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宇感到很是震驚,行走江湖多年,而且掌管天機閣這麽多年,卻不曾聽說過這種蠱。


    淩宇捋捋青絲,一臉的迷茫,道:“我曾聽過不少的蠱,可從未聽說過這迷情蠱,何為迷情蠱?其毒性很強嗎?”


    男子歎氣,道:“這迷情蠱已消失多年了,自當年夜郎國滅亡之後,就再沒人會使用這種蠱了,不知道也很是正常,我也是聽這兩位老人無意中提起的。這種蠱毒性極強,中蠱者無藥可救,必死無疑,不過這種蠱呢是一種慢性蠱,有的幾天後發作,有的一月後發作,有的要半年才發作。這種蠱還有一個特性,就是中蠱者表現為心口疼痛,如果用金針過穴救治,蠱蟲會將針往裏麵吸,導致人死亡,而且此蠱毒用銀針檢查不出來,要人死後半年才會顯出中毒的症狀,所以中蠱的人,都查不出病因。”


    淩宇道:“那這種蠱是如何養的呢?”


    男子道:“說起這種蠱的培養,實在是殘忍之極。種蠱者先找到比較合適的兩隻蠱蟲,一公一母,然後找九對非常恩愛的年輕夫妻,年齡都必須在二十歲之下,然後將蠱蟲分別種入九對夫妻體內,之後將九對夫妻拆開,待到蠱蟲將人的血吃盡後,又將十八隻蠱蟲放在一起,讓它們互相攻擊,弱的就會被吃掉,這樣下來,最終就隻剩下一隻最厲害的,其毒性也是最強的。這種蠱種入人體之後,會對下蠱的人愛的死去活來,可以為其失去理智,放棄一切。當他們喝下迷情蠱的藥引之時,蠱蟲毒性劇增,就會開始吸血,然後慢慢吃人的心髒,最終導致死亡。因為這東西是以迷情為作用,所以剛開始時人不會覺得任何疼痛,待發現心口痛時,已經接近死亡了。此蠱所針對的都是年輕的男女,讓他們在愛中慢慢死亡,故而稱為迷情蠱。”


    淩宇不禁感歎,道:“這下蠱之人真是好狠的心啊,那這種蠱可有解除之法?”


    男子搖頭,道:“據我所知,好像是沒有。”


    夕媛望著男子,道:“既然你如此了解這種蠱毒,那你可知道這方圓可還有人養這種蠱?”


    男子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幾位,我要去最後看看這兩位老人,失陪了。”


    淩宇行禮,道:“多謝閣下,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男子背著背簍,往樓上走去,道:“上官慕簫。”


    夕媛回想起一些事,突然大驚,望著淩宇道:“如果說這草藥是蠱毒的藥引,那今日去守仁堂的那些人很多不都是買這種藥嗎?這麽說他們都被下了這迷情蠱?守仁堂每天都有很多人去抓這種藥,照此計算,潭浠城中幾乎所有的年輕人都被下了蠱了。”


    淩宇也是大驚失色,道:“此人這樣做,到底想要幹什麽?是報複,還是滅城?他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法殺人?”


    龍辰逸一臉驚恐,道:“照你們這樣說,看來很多人都性命垂危了。我們必須盡快找出凶手,然後向他逼問解藥,不然這潭浠城就要成為一座死城了。此人如此心狠,等我抓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定要將他五馬分屍,才對得起被他害死的人。”


    夕媛道:“話是如此,可目前我們什麽線索都沒有了,現在雖然找到了蠱毒,可依然沒有任何關於凶手的線索。”


    淩宇捋捋青絲,仔細思考,想到了一個好計策,淩宇將計劃輕聲告訴龍辰逸二人,讓兩人馬上去辦。


    淩宇回到潭浠城後,就立即去夢草堂找邵冰伊,讓他們按自己的藥方去配藥,並讓官府發出通告,說近日城外有瘟疫流行,為防止瘟疫,每家每戶都必須去衙門前領官府熬製好的藥。


    第二天,衙門便開始發放藥,潭浠城中所有人都去領藥,那場麵,很是壯觀,一天時間,所有藥都全部發放完畢。


    大約在晚上醜時末,一黑衣人潛入夕媛家中,剛進院子,突然房中燈光亮起,院中站滿衙差,都拿著火把,將黑衣人團團圍住。


    黑衣人見事不妙,正要出逃,淩宇和沐焬陽出手,兩人相互配合,攻擊許久,依然沒有製服黑衣人。


    黑衣人見兩人並未真正想要自己的命,而是想活捉自己,於是使出狠辣的劍法,使得兩人無法靠近。黑衣人一道極強劍氣劈下,淩宇二人忙往後退,躲閃劍氣,黑衣人趁機躍身,往外麵飛去。


    這時,龍辰逸從房梁上飛下,一個旋身飛腿,直接踢在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頓時被震回院中,那一腳龍辰逸用了八分力道,直接將其震傷,口中吐出鮮血。


    淩宇望著黑衣人,捋著青絲道:“你終於出現了,我已經等你很久了,今天你是逃不出去的,所以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吧,這樣少受點皮肉之苦。別再隱藏身份了,勿邪大夫,不對,應該叫你勿邪掌櫃。”


    黑衣人很是吃驚,將麵紗揭下,他竟然是守仁堂的那個夥計,勿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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