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呂文就給我派來了你們這兩個天殘地缺?”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楊玨雙手環胸,語氣明顯有些不悅。


    此時楊玨的麵前,一共站著三人。不過其中一人右手打著石膏吊在胸前,而另一人則右腳打著石膏還拄著拐杖。


    看著很是麵善的這兩位‘熟人’,楊玨心情很不好。


    當然這不悅,倒並非是因為之前兩人和楊玨的過節。即便那時候有過節,可楊玨已經廢了他們一手一腳了,一罪不二罰,氣也早就消了。


    現在楊玨的不高興,純粹是因為呂文派這兩個殘廢惡心她而覺得不滿。


    大百號人的,選這麽兩個過來,不明顯是膈應楊玨麽。


    當然,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還有著楊玨昨晚上又是一晚沒睡著的原因。雖說不困,可一大早起來,沒啥賞心悅目的東西養眼不說,還要應付這三個看著就倒胃口的家夥。


    一天的壞心情,從看到三個臭男人開始。


    察覺楊玨似乎有些不爽,今天穿著白襯衫的花襯衫連忙說道:“白姐息怒!文哥讓我們來的意思是……,我們和白姐也算不打不相識了!現在我們跟著白姐,就是為了好好將功贖罪的!”


    “是啊!是啊!”依舊帶著墨鏡的墨鏡男也跟著點頭,討好道:“白姐你但有吩咐,我們一定上刀山下油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赴湯蹈火就算了,你能先把墨鏡摘了麽?”目光斜視墨鏡男,楊玨覺得這人也太裝模作樣了吧!在屋子裏頭還帶墨鏡,今天陽光有這麽晃眼麽?


    “這……”墨鏡男聞言有些遲疑,但楊玨都這樣說了,也隻能老老實實取下了墨鏡,然後雙眼直勾勾的望著楊玨。


    “……你還是帶回去吧!”


    沉默片刻,楊玨忍不住吐槽道:“怎麽鬥雞眼也能出來混的嗎?”


    墨鏡男聞言動作一僵,幹脆直接不戴墨鏡了。


    一雙鬥雞眼再度直勾勾得望著楊玨,墨鏡男語氣有些憤怒的說道:“白姐!鬥雞眼怎麽就不能出來混了?我就是因為人家都看不起我,所以我才要出來混出個名頭!我要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知道,他們會後悔的!”


    墨鏡男說的是義正言辭,義憤填膺。可楊玨看著那雙鬥雞眼,隻覺得分外出戲。


    特別是在被那鬥雞眼直勾勾盯著的時候,堅持片刻之後,楊玨敗下陣來,忍不住別過了頭。


    擺擺手,楊玨有些無奈道:“好好好,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我收回那句話!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先把墨鏡帶上去!”


    雖說楊玨的語氣十分敷衍,但三人特別是墨鏡男,都感覺有些意外。


    墨鏡男剛才的語氣雖然說是被踩到痛點情有可原,可多少也有以下犯上。


    初來乍到就對新老大不敬,墨鏡男自己都做好了被教訓一頓的準備。


    沒想到結果楊玨竟然不生氣,反而是道歉了。


    雖說三人都能看得出語氣很是敷衍,但也絕對是呂文不會做的事情。


    有那麽一瞬間,三人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貌似跟著這丫頭混也不錯的樣子。


    隻是這個念頭轉瞬即逝,連三人自己都未曾真正認識到。


    見三人突然沉默,楊玨也沒有繼續在墨鏡男身上糾結,轉而將目光投向了第三個人。


    這第三人倒是四肢健全,也不是那個最讓楊玨反感的板寸腦袋。不過這人一雙眼睛一直滴溜溜的亂轉,看著就好像滿肚子壞水的模樣。


    雖說以貌取人不太好,可說實話楊玨對於這個人的第一印象不太好。不過楊玨還是耐著性子的問道:“不知這位仁兄該怎麽稱呼,呂文讓你來,是有什麽用意嗎?”


    “不敢當,不敢當!小的王成。白姐,你叫我小王,阿成都可以!”王成搓了搓手,笑道:“文哥的意思是,白姐你初來乍到的,對陽城很多地方事情都還不太熟悉!而文哥對後麵的一些發展都已經做了安排。文哥派我來的意思就是讓我來協助白姐!”


    “所以,你是呂文派來的監軍咯?”聽完王成的自我介紹。沒太顧忌,楊玨直接戳破了呂文派王成來的真實用意。


    王成也沒想到楊玨這麽直白,臉上虛假的笑容頓時一僵,連忙解釋道:“白姐,你這話說的!文哥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文哥隻是怕有些話白姐沒聽明白,沒理解真正的意思!萬一到時候出了差錯就不好了!所以,我來就是幫白姐解釋這些的!”


    “原來是這樣!”楊玨望著王成,輕聲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教我做事?”


