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馬文不是被紅衣欣欣附體了吧。


    我隻想罵娘,還能不能讓人好好休息了,欣欣也太敬業了,殺我個回馬槍。


    “馬文,你怎麽了?”


    聽到我問,馬文緩緩抬起了頭,他像是變了一個人,小眼睛中透出凶狠,嘴角的也帶著幾絲殘忍。


    他嘿嘿冷笑起來,說:“誰說我是馬文那個廢物的。”


    馬文從來沒說過這麽霸氣的話,馬文很軟弱,他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你是欣欣?”


    馬文又笑了,他的雙眼透出欲望,特別的赤裸裸,好像正在看著一個裸體女人,隨後馬文咂了咂嘴,有些回味的說:“那個女人夠勁兒,這夠勁兒!”


    雖說馬文沒有說出口,不過他的神情代表他的態度,如果遇到欣欣的話,他會被欲望支配,做出什麽事情來不難想象。


    不是紅衣欣欣,那個瘋了的女人仇恨男人,最仇恨對女人施暴的男人,現在的馬文恰巧就是她最恨的那種男人。


    “你是誰?”


    陰暗的房間內,馬文離著我很近,聽到我的問題,他陷入了一種情緒之中,很古怪,似乎是在思考。


    “我是誰?”馬文喃喃自語的說。


    “我是誰?我是誰?”馬文音量越來越大,臉有瘋態。


    我站在旁邊,不清楚他出了什麽狀況。


    “啊!”馬文大叫一聲,然後蹲了下去,我看得出來他很難受,慢慢的慢慢的,馬文身子一歪,倒在了沙發上。


    我把馬文扶起來,讓他平躺在沙發上,他雙眼緊閉,神情痛苦。


    我掏出手機,我很猶豫,現在淩晨四點多,這個時候給江雪見她們打電話有點不合適,可是不打,馬文這邊狀況還挺嚴重的。


    還是打吧,人命大過天。


    沒等我撥出號碼,馬文發出一聲呻吟,隨後,臉色蒼白的他微微張開了眼睛,他的嘴唇蠕動著,他虛弱的說:“水水。”


    我去倒了一杯水,讓馬文喝下去,我問:“馬文,你怎麽了?”


    馬文搖了搖頭,問道:“許超,我頭好疼,剛才發生什麽了什麽?”


    我說:“你剛才很古怪,真的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嗎?”


    馬文皺著眉,思索了一會,他放棄了,他說:“還是想不起來,我隻記得剛才睡得好好的,突然就很難受。”


    我說:“馬文,別想太多了,可能是紅衣欣欣的關係,沒準你多休息休息就好了,到時候問問白夜夜,看看具體是什麽回事。”


    馬文說:“好,麻煩你了,許超。”


    我說:“跟我別這麽客氣。”


    說完,我站了起來,準備回屋睡覺,看馬文的狀況還可以,可能真的不算是什麽大事吧,可是隨後,我為我的自以為是吃了苦果。


    我剛走幾步,便聽到身後傳來了風聲,然後頭劇烈的一痛,我下意識的一摸,滿手都是血。


    回頭看去,馬文手裏拿著玻璃煙灰缸,對著我陰陰一笑,第二下又砸下來了,然後我就暈過去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頭好疼,煙灰缸二連擊把我打暈了,我睜開眼睛,辨別了一下發現自己躺在原地,馬文在廚房,自言自語的說著話。


    他沒有發現我,他很專注於說話這件事。


    “你太軟弱了,我不能讓你活下去了,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不,我不能再給你機會了,我之前已經給了。”


    “別跟個娘們一樣,讓我惡心,閉嘴!”


    馬文手裏拿著刀,是王晨在網上買的,張小泉,一套七把,沒買多久,很新很鋒利,現在刀抵在心口。


    我掙紮著爬起來,說:“馬文,我不建議你這麽做,一般刺心髒都紮不準,刺進去疼痛會讓你沒有繼續下去的勇氣。”


    馬文臉的陰沉著,說:“多嘴!”


    說完之後,他的表情變得可怕極了,他開始不停的撓頭,咬手指,快速的轉圈。


    突然,馬文停了下來,刀指著我,他嘿嘿的笑著,說:“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敢不敢殺了他!”


