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在小鎮子上蟄伏了足足兩個月,終於把消息散播了出去。


    一時間,棟澤山脈附近的小鎮上人滿為患,附近的修者全都聞訊而來,想要作為一個天才隕落的見證者。


    聖陰教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派那三千人火速趕往東澤山脈。


    這一日,江羽準備去東澤山脈守株待兔,剛下樓,就發現之前沒多少客人的酒樓裏座無虛席,每個人都在議論著他。


    “聽說那江無敵最近在棟澤山脈裏出沒,也不知消息是真是假。”


    “想知道真假,你去山脈裏探查一番不就行了?”


    “不不不……”提出疑問的人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才不去呢,那江無敵是個殺人如麻的魔頭,我可不想死。”


    “足足兩個月了啊,自從聖陰教的礦脈出事後,聖陰教那三千人奔波了幾十萬裏,可卻一直沒能抓到他。”


    “我估計這次也懸,聽說是有人故意放出了假消息。”


    “那萬一呢?萬一江無敵真的在棟澤山脈呢?”


    “那就隻有等聖陰教的人來了,方可探明消息的真實性。”


    修者們喝著酒,聊著天,三句不離江無敵。


    “我還聽說了,消息好像就是從這裏傳出去的,那個散播消息的人還在嗎?”


    “掌櫃的!”有人高聲喊道,“是誰說江無敵在棟澤山脈啊?”


    “我的說!”


    改換了容貌的江無敵慢悠悠的走下樓,一時間所有目光都匯集在他的身上。


    許多人皺眉。


    這樣一個年輕人,他的消息能是真的嗎?


    “你真看見江無敵了?那個魔頭沒殺了你?”


    “誰說他是魔頭了?”江羽輕笑一聲,“我不但在棟澤山脈裏見過他,還跟他坐而論道,暢談了許久,人家江無敵根本就不是聖陰教口中的魔頭,聖陰教就是在故意抹黑人家!”


    他自然是要幫自己澄清一下的,雖然作用不大。


    “嘁……”


    很多人發出噓聲,“你是江無敵請來的水軍吧,想替他洗白?”


    江羽反問:“那你們是聖陰教請來的水軍,故意來抹黑江無敵的?”


    “放屁,我們跟江無敵無冤無仇,為何要故意抹黑他,聖陰教說他是魔頭,他就是魔頭!”


    “喲,你這麽聽聖陰教的話啊?我記得聖陰教門口有條狗,它才是最聽話的。”


    江羽的諷刺被人聽了出來,不少人都拍案而起,氣勢洶洶。


    “小子,你敢拐彎抹角的罵我們?”


    江羽很是淡定的回道:“你們一個個的,有誰親眼目睹過江無敵殘殺礦工?”


    眾人語塞,他們都不是見證者,都是道聽途說。


    江羽繼續說道:“既然都不是見證者,那麽你們憑什麽就斷定聖陰教的一麵之詞是真的?”


    有人半晌憋出一句話來:“和那個蠻荒賤民相比,自是聖陰教的話更可信。”


    江羽:“所以你真是聖陰教的一條狗嗎?”


    “你他媽找死!”


    江羽的直言不諱,激怒了那個人,那人一步橫跨,舉起拳頭就砸向江羽的麵門。


    出手狠辣,不留餘地!


    嗡!


    頃刻間,一股恐怖的威壓彌漫整個酒樓,出手之人的拳頭停在江羽麵前,整個人似乎都僵硬在了原地。


    “蠻荒賤民?”


    江羽眉色一沉,抓住那人的胳膊,隻聽得哢嚓一聲!


    “啊!”


    那人瞬間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胳膊被江羽當場折斷。


    “你是不是覺得你生來就高人一等?”


    話音落下,江羽一腳將那人踹飛出去。


    四座無聲。


    那恐怖的威壓,讓他渾身顫栗,冷汗直流,沒有人敢出頭。


    江羽拂袖,揚長而去。


    如果不是不想暴露,江羽非顯露真容弄死那小子。


    ……


    他一個人來到棟澤山脈的符文地,雖然消息已經傳開了,但山脈修者仍舊寥寥無幾。


    畢竟在修士們的眼中,他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在聖陰教的人沒來之前,那些看熱鬧的也絕不會出現在棟澤山脈裏。


    江羽站在那裏沉吟良久,最後還是踏步走進了滿是灰燼的符文地。


    他在符文地中扭扭曲曲的走著,如入無人之境。


    這兩個月時間,他來了許多次,目的就是為了搞清楚符文地中殺陣開啟的觸發條件。


    並不是吳良所說的那般走進符文地就會降下閃電雷霆,而是必須要接觸到符文地中的陣紋才會觸發殺陣。


    而符文並非遍地都是,所以隻要避開符文即可。


    他也曾嚐試過低空或高空飛行,都能平安的橫渡這片符文地。


    但是!


    隻要有一個人觸及符文,那麽整片區域的人都將遭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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