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窺一斑
我懷疑朝廷藏了EVA 作者：誰人初心不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差不多的夜色，差不多的陰暗角落，聚集著人數差不多的兩波壯漢。
差不多的距離，差不多的高樓樓頂，站著一身黑衣差不多的五個人。
看著下方兩波人又開始拳拳到肉的混戰，楊玨心中毫無波瀾，甚至想整點瓜子果脯。
當然，楊玨還是清楚她是在出任務。即便覺得無聊，也不至於真做出這樣的事情。
隻是看著下方的混戰，時不時楊玨心中就會生出些許疑惑。有點想要問問華鵲，怎麽這些天，盡是這些旁觀幫派鬥毆的事情。
這個把月的時間，楊玨一共出了六趟任務，結果無一例外，都是呆在一邊當看客。雖說不用打打殺殺也不是壞事，可啥都不幹，也著實別扭。
起碼，這和楊玨預想中的，一點也不一樣啊。
隻是想歸想，楊玨還是沒有真的去問華鵲。
雖然楊玨到現在也沒弄清楚，她第一次出任務做得那些事是怎麽揭過去的。但既然還能留在梟組，楊玨也明白她該收斂一些。
徐良宇願意再給楊玨一次機會，楊玨多少也要知些好歹。
其實說實話。楊玨還真寧願徐良宇給點實質性的懲罰，哪怕是招她過去罵個兩句也好。
可這完全當成沒事情發生過，反倒是讓楊玨心裏的靴子沒法落地。
這些個任務真說起來，還都是華鵲接下的。
雖說這些時日以來，華鵲也沒怎麽唱反調了。可楊玨還記得，華鵲說她會添油加醋打小報告的。
楊玨問這問題，是沒什麽問題。但等華鵲經過潤色再提上去的時候，會不會就有問題了。
不過每次就這樣看這些人打群架，一打還半個小時起步，多了，真有些審美疲勞。
“好無聊啊……”一個分貝不低的聲音突然響起，讓楊玨不由一驚。
順著聲音望去，楊玨發現卻是雙胞胎中的哥哥程義在這邊感慨。
“哥，別瞎吵吵！這裏有你說話……”雙胞胎弟弟程勇，卻是第一個出言，半是告誡半是圓場。
經過這幾次任務的接觸交流，楊玨發現這雙胞胎兄弟，其實還挺好分的。首先是兩個人所戴的夜梟麵具，雖然略像，但還是有很多細節不同的。
其次言行方麵，雖然同樣五大三粗，弟弟程勇卻是要比哥哥程義更注重一些細節方麵的。
“那個，我覺得義哥說的也沒錯，的確有點無聊啊！”或許是這幾次任務中楊玨和華鵲都沒擺什麽官威，章衡也壯著膽子道：“隊長，副隊，就沒別的什麽任務了麽？”
“別的任務？”雖然楊玨也是覺得無聊的一方，但對此，還是打著官腔勸慰道：“這個任務也沒什麽不好的啊！首先，無論我們做什麽事情，都是在為這座城市的安定出力。而且，相比較其他任務打打殺殺的，我們這個任務既安全又省力，還不好麽？”
“不好！”這次反駁楊玨的，卻是弟弟程勇了。
或是怕楊玨真喜歡上這樣的任務，隻聽程勇有些鬱悶道：“隊長，你是不知道！就是因為我們天天出這種任務，在園裏，人家都叫我們是鵪鶉！我們……我們……”
好吧，楊玨覺得，她應該收回覺得程勇比程義靠譜的結論
“是呀！”章衡聞言，再度細聲細語附和道：“天天出這樣一成不變的任務，我們……”
“一成不變？”華鵲聞言，扭頭冷然質問道：“章衡，你這一成不變的說法，是從哪裏來的！我記得，你在隊中的定位還是斥候吧！這些時日，你都看了些什麽！？”
章衡聞言，立刻縮了縮脖子。連忙思考了一會，怯生生的輕聲回道：“是我說錯話了！這七次任務中，淵幫的人出現了五次，三負一勝一平。閃電幫出現了三次……”
