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就要把我從這裏扔下去?” 顏浩一臉的驚恐。“但是你到底要什麽照片,是那些拿可樂瓶做的嗑藥的小玩意兒?“


    “就是那些。你懂得挺多嘛?嗑過?“


    “嗯,以前在加拿大讀書,我有些同學嗑過。他們說那個叫冰壺。” 顏浩小聲說到。


    “同學?你自己沒試過?” 許常營玩味道。


    如果顏浩自己也嗑過。那就更好拿捏了。說不定控製住了,還能從這小子身上榨出大大的油水來。


    “……我……我沒……沒試過。” 顏浩往沙發角落縮了縮。


    “行了。不和你囉嗦了。把東西交出來。別逼我們動手。” 許常營往顏浩身前靠了靠。


    “祁哥。把東西拿出來吧。” 顏浩裝作嚇到了。哭喊到


    喀啦一聲,祁星從門裏出來。一個箭步跳上沙發,直接就給了許常營一記鞭腿。


    一陣慌亂。許常營這邊四個人全都被祁星的人給控製住了。


    祁星擼起袖子在幾人身上摸索了一番。搜出了匕首。手銬,膠布 。口罩等等東西。搜一件,扔一件。然後拿出手機拍照。


    行了,不用問了。這壓根就是上門來綁人的。


    祁星從電視機後頭拿出一台手機。確認剛才的情況都被錄下來後。朝顏浩點點頭。


    許常營沒想到自己和顏浩的對話全都被拍下來了。牙眥欲裂。努力想要掙紮。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把你們全都弄死!”


    “那你信不信,10秒後你會出現在1樓的馬路上?” 顏浩問到。


    這裏是43樓,要10秒後出現在一樓。隻有一種可能。


    顏浩話音剛落,還沒等許常營回答,祁星已經去窗戶邊去拆窗戶上的限位螺絲了。


    隻見他從身上掏出一把瑞士軍刀。開始擰了起來。


    螺絲擰動時發出的嘎吱聲,在房間裏響起。把許常營都看傻了。


    最讓他膽寒的,是祁星的執行力。顏浩隻是說了句話。他立刻就行動。甚至都不用自己說什麽狠話。


    忽然,許常營感覺自己被人提了起來。朝窗邊走去。就像等待上膛的炮彈。


    “幹什麽幹什麽。你們這是犯法的。殺人要償命的。” 許常營咋呼到。


    但是很遺憾。沒有任何回複。動作也沒有停止。他被拎到窗前,看著祁星在那一顆螺絲一顆螺絲的拆卸限位器。窗口吹進來的風呼呼的拍在臉上。把他額頭上的冷汗立馬吹幹了。


    許常營害怕了。他真的害怕了。


    他也算是在濱城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手下管理著幾百號人。但是像顏浩這邊這樣說什麽做什麽的手下。一個都沒有。


    “等等,等等。有話好說!” 許常營急了。他感覺得到。如果自己再不配合。真的要演一出空中飛人。


    可是顏浩不接話。祁星手上的動作 壓根就沒停。


    另外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個。都看向顏浩。


    “誰讓你們過來抓我的?” 顏浩總算是開口了。


    “……”許常營猶豫了。但是看了眼祁星拆下來的2顆螺絲釘。還是交待了”我大哥,許常遠。“


    “他是什麽人?”


    “濱城副高官。之前在河莊,房店當過縣高官。”


    ”祁哥。可以了。去讓對麵的人過來吧。” 顏浩說到。


    祁星點點頭。往對麵走去。


    很快,對麵4302的兩名小平頭 過來了。


    顏浩指了指剛才出示了衙役腰牌的人。“這位剛才出示了腰牌。你們二位查一下。”


    一名小平頭在那人身上摸索了幾下。摸出一張腰牌。看了看點頭說道“是 真的。”


    “另外,他們剛才進來時,我錄了視頻。等下發一份給你們。也許陳伯那邊用得上。” 顏浩朝祁星使了個眼色。祁星從兜裏摸出手機 ,點開視頻給小平頭看。


    他們看 視頻的當口。顏浩朝許常營走過去。


    “啪!” 顏浩一耳光甩在了許常營的臉上。


    正在看視頻的小平頭沒想到顏浩居然出手打人,本想製止。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裝作沒看見。繼續看手機視頻。


    啪~啪~啪……


    持續的耳光聲響起。影響到小平頭聽視頻裏的對話了。索性扭頭朝房間裏走去。


    眼不見為淨!


