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茵當時就氣炸了,眼中有兩團怒火在跳動,頭發都快立起來了!


    但看在蕭岩的麵子上,她在極力的忍耐,咬牙切齒道:“粗鄙之人滿嘴都是粗鄙之言!”


    江羽悠悠道:“也沒人非讓你們站著啊,再說了,我有這麽漂亮個老婆在,誰有興趣看你去啊,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說著,江羽就把頭埋進了楚闌雙腿中。


    蔡茵氣得牙癢癢,最後隻得冷哼一聲,盤坐下來。


    蔡攸和蔡維臉色皆陰晴不定,看江羽的眼神極其不善。


    李觀棋一直閉目養神,對這一切不作任何反應。


    蕭岩全都看在眼裏,隻是無奈的笑笑,作為長輩,也不好插手小輩之間的事兒。


    隻是……


    “你們在這裏吵鬧幾句沒關係,但進了遺跡,我希望你們可以同心同力,否則很容易將自己置於險境之中。”


    蔡攸拱手道:“蕭老師放心,我們自不會和他一個鄉野村夫一般見識。”


    對此,蕭岩頗為無奈,他看得出來,蔡氏三人是打心底裏瞧不起江羽。


    氏族子弟有自己的傲氣自然沒錯,可有時候過猶不及。


    可人家畢竟是蔡氏子弟,蕭岩這個登仙書院的老師也不好去教育他們。


    要是多說幾句,蔡氏三人肯定要以為他是在偏袒江羽。


    ……


    江羽枕著楚闌的腿,沒過多久便沉沉睡去。


    這些日子他東奔西走,依舊很久沒有像現在這般安靜愜意的休息過了。


    但睡著之後,他的思維卻沒有停止。


    大腦依舊活躍,他做了個夢。


    他夢見了自己的父親。


    夢裏,父親的身影更加模糊了,但父親的聲音卻愈發清晰。


    “六合至邇,三境非遙,天寶台殿,星羅人間……妙相冠諸天,慈光燭三界……”


    父親在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給他解答著永恒經卷九的內容,江羽自己仿佛都隨著那些古老的字符飄動起來。


    每一個字,都深刻的映入了他的心中。


    他跟著父親一起,複述著永恒經卷九的內容。


    他沉浸其中無法自拔,那些古老的字符,從陌生到熟悉,從晦澀到明快……


    所謂書讀百遍,其義自見。


    每多讀一遍,江羽就對永恒經卷九的內容多一分理解。


    不知不覺間,三日時間已經過去,楚闌輕輕拍了拍他,在他耳畔低語:“起來了,蕭前輩說快到了。”


    江羽猛然睜眼,詫異道:“啥?快到了?我睡了多久?”


    楚闌伸出三根手指:“三日。”


    江羽嘀咕道:“這麽久?我感覺我在夢裏才過了不到一個時辰。”


    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能一口氣睡上三天三夜!


    楚闌輕撫著他的額頭,很是奇怪的說道:“之前你睡著的時候,有一縷莫名其妙的氣在你額頭若隱若現。”


    “什麽氣?”


    “我也不明白。”


    聞言,江羽坐立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玄黃氣嗎?


    不應該啊,玄黃氣不會主動浮現的,而且玄黃氣的話,楚闌不可能不認識。


    這時候楚闌又不確定的說了句:“可能是我眼花了。”


    於是江羽也沒有深思,他站起來看著下方的山川大地,問:“蕭前輩,還要多久時間?”


    蕭岩指著前方道:“一刻鍾之內。”


    話音落下,飛梭便飛越過一座陡峭的高峰,前方的山川大地突然變得狼藉起來。


    江羽看見,地麵上很多長嶺都崩塌了,倒是都是廢墟。


    他奇怪道:“這裏發生過什麽驚天大戰嗎?”


    蕭岩解釋:“前一段時間,這裏發生了一場罕見的大地震,上百座山峰崩塌,我們推測可能是大地震破壞了山中的陣紋,才導致那個古遺跡重現於世。”


    這時候蔡攸補充道:“很多先賢大能,他們能以大手段將陣紋融合在山體中,用地脈的能量來維持陣法的運轉,隻要青山屹立,陣法便永不消失。”


    “原來如此。”


    江羽恍然的點點頭,餘光卻突然瞥見了蔡攸戲謔的眼神。


    他剛才可不是在為江羽解答,而是在彰顯自己的知識和能力。


    畢竟是一個擅長陣法,傳承久遠的氏族,雖比不上姬家穆家那樣的遠古世家,但對於沒有背景的修士來說,也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到了。”


    蕭岩的聲音響起,平直飛行的飛梭便立刻斜衝下去,猶如一顆即將墜地的彗星。


    片刻之後,飛梭平穩的停在一個山穀中。


    山穀的前方,是巍峨聳立的山脈,後方卻是崩塌的廢墟,到處都是巨大的石碓。


    對比起來,仿佛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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