“我問的是這個麽！”剛聽兩句，華鵲不客氣的打斷章衡，指著下方一個明顯強出平均水準，橫衝直撞一般的男子說道：“你難道沒發現，這些日子以來，服食丹藥的人越來越多了麽！最初兩次任務時，是一個人都沒有。但從第三個任務時，就開始有人服食增強實力的丹藥了！”
從第三次隻有兩人服用開始，到現在，下方混戰的人中，服用疑似同種丹藥的人已經有十一個了！這十一人，還是雙方都有分布的！並且，在服食丹藥的人當中，服用過一次的有三十八人，服用兩次的有五人，服用三次的有兩人。章衡，你別告訴我，這些你一點都沒發覺！”
“我……我……”章衡聞言，結結巴巴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而楊玨聽了這番話，也隻覺得冷汗直冒。因為楊玨，也一點沒察覺到華鵲所說的這一點。
從第三次任務開始，楊玨心思就沒太認真放在下麵混戰雙方的身上過。即便看到有人用出過白焰，也隻當是那些幫派中的高手。
至於這中間有人嗑藥增強的行為，楊玨還真沒察覺。不是說沒看到有人嗑藥，而是說沒有把嗑藥，和增強實力聯係到一起。
即便真說起來，楊玨恐怕還是五人當中，第一個見識過嗑藥變強這一行為的親身經曆者。
“還有你們！”訓斥完章衡，華鵲又將目光移到雙胞胎身上，嗬道：“口口聲聲說著無聊無聊！你們之所以覺得無聊，是因為你們一開始就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任務上！你們要是真放了一些心思，哪會覺得無所事事到在這裏廢話連篇！”
別說我不給你們辯解的機會！我已經和你們說了，現在下麵有十一個人服用了增強實力的丹藥！我現在給你們一分鍾時間，你們把這十一個人給我指出來！你們要是能全指出來，就當我是在這裏無理取鬧！我給你們磕頭賠罪！現在，開始，計數！”
麵對矮了他們一大頭的華鵲，被狠狠訓斥一番的程義程勇兄弟，還真縮的有點像是鵪鶉了。
“副隊，我們，我們錯了！”兩兄弟倒也光棍，沒有真的就這個機會去瞎指一氣。老老實實低頭，向華鵲認了錯。
在將三個下屬都訓斥一邊之後，華鵲的目光也移到了楊玨身上，冷然道：“還有你！身為隊長，你……您，對他們三個太放縱了。雖說隊長您體恤下屬，不想與他們太苛刻。但下屬有錯，作為隊長，您也該替他們指正的。屬下……這越俎代庖，隊長您應該不會介意吧？”
開始聽華鵲的話風，楊玨以為自己也要被訓一頓。並且挨這個訓，楊玨還一點話都沒得說。
出任務結果因為看似雷同，就給當成兒戲，一點都不去關心。仔細想想，楊玨覺得自己就是挨華鵲一頓罵，也沒得說的。
隻是不成想，華鵲的話風竟急轉直下，突然那麽的……善解人意。
雖然楊玨不是那種喜歡挨美少女罵的抖m，但華鵲仿若強行吹捧的語氣，卻更是讓楊玨有些難以適應。憋了半天，楊玨隻能別扭的回道：“不，不介意……”
“您不介意，那就好。”說這話時，華鵲心中自然也有些別扭。
於是，也不繼續和楊玨糾纏，直接轉向三人問道：“你們覺得，這種情況代表著什麽？”
包括楊玨在內的四人，聞言卻是都一言不發。隻是直勾勾看著華鵲，皆是洗耳恭聽的模樣。
見狀，華鵲忍不住歎了口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道：“我查過這些人服用的丹藥。應該是這幾月不知從何處突然流傳出來的一種神奇丹藥。其色朱紅，有黃豆大小，聞之有些許血腥之氣。經丹師推測，可能是取某種生物血氣煉製而成。不過，具體成分不詳。因其色澤，內部暫且稱之為血丹。