    等到視頻看完。小平頭把手機還給祁星。二人一起從房間裏出來。顏浩還在扇著。


    許常營臉腫得跟豬頭一樣了。


    “小浩……別打了” 祁星出聲到。


    許常營死狗 一樣,眼睛都腫了。但是還是不自覺的看向祁星。


    “換我來。你歇會。” 祁星繼續說到。


    “……” 許常營心裏崩潰了。這都是些什麽人啊。但是馬上,比顏浩那花拳繡腿強得多的耳光就招呼到了臉上。一下頂顏浩十下。抽的許常營眼冒金星。


    “嗯。這三個,先帶走吧。” 顏浩朝小平頭說到。“這個為首的。我再揍個把小時就交給你們。”


    “……額……唔……要打了。” 許常營覺得自己再不說話。真的會被打死去。


    他看出來了,那倆小平頭絕對是吃官家飯的。許常營此時此刻無比的希望他們內心信仰不滅,良知尚存。


    “行。這仨我們先提走了。等下你們把他送來對麵就行了。” 小平頭點點頭。隨即用耳麥對講機招呼人上來。


    沒一會,上來七八個穿便衣的精壯漢子。兩人負責一個把人就要押走。


    “算了,這個你們也帶走吧。他要是不配合。你們就把他交給我們。很多事你們不方便,我很樂意效勞。” 顏浩指了指許常營。


    小平頭差點沒氣死。居然跟自己談論刑體藝術?但是這任務可是2號老板交代,1號老板點頭的。而且剛才視頻也看了。這豬頭也不是啥好豬頭。隻好點點頭。


    等他們人都走了。祁星也帶人回了自己房間。屋裏隻剩下了顏浩。


    還有挨了一巴掌的謝瑞蘭。


    “……謝姐,要不要下樓去做個美容,搞搞冰敷什麽的?” 顏浩問到。


    “不用不用……煮個雞蛋敷一敷就好。” 謝瑞蘭摸著腫起來的臉。擺擺手道。


    “還是下去讓人幫你搞搞冰敷什麽的吧。好得快點。”


    “額……那我下去看看。” 謝瑞蘭點點頭。


    到了樓下的會所。謝瑞蘭出示房卡後,立刻被安排到最好的房間裏。


    美容師看了看謝瑞蘭的臉,見到上麵的巴掌印。立刻明白這位的來意了。


    “客人怎麽稱呼呢?”


    “姓謝。”


    “謝小姐。您臉上這個,有些淤青。不太適合做項目。我幫您做冰敷吧。先消腫。明天您再來做熱敷。這樣來回2次左右就能消除了。“


    “嗯。可以。” 謝瑞蘭點點頭。


    美容師隨即就去準備材料了。剩下一名美容師則是在謝瑞蘭的胳膊,肩頸等地方輕輕的捏著。


    等到給謝瑞蘭敷上了蘆薈膠,然後用棉布包著幹冰緩緩的摩挲著。美容師就打開了話匣子。


    “謝小姐,您這是跟愛人鬧別扭了?”


    “不是,是被別人打的。”謝瑞蘭回答道。


    “那您愛人肯定心疼壞了。女人就是男人的臉麵。打了你,那不就是打他自己的臉麽。”


    謝瑞蘭腦海裏不自覺的想起顏浩剛才的巴掌扇在許常營臉上的聲響。心裏湧上一股暖意。


    “他把打我的那人打成了豬頭。足足扇了好幾分鍾。眼睛都打腫了。”


    “那他可是真的把你放心上了。現在這個社會。男人有錢沒錢放一邊。最主要是心裏要有你。知道你受了委屈,擼袖子就上的才是男人。姐,不瞞您說啊。我們這經常遇到您這樣的客人。可是你猜怎麽著。都是自己老公打的。“