    “這,這話怎麽說的!”王成額頭冷汗都出來了,連忙解釋道:“白姐,你誤會了,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楊玨並沒有放過王成的意思。


    其實除了第一印象不太好之外,對於王成,楊玨主觀也不會因為這點找他這個做小弟的麻煩。而且楊玨也能理解,呂文安排眼線在她身邊的用意。


    但理解歸理解,不代表就能接受。更不代表,楊玨會順利成章的接受。


    特別是呂文都這麽惡心人了,楊玨就更不可能逆來順受了。


    當然,若是楊玨真想單純當把刀子,混口飯吃。倒是不應該對王成開刀,楊玨對王成的態度一定程度也代表了她對呂文的態度。


    楊玨也能猜到,這可能又是呂文的一個試探。麵對這個試探,楊玨卻如此質問王成。過後傳到呂文耳中,勢必會讓呂文心生芥蒂。


    可楊玨加入呂文,本身就不是為了當刀子來的。楊玨也沒想過,真的獲得呂文信任之後慢慢發展。真要讓呂文信任,那得龜縮到猴年馬月哦!


    既然可以預見會有摩擦,那麽有沒有芥蒂也沒那麽重要了。


    如果呂文一下子撥給楊玨二三十個手下,楊玨也不會找王成這個監軍茬了。


    可呂文就給楊玨這麽三個人,還是兩個殘廢一個眼線,這呂文對楊玨的猜忌可見一斑。


    左右都被呂文猜忌,楊玨又有什麽必要委屈自己裝孫子。


    所以敲打王成,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一件事情。不是說楊玨想讓讓王成倒戈,或者什麽都不向呂文匯報。這情況,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楊玨單純隻是想讓王成明白,縣官不如現管的道理。即便想要匯報什麽也得有所顧忌,不能真的看到什麽就說什麽。


    聰明人就該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


    “我,我……”王成心慌的,一時也不知該怎麽回複是好。


    楊玨昨天一拳打的呂文連退五步,還踩碎了一大塊地板的情景,可不是那麽容易就忘記的。


    以楊玨昨天那十分暴力的發言,在沒摸清楊玨脾氣的情況下,王成可不敢賭楊玨會不會一拳打過來。就他那身板,還不直接被打碎了。


    看到王成慌神的樣子,楊玨也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準備進一步的施壓。必要時,楊玨也不介意用點暴力,先從說服王成身體開始。


    隻是就在這時,隨著一記敲門聲,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了,光著上身的呂文從門外走了進來。


    見到呂文進來,王成明顯鬆了一口氣,身板也挺直了幾分。


    下意識的掃了房間四周一眼,楊玨有些懷疑,這房間裏是不是裝了監控竊聽器。要不然哪有那麽湊巧,她這邊剛準備敲打王成,呂文就出來解圍了。


    “白羊,出事了,你跟我來。”隻是呂文一開口,便解除了楊玨這個懷疑。如果呂文是來替王成解圍的,沒必要遮遮掩掩。


    聽到這話,楊玨第一反應是有其他組織的人打進來了。


    為此楊玨還有點小鬱悶。怎麽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她剛加入就開始打起來了。


    不過既然已經加入,楊玨和呂文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兩人之間有齷齪不假,但遇到外敵還是要攜手並進的,這一仗也算是楊玨的投名狀了。


    跟著呂文出了門,楊玨發現整個房子內,此時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了。


    有些擔憂的跟著呂文來到街上,楊玨卻驚異的發現,這街頭並沒有出現她之前所想的那般,兩方人馬擺開陣仗對峙的場景。


    整條大街都空蕩蕩的,甚至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就在楊玨嚐試搜尋可能存在的敵人時,站在她身旁的呂文卻是伸手一丟。隻見一根隻有三寸長,仿若裝飾品的小劍從他手中丟出。


    而當這三寸長的小劍落到地麵上時,卻已變成了一柄兩米長半米寬的巨劍。


    隻是有些違和的是,這巨劍上前後固定著兩個真皮座椅。


    看著這違和感十足的飛劍,楊玨嘴角不由抽了抽。


    很多時候,因為這個世界的環境和楊玨前世太過相似,楊覺都會忽略掉,這是一個修道文明建立的現代社會。


    但往往那個時候,楊玨不經意間都會看到這種違和感十足,堪稱黑科技的載具。而一旦看到這些載具,楊玨又能很快的認清兩個世界的區別。


    “你還在等什麽?快上來!”


    被呂文這麽一催,楊玨也連忙坐上了後麵的位置,係好了安全帶。


    這飛劍載具,其實就是類似於楊玨的摩托車。隻不過價格,不是一般人消費得起的。


    楊玨以前也見到過,隻不過真的乘坐還是第一次。


    而這第一次的感覺,楊玨覺得很怪。


    畢竟坐飛劍還要係安全帶,楊玨隻覺得違和感特喵的快爆表了!


    不過當這飛劍騰空而起,感受迎麵而來的大風,這違和感頓時煙消雲散。


    ‘以後我也要買一架。’感受著飛翔的樂趣,楊玨心中暗暗下了決定。


    略微享受之後,楊玨也恢複了理智,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去看一出好戲!”呂文的聲音在大風中有些異樣。


    “什麽好戲?”楊玨又問。


    “嗬嗬!”呂文語氣有些玩味:“其實也沒什麽,反正你應該不太感興趣!有消息說,剛剛這兒又出現了一隻新的怪物!和前幾天的那巨人體型差不多大!你看,前麵就是了!”


    聽著呂文的話,楊玨微微側頭,探出了腦袋。


    在視線盡頭,一隻仿若魷魚一般的紫色怪物,正矗立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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