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的怎麽樣,要不要我們相互都幫一下?”定弦大師笑著問。


    看著薑山疑惑的眼神,定弦大師補充道:“你放心,我這個忙很簡單,沒有危險也不用花費你的銀子。”


    定弦大師銀子兩個字咬的很重。


    薑山眼睛一抬:“說說看。”


    “你從鏢局拿走的箱子裏麵有一個小鐵盒,你隻要把那個小鐵盒給我就行。至於箱子裏麵的錢,你自己留著花,而且這裏的事,我也給你保密。”


    “那鐵盒裏麵是什麽?”薑山順口問道。


    定弦大師回道:“不是銀票也不是珠寶,總之和錢扯不上關係,是我們教會的秘密,這個你最好不要打聽,對你是好事。”


    隻要不牽扯到錢的事,那這都好說。


    “行,沒問題。”


    “好,夠爽快。”定弦大師哈哈一笑。


    “我要知道伍勁鬆的蹤跡。”薑山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成交!”


    ……


    從廢墟出來的時候,薑山整個人輕鬆了不少,他還以為今晚搞不好會是一場惡戰,誰知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不過這也是好事,第一自己再也不用對家鄉的事耿耿於懷,另外得到了伍勁鬆的消息,就能為邊家報仇。


    報了仇以後,邊家姐妹也不會再纏著自己,自己就可以拿著錢帶著段知書還有那個……


    呃,魏猛魏素遠走高飛,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快快樂樂地做個富家翁……


    哈哈,想著就是十分的高興。


    腦袋揣在褲腰上,帶著家人殺入腥風血雨的黑暗江湖?


    傻子才去幹呢!


    再說了,了解的越深,薑山也越知道這什麽鬼邪教強的厲害,不僅到處都有他們的教眾,而且打探消息更是一等一的嚇人。


    就拿自己來說吧,以前自以為行事很隱秘,卻不知在定弦大師眼裏,那就跟透明似的。


    他此時心裏也有些慶幸,幸好沒聽半成大師的話直接和邪教硬剛,否則不僅自己惹上麻煩,搞不好都會牽連自己身邊的人。


    想到這些,薑山心情越來越好,一路上都是哼著歌謠回家的。


    回到客棧已經是三更時分。


    邊家兩姐妹仍舊待在段知書的房裏,幾人都是一臉緊張的模樣。


    聽到走廊傳來了腳步聲。


    邊武燕立即就站了起來,手握在刀柄上。


    “知書,我回來啦。”


    門還未開,薑山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


    段知書一喜,急急打開了房門。


    “相公,你沒事吧?”


    “哈哈,你看我相公像有事的樣子麽。”薑山拉著段知書走進了房間。


    “今晚怎麽樣,那定弦大師他?”段知書問道。


    薑山拿起桌上的茶壺喝了一口:“今晚很順利,我和他已經談好了,以前的事都是些誤會。”


    “誤會?這……”


    薑山朝段知書使了一個眼色,隨後朝著邊家兩姐妹道:“你們倆先去休息吧,這幾天就在豐業縣開開心心地玩一下,就當是來這裏旅遊了。”


    “你什麽意思?”邊武燕有些不高興,她哪裏還有心思旅遊。


    薑山直接道:“等我處理好這裏的事,就帶你們去找伍勁鬆,我幫你們報仇。”


    “你知道那死賊在哪裏?”邊武茹猛地向前走了兩步。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過幾天就知道了,反正我答應你們,這事我給你們辦妥。”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可是你說的。”邊武燕立即拉著妹妹走出了房間,生怕晚一會薑山就會後悔。


    看著兩姐妹逃一般地出了房門,段知書才回過頭來問道:“相公,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怎麽瞧著好奇怪?”


    “老家瘟疫的事我查清楚了,是天災不是人禍。”薑山心中很是舒坦,語氣自然是十分輕鬆。


    “真的?”


    “嗯,定弦大師他沒必要騙我,再說了,他說的和我印象中的一樣,村裏發生瘟疫的前後,我都是親身經曆,的確沒有任何的疑點。以前我是有過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如今得到他親口認證,我更加確信。”


    “那半成大師他?”


    “別說他了,我看他整個就是一騙子,還什麽腥風血雨,讓我做好思想準備,哼,想利用定弦大師這事把我拉進這無底的深淵之中,也不知他抱著什麽險惡的心思,和他無冤無仇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說起那半成大師,此時的薑山很是氣憤,如果不是今晚與定弦大師一番談話,以後真的腳踩進泥潭裏,再想上岸可就不是那麽容易。


    “啊?竟然是這樣。”段知書也有一種從半空中突然又回到地上的感覺。


    前些日子,半成大師說的如何如何嚇人,段知書簡直擔心的要死,還做好了與相公同生共死的準備,可是現在竟然就這樣平穩地落地。


    真的是刺激。


    回過了神,段知書又問道:“那……那你剛才說知道伍勁鬆的消息,要給邊家報仇?”


    “嗯,我想好了,邊家救過我,尤其是邊武茹她對我有恩,這個事我就當是還她恩情了。”


    “這也是。”段知書瞧了相公一眼,眼波一轉,“她們倆畢竟都是未出閣的女子,長時間跟著相公也不方便……”


    “怎麽,我的好老婆,你吃醋了?”薑山笑嘻嘻地道。


    “哪有,我吃什麽醋……”段知書雖然否認了,但是薑山已經嗅到了空氣中濃濃的酸味。


    “哎喲,好酸啦。”


    薑山一把抱過了段知書,一改剛才的語氣,鄭重道:“我和你說件很嚴肅的事。”


    段知書見他神情嚴肅,以為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也立刻收起笑容:“相公什麽事?”


    “等把邊家的事做完,我們就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置辦些房產地產,搞點小營生,到時候我做富家翁,你當管家婆,我們再生十幾二十個孩子……”


    話沒說完,段知書的小手就拍了過去:“哎呀呀,你當我是豬啊,十幾二十個孩子,虧你說的出口。”


    “哈哈。”


    ……


    輕鬆快活了一晚上。


    第二日早上,薑山起的很晚。


    當溫暖的陽光曬到薑山屁股的時候,他隨後往旁邊一摸。


    空的?


    薑山猛然驚醒,睡意全無。


    旁邊的段知書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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