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姐的事算是揭過去了。畢竟顏躍進主動打了電話給顏浩去旁觀。


    第二天一早,湯麗清 帶著顏浩和小竹子跑到娘家去。看望一下顏浩的外公外婆。


    老人家身體都挺好的。尤其是顏浩大舅在星纖網上班後,收入翻著倍的拿。林曼也不敢再作妖了。對老人家耐心得不得了,生怕顏浩大舅把她給踹了。照顧得雖不敢說無微不至,但是也是有求必應。家裏少了爭吵,多了一些關愛。


    林曼算是想明白了,就算沒想明白,她娘家人也會幫她想明白。雖說湯建軍收入看著不起眼。可是到底是湯麗清的娘家人。逢年過節兩姐妹往就家裏送的各種補品,衣服,紅包,折成現金可不老少。不比湯建軍一年的收入少了。唐素年明著暗著隔三差五給點東西讓林曼拎回娘家。那都是有麵子的好東西。老人家在,情分就在。情分在,一大家子日子都會好過很多。一旦唐素年走了,湯麗清和湯麗潔才是嫡親的姐妹。湯建軍還差了點兒。真要唐素年不在了,湯萬年肯定跟姑娘過去。湯麗潔 家裏可不差這一間房的事。


    見到顏浩幾人過來,湯萬年是最開心的。尤其是看到小竹子。那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有種說法叫對角遺傳。就是女兒像爹,兒子像媽。所以湯萬年,湯麗清,顏浩,小竹子,2對父女剛好形成一個對角遺傳鏈條。小竹子眉眼還真是跟湯萬年掛像。等過些年小竹子長開點,長成個鵝蛋大長臉。那就更像了。


    顏浩的表哥湯鴻說是留在學校搞個什麽課題項目。要8月初才回。說是學校宿舍假期 不開放,要在外頭租房子,打電話跟唐素年要了 幾千塊“生活費”就沒消息了。


    “估計是談女朋友了。”顏浩點了一句。


    唐素年眼睛裏頓時有了更閃亮的光芒。


    “那浩浩你找機會問問他。要真談了,就帶回來看看。“唐素年說到。


    “要問你問,我問不著實話的。“


    “……那讓王乾問問。”


    ”王乾自己都沒句實話“


    王乾現在也是無心學習。成天玩遊戲。湯麗潔兩口子已經放棄了。本來有人還勸,給送去國外混個文憑。後來有次王乾電腦忘了關。被湯麗潔偷摸查看了一下曆史記錄。兩口子再也不敢起那個念頭了。


    全是26個英文字母的文件名。


    連督促王乾學英文的念頭都不敢起了。反正往後幾十年王乾的生活所需都已經備下了。隨他去了。隻要不傷天害理,就不求他出人頭地了。


    “那浩浩你覺得誰能打聽到情況?” 唐素年還是想知道到底自己大孫子談沒談。別那頭怕家裏知道了不同意。最後搞分了。


    “簡單,外婆你等我下“


    顏浩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想知道你和她\/他的緣分嗎?想知道戀人之間的小秘密嗎?想知道她\/他是不是你的真命天子\/女 ?請回複#+男方姓名*女方姓名+男方年齡*女方年齡+男方生日*女方生日。即可獲取您的戀愛檔案。收費1元\/次。本條免費。“ 發給祁星。


    然後打電話讓祁星把剛才那條短信的內容轉發給湯鴻的手機號。


    沒一會,祁星就把收到的短信回複了過來。


    “蔡佳藝,19歲,7月28生日。行了,沒跑了。表哥等給嫂子過完生日再回來。“


    唐素年和湯麗清看著顏浩那熟練的操作。目瞪口呆。


    這就破案了?


    ”那有沒有辦法知道女孩子長啥樣啊?“


    “也簡單。不過……得用點技術手段。一時半會搞不定。外婆你幹嘛這麽好奇?”


    “我就想知道一下。”唐素年有點不好意思。湯麗清也點點頭。


    就是八卦而已。


    母女倆又閑聊了一陣,湯萬年已經帶著小竹子悠回來了。進門時老頭邊走還邊拿花白的胡茬子在小竹子臉上紮啊紮的。逗得小竹子嘎嘎嘎的笑。


    “我剛才抱出去,都說像是我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把那幫老家夥羨慕的,都想抱,那我指定不能鬆手。小浩你這孩子,早是早了點,但是再加把勁。生個娃娃跟你媽 姓湯的。“


