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你的意思是。你三叔如果要出手的話,肯定不會玩這種小兒科的手段?”我問。


    “肯定啊。”於北庭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很蠢嗎?我能被他算計得毫無辦法。”


    “到底還有誰誰誰?”我碎碎念起來,“這個該死的安崢崢,毀了我一樁婚……”


    “**歌。”於北庭拉下臉,連名帶姓的喊我,“你的意思是,你特別後悔和我在一起,不如跟宴先生結婚,過好日子?”


    “你……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事論事。”我慌忙解釋。


    “逗你的。”他伸手捏捏我的下巴,“有人看不得你跳火坑,所以,安排了這出大戲。”


    “阿北,你有沒有覺得,無形之中,好像有一張大網將我們網住了。撒網的人站在暗處,看著我們陰森森的冷笑著。”我有些驚恐的看著他,“想想,好可怕。”


    於北庭攤攤手,“怕什麽?不是有我嗎?”


    “哼,我上次差點死了。”我不滿的哼哼著,“那時,你在哪裏啊?”


    於北庭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半晌才說:“南南,不行,我得給你請個保鏢。”


    我笑起來:“瞧你,說風就雨。跟你說個事兒。”


    “說。”他應完後嘀咕起來,“這菜也上得太慢了,都快餓死我了。”


    “我後天搬回趙家老宅。”我說。


    他呆住:“這麽突然?”


    我點點頭:“我爺爺的意思,我是沒有想過要搬回去。可他是一個很頑固派,我想來想去,搬回去這事兒是避免不了的。”


    “你和你媽說了嗎?”他問。


    我搖頭,“我感覺我媽會同意,她一直鼓勵我跟我父親和解,現在我跨出了這麽一大步。她既然不舍得我,也絕不會因此阻攔我。”


    “這麽篤定?”


    我笑了笑,沒說話。我還記得,有一天夜裏,我媽來找我聊天,她說她不甘心時,眼中不小心崩出的恨意。如今,我開始配合,她沒有理由不同意。


    晚飯後,我們又找了間咖啡廳坐了兩個多小時,從咖啡廳出來於北庭送我回了家。車子開到我家院門口時,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了。


    “你趕緊回去吧,好冷。”我搓了搓手,伸手要拉車門。


    “嗯。”他打了個大哈欠,伸手拿過一旁的保溫杯,“剛才那糕點太膩了,我有點反胃……啊,居然沒水了。”


    “那你準備忍回家喝,還是到我家喝點水?”我問他。


    “舍近求遠,我傻吧。”他說著就推開了車門。


    下了車才發現,天空開始飄起了小雪。於北庭摟著我,嘴裏念叨著:哆羅羅,哆羅羅,寒風凍死我,明天就壘窩……


    我差點沒笑叉氣:“喂,你別念了。”


    “真的好冷,快開門。你沒看到我一身西裝,連棉衣都沒穿。”他不滿的捏我的臉。


    “誰讓你要風度不要溫度,本小姐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壓根就不冷。”我打開了大廳門,他擠了進去。


    於北庭喝完水後抱著沙發被盤腿坐了下來,然後,他拿過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阿北,你還是趕緊回家吧,你明天一早不是還有會嗎?”我往他保溫杯裏灌開水。


    “你什麽意思,趕我走?你覺得我進來了,還打算走嗎?”他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你……不走就不走唄,我去收拾一下客房。”我有些臉紅起來。


    “南南,過來。”他朝我伸手。


    “不要。”我臉紅得愈發的厲害。


    “快點。”他笑眯眯的。


    我放下保溫瓶,慢騰騰的站到了他麵前,他伸手用力一拽,將我拽到了他懷中。


    “我今晚真的不回去。”他在我耳邊輕聲說。


    “我不是說了我去收拾客房嗎?”我掙紮著想起來。


    “我怎麽可能去睡客房,留下來當然是要跟你一起睡啊。”他摟緊我,眸底全是春色。


    “不行。”我小聲說。


    “我不管。”他放了手,“我得跟你睡,我一個人睡覺害怕。我怕鬼,還怕冷。尤其你這裏是老房子,上了年頭的……”


    “閉嘴。”我捂住他的嘴,“你再嗶嗶我丟你出去。”


    他捉住我的手哈哈大笑起來:“快把我抱起來丟出去。”他四平八叉的躺好,“快啊,我等著你把我丟出去。”


    “真討厭。”我臊紅了臉,起了身就往茶幾外走去,“你車子鎖好了沒有?”


