輕鬆歸輕鬆,不過還是得多留意留意,畢竟那南城的時時刻刻都盯著我們,這段時間多出去轉轉,免得到時候我們的地盤被別人占了不知道。”


    徐大維舉起杯子與兩人碰了一個,大聲道:“現在誰敢占我們的地盤啊,前些日子薑山兄弟一人單挑洪烈武館的事轟動了全城,再加上處理狼幫一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算給他們幾個膽,我量他們也不敢來,大哥你說是吧。”


    說起這事,徐大維就更興奮了,丐幫在江湖之中本身地位就不是很高,再加上這些年丐幫已經分崩離析,這下很多真正有實力的人就更不把丐幫放眼裏。


    就拿安陵城的丐幫來說,光一個府城裏的丐幫就分了三派,各自為政,根本就無法與其他勢力抗衡。


    說簡單點,如果薑山不來,吳長充動都不敢動狼幫的人,更別說還去招惹什麽洪烈武館。


    想著這些,吳長充又端起杯子朝著薑山道:“兄弟,說真的,這兩件事你可是給哥哥長了不少麵子,要換成以前,那洪烈武館的館主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裏,不過這次不一樣了。”


    聽見吳長充話中有話,徐大維立即問道:“不一樣?什麽不一樣?”


    吳長充嗬嗬笑了聲:“其實今晚我找你們倆來,除了喝酒之外還有另一個消息。”


    兩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吳長充。


    “今天中午我回來時,剛好收到了一張請柬,你們猜猜是個什麽請柬?”吳長充故意賣了個關子,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著。


    “請柬?”徐大維摸了摸沒有胡子的下巴,“是哪家老板成親擺酒麽?”


    受了薑山的影響,徐大維的第一反應便以為是哪家商鋪的公子結婚擺喜酒,因為吳長充接觸最多的也就是那些沿街店鋪的老板。


    這些老板每月可是要給丐幫交一定數量的保護費的。


    不過丐幫的保護費與黑幫的保護費有所不一樣,在金額上要比黑幫收的少多了。


    所以這年頭開店鋪也很不容易,如果背景硬的倒還好,背景不硬的話,那不管哪個勢力,他們都得上供,都不敢得罪。


    吳長充笑著道:“不是哪家老板成親,而是洪烈武館的館主發了請柬。”


    “洪烈武館?”


    薑山一聽這個名字,他心中立時便有些奇怪。


    吳長充道:“嗯,請柬上說,明日是洪館主的壽辰,邀請我晚上去赴宴。”


    “什麽?晚上赴宴?壽辰宴放在晚上麽?”薑山疑惑地問道。


    吳長充解釋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洪館主每年的壽辰都會請兩次宴,午宴邀請的是親戚和生意場上的一些朋友,而晚宴邀請的便是江湖上的朋友。”


    見薑山不似很明白,旁邊的徐大維接著解釋:“這洪館主生意做的很廣,又是安陵城本地人士,親戚朋友自然就多,而他主要的產業又是武館,因此也認識不少江湖上的朋友。


    “你也知道,江湖上的人嘛,和普通人還是有些分別的,因此他便把請酒宴分成兩次來辦,這樣大家都喝的開心嘛。”


    薑山這回明白了,一般人平日不願意碰到江湖人,反過來亦是如此。


    見薑山點頭,吳長充繼續道:“他往年過壽辰可從來沒邀請過我,這次我看還是因為薑山兄弟的原因。”


    說完,他便從懷裏掏出了請柬遞給了薑山,接過來一看,薑山便明白了吳長充說的意思。


    因為請柬上麵明明白白地寫著,邀請丐幫吳長充及薑山一同赴宴。


    薑山覺得疑惑:“這老匹夫,請我做什麽?”


    吳長充搖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有一點我是知道的,雖然上次你衝撞了他,可洪館主的為人我清楚,他是個光明磊落的人,這次的邀請應該是沒有敵意的。


    “再說就算他對你有成見,那也沒必要在自己的壽辰上邀請你,試想一下,誰會這麽傻把自己的壽宴弄的一團糟。”


    薑山思索了一會,道:“吳大哥,我可以不去麽?”


    吳長充笑了一聲:“怎麽,你害怕他為難你嗎?”


    “嗬嗬,這倒不是。”薑山提起酒壺給兩人倒滿,“我隻是不想見到他。”


    “哎呀,我說薑山兄弟,這有好吃好喝的你都不去麽,如果邀請我,我二話不說帶著老老小小就去了。”徐大維開玩笑地說著,“你放心,如果他真敢為難你,我帶著丐幫的兄弟一起去救你。”


    吳長充喝了一口酒道:


    “我想那曾向南也應該收到了請柬,如果我們不去的話,那會讓人笑話的。


    “而且那洪柳橋在安陵城很有分量,如果我們不給這個麵子,以後很多事都不好辦。我倆倒是無所謂,可底下還有一大幫兄弟要吃飯,還是不要得罪他為好。”


    見吳長充如此說,薑山便點點頭答應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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