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暖從來沒想過,席淮南這樣的男人也會做這些,雖然不是他親手做的,但是他肯安排,骨子裏其實也算是一個浪漫的男人。


    七彩霓虹燈閃爍在整個別墅,別墅下麵是一個大型的由玫瑰花組成起來的愛心,愛心的中心是……是紅色的床被。


    遠處的海麵上還漂浮著霓虹水柱,這些都是他安排的。


    席淮南將她抱上玫瑰花中心,揉了揉她的發絲,然後吻了吻她的額頭道:“想吃什麽?”


    “嗯?”


    宋知暖反問一句,席淮南舒著眉頭指了指不遠處,後者喜悅:“哇,原來還有這麽多食材,那你做海鮮,我來烤燒烤,好嗎?”


    席淮南點頭,他做飯她在一旁打下手,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席淮南下了玫瑰花床,宋知暖也跟在他後麵,其實他很久之前就想帶她來這裏看看了,隻是一直耽擱。


    席淮南將桌上的一瓶牛奶,插上吸管自己喝了一口才遞給她道:“把這個喝了,營養。”


    宋知暖哦了一聲,靠在那裏看席淮南動作熟稔的圍上圍裙,然後彎腰拿起一隻大型的龍蝦,放在案桌上,又偏頭看了眼宋知暖,吩咐道:“偏過頭去,我殺生了。”


    宋知暖挑屑的揚了揚眉,不甘示弱道:“我用手術刀這麽多年,用刀比你還麻溜,什麽都見過?不就是殺一隻龍蝦嘛,我還怕不成?”


    席淮南見她這樣神氣,垂著眸子一心一意的幹自己的事,也沒有打擊她,摧殘她的自信。


    等宋知暖將牛奶喝了過後,她這才將裏麵的食材翻出來,有保鮮的牛肉,還有許多肉食的。


    她讓席淮南將火給她點燃,然後興衝衝的將牛肉放上去,自己用著小刀翻閱,然後又切成小塊。


    按照上麵的提示,她放了一些調味,等烤熟過後她自己先嚐了一塊,很好吃,很香。


    她連忙邀功一樣遞給席淮南一塊,席淮南正在煮龍蝦飯,他看她送過來的肉,張嘴吃下。


    宋知暖又去塞了幾塊在嘴裏,席淮南看見連忙阻止她說:“少吃點,那個不營養,飯快好了。”


    她哦了一聲,放下夾子,過來看席淮南認真的做飯。


    微微低著頭看著鍋,剛剛因為太熱脫了外套,現在隻穿了一件長袖的毛衣,這還是她買的。


    啊,宋知暖在心中感歎,這樣的席淮南太帥了。


    她好難把持的住。


    連忙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臉頰,席淮南一愣,隨即明了,心底暗笑了一下,將她抱進懷裏,讓她不能亂動,說:“再等十分鍾。”


    十分鍾過後,不出意外,席淮南做飯一直都很好吃。


    真的是,她受不住他的魅惑。


    席淮南開了一瓶紅酒,給她倒了一杯,然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他先舉起杯子,宋知暖也舉起來和他碰了碰,高興說:“第一次這樣和你吃飯。”


    席淮南嗯了一聲,然後抿了一口,放下酒杯,開始吃飯。


    他不會說什麽甜言蜜語,宋知暖也不覺得失望。


    半個小時後,席淮南將她抱上玫瑰花床,和她一起躺在上麵,看著天上景色,深秋的天月亮依舊很圓。


    席淮南將她擁進被子裏,遠處霓虹水柱閃跳,很美麗。


    宋知暖依偎在他懷裏,忽然有些感歎問:“淮南哥哥你愛我嗎?”


    她突然這樣問,席淮南神情一凝,將她往懷裏收了收,沉默不語。


    他從來都沒有說過愛她,但是他的動作早就出賣了自己。


    他可以費心的去討好一個女人,這就是愛,他可以莫名的等了她這麽多年,這就是愛,他這樣縱容她,這就是愛。


    席淮南很愛她,愛到隱忍不發。


    他沒說話,宋知暖卻突然趴在他胸膛上,看著他深邃的雙眸道:“淮南哥哥,我愛你。”


    她忽而表白,席淮南心底平靜的湖泊起了漣漪,漸漸的像一塊巨石砸了進去,泛起驚濤駭浪。


    他語調微微有些不穩問:“宋知暖,你說你愛我?”


