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那個變態,我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旋即而來的是怒火,這貨竟然追家裏來了,膽子真肥啊!這孫子私闖民宅啊!


    我被侵犯了,家是很隱私的地方,它跟領土一樣是不容踐踏的,可是現在這個變態出現在我的廁所裏麵,我要滅了他,我必須要滅了他。


    我猛的拉開了門,軍大衣轉過了頭來,把我嚇了一跳。


    他的臉上都是血,還有凝固的血塊,成絲狀,他的舌頭伸在外邊,通紅通紅的,跟鬼一樣,剛剛他應該是在舔舐衛生巾上的血,我第一次見到舔這個舔得這麽享受的人,又惡心我一臉。


    不知道是不是廁所燈光的原因,我總覺得這變態臉特別的慘白,可能是那紅舌頭對比的關係。


    在我快要嘔吐之前,我抬起了腳,結果還沒有踹出去,軍大衣舉起了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腳踝,然後一甩,我的身子一下子就摔倒了,發出了一聲悶響。


    王晨應該是聽到聲音了,她在屋裏喊,許超,你大半夜的浪什麽呢!


    這樣不行,正麵剛不過啊,但我不能躲,因為我後麵還有王晨,我是男人,我必須站在女人的前麵。


    剛不過也要剛,不行就上武器,我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直接竄進了廚房,拿起了菜刀,刀挺沉的,是砍骨頭那種,我那時候腦袋裏麵什麽都不想了,就是要滅了那變態。


    幾秒鍾時間,我又衝了回去,可是軍大衣不見了,廁所裏麵沒有他,我有點慌,這孫子去哪了?


    這時候,王晨穿著睡衣就出來了,她看著我拎著一把菜刀,先是一哆嗦,然後問我要幹什麽。


    我說媳婦你看沒看到一個人。


    王晨的臉一下子冷了起來,她冷笑道,什麽人,女人嗎?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搞什麽鬼,平時不見你這麽精神。


    我沒好氣說你有病吧,大半夜的你吃什麽醋,你快告訴我,你看沒看到一個人。


    王晨看我說的認真,她終於琢磨過來了,她似乎想到了什麽,她聲音顫抖的問我剛才看到了誰。


    我不想說的,不過王晨好像被嚇到了,小臉白了,看恐怖片的時候我挺願意王晨被嚇到的,因為那個時候可以展現自己的男人魅力,並且還可以上下其手,別有一番情趣,但是現在,我不想,這可是真實發生讓人頭皮發麻的事情。


    我沒說,王晨還是猜到了,她應該是看到了廁所裏麵的狀況,垃圾桶被翻開,地上有用過的衛生巾。


    王晨聲音都抖了,她問我是不是那個變態?


    我看瞞不住了,隻能點了點頭。


    王晨一下子竄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了我,指甲扣得我生疼,她問我那變態在哪?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沒有聽到開門聲,可人就一下子消失了,王晨從屋裏麵出來,所以變態不是從我們屋裏走的,小沈的屋子上著鎖,鎖還完好,所以也不是從小沈的屋子跑的。


    可是那變態軍大衣真的就消失了,難道說...


    王晨搖了搖我,說許超,我怕,怎麽辦啊!王晨的聲音都帶哭腔了。


    我壯著膽子說,別怕有我呢,我不行還有刀呢。


    說著,我把菜刀晃了晃。


    王晨笑了笑,不過笑得有些牽強。


    這事有點嚇人,我想了想,跟王晨合計了一下,決定報警,雖說我平時沒事老喜歡吐槽一下,不過我還是很信任人民警察的,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


    打了110報警之後,我和王晨便在客廳等警察來,王晨害怕,把房間裏麵的燈全部都打開了,我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她也不喝,就拿在手裏,還好的是她比剛才鎮定多了。


    警察四十多分鍾之後到的,看了一下現場,看了半天也沒查出什麽來,就是一地帶血的衛生巾,混合著特別的味道,王晨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我是男的,衛生巾不可能是我用的,看她難受,我讓她進屋了,王晨沒同意,她現在隻敢呆在我身邊。


    我大概說了一下情況,我嘴皮子還算利索,不一會就把跟軍大衣的恩恩怨怨說完了,隨便我還吐槽了一下保安的不負責任,又不露痕跡的拍了警察的馬屁。


    結果,我表錯了情,檢查了門窗之後,警察告訴我沒有暴力入侵的痕跡,並且他們說按照我的描述,穿軍大衣的變態不可能那樣消失。


    警察沒有明說,但我感覺他們不相信我的話,看我的眼神也滿是懷疑。


    這特麽的都是真的啊,我瞎說也沒什麽好處啊,但是不信任的種子已經埋下,我說什麽他們也不相信了。


    警察囑咐了我們鎖好門窗之後便走了,等他們離開之後,我和王晨坐在床上,王晨身子抖個不停,她被嚇到了,我心煩,抽起了煙,這一夜,我們兩個幾乎都沒有睡。


    第二天起來,我精神很不好,折騰了一晚上精神能好才怪呢,我跟公司請了假,老板特意打過來電話問我出了什麽狀況,我沒有跟他說實話,因為實話太假,他不會相信我被一個喜歡貼姨媽巾的變態狂魔纏上這件事情的。


    上午在家睡了兩三個小時,人精神了一些,我出去找了鎖匠把家裏鎖都換了,我心說這下那孫子應該進不來了,不過我還是不放心,又去買了根棒球棒,這東西防身挺不錯的,用刀的話我怕失手砍死了人。


    忙完這一切,我還沒休息,便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姓於的警官,他讓我去警察局一趟,說是有情況。


    王晨不敢自己待在家裏,女人這個時候很脆弱,沒辦法,我隻能帶著王晨一起去的警局。


    到了警局,我見到了於警官,從麵相看是個挺和善的人,四十多歲,臉上有不少皺紋,可能是因為這個的原因,淡化了臉上的煞氣,於警官看起來有些疲憊,他倒了水,遞給了我們,然後他說道:“許超,今天找你過來是有點情況了解一下,你們不要緊張。”


    於警官說話挺客氣的,跟閑聊一樣。


    我說於警官你有什麽你就問吧,於警官讓我說說軍大衣的情況,我心說我昨天都說了啊,不過看於警官很認真,應該是個很盡責的人,我還是詳細說了一遍。


    我十分希望警察可以抓住那個變態,所以我說的很細,包括我自己的判斷我都說了出來,於警官沒有打斷我的話,一直很認真的聽,一邊聽他還一邊做記錄。


    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因為於警官的眉毛越皺越緊。


    等我說完之後,於警官告訴我們,警察今天調取了小區的監控錄像,經過麵部比對,基本確認了軍大衣的身份。


    我聽到還有一點小緊張,終於要知道這個變態的信息了。


    於警官點了點鼠標,出現了一張證件照,正是軍大衣本人,看起來還挺正常,為什麽會做那麽變態的事呢。


    “你看看是不是他。”


    我指著軍大衣的照片說道:“沒錯,就是這孫子,他化成灰我也認得他,於警官,他是誰啊!你們抓住他了嗎?能判他幾年?”


    於警官搖了搖頭,說道:“許超,我接下來要說的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我心一下子有點慌,難道說這徐天明家裏有人?於警官這要是說和了,還有沒有王法了,這是私闖民宅。


    我很生氣,當時我就有點變臉了,我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們不追究了被,行,我們平民百姓,誰也惹不起。”


    於警官說道:“小許,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我說道:“於警官你就告訴我們結果吧,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


    於警官歎了口氣,緩緩的說道:“徐天明,男,三十四歲,半年前故意傷人,被當場擊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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