    湯麗清沒接話茬,但是明顯有些意動。看向顏浩的眼神也帶著一絲期盼。


    “老貨又在瞎說!快把我乖囡囡抱過來” 唐素年埋怨了句。


    湯萬年也不惱,把小竹子放到沙發上。擺著坐好。唐素年俯下身子逗著。


    “謔,真是奶壯奶壯的。這小手跟藕斷似的,一節一節的。”


    唐素年輕輕捏著小竹子的胳膊。笑眯眯的逗著。


    “謔,乖乖,這肉裏還藏了寶貝呢。”


    唐素年撥開胳膊的肉段連接處,發現了手腕處埋在肉裏的金鐲子。換個手翻翻,又一個。


    “這是我婆婆買的。老人家成天就是劃拉這個劃拉那個,但凡小竹子身上能掛的,恨不得全給掛上”湯麗清邊說邊搖頭。“還不能勸,一勸就說我們重男輕女,不喜歡孫女。你聽這是她嘴裏能說出來的話麽……簡直就是州官放火,還好浩浩回來,全給擼了。這倆……估計是漏網之魚”


    顏浩還真沒發現這倆。


    林曼在廚房裏忙活了好一會,估計是飯菜都好了,隻等湯建軍回來就開飯。這會沒事,也坐到邊上聽著眾人聊天。還會十分尷尬的逗弄一下小竹子。


    維持著麵上的客氣,大人倒也沒攔著。但是小竹子自己不樂意了。估計是剛從廚房出來,洗過手的林曼手有些涼。一碰到小竹子就小嘴一癟。淚珠就要出來了。搞得林曼手足無措的。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


    “好了好了,估計囡囡有些認生。熟悉下就好了。你打電話問問建軍到哪兒了。” 唐素年給林曼個台階。其他人都不言語。林曼也跑到房間去拿手機。


    “林曼大姐家的兒子,大學畢業了1年多了,工作一直不太如意。林曼想讓那孩子跟建軍學電工,麗清你那還能進人不?”唐素年等林曼走開,輕聲問湯麗清。這是林曼托她問的。林曼自己連跟湯麗清張口的勇氣都沒有。


    種什麽因得什麽果。當初有多蠻橫,這會就有多卑微。


    “讓湯建軍帶著吧。能幹活了就行。我去打招呼沒必要。或者讓老顏去打個招呼。“


    “這你倆還不是一樣的?” 唐素年不太好意思因為一方親家的事去麻煩另外一方親家。


    “那不一樣,我媽從不打招呼。她要是打招呼,後麵不好管事了。我爸不一樣。他打招呼人家有的聽有的不聽,人家照章辦事也沒啥後果。能辦就辦,不能辦就涼拌”


    顏浩解釋道。


    “那……行吧。你去跟躍進說說。” 唐素年和湯麗清說到。


    “嗯。”


    唐素年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麽自家的企業,還有這麽多顧忌。就像湯麗清不能理解唐素年為什麽要為了林曼來張這個口一樣。


    人生的各個階段在意的東西都會不斷的變化。


    為什麽那麽多人都喜歡錢。因為錢是硬通貨。能換到讓你人生的各個階段在意的東西。哪怕是親情。


    終於,顏躍進和湯建軍一起進屋來,可以開飯了。


    顏躍進去走後門,順便湯建軍給帶過來。路上湯建軍就提了一嘴他那個大姨姐孩子的事。顏躍進順手就一起辦了。進屋後就跟林曼悄悄說了說。林曼笑得嘴都快列到耳朵根了。下次回娘家,又能拿喬了。


    湯萬年為了招呼小竹子吃家裏帶過來的輔食,連酒都不喝。先緊著自己的重外孫女,湯麗清要把娃接過來自己抱都不讓。搞得湯麗清都吃醋了。


    “爸,我小時候你可沒這麽喂過我吧?”


    “你不一樣,你小時候不用喂,吃東西比誰都快。再說那會成天廠裏上班,回到家都累死了。誰有空招呼你啊。”湯萬年眼神就沒離開過懷裏的奶娃娃。頭都不抬。


    湯萬年算是最超然的了。兩個閨女都有出息。生活也啥都不愁。更沒那麽多的人情世故需要操心。成天樂嗬的。每一天都是好日子。


    顏浩想起以前聽湯萬年嘮叨過,湯家以前也是地主,湯萬年更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從小吃喝不愁的。啥煩心事都沒 。後來被打倒了,成分也不好,沒辦法這才和剛喪偶的唐素年走到了一起。還帶來了湯建軍。然後就是中年時期的辛苦。等到退休後,大女兒家發跡了。這才又回到了最初那種無憂無慮的日子。