血丹效果如下麵那些人表現的一樣。服用之後，一定時間內增強人的身體素質。若是有修煉內氣者，甚至一定時間內可以增幅內氣的產生。據一些使用者吐露，這使用過程中，內氣好似會源源不斷湧現，用之不竭。”
而相比較以往短時間增強實力，長期卻是折損本源的其他禁藥。這血丹好似無一點副作用。不，應該說，不但未見副作用，反到有增強使用者身體素質的作用。初期，隻在某些獨行武者手中出現，還引發了幾場血案。”
說話間，華鵲有意無意的還瞄了楊玨一眼。對此，楊玨也是心知肚明，沒有開口。
一眼之後，華鵲仍繼續說道：“也是那幾起血案的緣故，梟組才發現了這血丹的存在。隻是那時，卻已然晚了。等到梟組追查時，那些血丹要麽已經被人使用完畢，要麽失去了效用成了廢丹。不管是常規檢測還是服用，都沒有絲毫作用。
而那之後，也不見血丹再度出現。所以，當時經手人將這事件，暫且定為有人在陽城進行了某種藥物實驗……本來，應該是這樣作為結尾的。”
但正如你們現在看到的，這些血丹再度出現了。並且，現在的使用者，卻是這些普通的幫派成員。而且據其他隊友的佐證，似乎這些血丹的品質，也發生了一些改變。相比較之前，卻是要更加難尋成品了。”
“未免打草驚蛇，所以城主下令，要我們隻能盡可能小的行動。”目光從四人身上掃視一番，華鵲總結道：“以現在已有的線索，我隻能推測。那幕後推手，要麽是將這些人當做實驗體，來大範圍的測試改進血進的效果。要麽，就是那想借著血丹，圖謀著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甚至，不排除兩者同時存在的可能……”
“所以，你們現在，還覺得這些任務，是無聊且無用的了麽！”最終，華鵲用一句質問結束了對四人的發言。
對於華鵲的質問，包括楊玨在內的四人，都無言以對。
見氣氛有些低沉，華鵲也沒有繼續抓著這話頭不放，而是開始勸告道：“我們作為梟，可不單單隻是要動手抓老鼠那麽簡單。在抓老鼠之前，我們還得能先精確的找出老鼠！若是連老鼠尾巴都發現不了！可沒有那麽多喜歡冒頭的傻老鼠等我們這些雛鳥抓！”
怎麽說呢，華鵲的話，反正是讓氣氛越來越差了。
覺得再這樣下去恐怕不行，楊玨輕咳一聲，看著下麵已經開始掃場的局勢，低聲道：“那麽華鵲，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呢？要不要下去，找那些嗑藥的人問一問？”
“嗑藥……？隊長的用詞，還……真是十分貼切。”回了楊玨一句，華鵲隨即搖搖頭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下麵的人，都隻是些小嘍囉，身上可不會有備有多餘的血丹。現在下去，估計也隻會摸空。即便有，也不知道還能保存多久。
若辛苦一趟，隻找到一些廢丹。浪費力氣事小，打草驚蛇事大。我這些時日，便是觀察篩選這些幫派中，使用血丹最多的那幾個。若是有幫派長期穩定的使用血丹，來源就十分可疑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這種幫派，然後再慢慢向上盤查，直至找出幕後推手。”
說到最後，華鵲目光放在楊玨身上，禮貌性的問道：“隊長，您還有什麽要補充的麽？沒有的話，這次任務到此該結束了。”
‘補充，我還有能補充的麽。’
望著華鵲，楊玨默然無語。
一隻隊伍裏麵，包括楊玨這個隊長，四個摸魚的，就華鵲一個人認認真真的幹活。
說實話，楊玨此時此刻，都覺得自己有些德不配位了。
當然，除了這一點，楊玨想得更多的是。
