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影以極快的速度閃進淩宇的房間,佩瑀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此人的輕功之高,江湖中少有人能與之匹敵,如果不是我經常行走江湖,恐怕很難發現。


    佩瑀忙追過來,正要敲門,頓時大驚,兩人正在屋中敘話,而且很熟的樣子。


    淩宇與那黑衣人在桌邊相對而坐,黑衣人一身黑紗,頭戴鬥笠。


    淩宇表情有些激動,道:“你怎麽過來了?一般情況下你是不會出現的,莫非出了什麽大事?”


    黑衣人搖搖頭,道:“你怎麽跑這兒來了?天機閣閣主一向不會輕易出門,你來這兒,應該不隻是為了來享受吧。”


    淩宇笑道:“難道我就不能出來真正享受一下嗎?”


    黑衣人道:“天機閣劫數已至,而且天劫已現,魔界也開始行動,你打算怎麽做?”


    “請閣下吩咐。”


    黑衣人道:“天機閣已經經曆過一次劫難了,你應該知道其利害,當日你不應該暴露身份,讓六界注意你,注意天機閣,現在天機閣想躲也不行了。你這麽做也有你的道理,我也理解,既然都做了,就要付諸行動。如今隻有找到當年失散的散仙,才能勉強逃過此劫。他們兩個的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淩宇道:“順其自然吧,現在時機還不到,還不是揭示一切的時候,況且就算我現在說了,也沒用。”


    黑衣人點頭,道:“不錯,看來你的確變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我也放心了。現在天劫已現,你小心為妙,需步步為營,一步錯,將萬劫不複。”


    “你難道又要走了?”


    黑衣人起身,道:“現在你已經能夠完成一切,也不需要我了。”說著一閃身影,沒聽見任何動靜,瞬間消失了。


    佩瑀心中甚為震驚:此人究竟是誰?聽他的口氣,像是在吩咐淩宇,淩宇對他也甚為尊敬,究竟什麽人才能讓他如此?此人知道發生的一切,想必時時在淩宇周圍,為何我一點也沒有察覺?難道此人也是一位神機妙算的人物?


    正想著,突然聽見淩宇道:“外麵的朋友,不用猜疑了,請進來吧。”


    佩瑀推開門,來到淩宇身邊坐下,道:“他走了?”


    淩宇笑著點了點頭。


    佩瑀道:“你怎麽知道外麵有人?我已經很小心了,應該不會被發現的。”


    淩宇給他倒了一杯茶,道:“憑你的本事,我是很難發現你。剛剛我並不知道外麵有人,是他告訴我的。他的輕功極快,而且聽力甚好,輕微的氣息他都能察覺,很少有人不被他發現。”


    佩瑀點頭,道:“他的輕功我剛剛見識過了,他確實有這個本事。”


    淩宇笑了,道:“你也挺厲害,居然能發現他的蹤跡,這在江湖中已經很了不起了。”


    佩瑀很是疑惑,道:“對了,他到底是誰啊?聽你們說話的語氣,你似乎都聽命於他,他的身份真有那麽高嗎?”


    淩宇捋了捋青絲,道:“他是天機閣的真正閣主,我隻是幫他做事而已。”


    佩瑀大驚,道:“什麽?他是天機閣的真正閣主?那他為什麽一直都沒有出現?江湖中人人皆知你就是閣主啊,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麽隱情?”


    淩宇解釋道:“江湖中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也並不了解天機閣。天機閣一直以來都有兩個閣主,他從來不出現,天機閣一直由我掌管,江湖中的人也隻知道我。其實我隻是天機閣的一個少閣主而已。至於他為什麽從來不出現,這我也不知道。你今日來找我,可有其他是事情?”


    佩瑀想了想,道:“我想知道那個托付你守護吳國的朋友是誰?”


    “為什麽突然問起他了?”


    佩瑀長歎息一聲,道:“因為我覺得他像我的一位故人。”


    “噢?不知是什麽故人?”


    “這個,我不能說,這是約定。”


    淩宇點頭,道:“好吧,他也是一位精通術數的高人,我和他相比,還差很遠。不過他已經消失很多年了,自從他將一切托付給我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可是剛剛的這位閣主?”