    湯萬年對現在的日子非常滿意。從不提什麽要求。女兒拿多少,拿什麽。都接著。吃得完就吃,吃不完快過期了就拿出去跟那些朋友們一起分享了。也沒什麽花銷。三不五時女兒們的孝敬也全都存著。壓根都沒花錢的欲望。


    現在不一樣了。懷裏抱著自己血脈的延續。湯萬年恨不得把棺材本都摳出來塞小竹子手裏。怎麽稀罕都沒個夠。


    “你們吃完飯就要回去還是?” 小竹子吃好輔食,湯麗清拿出奶瓶給她自己抱著去沙發上吮吸。湯萬年這才拿起自己的筷子開始吃飯。吃之前先問了句。


    “吃完飯 歇會。小竹子要睡個午覺的。” 湯麗清說到。


    “要不,留我這我稀罕幾天?” 湯萬年看著湯麗清認真的說到,眼裏滿是希冀。


    “老頭子你別發癲,你哪裏會帶孩子。” 唐素年勸阻到。但是眼睛也看向湯麗清和顏躍進。大概是怕湯萬年這個要求讓女兒女婿為難。


    顏躍進和湯麗清對視一眼,都拿不定主意。


    唐素年雖說身體無大礙,但是照顧個孩子還是勉強了些。


    湯萬年一個70多老頭,更加照顧不來。


    湯建軍要上班,林曼,不放心交給她。這是個責任心的問題。


    而且,小竹子適應不適應也是個問題。


    正在為難,顏浩開口了。


    “不如外公外婆你倆去我們那住幾天?家裏有保姆和月嫂。小竹子的玩具什麽也都在家裏。她更適應一些。“


    “那不行,去你那住我還怎麽顯擺。” 湯萬年一急,把心裏話都說了出來。


    \"那就沒辦法了。您到底是要顯擺還是要重外孫。自己選吧。“


    “……” 湯萬年沒轍了。


    吃完飯,湯萬年似乎還在做自我攻略。也沒說去,也沒說不去。倒是小竹子吃飽喝足了就鬧覺。湯麗清踢了顏浩一腳,顏浩這才去抱起來哄睡。


    顏浩一直認為小孩子就不該抱睡。習慣了後麵天天要抱。


    但是湯麗清可不跟你講什麽科學育兒,你再囉嗦就又是一腳要來了。


    抱到臥室晃悠了十來分鍾,小竹子可算是睡著了。顏浩把孩子放在床上,趁湯麗清不注意就溜了。


    回到家,苑淑蘭也不在家,去顏浩不知道哪個姑媽家去竄門子了。二樓就李姐一個人在睡午覺。毯子也沒蓋嚴實。顏浩悄悄就爬了上去。


    知道家裏沒人,李姐再也不壓抑自己。聲音高亢婉轉,累得香汗淋漓,痙攣不止。半響才爬起來收拾。


    聽到顏浩說湯萬年想要把小竹子留在那邊待幾天,李姐明顯不咋樂意。不過顏浩給了個交換條件。


    “要是外公真把小竹子留那了。我答應你,過幾天你可以帶孩子去看熊貓”


    其實意思就是李姐可以帶著孩子回鄉一趟。


    李姐瞬間就心動了。


    倒不是要回家去共聚天倫什麽的。純粹就是想要回去顯擺顯擺。順便把王偉那個渣男踩在泥土裏,再吐口唾沫。


    “那我要帶陳姐一起,你還要給我安排幾個司機什麽的。”


    “我讓喬姍陪你回去。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可以,回去之前我要先去趟香江。”


    “……可以”


    “我還要……”


    啪,李姐被壓製了。


    “有完沒完。會給你安排妥當的。”


    “誒……你這……”


    “oh謔,真滑溜”


    顏躍進和湯麗清苦著副臉回來時,顏浩和李姐麵都不敢露。


    “沒想到老頭子把麗潔喊回去幫忙帶娃。這下好了,媽回來不罵娘才怪了。”


    “那兔崽子呢?跑得到快!沒回來?“


    “要不……咱倆也出去躲躲?兔崽子不在,我可不想被媽罵個狗血噴頭。”


    “去哪躲?”


    “隨便……要不咱們出去玩幾天算了。”


    “走走走。你上去收衣服,我去買機票。”


    顏浩和李姐在房裏大氣都不敢出。等到樓下沒動靜了,這才打開門。


    顏浩開溜時打車回來的。回來時沒啥動靜,月嫂和保姆都午睡著。也不知道顏浩回來沒回來。


    不然有一個說漏嘴,顏浩估計死的慘。


    “爸媽,跑了。咋辦?”顏浩看著李姐問到。


    “我哪知道。要不咱們也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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