‘這女孩雖然年歲不大，但還是挺靠譜的。恩，起碼比我靠譜……嘖……不靠譜的成年男人和靠譜的未成年少女麽……’
差不多的距離，差不多的高樓樓頂，站著一身黑衣差不多的五個人。
看著下方兩波人又開始拳拳到肉的混戰，楊玨心中毫無波瀾，甚至想整點瓜子果脯。
當然，楊玨還是清楚她是在出任務。即便覺得無聊，也不至於真做出這樣的事情。
隻是看著下方的混戰，時不時楊玨心中就會生出些許疑惑。有點想要問問華鵲，怎麽這些天，盡是這些旁觀幫派鬥毆的事情。
這個把月的時間，楊玨一共出了六趟任務，結果無一例外，都是呆在一邊當看客。雖說不用打打殺殺也不是壞事，可啥都不幹，也著實別扭。
起碼，這和楊玨預想中的，一點也不一樣啊。
隻是想歸想，楊玨還是沒有真的去問華鵲。
雖然楊玨到現在也沒弄清楚，她第一次出任務做得那些事是怎麽揭過去的。但既然還能留在梟組，楊玨也明白她該收斂一些。
徐良宇願意再給楊玨一次機會，楊玨多少也要知些好歹。
其實說實話。楊玨還真寧願徐良宇給點實質性的懲罰，哪怕是招她過去罵個兩句也好。
可這完全當成沒事情發生過，反倒是讓楊玨心裏的靴子沒法落地。
這些個任務真說起來，還都是華鵲接下的。
雖說這些時日以來，華鵲也沒怎麽唱反調了。可楊玨還記得，華鵲說她會添油加醋打小報告的。
楊玨問這問題，是沒什麽問題。但等華鵲經過潤色再提上去的時候，會不會就有問題了。
不過每次就這樣看這些人打群架，一打還半個小時起步，多了，真有些審美疲勞。
“好無聊啊……”一個分貝不低的聲音突然響起，讓楊玨不由一驚。
順著聲音望去，楊玨發現卻是雙胞胎中的哥哥程義在這邊感慨。
“哥，別瞎吵吵！這裏有你說話……”雙胞胎弟弟程勇，卻是第一個出言，半是告誡半是圓場。
經過這幾次任務的接觸交流，楊玨發現這雙胞胎兄弟，其實還挺好分的。首先是兩個人所戴的夜梟麵具，雖然略像，但還是有很多細節不同的。
其次言行方麵，雖然同樣五大三粗，弟弟程勇卻是要比哥哥程義更注重一些細節方麵的。
“那個，我覺得義哥說的也沒錯，的確有點無聊啊！”或許是這幾次任務中楊玨和華鵲都沒擺什麽官威，章衡也壯著膽子道：“隊長，副隊，就沒別的什麽任務了麽？”
“別的任務？”雖然楊玨也是覺得無聊的一方，但對此，還是打著官腔勸慰道：“這個任務也沒什麽不好的啊！首先，無論我們做什麽事情，都是在為這座城市的安定出力。而且，相比較其他任務打打殺殺的，我們這個任務既安全又省力，還不好麽？”
“不好！”這次反駁楊玨的，卻是弟弟程勇了。
或是怕楊玨真喜歡上這樣的任務，隻聽程勇有些鬱悶道：“隊長，你是不知道！就是因為我們天天出這種任務，在園裏，人家都叫我們是鵪鶉！我們……我們……”
好吧，楊玨覺得，她應該收回覺得程勇比程義靠譜的結論
“是呀！”章衡聞言，再度細聲細語附和道：“天天出這樣一成不變的任務，我們……”
“一成不變？”華鵲聞言，扭頭冷然質問道：“章衡，你這一成不變的說法，是從哪裏來的！我記得，你在隊中的定位還是斥候吧！這些時日，你都看了些什麽！？”
章衡聞言，立刻縮了縮脖子。連忙思考了一會，怯生生的輕聲回道：“是我說錯話了！這七次任務中，淵幫的人出現了五次，三負一勝一平。閃電幫出現了三次……”
“我問的是這個麽！”剛聽兩句，華鵲不客氣的打斷章衡，指著下方一個明顯強出平均水準，橫衝直撞一般的男子說道：“你難道沒發現，這些日子以來，服食丹藥的人越來越多了麽！最初兩次任務時，是一個人都沒有。但從第三個任務時，就開始有人服食增強實力的丹藥了！”
