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二年,季冬,中旬末。


    隨著大炎王師,火德運部火字旗麾下的數萬將士,踏足肥台帝都之地,進入肥台帝宮。


    傳國數代之久的肥台國,宣告覆滅!


    消息傳回大炎,百姓無不歡欣鼓舞。


    普昌國之地,得知消息的薛六,也是加快進軍速度。


    於數日之後,踏足普昌帝宮之地。


    不過讓他感到好奇的是,普昌皇竟然早已不在。


    先是遭遇暴雪,然後大炎王師降臨,普昌皇卻竟然不在帝宮。


    沒有拿下對方的皇帝,總讓他感覺這一仗打得不得勁。


    疑惑之下,便飛鴿傳書給馬陽之地的張順部,想要問問普昌皇是不是跑他那邊去了?


    畢竟他們可是號稱四國聯盟的,普昌皇知道不是自己這些人的對手,提前跑到盟友那裏去避難,也是有著極大可能的。


    結果張順回信。“馬陽之地,懼監正之力,不敢與我大軍為敵,我方才準備出擊,對方便已舉國投降。此地,並未見到普昌皇和馬陽皇二人。”


    薛六一看,頓時急了。


    那麽大的兩個大活人,而且還都是身為一國之主的皇帝,不可能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了吧?


    就在他準備飛鴿傳書給孫鳴部,詢問他那邊的情況時。


    無病神色匆匆的摟著一隻鴿子找了過來。“報!薛帥,孫將軍部傳來飛鴿。”


    薛六當即取出信件,快速查閱起來。


    “末將孫鳴,稟薛帥知曉。今有永沭皇,舉國請降,且奉上普昌皇、馬陽皇、肥台皇三國皇帝屍首,以示投名。”


    “念及此事關係重大,非末將可做決斷。遂傳信薛帥知曉,具體事宜,靜候軍令。”


    快速看完信上的內容,薛六當場忍不住的怒罵起來。


    “這幾個狗日的!既然不敢打,那當初就別那麽跳啊!”


    見他忽然怒罵起來,邊上的無病也是一臉好奇的問道:“薛帥,您這是?”


    薛六擺手。“沒事!四國之戰,怕是要就此結束了。”


    他這麽一說,頓時聽得無病一愣。“嗯?”


    薛六點頭,恨鐵不成鋼的歎道:“這次朝廷分兵四路,征伐四國之地,就數我們這一路的抵抗最為激烈。”


    “不過眼下,也結束了!”


    無病一聽,也是愣住。“啥?我們這一路人馬遇見的抵抗最為激烈?”


    “可我怎麽感覺,我們好像連一場像樣的抵抗都沒有遇見過啊?”


    薛六聞言,也是不耐煩的擺手。


    “肥台之地,在火德運那老頭的運作之下,舉國百姓和士卒逃往我們大炎。王師過去,就是過去接收個空地。”


    “馬陽之地,林監正剛出麵,連帝詔都還沒有來得及請出來,當地便出現地震。嚇得馬陽之地的軍民,連夜找到張順請求投降。”


    “至於永沭之地,那永沭皇,把普昌皇、肥台皇和馬陽皇的屍體擺在都城門口,就等著孫鳴過去接受他的投降了。”


    “好歹我們還算是遇見了抵抗,不然你還想怎麽樣?”


    聽完他的抱怨,無病也是瞪大雙眼,憋了半天之後,這才苦笑著開口歎道:“我的天呐!這麽神奇的嗎?”


    薛六點頭。“就是他娘的這麽離譜!”


    “算了!我不和你說了。趁著君上未睡,我先去找他問問該如何處理那永沭皇。”


    ……


    聽完薛六的匯報,陳安卻是神色一喜。


    “好!這是好事啊!”


    薛六聞言,卻是依舊皺著個眉頭。


    眼見如此,陳安也是笑道:“咋了?你還不高興了呢?”


    “我就是覺得,將士們滿懷希望而來,結果還沒有動手,對方就全投降了,這仗打的,將士們憋屈啊!”


    陳安卻是擺手道:“對方主動投降,將士們便不用再拚命搏殺。不拚命,將士們就會少犧牲。這可是好事,有啥好憋屈的?”


    薛六開口。“可是……”


    陳安開口,直接打斷了他的言語。“可是個屁!沒有什麽可是的!”


    “我大炎將士的性命精貴著呢!要是死在四國之人手中,那才憋屈呢!”


    “行了!你傳信給孫鳴,讓他接受那永沭皇的投降,這些人可都是要被拉去修築運河和直道的。”


    “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量,可不能浪費了。”


    薛六聞言,這才神色一亮。


    對啊!這些可都是要抓回大炎當苦力的,那他還糾結個什麽勁?


    當下,便一臉喜色的應道:“末將得令!”


    大炎二年,季冬,下旬。


    四國之戰,隨著最後一位皇帝永沭皇的開城投降,宣告結束。


    陳安才返回帝都,陸逸便急急找了過來。


    “君上!您可算是回來了啊!您是不知道……”


    陳安擺手。“你先等等!我這剛回來,屁股都還沒有挨到椅子的。”


    “小茶壺,你趕緊去給我煮壺茶來!這些天在外麵盡吃肉了,再不喝些茶水解膩,這個冬天我都能胖好多斤!”


    凰舞聞言,也是笑著跑去找茶具。


    等到幾人坐下之後,陸逸這才再次急著開口道:“君上,您是不知道啊!我……”


    “我知道你很辛苦,大不了我今天親自動手,給你整個全套的羊蛋補補。”陳安開口。


    王鋼鐵一聽,頓時神色一亮。“大哥,俺也要!”


    陸逸神色一怔,完全搞不懂他們在說什麽?


    “君上,我的身體很好,不用補的。主要是我剛才收到孫鳴的傳信,說永沭皇那邊出了狀況。”


    陳安一聽,頓時眉頭一皺。“怎麽?他詐降?”


    “不是!是在路過馬陽國之地的時候,不慎落入大河之中,被水溺死了。”


    聽見陸逸說完,陳安也是心下一動,抬頭盯著他看了起來。


    “那他乘坐的船上,就沒有人救他?”


    陸逸點頭。“救是救了,可跟著他的那些皇族之人,都不識水性。”


    “不僅救人不成,反倒是引起渡船側翻沉沒,導致同船的那些永沭皇族之人,無一幸免,盡皆溺水遇難。”


    陸逸的解釋,讓陳安也是哭笑不得。


    “這個理由,你還不如說他乘坐的渡船被水浪打翻了呢!”


    陸逸心下一緊,也是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君上,你都知道了?”


    就這點小把戲,陳安不知道在那些宮鬥的電視劇裏麵看過多少回,他能不知道嗎?


    不過他也沒有當麵拆穿,隻是搖著頭歎息道:“可惜了那一船的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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