    “啊?不會吧。” 謝瑞蘭詫異到。


    “怎麽不會啊。有些男人啊,就不是人來的。特別是有點錢的。在外頭花天酒地的先放一邊。有些男人還把 自己老婆往外邊推呢。前不久就來了個姑娘。嫁了個老公家裏做礦山的。老有錢了。豪車豪宅都不在話下。結果他老公礦上出了點事,好像是炸死人了。你說這種事關家裏女人什麽事。結果他老公讓她去勾搭那個安監的一個什麽長。這姑娘不肯去。他老公就揍他。臉都打腫了。這姑娘沒轍隻能同意了。然後他老公又把她送來這裏,把臉治一治。在樓上客房開好了房間。等臉治好後就要請那個什麽長的來吃飯。然後嘛……“


    “那男的自己管理出了紕漏。怎麽讓自己老婆出去平事呢。這還是人麽……”謝瑞蘭嘟囔道。


    “唉。有錢的幹不過有權的。有錢人,錢都掙得不幹淨。來得快,去得也快。要想家不敗。隻能把自己 媳婦兒往外推了。還有些什麽在外頭欠了錢,自己就跑了。留下老婆孩子在家麵對債主的那更是一大把。數都數不過來。”


    這一下就戳到謝瑞蘭的痛處了。拳頭都不自覺的捏了起來。


    “是疼麽?那我輕點?”


    “沒,沒事。”


    “唉,要我說,你男的在外頭闖,運氣不好可以理解。但是你跑路好歹帶著老婆一起跑啊。把老婆孩子丟下,這算個什麽事?”


    跑路!帶著老婆一起跑! ? 謝瑞蘭越聽越沉淪了。自己可不就是顏浩帶著從濱城跑路到貴城的麽。


    謝瑞蘭的心裏已經亂成一團了。


    謝瑞蘭在樓下享受了2個小時。這才回到樓上房間。 已經十點了。


    顏浩正在客廳看電視。謝瑞蘭拿起水果也坐了過去。拿小刀削起了香梨。


    電視裏陳六子正在罵廚子呢。


    “這個陳六子。真的是太會做生意了。”顏浩指著電視說到。


    “怎麽?”


    “這會他的工廠來了批大活。工人要加班加點。他看到廚子就買了一點豬肉,給工人塞牙縫都不夠。他逮著廚子就一頓罵。”


    “這不是很正常麽。發現後勤不到位,及時調整啊。”


    “要知道,這個廚子可是跟著他好幾年了。這廚子是突然就變得這麽節省的麽?如果廚子一直就這麽摳搜。那為啥陳六子還留著他好幾年?工廠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是這麽高強度的開工的。有淡季有旺季。旺季掙錢多,那還好說。淡季要也天天一扇豬,陳六子開支就大了,成本就高了。說白了就是演給工人看的。罵了廚子,工人們感激的是老板。那還不玩命的幹活啊”


    “……好像有點道理。來,吃梨!“ 謝瑞蘭把手裏削好的梨遞給顏浩。


    顏浩接過咬了一口,賊甜。


    扭頭看了看謝瑞蘭的臉。發現印痕似乎消了些許。沒說話,扭頭繼續看電視。


    謝瑞蘭也不說話。又拿起個石榴剝了起來。筋膜都小心的撕了去。沒一會就剝好了一小碗。


    撚起一顆石榴籽遞到顏浩嘴邊。


    顏浩扭頭看了眼謝瑞蘭,對方目光不敢跟顏浩對接。隻是盯著電視。


    顏浩拿手接過,塞到嘴裏。有些微酸。不愛吃。正想吐籽,謝瑞蘭的手又到了嘴邊。


    顏浩舌頭一推,石榴籽落在了謝瑞蘭手心裏。


    “有點酸。我不愛吃。”


    謝瑞蘭點點頭,把石榴籽甩到垃圾桶,然後拿起水果刀又削起了香梨。


    梨還沒削完,電視劇沒了。顏浩把遙控器遞到謝瑞蘭身邊。


    “我去洗澡。”