從第三次隻有兩人服用開始，到現在，下方混戰的人中，服用疑似同種丹藥的人已經有十一個了！這十一人，還是雙方都有分布的！並且，在服食丹藥的人當中，服用過一次的有三十八人，服用兩次的有五人，服用三次的有兩人。章衡，你別告訴我，這些你一點都沒發覺！”
“我……我……”章衡聞言，結結巴巴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而楊玨聽了這番話，也隻覺得冷汗直冒。因為楊玨，也一點沒察覺到華鵲所說的這一點。
從第三次任務開始，楊玨心思就沒太認真放在下麵混戰雙方的身上過。即便看到有人用出過白焰，也隻當是那些幫派中的高手。
至於這中間有人嗑藥增強的行為，楊玨還真沒察覺。不是說沒看到有人嗑藥，而是說沒有把嗑藥，和增強實力聯係到一起。
即便真說起來，楊玨恐怕還是五人當中，第一個見識過嗑藥變強這一行為的親身經曆者。
“還有你們！”訓斥完章衡，華鵲又將目光移到雙胞胎身上，嗬道：“口口聲聲說著無聊無聊！你們之所以覺得無聊，是因為你們一開始就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任務上！你們要是真放了一些心思，哪會覺得無所事事到在這裏廢話連篇！”
別說我不給你們辯解的機會！我已經和你們說了，現在下麵有十一個人服用了增強實力的丹藥！我現在給你們一分鍾時間，你們把這十一個人給我指出來！你們要是能全指出來，就當我是在這裏無理取鬧！我給你們磕頭賠罪！現在，開始，計數！”
麵對矮了他們一大頭的華鵲，被狠狠訓斥一番的程義程勇兄弟，還真縮的有點像是鵪鶉了。
“副隊，我們，我們錯了！”兩兄弟倒也光棍，沒有真的就這個機會去瞎指一氣。老老實實低頭，向華鵲認了錯。
在將三個下屬都訓斥一邊之後，華鵲的目光也移到了楊玨身上，冷然道：“還有你！身為隊長，你……您，對他們三個太放縱了。雖說隊長您體恤下屬，不想與他們太苛刻。但下屬有錯，作為隊長，您也該替他們指正的。屬下……這越俎代庖，隊長您應該不會介意吧？”
開始聽華鵲的話風，楊玨以為自己也要被訓一頓。並且挨這個訓，楊玨還一點話都沒得說。
出任務結果因為看似雷同，就給當成兒戲，一點都不去關心。仔細想想，楊玨覺得自己就是挨華鵲一頓罵，也沒得說的。
隻是不成想，華鵲的話風竟急轉直下，突然那麽的……善解人意。
雖然楊玨不是那種喜歡挨美少女罵的抖m，但華鵲仿若強行吹捧的語氣，卻更是讓楊玨有些難以適應。憋了半天，楊玨隻能別扭的回道：“不，不介意……”
“您不介意，那就好。”說這話時，華鵲心中自然也有些別扭。
於是，也不繼續和楊玨糾纏，直接轉向三人問道：“你們覺得，這種情況代表著什麽？”
包括楊玨在內的四人，聞言卻是都一言不發。隻是直勾勾看著華鵲，皆是洗耳恭聽的模樣。
見狀，華鵲忍不住歎了口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道：“我查過這些人服用的丹藥。應該是這幾月不知從何處突然流傳出來的一種神奇丹藥。其色朱紅，有黃豆大小，聞之有些許血腥之氣。經丹師推測，可能是取某種生物血氣煉製而成。不過，具體成分不詳。因其色澤，內部暫且稱之為血丹。
血丹效果如下麵那些人表現的一樣。服用之後，一定時間內增強人的身體素質。若是有修煉內氣者，甚至一定時間內可以增幅內氣的產生。據一些使用者吐露，這使用過程中，內氣好似會源源不斷湧現，用之不竭。”
