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清漓忽然問,“有韓元雙跟蘭三娘兒子的dna嗎?”


    李玟晶點頭,“應該有,蘭三娘應該會有兒子的物品。”


    樓清漓點頭,“如果可以,鑒定血緣吧。”


    “是。”


    把任務分配下去,留下了路連允。


    路連允翹著二郎腿,道,“你想說南言山?”


    樓清漓嗯了一聲,“不止,還有芸高縣的韓家。”


    路連允嘴角一扯,“考驗誰呢?難道芸高縣的韓家與鑰市韓家不是同一家?”


    樓清漓眉頭一挑,“你怎麽知道的?”


    檔案上沒有寫,或許被抹除了。


    這事樓清漓還真不知道。


    路連允看著樓清漓的表情,暗罵一聲,大意了,他以為樓清漓能查出來的。


    樓清漓裝作逗你的表情,讓路連允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個保姆死了好幾年了。”


    路連允這次謹慎了不少,“嗯,他兒子也就晚幾年而已。”


    樓清漓隨意的翻著筆記本,嗯了一聲。


    路連允看著筆記本,眼神一直,“那個保姆是韓元雙請的最後一位吧。”


    樓清漓不語,靜靜的看著筆記本上的字。


    卻沒有看見,路連允的眼睛閃過一抹金光。


    隨即了然。


    腳步放輕,慢慢走到樓清漓的身後。


    視線看著筆記本上的字。


    路連允敲了敲桌麵三下,才出聲。


    “筆記本上寫了什麽?”


    “在韓家的對於韓元雙的故事。”


    路連允揚唇,“是麽?為什麽我看見的,是韓家人對蘭三娘折磨的故事。”


    樓清漓驟然回神,看向身後的路連允。


    樓清漓再次低頭,卻發現筆記本上都是血字,字字泣血,觸目驚心。


    樓清漓手一抖,筆記本掉落在地。


    猛然閉上眼睛,緩了緩,才看向筆記本上的封麵,早已經跟之前不同。


    早已被血染了色。


    樓清漓歎道,“所以,我的方向錯了。”


    路連允搖頭,“那倒不是,我很難不承認,你確實有兩把刷子,但隻是這些而已。


    你看到的,隻是表麵,真正的危險,不是現在的你能做到的。”


    樓清漓抿唇,道,“你想說什麽?”


    路連允說出最終目的,“拜我為師。”


    樓清漓擰眉,“理由。”


    “憑你的身體。”


    樓清漓臉色一變,想起當初的話。


    “你為什麽這麽執著。”


    路連允微微一笑,“因為,這是我的任務,我的種子。”


    樓清漓皺眉,聽到這種稱呼非常不舒服。


    “為什麽是我,不是還有其他人?”


    路連允耐心解釋,“因為你是它選中的主人,有些能力,隻有你能做到。”


    樓清漓想到傳說那把黑劍,臉色有些難看。


    “那它為什麽一定要選中我,而不是其他人?”


    這話讓路連允陷入了沉思。


    汪汪汪——


    小雜的叫聲驚醒了沉思的路連允,路連允微微低頭,看著小雜,從它眼神裏知道了答案。


    “很簡單,不過,還不是你知道的時候。”


    路連允一句話帶過。


    直接道,“所以,你的選擇呢?以你的身份,不可能當一個普通的警察。


    十二閣的追殺,包括這次案件,都來者不善,如果你敗了,壓在你身上的重坦,會消失。


    但消失的,同樣也是這個世界,雖然不會徹底消失,但絕對會成為外來者的新居。”


    樓清漓擰眉,“什麽意思?”


    路連允想了想,“我再講一個久遠的故事吧,百年前,那件事,就已經讓世界動亂。


    卻不知,在很久很久以前,比千年還要久的時代,沒錯,是古代,也是那個朝代最後的掙紮。


    那個朝代,有一位奸臣,用所用對奸臣的詞,他都擔得起,在那個朝代的邊境以西的地方。


    是一邊荒蕪,沒有花草樹木,也沒有動物,沒有一切生命的氣息,那位奸臣因為想躲開皇帝的追殺。


    還是進了那片荒蕪的地帶,躲進去的第一天,與死魚沒有任何區別,但他還活著。


    活著看到了鬼魂猶如人類般說話,動作,甚至是思想,如果他們不是透明,不是渾身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黑色霧氣。


    其實與正常的人類無疑,他躺在幹枯的土地上,那些“人”卻沒有看見他,活著直接飄過去了。


    他強撐著向“他們”爬去,到了一座透明的村莊,他才發現,其實這荒蕪的地方,也有人居住,隻不過他們,不是人而已。


    所以,他自殺了,奇跡的是,他沒有死,而是暢通無阻的進了那個透明的村莊。


    在一處廟宇,聽見了兩個說話聲,他們說,那位皇帝一直在開疆擴土,已經快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了。


    必須找一個新的地方,這些話,進了他的心裏,開始積極的找地方,因為隱約感覺到,一旦那荒蕪的土地還是被占領。


    他們就要徹底回歸陰間,他從他們口中聽到,他們是鬼,卻是從陰間逃出去的鬼。


    必須去一個有鬼的地方,才能繼續生存,也就是說有陰氣的地方才行。


    因為一次意外,他找到了一條縫隙,那個縫隙對麵……”


    路連允頓了頓,指了指地麵。


    樓清漓倒吸一口涼氣。


    樓清漓緩了緩,“所以,那個鬼進來了,那這些鬼都是……”


    路連允搖頭,“當然不是,他雖然來了這個世界,卻與那個世界斷了聯係,而且,那個縫隙是一次性的。


    至於鬼魂肆虐,則是這個世界本身出現了問題。


    是這個世界本身,想要改變,但是外在因素太多,發生了意外,如果不是我那兩位父親跟這個世界溝通過。


    這個世界恐怕也會淪為鬼魂的樂園。”


    樓清漓抿唇,“溝通過,也就是說可以改變這一局麵。”


    路連允點頭,“理論上確實如此,不過雖然把一切放在你的身上,是最後一博,但你出生後。


    卻是給了我們意外之喜,或者換個說法,你的出生,是我們的原因……”


    路連允頓了頓,看向樓清漓的眼神有些複雜,“樓清漓,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出生。”


    樓清漓低頭道,“能說就說吧。”


    路連允抿唇,“你本是一個軀殼,但,卻誕生了你自己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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