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的殘破不堪,他不想再經曆了,因為三年的破碎還沒好。


    所以,要她彌補。


    也唯有她,才能修補,才能填滿。


    可,現在看著她的眸,他竟然想要放開她。


    所以,他捂住了這樣一雙眼,把她抱進自己的懷裏,把她的臉蛋埋在自己的心口,讓她清晰的聽著裏麵傳來的快速紊亂的心跳。


    同時,那雙涼薄的唇貼向她的耳畔,輕柔的就像誓言一樣開口,流進她的心底,讓她忍壓痛苦的心,一下便被那洶湧的疼痛蔓延開來,緩緩的閉上了眼。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說著,那張涼薄的唇便沿著她的耳廓一點點吻了下去,來到她的脖頸,鎖骨碾轉著。


    他現在很怕,很恐慌,所以為了平複這從心底蔓延出的怕,慌。


    他必須觸碰她,感受著她。


    可,隨著他的觸碰,手逐漸的放開她的腦袋,那無力的腦袋垂到一邊時,他才察覺不對。


    唇上動作頓時停住,抬頭看向尤瀟瀟。


    頓時,便看見那雙緊閉的雙眼,蒼白的像紙一樣的小臉。


    臉色一變,心,頓時猛烈的一縮。


    立刻便把她抱了起來,放到床上,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而這邊,歐陽懿聽見電話聲時。


    咳,正和他家親愛的老婆辦正事呢。


    這時候,誰的電話都不接,繼續!


    可這手機鈴聲就像是跟他對著幹一樣,不停的響啊響,就像是催命符。


    終歸那柔弱無骨的手臂輕推拒著他,話語含著無盡揉媚,語聲責怪的說:“接電話。”


    歐陽懿不停,直接把那隻柔軟的手給握進掌心,身上動作不停,嗓音沉啞著開口:“沒完,不接!”


    難得的,平時一向沉穩的人此刻竟像是小孩子負氣一樣。


    伊人無法,而電話還在不停的響,想著肯定有什麽急事。


    陀紅的臉一沉,揉柔卻帶著不容抗拒的話便響了起來,讓他頓時停住動作。


    “不接電話,以後都去客房睡!”


    好吧,為了以後的幸福,他忍了!


    最後,歐陽懿隻得痛苦抽身離開,拿過床頭櫃上的電話。


    隻在看見電話上的名字時,臉上憋悶的不滿神色一下便散了去,就連那還未退去的**也緩緩消失。


    關深甫沒事不會給他打電話的。


    在這大半夜的打電話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而這個重要的是事還是給他這個醫生打的。


    可想而知,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誰出了事。


    想到這,眼裏閃過一絲嚴肅和無奈的神色,按下了接聽鍵。


    嚴肅的是尤瀟瀟出了什麽事,無奈的是尤瀟瀟在深甫心裏,就是所有。


    “馬上過來一趟。”


    “好。”


    聽著電話裏傳來的沉冷嗓音,心裏一凜,便掛斷電話,開始穿衣服。


    伊人看見他這急急忙忙的動作,美麗的臉上不由浮起一絲疑惑,問道:“怎麽了?”


    伊人話雖問著,卻是起身給他整理衣服。


    “大哥的寶貝有事了。”歐陽懿把伊人的在給她扣扣子的手拿出,隨即狠狠的在她手上吻了一口,滿臉滿眼的都是濃濃的愛意,說:“你累了,先睡吧。”


    說著便放開她的手快速的給自己穿戴起來。


    伊人收回手看他這快速的動作,柔聲開口:“恩,忙完了早點回來。”


    歐陽懿整理好,便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吻,看著她溫柔的眼,開口:“睡吧。”


    “恩。”


    伊人閉上眼,歐陽懿這才轉身離開。


    半個小時後,歐陽懿拿著醫藥箱出現在關深甫的別墅裏,是於青開的門。


    直接把他領到二樓臥室,便又立刻離開。


    歐陽懿走進去時正看見關深甫正坐在床沿,而那雙萬年不變的沉黑的雙眸正看著床上那緊閉的雙眼人一動不動。


    同時那周身浮起的疏冷沉寂的氣息讓他心裏不由的歎了口氣。


    原以為尤瀟瀟回來了就好了,哪知三年間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讓他們都大吃一驚。


    而看深甫這個樣子,怕是要強搶了。


    不,不是怕是,而是已經搶了。


    看現在躺在床上的人就知道了。


    歐陽懿提著醫藥箱走上前,來到床邊,隨即便把醫藥箱放到床頭櫃上。


    打開醫藥箱拿出想要需要用到的用具。


    關深甫坐在床沿聽著身旁的動靜,觸在尤瀟瀟臉頰上的手頓時停住,指蜷了蜷,隨即便收回了手。


    歐陽懿拿著聽診器站在身旁看著他的動作,心裏的那股悵然逐漸深了。


    但願,兩人早點和好吧。


    免得他那紅包都要放的都發黴了。


    想到這,嘴角勾起一絲無奈的笑,看向關深甫那淩厲的輪廓,卻是打趣的說:“人就在你麵前,還這樣念念不舍的,這還真不像你的性格。”


    關深甫聽見他的話,收回的指蜷了蜷,而那始終不曾離開尤瀟瀟小臉的沉黑雙眸,逐漸流淌出繾卷柔意,卻是轉過話頭,開口:“你當時的感覺是不是也是這樣。”


    話語說出的就像一個問句,可聽在耳裏卻是一個陳述句。


    當然,最主要的不是這句話的表麵句意,而是它裏麵所包含的含義,隻有在經曆過的這樣的事後所真正體會到的含義。


    那種蝕骨的痛,隻有他們當事人才能懂,才能明白。


    所以,在聽見關深甫這樣一句話後,歐陽懿臉上的笑瞬間僵了下來,但很快便逐漸的消散,眼裏難得的浮起很久不曾看見的恍惚神色。


    很多個夜晚,即使伊人在他懷裏,他都感到恐慌。


    那種長年累月積澱下來的恐慌,讓他忍不住把沉睡中的她給逗醒。


    或者是和她做,感受著她,這樣才能撫平他深夜裏突升的慌。


    而關深甫想到這,嘴角不由勾起一絲悵然的笑,卻是語含深意的繼續打趣:“你和吳起一樣見不得我好是吧。”


    說完不等他回答,便又繼續開口,說:“你這念念不舍的先等會兒,我把你家寶貝檢查好了,你再好好看。”


    說著便向他晃動著手上的聽診器。


    而他以為關深甫會聽他的然後起身離開時,可他接下來的動作卻是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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