而相比較以往短時間增強實力，長期卻是折損本源的其他禁藥。這血丹好似無一點副作用。不，應該說，不但未見副作用，反到有增強使用者身體素質的作用。初期，隻在某些獨行武者手中出現，還引發了幾場血案。”
說話間，華鵲有意無意的還瞄了楊玨一眼。對此，楊玨也是心知肚明，沒有開口。
一眼之後，華鵲仍繼續說道：“也是那幾起血案的緣故，梟組才發現了這血丹的存在。隻是那時，卻已然晚了。等到梟組追查時，那些血丹要麽已經被人使用完畢，要麽失去了效用成了廢丹。不管是常規檢測還是服用，都沒有絲毫作用。
而那之後，也不見血丹再度出現。所以，當時經手人將這事件，暫且定為有人在陽城進行了某種藥物實驗……本來，應該是這樣作為結尾的。”
但正如你們現在看到的，這些血丹再度出現了。並且，現在的使用者，卻是這些普通的幫派成員。而且據其他隊友的佐證，似乎這些血丹的品質，也發生了一些改變。相比較之前，卻是要更加難尋成品了。”
“未免打草驚蛇，所以城主下令，要我們隻能盡可能小的行動。”目光從四人身上掃視一番，華鵲總結道：“以現在已有的線索，我隻能推測。那幕後推手，要麽是將這些人當做實驗體，來大範圍的測試改進血進的效果。要麽，就是那想借著血丹，圖謀著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甚至，不排除兩者同時存在的可能……”
“所以，你們現在，還覺得這些任務，是無聊且無用的了麽！”最終，華鵲用一句質問結束了對四人的發言。
對於華鵲的質問，包括楊玨在內的四人，都無言以對。
見氣氛有些低沉，華鵲也沒有繼續抓著這話頭不放，而是開始勸告道：“我們作為梟，可不單單隻是要動手抓老鼠那麽簡單。在抓老鼠之前，我們還得能先精確的找出老鼠！若是連老鼠尾巴都發現不了！可沒有那麽多喜歡冒頭的傻老鼠等我們這些雛鳥抓！”
怎麽說呢，華鵲的話，反正是讓氣氛越來越差了。
覺得再這樣下去恐怕不行，楊玨輕咳一聲，看著下麵已經開始掃場的局勢，低聲道：“那麽華鵲，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呢？要不要下去，找那些嗑藥的人問一問？”
“嗑藥……？隊長的用詞，還……真是十分貼切。”回了楊玨一句，華鵲隨即搖搖頭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下麵的人，都隻是些小嘍囉，身上可不會有備有多餘的血丹。現在下去，估計也隻會摸空。即便有，也不知道還能保存多久。
若辛苦一趟，隻找到一些廢丹。浪費力氣事小，打草驚蛇事大。我這些時日，便是觀察篩選這些幫派中，使用血丹最多的那幾個。若是有幫派長期穩定的使用血丹，來源就十分可疑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這種幫派，然後再慢慢向上盤查，直至找出幕後推手。”
說到最後，華鵲目光放在楊玨身上，禮貌性的問道：“隊長，您還有什麽要補充的麽？沒有的話，這次任務到此該結束了。”
‘補充，我還有能補充的麽。’
望著華鵲，楊玨默然無語。
一隻隊伍裏麵，包括楊玨這個隊長，四個摸魚的，就華鵲一個人認認真真的幹活。
說實話，楊玨此時此刻，都覺得自己有些德不配位了。
當然，除了這一點，楊玨想得更多的是。
‘這女孩雖然年歲不大，但還是挺靠譜的。恩，起碼比我靠譜……嘖……不靠譜的成年男人和靠譜的未成年少女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