    宋知暖點頭,向上蹭了蹭,雙手捧住他的臉,親了親他的唇角道:“我愛淮南哥哥,是我十五歲的時候,早就決定的事。分開這麽多年,我很想你,可是又不敢想你,因為怕你不會想我,但和淮南哥哥領結婚證,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


    席淮南閉了閉眼,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語氣輕柔道:“你說你愛我這件事,我很高興。”


    他很高興,他的心底全是喜悅,他也不去探究真假,他信她。


    隻要她說,他就信。


    他始終沒有說出自己的心思,宋知暖心底多多少少有些失望的。


    她趴在他胸膛上,昨晚睡得少,又加上今天一天的疲憊,她很早就睡了過去。


    席淮南看了眼已經閉了眼的人,發著淺淺的呼吸,他伸手將自己的手放在她頸脖裏,輕輕的撫摸著。


    果然熟稔以後,她睡覺的姿勢還是喜歡躺在他的身上。


    她今晚很高興,不是因為他說了什麽,而是她感受到他的心意。


    對她好的心意。


    席淮南想到這,笑了笑,果然還是一個單純的孩子,很容易被滿足。


    她睫毛很長呢,平時不愛化妝,明天就讓她好好打扮,好告訴所有人,她就是他的席太太。


    盯著她看了好大一會,席淮南才閉著眼安穩的睡過去。


    —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海風很大,宋知暖卻不覺得寒冷,被子緊緊的裹著兩個人,她先醒來,席淮南還在睡夢裏,眉目還微微皺著。


    她伸手替他撫平,然後又躺在他身體上,睡了一會。


    席淮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的時候,身子有些麻,他微微動了動,身上的人睡的還熟。


    他沒有喊她,看了眼遠處的海平麵,夕陽緩緩升起,金色的光芒落在海平麵上,與大海連成一片。


    遠處的海鷗鳴叫了幾聲,宋知暖被吵醒,她睜開眼看見席淮南已經醒了,她連忙從他身上下來。


    兩人去別墅裏洗漱了一番,一人喝了一瓶奶,這才開車回京江。


    花卷被扔在家裏一晚上,看見宋知暖連忙跳到她身上來,尋求安慰。


    見這樣,席淮南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臉色有些不好的進屋。


    席淮南進去換了一套西裝,出來看見宋知暖還在逗狗,他叮囑說:“我去公司,晚上過來接你。”


    宋知暖好奇看向他問:“接我做什麽?”


    “晚上陪我參加一個晚會。”


    宋知暖哦了一聲,等席淮南離開,她才去醫院,昨天沒有去醫院,幾個研究生紛紛給她留言問原因,她都沒有回複。


    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將這些研究生散養著。


    她這次很仔細的教了一些他們實用的東西,然後帶著他們進手術室,她當陳醫生的助理,示意他們將這場手術看清楚。


    幾個人都很認真,因為宋知暖之前都打了招呼,這次手術報告要算入期末總成績裏麵去。


    等結束的時候也是快到晚上的時候,宋知暖脫下手術服然後向他們叮囑一番,回到辦公室。


    剛換了衣服,陳曉曉就打電話來了,宋知暖看了一眼接起來,聽見陳曉曉激動的聲音道:“知暖,餘庭今晚要帶我出席晚會。”


    “是嗎?真巧,我今晚也是要被席先生帶出去參加晚會。”


    “那我們肯定是一個晚會!”


    這不是廢話嗎?席淮南是總裁,餘庭是副總,參加活動肯定也是同一個。


    宋知暖嗯了一聲,陳曉曉又開心道:“餘庭那小子是公司的副總,卻滿了我這麽長一段時間,今晚將我帶出去,這點我還是很滿意。”


    宋知暖:“……”


    “好了,我不說了,餘庭過來了。”


    陳曉曉率先掛斷她的電話,宋知暖無語的笑了笑,剛到醫院門口席淮南就打電話過來了。


    “在醫院?”


    席淮南在京江沒看見人,就隻有在醫院了。


    宋知暖解釋:“嗯,不過不在水雲那邊,而是我工作的那個地方。”


    席淮南低頭看了眼在他身邊搖著尾巴的金毛犬,他道:“等我。”


    然後就掛了電話,轉身出門,後麵傳來嗚咽一聲,席淮南頓了頓步伐,第一次牽起它叮囑道:“等會別亂跑,不見了會讓暖暖著急,聽見了嗎?”


    花卷一個勁的搖尾巴。


    席淮南到醫院也不過花了十五分鍾,宋知暖笑著走上去,打開門看見花卷臥在後麵有些疑惑:“怎麽帶上它了?”


    “我不知道它跟著我下樓了,怕它走丟你會著急,就帶上了。”


    席淮南睜眼說瞎話,一本正經。


    但宋知暖倒沒有懷疑,坐進副駕駛說:“它就是好玩,也不聽話。”


    這個時候,花卷叫了一聲,宋知暖伸手示意讓它閉嘴,它委屈的趴在後座上,眼睛望著前麵的兩個人。


    車開出去一半,席淮南說:“李至在羅莎等我們。”


    宋知暖哦了一聲問:“又要去化妝換衣服?”


    席淮南偏頭看了她一眼,好脾氣的解釋:“要穿禮服。”


    宋知暖點頭她又想起了幾個月前見得那個女人,說她土包子的女人。


    唉,又要去受白眼了。


    上次進去,她還說了她幾句,她都當沒有聽見。


    跟著席淮南這樣的男人,遲早有一天要習慣這些。


    似乎知道她擔心什麽,他安撫說:“別怕,這次我陪你進去,她不會說你的。”


    “你怎麽知道她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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