    馬文點了點頭,脖子很僵硬,然後一步步的向我走來。


    我站了起來,抓起了木板凳,馬文笑著,揮起刀來,我也掄起了板凳,刀停在了半空,因為馬文的左手抓住了右手,左右手仿佛兩個人,我沒停,停也停不下來,馬文要拿刀捅我,我要保命,使出了全身力氣。


    馬文左右手內訌,一陣慌亂,被我打了個正,他悶哼了一聲,刀掉在地上,他馬上又撿了起來,對著自己的心口狠狠的紮了過去。


    我扔下了凳子,連忙抓住馬文的胳膊,馬文本身力氣並不大,加上剛才挨了一板凳,有傷,我控製住了馬文,沒讓他繼續往自己胸口紮眼,沒想到這小子反手向我紮了過來,我躲開,不過慢了一秒,胳膊被劃了一個口子,火辣辣的疼,疼得我倒吸冷氣。


    馬文對著我嘿嘿一笑,又繼續了,雙手反著握刀,向著自己胸口狠狠插去。


    沒辦法,我現在隻能選擇極端手段了,我拿起板凳,在刀刺入身體之前,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馬文被打倒在地,我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我跳在了他的身上,一拳接著一拳打了過去,打到最後,馬文沒有反擊,我這才停手,胳膊上全是血,該死的是都是我自己的血,揮拳讓傷口拉扯,血流得更多了。


    我趕緊找了一條繩子,把馬文捆了起來,我怕他清醒過來又鬧,然後找衣服包住了胳膊。


    剛才沒覺得怎麽回事,可以一停下,頭也疼,手臂也疼,今天晚上我沒少流血,真是血光之災。


    休息也就是喘兩口氣而已,馬文是個大麻煩,不知道他中了什麽邪,要趕緊解決。


    我找到自己手機,剛才變故,手機摔了出去,屏幕裂開了,好在手機沒事還能用,我剛要撥電話,江雪見的電話就來了。


    我心中覺得奇怪,這麽晚了江雪見給我打電話幹什麽。


    “許超,你沒事吧。”


    看了看被捆綁的馬文,我緩緩吐出一口氣,說:“出了一點小狀況。”


    江雪見說:“我和白夜夜馬上就到。”


    本來我還想問她們怎麽過來了呢,一想她們馬上就到,還是等會再說吧。


    等兩位美女進屋,看到地麵的狼藉,江雪見問我,“許超,這就是你說得小狀況。”


    我苦笑了一下,白夜夜問我怎麽回事,我把剛才馬文發瘋的過程說了一遍。


    白夜夜低頭思考了幾秒,說:“馬文的情況我知道了。”


    我說:“他怎麽了。”


    白夜夜看了看我的腦袋,她說:“許超,這事你不要管了,先去醫院包紮一下。”


    我說:“師姐,馬文的事也是我的事,雖說剛剛馬文變得特別奇怪,但把他打暈的人是我,我必須知道他到底什麽情況。”


    江雪見正給馬文鬆綁,馬文這個時候醒了過來,他目光很冷,帶著少許的仇恨看著我們,他現在不具備攻擊性,一來,江雪見給他戴上了手銬,二來他自身條件不行,全靠著一股很勁兒,三來,馬文被我打受傷了,沒準骨折了,所以他現在隻能用眼神殺人。


    “夜夜,我也想知道。”江雪見說,她表情很認真。


    白夜夜說:“既然你們都想知道,我就說了,但是這隻是我的判斷,馬文這種情況叫二魂身,分顯魂和隱魂,平常一直是顯魂,就是我們認識的馬文,一旦壓力過大,隱魂便會出現,占據主導,馬文受到驚嚇,神魂不穩,被隱魂奪去了身體控製權,隱魂比較強勢,他看不起馬文的軟弱,所以,才有自殺的舉動。”


    怎麽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江雪見也有類似的感覺,她說:“夜夜,我怎麽聽起來”


    白夜夜肯定道:“對,你的感覺沒錯,按照科學解釋二魂身就是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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