    淩宇搖頭,道:“不是,他們並不是同一個人。”


    佩瑀低頭沉思,自言自語道:“難道真的會是他嗎?如果是他,為什麽他不告訴我?”


    “你說什麽?”


    佩瑀緩緩神,道:“沒什麽,天色已很晚了,我就不打擾了,你早點歇息吧。”說著便起身離去了。


    淩宇洗洗臉,去去汗漬,也上床休息了。


    次日,堂中又擠滿了人,梅硯生上台演唱了兩出,這次的戲曲表演也就到此結束了。眾人聽完,都回味無窮,讚不絕口,依依不舍地離去。


    梅硯生正要下台,突然有人道:“梅先生請留步。”


    眾人一看,那不是別人,正是知州大人。


    梅硯生望了望他,道:“不知知州大人有何指教?”


    知州笑道:“先生客氣了,先生是我清鎮的名角,本官剛來清鎮一年,對先生的名聲很是讚歎,一直想見見先生,請先生為本官出台唱上兩出戲,隻是苦於沒有機會。今日先生出台,故而特來邀請。”


    梅硯生不屑一顧,道:“大人客氣了,我不過一個小小的戲子,從來不與官家來往。再說,我們身份低賤,實在不敢高攀,大人還是另請高明吧。”


    知州道:“先生在清鎮的名聲,人人皆知,唱戲的本事本官也見識過了,先生就莫要推遲了。”


    梅硯生道:“既然知州大人來清鎮已有一年,那想必也知道我的規矩,我梅硯生雖是低賤的戲子,但從不輕易唱戲,更不會為了某一個人唱戲,大人還是請回吧。”


    “你……”


    佩瑀拍手叫好,道:“好,好氣魄,梅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啊,這份魄力,我佩服。”


    知州狠狠望了佩瑀一眼,恨的不行。轉眼望著梅硯生,怒道:“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不過一個戲子,惹怒了本官你可沒有好日子過。你當真不去?”


    梅硯生斬釘截鐵道:“不去!”


    佩瑀甚是高興,幸災樂禍,道:“看起來有些人是要失望了。堂堂的一個知州,身份高貴,卻死皮賴臉地去求一個所謂的低賤的戲子,真是有麵子啊。”


    知州恨的不行,望了一眼淩宇等人,一揮手,十幾個官兵突然出現,用刀將淩宇等人架住。


    無憂準備出手,淩宇向他使了一個眼色,阻止了他。


    知州來到南宮幻靈的身邊,讓人將之押走,望著梅硯生道:“好,算你厲害。這個姑娘長的不錯,給我當小妾正合適。你若想要救她,就來我府中唱戲,如若不來,她就是我的了。”


    梅硯生道:“我說過不去就是不去,她與我沒有關係,我為何要答應?”


    知州大笑,道:“放心,你會答應的,本官給你搭好戲台等著你。”說完得意揚長而去。


    龍辰逸甚是惱怒,道:“這狗官也欺人太甚了,居然用這種方法逼人就範,實在可惡,這種官真是該殺。”


    老板上前來,歎息道:“這姑娘這回恐怕真的沒救了。幾位可能不知道,這知州大人可不是一般人,他乃是當朝右大夫王大人的女婿,王大人位列三公,權勢極高,知州仗著王大人的勢,在清鎮胡作非為,沒人敢說半句,他極為好色,這次南宮姑娘倒黴了。”


    淩宇望著梅硯生,道:“梅先生,你當真不去救這位姑娘嗎?”


    梅硯生走過來,道:“我為什麽要去救她?我從不與官府中人打交道,更不會破壞我的規矩。”


    “你可知道她是誰?”


    “誰啊?”


    淩宇道:“她喜歡了你九年,默默支持了你九年,一直陪了你九年,無論你走到哪兒,她都默默跟著。你可知道,他為了你,漂泊江湖九年,這一切,隻為了看你演出,隻為了你的一個微笑,一個眼神。為了看你的演出,她受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如此深愛你的一個女子,難道你不應該去救她嗎?”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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