    說完就回房間了。


    謝瑞蘭繼續緩緩的削著梨。兩條腿不自覺的絞在了一起。


    剛才那姑娘,下手沒個輕重的。加上謝瑞蘭腦子裏浮想聯翩,把謝瑞蘭給捏得有些潤了。


    謝瑞蘭知道,這次錯過。就再也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放下水果刀。把電視的音量開大了些許。謝瑞蘭就起身朝顏浩房間走去。


    扭開顏浩的房門,顏浩正在衣櫃前拿衣服呢。渾身上下隻有一條平角短褲。看到謝瑞蘭,愣住了。


    謝瑞蘭手裏拿著手機。向顏浩靠近,邊走還邊搖了搖手上的手機 。眼睛盯著顏浩。


    靠近之後,雙手環住顏浩的脖子,在他耳邊說道。“我搖到你了。“說完,雙手一勾,雙腳一踮,嘴唇就貼了上來。


    顏浩原本還有些抗拒。可是謝瑞蘭下一句“就當可憐我“ 直接讓顏浩定住了。


    慢慢的,謝瑞蘭鬆開了勾住顏浩的雙手。然後也不用踮腳了。然後又勾住了顏浩的肩膀。然後扶助了顏浩的腰。最後扭過頭背身對向顏浩。彎腰幫顏浩整理起了衣櫃。


    生過兩個孩子的謝瑞蘭,有些鬆懈,顏浩推她一下,她才收拾一下。嘴裏還發出不滿的聲音。


    顏浩不停的推她,催她快點,她也隻好加快了動作。但是不滿的情緒已經抑製不住了。大呼小叫的讓顏浩不要催她。知道感覺到顏浩有些不耐煩,想要離去。她才大聲喊到“我當初被罰了兩萬八。”


    顏浩秒懂她的意思,最後催促了幾下。然後接過謝瑞蘭幫他整理完遞過來的換洗衣服,去了衛生間。


    謝瑞蘭整理完衣櫃,累到不行,腿一軟,癱坐在了地毯上。喘了好一會,這才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回了自己房間。


    洗完澡,換好衣服,謝瑞蘭掏出手機準備看看閃聊。看到鎖屏界麵的照片,一下子呆住了。隨即一股愧疚感湧上心頭。和身體裏的愉悅發生了碰撞。一下一下,仿佛剛才的餘波。


    掏出筆記本電腦。謝瑞蘭登錄了 天邊論壇。


    進入情感社區。謝瑞蘭一條一條的瀏覽著。總算是看到一條有點沾邊的帖子。


    《離婚5年,我終於找回了自己的魂》


    樓主描述,自己是一家企業的中層領導,婚姻不幸,老公劈腿。離婚時淨身出戶,隻為爭取到兒子的撫養權。可是為了能給孩子提供更好的物質條件,專注於工作。反而忽略了和孩子的情感交流,導致兒子叛逆期和自己的關係反而越來越差。無數次被孩子氣到崩潰。無數次夜裏送兒子去前夫家遭受到前夫和他現任妻子嫌棄的眼神。


    樓主很痛苦。但是又毫無辦法。直到一次展會遇到了一位行業內小有名氣的男士。兩人交流變多後,不但事業上有了很大的幫助。心靈也得到了安慰。


    後來兩人確定關係後,兒子卻很抵觸。每天變著法的給樓主添亂。樓主就更加痛苦了。直到把兒子送去寄宿學校。才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而且樓主學會了拒絕。對於兒子提出的物質要求,不合理的通通拒絕。一段時間以後,兒子反而聽話了不少。也不再給樓主和 那位男士的交往添亂了。也會 站在樓主的角度考慮問題了。懂事了不少。


    身體和心靈都得到了滋潤的樓主,某夜有感而發。“父母子女都是人生的過客,伴侶才是相伴一生之人。”“毫無保留的愛其實是仇恨的根源”


    這篇帖子的回複挺高的。可以說各種各樣的都有。其中不乏虎狼之詞。


    “二十多歲的弟弟才是最好的。又聽話,又有時間陪你。除了沒錢。可以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沒錯。想想吃唐僧肉的那位。簡直不敢想象她當初有多爽”


    “搞錢才是硬道理。其它都是虛無”


    “要是弟弟還有錢就更棒了。老娘天天給他洗腳都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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