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長得還算可以,隻不過另類的發型和著裝看上去有點奇葩,再加上那一小撮胡須,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陳凡,喝的半醉加上奇葩的造型讓我並不是那麽的喜歡,反而覺得這人有點小醜,不過他明顯有點醉意了,身子歪歪倒倒的朝著我身上撞了過來,酒水都灑在了我的身上。


    我本能的推開他,聞著那刺鼻的酒精味很是不滿,陳凡連忙跟我道歉,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有點打結,“對、對……對不起,我幫你……擦擦。”


    說著,陳凡冒冒失失的將手伸向了我,完全忘了自己的手裏還端著酒,然後剩下的那半杯酒也毫無疑問的落在了我的身上,濕漉漉的感覺一下子遍布了我的前胸,陳凡臉色更紅了。


    索性將手裏的酒杯丟在了一旁,一邊跟我道歉,陳凡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巾就來給我擦,可是沾了酒的地方有點敏感,陳凡的粗魯動作讓我本能的叫了一聲,心裏感覺怪怪的,臉上也有點發燙。


    聽著我的叫聲,陳凡也僵在那裏了,我低頭看去,陳凡的手不偏不倚的正好抓住我,我愣在那裏,陳凡也愣在那裏。


    “草,怎麽又是你這煞筆,沒錢你玩個屁啊,滾。”我還沒反應過來,一旁的酒保就直接跳了起來,毫不猶豫的朝著陳凡的小腹踹了一腳,陳凡立馬痛苦的跌坐在地上,捂著肚子,疼的滿頭大汗。


    “對不起。”陳凡還在道歉,掙紮著爬了起來,酒保很不爽的罵著對方,又是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我看著陳凡接連挨了兩腳心裏有點不忍,就跟酒保說算了吧,反正他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酒保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陳凡破口大罵:“秦清,你別被這窩囊廢給騙了,我注意他好幾天了,每天進來都隻點一杯酒還學人家泡妞,窮成這樣的還口口聲聲什麽狗屁的藝術。”


    酒保似乎對他很不滿,不斷地數落著對方,還說陳凡對好幾個女孩都騷擾過,但是沒有成功,簡直廢物到一定境界了。


    男人來夜場本就是找樂子的,要麽是尋找那些單身女孩,要麽就是夜場裏的公主,如果連公主都不願意的話,那隻有一種可能,窮!


    像陳凡這種在夜場好幾天都沒能找到一個女孩的,應該算是窮的可以了吧。


    被酒保指著鼻子罵了一大堆,陳凡隻能無辜的縮著腦袋一個字說不出來,然後可憐兮兮的轉身就要離去。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他無奈轉身的時候,我的心裏一陣波動,下意識的喊住了他,問他叫什麽。


    “陳凡!”陳凡告訴我他的名字,一旁的酒保立馬變了臉色,說秦清你瘋了?


    顯然他也看出來我的意思了,立馬拉著臉警告我,“秦清,你可別亂來啊,這家夥根本沒錢,嵐姐要是知道你送上門讓人白玩,估計得廢了你。”


    酒保說的很嚴重,我忍不住頓了一下,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嵐姐要是知道我這樣來,肯定大發雷霆。


    “我不上床,我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陳凡再次開口,忐忑的看著我,似乎在哀求我答應他的要求。


    “滾蛋,少特麽在這裏扯犢子,信你就有鬼了。”酒保再一次罵了起來,特別的氣憤,又要動手去打陳凡。


    我攔住了酒保,說可以,隻聊天,不上床。


    我這麽說多少還是有點自欺欺人的,來到夜場的男人哪有不是衝著那檔子事來的,我知道跟著陳凡出去的話,肯定是白白送上門的,可我還是決定這麽做,或許是因為陳凡那種膽怯的眼神,像極了以前的我。


    況且,既然來到了夜場,也就意味著以後都沒有回頭的路了,多一個少一個又有什麽區別?


    陳凡一聽我答應下來,很激動的從兜裏掏出一張五十說來兩杯酒,酒保一臉鄙視的看著他,說隻能來一杯。


    在夜場玩,錢就是一個人的身份,你的錢多,哪怕你長得不像人,他們也得把你當個大爺看,可如果你沒錢,就算你長得挺帥,也沒人看得起你。


    我說我出錢,酒保臉色立馬變了變,很不爽的拒絕了,說不可能,諷刺陳凡窩囊,居然站在女人的後麵,怎麽不去死。


    我有點聽不下去了,更看不下去陳凡那怯懦的樣子,跟以前的我簡直如出一轍,一把將他拽著,“我們去外麵喝。”


