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宮人的搶救之下,寧皇終於悠悠醒來。


    睜開眼,在發現眼前除了圍著自己的幾個宮人和侍女之外,再無他人後。


    寧皇也是疑惑問道:“先前那些悍匪呢?”


    “回陛下,他們逃了!”有人開口應道。


    “逃了?”寧皇一聽,也是神色一驚。


    “是啊!聽那前去給你找大氅的小將說,城外來了數十萬寧國大軍,把這皇城給包圍了。”


    “那領頭的匪首,擔心他們搶到的錢財帶不出去,便速速逃了。”


    聽見宮人們這麽一說,寧皇看著已經被披在他身上的精致大氅,神色複雜的歎道:“要錢不要命,那些個家夥,真悍匪也!”


    邊上的宮人見狀,也是急忙開口勸道:“陛下,如今我寧國大軍勤王,將那些悍匪驚走,此乃天意!”


    “還請陛下速速出城,與勤王將領相見,也好當麵勉勵勤王大軍主將,安撫軍心,論功行賞。”


    寧皇聞言,也是無奈歎道:“安撫軍心尚可,隻是宮中剛被那些悍匪洗劫,內庫僅存的一些酒水,都被他們洗劫一空,本皇便是想要獎賞三軍,也無可奈何啊!”


    宮人們聞言,也是神色哀傷。


    “可大軍已至,若陛下不出麵的話……”


    不等宮人把話說完,寧皇便開口道:“如今境況之下,還願揮師勤王之人,實乃我大寧忠勇無雙之才!”


    “爾等無須多言,本皇出城相迎便是!”


    ……


    皇城之地。


    看著那些驚恐躲避的百姓,文敬也是眉頭緊皺。


    “那些人呢?為何不見那些人的蹤跡?”


    副將聞言,也是咬牙。“將軍稍等,末將這就差人前去其他方向問詢。”


    隻是不等他拍馬,便有士卒而來。


    “報!將軍!那支強悍的人馬已經從北門殺出,帶著近十萬流民逃離皇城之地。”


    文敬一聽,頓時奇道:“你可有看清楚,確定那些都是流民?”


    來人聞言,當即點頭道:“千真萬確!屬下……屬下在那些流民之中,看見了我姑父。”


    “你姑父?”文敬一愣。


    “不錯!屬下的老家,距離皇城當有八百裏,屬下的姑父,亦與屬下同鄉……”


    邊上的副將聽了,也是眉頭直皺。“沒有問你姑父,問你怎麽確定那些人都是流民的?”


    那人一愣,一臉糾結的回道:“因為我姑父啊!”


    “他說我們老家發生了匪禍,當地官府都被那些悍匪給抄了,而他們這些有力氣的,能幹活的,都被悍匪給抓著一並帶走了。”


    副將無奈的看向文敬,滿臉憂愁。


    “你姑父沒有和你一起回來?”文敬開口。


    “他不願意,說那些悍匪手裏的糧食多,隻要跟著他們跑,管吃管飽的。”


    “要是遇見那些朝廷士卒和官府的衙役欺負他們的話,那些悍匪直接就帶著他們去報仇的。”


    “不過他們人多,一般朝廷的士卒和各地的官府見到他們之後,都會逃跑。”


    “我姑父還說了,跟著那些悍匪在一起,比較安全……”


    文敬擺手。“行了!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再說了。”


    那人一聽,急忙將口中還沒有說出來的話給生生咽了回去。


    就是太突然,嗆得他直咳嗽。“咳咳咳……”


    看他這個樣子,副將也是無語的把臉扭到一邊。


    “將軍,這家夥不是末將麾下的。”


    文敬擺手。“既然那些悍匪已經逃離,那就先不用去管他們了。”


    “立刻帶兵前往相國府,本將要用相國的腦袋,祭奠大將軍的英靈!”


    “得令!”副將應了一聲,當即前去點兵。


    ……


    相國府。


    看著連大門都被拆下來的空洞門房,文敬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後,這才回頭對著副將問道:“你確定這裏是相國府?”


    “是的,將軍!”副將開口,回答得十分肯定。


    “可是這……”文敬指著眼前的場景,欲言又止。


    “我們來的時候,這裏就已經這樣了。末將也是從這府中的一個傷員口中得知,這才確定的。”副將開口。


    文敬兩眼一眯。“怎麽說?”


    “那傷員是相國府的家丁,說是忽然來了一隊悍匪,帶著一群流民,不僅將府中值錢的東西全都給洗劫一空,還將相國大人給生生的捶打至死。連從皇宮之中調遣過來的禁軍,都不是那些悍匪的對手。”


    “至於這裏的大門,據那家丁說,是因為這相國府的大門為精銅所造,門頭之上的牌匾,更是由純金打造……”


    聽完副將的解釋,文敬也是哭笑不得。


    “連大門都不放過,那些個家夥,難道真的是悍匪?”


    副將聞言,也是疑惑點頭應道:“當是如此!”


    抬腳進入院內,等看到連相國府的院中地磚,竟然都被人挖掘一空。


    甚至連院中的建築,都隻剩下了一個個空架子,或者是隻剩下些無法拆解的地基後。


    文敬頓時再也控製不住的怒罵起來。


    “他奶奶個熊的!你不會要告訴我說,這相國府中的地磚和瓦片等物,都是寶貝吧?”


    副將點頭。“雖然看著是那些悍匪們沒有見識,但是據那家丁所言,這府中的一切用物,非金即銅,非銀則玉。”


    “便是連那房頂上麵的瓦片,亦全部都是翡翠琉璃等物。”


    文敬猛然暴喝。“行了!不要再說了!”


    “他娘的!我等士卒遠在邊關之地忍饑挨餓,食不果腹,刀兵不足,這些奸臣佞賊們,卻金玉其表,奢靡至極!”


    “火老將軍說得對,寧國不滅,當真是天理難容!”


    副將正欲開口,後方忽然有人來報。“將軍!寧皇親至,說是要來勞軍。”


    文敬一聽,頓時怒從心起。


    “他這昏君,還敢來見我?”


    副將同樣一臉怒容。“將軍息怒!他既然來了,倒是省得我們奔波。”


    說完,他又對著前來報信的士卒吼道:“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速速帶人將那昏君拿下!”


    文敬擺手。“本將親自去!”


    “我要好好問問,他為何要殘害大將軍,還要毀了大將軍的名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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