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不屑。


    在張橙這姑娘的意識裏,她是看不起宋知暖的,所以連帶著現在她對席淮南這男人都是不屑的。


    在她的意識裏,無論他們怎麽幸福,怎麽被別人祝福,在張橙的眼裏,都是不幸福的,她不看好。


    張橙的情緒在發生改變,她看了眼自己的姐姐餘溫。


    更加覺得不成器。


    明明席淮南這男人是屬於她的,她就這樣放棄了不說,還那樣大度的去祝福別人,真是一個傻子。


    在張橙的思想觀裏,她沒有錯,她隻是有自己討厭的人和事罷了。


    誰也不能左右她的思想,隻是她不去影響到別人就好了。


    似乎了解她這個性子,餘庭對她管的很是嚴厲。


    無論去哪裏都有人跟著。


    對於這點,張橙更是氣憤,她咬了咬牙跟著自己的姐姐上車。


    等宋知暖上車之後,趙水雲看了眼他們的方向,目光裏有些羨慕。


    隨即顧喬就過來了。


    趙水雲看了眼他,沒有打擊,然後就自己先上車了。


    沒人知道趙水雲心底的秘密,那是一種深藏到心底腐爛到底的秘密,那是她生命的長度。


    不是她不原諒顧喬,而是她沒有追求幸福的資格,她早就沒有了。


    她的這條命已經被他折騰的差不多了,而現在……


    順其自然吧。


    顧喬見她不搭理他,也沒有在意的跟在她身後,坐上了車。


    他也發現無論他做什麽,趙水雲好像鐵定了心一樣,不原諒他。


    不,或許說不是原諒,她早就放軟了態度沒有怪他。


    但是她就是不複婚。


    顧喬也不知曉到底哪裏出了問題,一年多來他總是想接近,但又被她的冷漠打敗,不敢接近。


    他偏頭看了眼沉默的人,他卻不知道說一些什麽,也保持沉默。


    —


    席淮南帶著宋知暖上車,一上車她就靠在席淮南的身上睡覺,男人從李至手上接過毛毯,細心的蓋在她身上,生怕她感冒嚴重。


    她最近就是有一些小感冒,總是吸鼻子,手腳也發涼。


    但是她不愛吃藥,她認為不嚴重,席淮南無奈,也將就她。


    但是她出門,他都盯著她穿很厚才肯放下心來。


    等宋知暖熟睡過後他將她的身體放平,躺在他雙腿上。


    他寬大的手掌摸著她頭頂柔軟的發,心底有些恍惚。


    就是這種感覺讓他愛不釋手。


    剛剛餘溫問他最近過得怎麽樣,他自然過得很快活,身邊有她。


    席淮南從一旁拿過她的手機,看著她發過的微博,都是很簡單記錄心情的,下麵的評論不堪入目。


    他這些都看過,但還是很仔細的翻閱下去,看看她的回複。


    她回複的也不正經。


    這個女人……真的是,回複別人,還不如來他的身體上實踐。


    實踐出真理。


    他不喜歡她說,他隻喜歡她做。


    他樂意被她撲倒。


    席淮南玩了一會她的手機,看見她的qq,說起來他還不知道她的qq呢,他伸手點進去。


    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他進了空間,沒有人回複她。


    她的空間是鎖起來的。


    他平時玩她的手機,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因為他平時都是不碰的這些的,微博也是因為她愛發,他才特意去申請了一個賬號。


    但是空間這些說說,的確很隱秘,很多都是他不曾了解的。


    他翻閱到最底下的一條開始挨個的看,神情有些不穩。


    2008年12月21日


    今天是淮南哥哥離開我的第一個生日,從今年開始我不要再喜歡他,對了,暖暖祝他生日快樂。


    看到第一個,席淮南的手一抖。


    2008年春節


    今天是新年,隻有我和許笙兩個人,他給我買了新衣服,也給我做了一頓家鄉菜,我們一起守歲,一起看天上的煙火,一起不探究各自的秘密,一起孤獨的相依為命。


    席淮南眉頭緊緊皺著,心情有些低落,他好像在探究她的過去。


    她未曾說出口的秘密。


    2011年12月21日


    許笙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所有的人都勸我放棄他,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那個人對我的重要性。他曾經沒有放棄我,甚至把我養的這樣好,我怎麽能放棄他?還有……還有那麽好的一個男人,怎麽就病了呢?而我醫術還這樣差,像個小丫頭一樣,被顧導師說了好幾次了。


    還有今天是淮南哥哥的生日,我的愛情死去了四年,今年我沒有再喜歡他,也不要再喜歡他。


    席淮南垂眼看著睡在自己膝蓋上的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原來當初她的心裏這樣不好受。