    離開了夜場,我的心裏不知道為什麽特別的難受,甩開了陳凡的手,以前的我也是這樣,可我看到如出一轍的陳凡,心裏那股火還是忍不住冒了出來。


    我指著陳凡說,你怎麽不反抗啊,再窮也有尊嚴的吧,你是男人啊,可是陳凡說酒保說的沒錯,他的確沒錢。


    我氣不打一處來,覺得他窩囊的可以,一怒之下就要走,可是陳凡卻拉住我,小心翼翼的問我還喝不喝酒。


    “不喝!”我憤怒的說道,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覺得就像是看著自己曾經的樣子,窩囊怯懦的令我憤怒。


    可我最終還是妥協了,或許是覺得回去了夜場也隻是遭人笑話,還不如喝點酒麻痹自己,陳凡雖然窩囊,但至少看的順眼。


    陳凡跑去超市買了兩瓶二鍋頭,八塊錢一瓶,生下來的錢買了點燒烤,拉著我要在外麵吃,我瞪了他一眼,說去你家。


    陳凡尷尬的看了我一眼,說還是在這裏吃吧,我說那我走了,陳凡立馬緊張的拉著我說回去吃。


    來到陳凡住的地方我就知道為什麽他那麽害怕帶我回來了,這裏不過就是十個平方的小單間,因為時間有點晚了,陳凡關門都小心翼翼的。


    可還是驚動了房東,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阿姨走了出來,一臉不爽的看著我跟陳凡,指著陳凡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罵,“你的房租呢,都幾天了還不交。”


    看著對方氣勢洶洶的樣子,陳凡立馬漲紅了臉,窩囊的哀求對方再拖兩天,等拿到稿費立馬交。


    房東阿姨罵罵咧咧的走了,房間裏麵還探出來個小腦袋,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長得不是很好看,有點兒豬腰子臉,牙齒也帶了牙套,衝著陳凡吐了吐舌頭,叫他陳凡哥哥。


    陳凡僵硬的笑了笑,心虛的拉著我朝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房間裏麵一片混亂,一大堆的廢紙丟的整個臥室都是的,髒亂不堪。


    陳凡說他是個畫畫的,靠著手稿的錢過日子,還有幾天才能拿到錢交房租,看著他窩囊的樣子,我立馬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說你不需要跟我解釋這麽多。


    話雖這麽說,可我的心裏卻有點難受。


    我跟陳凡吃著燒烤喝著酒,陳凡心情很不好,兩瓶酒基本上都是被他喝掉的,我隻是喝了一小杯而已,喉嚨裏麵火辣辣的灼燒感。


    我說我要走了,陳凡一把抓住我,或許是喝醉了,陳凡臉色通紅的說我是不是看不起他,覺得他特別不是男人。


    我口是心非的說不是,陳凡憤怒的說你騙人,自嘲的笑了笑,“我也知道我很窩囊,可我能怎麽辦,我要是有錢,我今晚就請你喝最貴的酒,帶你去最高檔的酒店開房。”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我想陳凡就是這種了,醒著的時候不敢說的話,現在全都說了出來,隻可惜沒有如果。


    我說你說夠了吧,說夠了我走了,我轉身的時候,陳凡卻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死死地抱著我的腿,流著眼淚哀求我別走。


    我心裏一陣厭惡,覺得陳凡特別窩囊,男兒膝下有黃金,居然這麽隨隨便便的就給我下跪了。


    “如,別走,我求你別離開我,我一定會成功的,我一定會賺大錢……”陳凡流著淚哭訴道,話語充斥著辛酸。


    我一下子呆在了那裏,心裏一陣複雜,然後……就醉倒了!


    我把陳凡丟在了床上,本來想走,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卻有點放心不下這個窩囊的男人,還是流了下來,不知不覺我也睡著了。


    第二天我感覺脖子一陣癢,身上也有點異樣,艱難的睜開眼睛才發現有點重,身上被人壓著,或許是昨晚多少喝了點酒,居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


    想到這裏,我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回過神來,看到陳凡正趴在我身上,小心翼翼的解開我的上衣,似乎害怕被我發現一樣,然後低下頭去親我。


    可是親到一半他就發現我醒了,心虛的縮了縮脖子,一副犯錯小孩的樣子,看著我吞了吞口水說對不起。


    我愣了足足三秒,然後抬起手一個巴掌甩在了陳凡的臉上,陳凡的臉一瞬間紅了,懦弱的低著頭跟我道歉。


    “你滾!”


    我憤怒的推開他,心裏覺得惡心極了,他居然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對我做這種事情,完全就是有賊心沒賊膽,惡心下流外加窩囊。


    我從陳凡家出來的時候,瞥見那個牙套妹正站在外麵,一臉複雜的看著我和追出來的陳凡……


    我回到夜場,心裏麵很是複雜,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麵還是想著陳凡那窩囊的樣子,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


    “喲,這不是秦清麽,聽說你昨晚跟陳凡那個窩囊廢出去了,好廉價啊,他開你多少錢啊。”我迎頭撞上了趙晨,她就像是在這裏等著我一樣,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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