    “當然了,我早有預謀,怎麽能不鎖好。”他笑嗬嗬的說。


    磨蹭半天,最後我扭扭捏捏的和於北庭一起上了樓。他一進房間,踢掉脫鞋直接就爬上了我的床。


    “你……沒洗澡。”我瞪著他。


    “這麽冷的天,不洗。”他抓著被子,咬著唇看我,“可以不洗嗎?我一點兒都不髒,不相信我脫了衣服給你看。”


    “……”


    “不過,我不介意你洗個澡,再擦香香一下。我喜歡你擦了那種潤膚露,有點象牛奶的香味……”


    “你少來,現在跟我裝瘋賣傻。你辦公室的那個大廁所裏,護膚品都可以開專櫃了。現在跟我裝,才不信你。”


    “那是於召庭的,我才懶得研究那些東西。”他抽抽鼻子,“那些女士用的,是他之前女朋友的,分手後,沒來得及扔吧。”


    “那不是你的辦公室嗎?”我好奇的問。


    “那之前是於召庭的辦公室,好了,這個話題打住。”他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哦。”我拿著睡衣轉身進了廁所,估摸著他們兄弟之間肯定沒少掐。


    我在廁所裏摸了四十多分鍾才拉開了廁所門,想到於北庭躺在我床上,想到接下來兒童不宜的場景。我就臉紅心慌腳打顫,說起來,我也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女孩……期期艾艾的挪動腳步,等著床上的人開口。半天了卻沒有聲音,我悄悄張望了一眼。


    好家夥,於北庭枕著我的抱抱熊睡著了。


    我緊張的心情這稍稍得到緩解,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我實在沒有勇氣爬上去躺到他旁邊。不過……他睡著的樣子,還真好看。我伸長脖子,細細的打量著他的臉。


    這麽好看的男人,不睡了他,實在對不起這漫漫長夜了。


    算了,還是上床吧?


    不行不行,雖然他耍著賴留下來了,那我也不能太主動。小說裏都說,太主動的女人最後總是沒有好下場。


    算了,我還是去我媽床上睡吧。


    我直起了身,輕輕的往房門口走去。拉開房門後,我伸手關了燈。


    “南南。”燈一滅,於北庭跟夢魘似的驚叫了一聲。


    “呀!”我被他嚇得尖叫起來。


    “南南。”他驚慌失措的喊我,“怎麽了?是不是撞到哪裏了?”


    我驚魂未定的開了燈,壓著胸口,我看著翻身下了床赤腳站在地上的男人。


    “你快嚇死我了,好好的叫什麽呀。”我沒好氣的說。


    “你去哪裏?”他奇怪的問我。


    “我……準備去我媽房間睡。”我訕笑著。


    他幾步大跨步就到了麵前,伸手將我拖進房間後,他將房門鎖上。


    “你沒穿鞋,冷!”我提醒他。


    他將我壁咚到門後:“那麽嫌棄我?”


    “不是……我看你睡著了,怕打擾你睡覺。”我小聲說。


    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好一會兒,他俯下頭在我唇上親了一下。不等我回神,他就彎下腰,打橫將我抱了起來。


    “我總算等到這一天了。”他將我放到床上,然後整個人壓到了我身上。


    我慢慢的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俯頭親我。


    天雷勾地火……


    兩個人都喘不上氣時,他撐著床稍稍抬起了頭:“怎麽辦?我好緊張。”


    我“噗嗤”笑出聲來,輕聲說:“這不應該是我的台詞。”


    “我……”他頓住,欲言又止。


    “怎麽了?”我伸手在他裸露的胸前劃著。


    “我……”他還是沒有我出來。


    “快說。”我嬌嗔。


    “我……第一次,如果,如果我表現不好,你不能嫌棄我。”他將頭埋進我的脖子裏。


    “什麽什麽?你說什麽?”我用力推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二十八歲高齡的他沒有經驗?談過兩任女朋友,居然隻是純潔的男女朋友關係。不會……他那方麵有問題吧?


    “我剛才已經說了。”他的雙手在後背撫摸著。


    “我不相信。”我真的沒有辦法相信,怎麽相信?這簡直跟聽到恐龍複活了一樣稀罕。一個女人到了他這樣的年齡沒有經驗勉強說得過去,男人嘛……


    “好吧,我很有經驗。”他嘿嘿壞笑,然後他開始脫我的衣服。


    ……


    事實證明,從他的表現來看,他真的可能是第一次。他強自鎮定的從口袋裏找出了他準備好的避孕套,最後還是我幫他戴好了。結果,半天找不到地方,求我幫忙。最後因為太激動不到兩分鍾就繳械投降。


    然後,初嚐人事的他,折騰了我一晚上。


    東方翻魚肚白的時候,我有氣無力的對他說:“大哥,我求求你。你讓我睡一會兒,不要隔一會兒就弄醒我,好不好?”


    “我忍不住。”他象個孩子一樣,單手支撐著頭盯著我看,“怎麽辦?就想一直跟你這麽睡下去。”


    “別別別。”我幾乎要哭出來,“這不是享受,你這是毫無人道的折磨。不行,我要睡覺了。你要是再碰我,天亮了你就給我回家,然後我們一個月內不要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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