    在掙紮徘徊。


    2013年8月16號


    許笙幾次在死亡的邊緣,被我強製留了下來,可是這次做手術還差很多錢,多到我已經負擔不起。


    身邊的朋友都借過了。


    聽陳曉曉說過,她的boss是席淮南,是那個我曾經的淮南哥哥。


    我其實猶豫,我不太想去找他。


    他如今高高在上,怎麽會認得我?可是我不能放棄許笙,這是我世界裏唯一留下的色彩,我和許笙相依為命,我什麽都可以不要,可是就是不能要他!想到這,我就不猶豫了。


    我想第二天就去找席淮南,無論他怎麽待我,我都不和他頂嘴。


    隻要……隻要他給我錢,讓我去救救許笙,我不想失去他。


    看到這,席淮南眉頭狠狠皺起來,當時他確實沒有善待她。


    她心裏如此脆弱,卻被他狠狠對待,甚至當著眾人的麵侮辱她。


    席淮南眼眶微微有些紅,閉著眼睛靠在後麵,手指卻怎麽也滑不動她的屏幕,似乎想起什麽。


    席淮南猛的睜眼,翻閱到一個時間,神情頓住。


    2013年12月22日


    今天是和他重逢的4個月,萬萬沒想到會經曆這麽多事,許笙離去,而我和他扯證結婚,甚至懷了他的孩子,一個兩個月大的小生命。


    如此神奇的孕育在自己的肚子裏,我都有點害怕折損到她。


    哦,對了,昨天是席淮南的生日,祝他生日快樂。


    這次直接用的席淮南。


    席淮南頓了頓,又看下去。


    可是他的生日又怎麽了?他弄得這場婚禮又怎麽了?


    我會在乎嗎?


    不,我不在乎,得失與否都不重要了,至少他對我好過。


    所以我不怨他。


    句子平平,席淮南似乎能感受到她當時的痛苦,異常難受。


    當初真的是他錯了。


    不該猶豫不決。


    他退出空間,將她的手機放在她的身邊,手指輕輕的摸著她的臉。


    他的席太太,難過的時候,他不在身邊。


    是他的失職。


    —


    宋知暖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距離成都還有半天多的路程。


    一行車隊在酒店吃了個午飯,就又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宋知暖下午沒事,陪著席淮南說一些話,要到晚上的時候,她手機收到幾張照片,是許之墨發來的。


    席笙笙最近的生活照。


    嬰兒幾個月不見,長得很快,都會拉著許之墨的手指往自己嘴裏喂,席淮南看到這張眉頭皺了皺。


    宋知暖倒沒有感覺一樣,翻著照片說:“怯怯快四個月大了。”


    “嗯,還有幾個月就可以學習說話了。”


    就可以喊他爸爸了。


    “其實我挺希望第一個是兒子。”


    第一個是兒子,以後再想生的時候,生個女孩,讓哥哥疼妹妹。


    但是席淮南沒想那麽多,而是聽到她這句話後,眼睛都亮了,偏著頭看著她說:“你還想養一個?反正我是沒有意見的,養多少個我都沒有意見,就是看你。”


    宋知暖:“……”


    他肯定是沒有意見的。


    他見宋知暖不說話,就主動提起說:“真的可以再養一個。”


    “好啊。”


    她回答的很痛快。


    席淮南驚異問:“真的?”


    “嗯,不過等過幾年吧,我剛生了孩子,也要放鬆一下啊。”


    她說的理所當然。


    席淮南問:“難道你平時在背山?”意思是她平時在背大山,很累?


    宋知暖斜了他一眼解釋:“我還年輕,可不想接著生孩子。”


    席淮南聽了她這個話,思索一番說:“我跟你算一筆賬,今年新年一過你就二十八了,懷孕也要十個月,生下孩子差不多就二十九了,也就是快三十了。”


    他如此苦口婆心,宋知暖隻悠悠的問了一句:“你嫌我老了?可是我也沒見你多年輕啊,今年也快三十一了。”


    席淮南一愣,隨即沉默。


    他才不老!


    他正是成熟的時候。


    他也沒有說她老,隻是想多一個孩子,孩子嘛哪有嫌多的?


    說起這個問題,宋知暖才想起兩人最近做的很頻繁,幾個月時間兩個人在家裏,很容易**。


    不過也沒有那麽快懷上。


    但是以後可能要注意了。


    席淮南這男人聰明的厲害,一不小心就被偷渡出來一個,她還不能不要。


    宋知暖見席淮南沉默,她蹭了蹭他的肩膀,男人不說話,宋知暖直接一口咬在他臉上。


    還好李至沒在這輛車上,隻有一個司機目不斜視。


    席淮南沒有氣勢的斜了她一眼,拿過她的包,掏出裏麵的鏡子和紙巾,擦拭著臉上的口紅印。


    不過有淡淡的牙印。


    宋知暖這愛玩的脾氣,讓席淮南不生氣,心底反而甜蜜的很。


    “別鬧。”


    他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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