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陳安的聲音,凰舞當即停下不敢擅動。


    見他盯著自己的胸部,臉上也是唰的一下,變得緋紅。


    “君上,你……”


    “行了!”陳安擺手。


    “你這看著也不小啊!”


    凰舞一聽,頓覺臉頰發燙的厲害。


    也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筋被燙到了?


    竟然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君上若是不嫌,奴家願意為君上侍寢。”


    陳安聞言,也是雙眸一眯。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紅著臉頰,低著腦袋的凰舞。


    他立馬明白,她這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啊!


    “小茶壺,你不要亂想。你是不是忘記我之前說過的,我有毒啊!”


    凰舞聞言,卻是咬牙道:“自從君上當初把凰舞從那花滿樓帶出的時候,凰舞這條命,便是君上的了。”


    “若能解君上之憂,凰舞死而無憾!”


    聽她竟然要來真的,陳安急忙擺手道:“那可不行!你若是死了,誰來給朕煮茶?”


    “況且,倘若我真的要你侍寢,那你我之間,估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點樂趣,想要一統天下,成就我大炎霸業,可不能半途而廢。”


    聽他這麽說,凰舞頓時紅著眼,轉身跑了。


    看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陳安也是滿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是朕不想,是朕現在和你太熟,下不去手啊!”


    ……


    大炎六年,季夏。


    奉陳安之命,出使周邊各國,尋找西瓜的禮部使臣秦塵,在曆時數天,無功而返後,再次帶著手下的人馬離開大炎,風塵仆仆的出現在大炎黑虎州之外,一路朝著大炎之西方向而去。


    同一時間,隨著大炎與湯國簽訂開工條約。


    數十萬大炎工部之人,陸續抵達大炎十城郡和友誼郡,開始籌備進入湯國之地,修築運河、直道和馳道等工程。


    湯國皇城。


    相國府。


    看著坐在自己麵前,一臉悠閑的品著從冰鑒裏麵冰鎮過的涼茶,享受著侍衛不停用風車吹出來的涼風的陸逸。


    白鹿幾次欲言又止。


    看他這想說卻又不想說的躊躇模樣,陸逸也是笑著搖起了手中的羽扇。


    “白兄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要說與我聽?”


    白鹿聞言,也是無奈點頭。“陸兄明鑒!鹿,心中有萬千言語,卻因種種,不得言,不能言。”


    “嗬嗬嗬……”陸逸輕笑。


    “卿為湯國相國,吾為大炎國師,單從這方麵來講,你我二人,職位相當,地位相同。”


    “既然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想必你我二人心中的理想與抱負,亦是無二。”


    “你想著湯國之利,我念著大炎之好,你我二人,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


    白鹿深吸一口氣,黯然點頭附和道:“正是如此!若非此等身份作祟,鹿與九鬥兄,必成摯友矣!”


    陸逸笑著抬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還請白兄飲盡此茶,雖無大用,卻可解白兄心中燥熱。”


    白鹿沒有拒絕,當場端起茶盞啜了一口。


    冰涼清香的味道,頓時讓他神情一振。


    “好茶!好茶啊!能在如此酷暑炎夏之際,享用如此清涼爽口提神之物,實乃鹿之造化!”


    陸逸笑道:“當日湯皇在我大炎帝宮之內,與我家君上對飲之時,亦如白兄這般感歎。”


    “雖然湯皇不曾明言,但我家君上卻已心知。湯皇心中,是想要一些冰鑒和冰塊,以及那可以不停出風的風車的。”


    “然,念在湯皇身在寧國前線之地,不好攜帶之處。所以此番我來湯國之際,我家君上還特意交代,命我為湯皇將以上物件,隨行攜帶,贈與湯皇。”


    “念及此來湯國之地,我主要是與白兄議事,簽訂條約。所以便多帶了一些,留作白兄家用降暑去熱。”


    白鹿聞言,也是急忙起身道謝。


    “勞煩九鬥兄記掛,鹿,萬分榮幸!”


    陸逸擺手。“你看你看,眼下條約已定,你我之間,隻做私交好友之誼,不以官身為語。”


    “如此,白兄心中有何困惑,皆可與我明言也!”


    聽他這麽說,白鹿當下也不再扭捏。


    揮手屏退周邊侍女和那些家丁後,這才歎息開口道:“唉——”


    “我受先皇所托,一心輔佐陛下,奈何我家陛下叛逆,誌在戰場,而不在朝堂。”


    “我雖心知陛下之宏圖之誌,欲為我湯國開疆拓域,可……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治理好江山,更難啊!”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不怕九鬥兄生氣。對於這和你們大炎簽訂開工條約的事情,我其實是十分反對的。”


    陸逸點頭。“如今天下各國,人人畏我大炎如豺狼虎豹。你為湯國相國,心中所想自然不會與常人一般。你的心情和為難之處,我能理解。”


    “但,話又說回來了。無論是開挖運河,亦或者是修造直道與馳道之舉,皆為利國利民之舉措,不可不行也!”


    “待運河漕運通行,馳道與直道四通八達,互通有無。販夫走卒、行兵運糧,皆有極大便利。”


    “以湯國如今疆域之地,朝出皇城,至夕便可抵達湯國治下各城之地。於社稷而言,朝令夕至,當如臂使指,亦為上乘之舉!”


    白鹿苦笑。“九鬥兄所言之便利,鹿心中皆知。可這工程浩大,勞民傷財,鹿,唯恐此舉動搖我湯國根基,愧對先皇啊!”


    雖然沒有明說,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無非就是在和自己表明,這些工程完畢之後,的確是可以給湯國帶來極大的便利。


    但若是大炎兵馬以此為路,亦可一日遍布湯國各地。


    一旦如此,那湯國,危矣!


    而且,雖然修築這些工程的是大炎兵部,但是工程耗費的各種物質和錢財,卻是他們湯國出的。


    等他說完以後,陸逸卻是笑著搖了搖手中的羽扇。


    雖是一臉微笑,但他的目光卻死死盯著白鹿。


    “白兄此言差矣!我大炎此舉,不是為了賺你們湯國的錢財,而是用你們湯國的錢財,在幫你們湯國做事。”


    “君可知,民意不可違,大勢不可逆否?”


    白鹿聞言,也是苦笑。“倘若真到了那天,鹿,當以湯民之身,報我先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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