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擔心在接下來的第三**比中,你的實力不足以應對!就算是你能夠布下八卦陣也不行?是嗎?”


    坐在江周麵前,一臉微笑的,正是薑蕭恭!對於五天後的大比,江周此刻可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了,江周倒也沒有矯情,直接就是跑來找薑蕭恭請教。而聽完江周的述說之後,薑蕭恭的臉上立馬就是堆起了微笑,歪著脖子看著江周,笑著搖頭說道:“看樣子,秦行官那小子還是不太厚道,一出手,就把你的信心全都給弄沒了!”


    被薑蕭恭這麽一番調侃,江周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不過他也知道薑蕭恭說這話並沒有什麽惡意,隻是開個玩笑罷了,隨即也是抬起頭,對薑蕭恭說道:“九叔!那,你認為我應該如何應對才是呢?”


    “實力!”薑蕭恭畢竟不是那種喜歡說笑的性格,隻是簡單調侃了一句江周之後,立馬就是板起了臉,一臉嚴肅地說道:“任何的手段,都沒有提高實力來得穩妥!隻要你的實力提高了,那自然就不需要去擔心什麽了!”


    薑蕭恭的話,先是讓江周愣了一下,緊接著又是一臉的苦笑,這個道理他何嚐不知道,隻不過,眼下距離第三**比也隻有五天時間了,這短短五天時間,他又要如何急速提升自己的實力啊?


    江周的那點心思,可以說全寫在臉上了,薑蕭恭見了也是哈哈一笑,卻是半點擔心的樣子都沒有,隨即笑著說道:“放心吧!這一切我早已經有了準備!你隻要聽我的,就不會有問題了!”


    隨即薑蕭恭便是附在江周的耳邊,對江周滴哩咕嚕地說了一大通,等到薑蕭恭說完,江周的兩隻眼睛也是立馬亮了起來,不過很快又是一臉狐疑地看著薑蕭恭,忍不住問道:“九叔,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


    “放心吧!九叔難道還會害你不成?”對於江周的質疑,薑蕭恭也沒有生氣,隻管笑了笑,便是拍了拍江周的後背,說道:“時間也不多,你也別回去了,就在我這裏開始吧!”


    江周現在是在七洞的府邸,也就是薑蕭恭的家中,薑蕭恭直接就是將江周給留在了這裏,當然也是出於對江周安全的考慮,畢竟現在江周的身份完全公布了出去,難保江周父親當年的仇人不會找上門來,對江周不利!


    對於薑蕭恭的這個建議,江周也是立馬點頭答應了,心裏頭卻是一直記掛著剛剛薑蕭恭所出的那個主意,臉上倒是有些彷徨,不知道薑蕭恭的這個主意到底能不能行得通。


    “九爺!”就在薑蕭恭準備給江周作出安排的時候,一名下人來到房外,也沒有進來,就站在門口對薑蕭恭躬身行禮,說道:“羅家三爺求見!”


    “羅老三?”薑蕭恭的眉頭一皺,似乎對這個名字很是不爽,直接一擺手,就是哼道:“我可不願見他!讓他走!”


    “是!九爺!”七洞之中,薑蕭恭的話就是唯一的命令,聽得薑蕭恭的話,那名下人沒有半點猶豫,直接轉身就是下去執行薑蕭恭的命令去了。


    “九叔!”而旁邊的江周聽了,立馬眼睛就是閃過了一道明亮,他可是記得之前薑蕭恭跟自己說過,他的母親就是皇城羅家的大小姐,那剛剛下人口中的那個羅家三爺,莫非,是和自己的母親有什麽關係?想到這,江周頓時就是心跳加速,忍不住問道:“這個羅三爺是……”


    “嗯?”顯然這個羅三爺的來訪,讓薑蕭恭的心情急劇變糟,就連一向善待的江周開口,薑蕭恭也是立馬豎起眉毛喝道:“你管他是誰?有那個心思,還不如趕緊去提升你自己的實力!快去!不該你管的,你少多管閑事!”


    薑蕭恭的態度突然變化,也是讓江周為之一愣,過了好半天之後,才是緩過神來,抿了抿嘴,對薑蕭恭躬身一禮,說道:“是!九叔!我明白了!”


    顯然剛剛對江周的一番嗬責,也是讓薑蕭恭有些後悔了,特別是看到江周朝自己行禮,薑蕭恭也是麵露不忍,想要解釋一番,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能是長歎了口氣,說道:“行了!這些事情,我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跟你說,總之,嗯,以後我肯定會全部告訴你!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去修煉,提升實力,準備五天後的大比!去吧!”


    “是!侄兒遵命!”江周也是暗暗長舒了口氣,他也知道薑蕭恭肯定是有難言之隱,倒也沒有再追問什麽,而是向薑蕭恭一禮之後,便轉身離開。


    等到江周離開之後,薑蕭恭的臉色也是陰晴不定,過了好半天才是深吸了口氣,朝著外麵朗聲喝道:“讓羅老三進來吧!”


    薑蕭恭似乎是斷定對方沒有走,連問都沒問,就這麽吩咐了下去。果然,過了片刻之後,在一名下人的帶領下,一名男子也是快步走了進來,正是昨日在大比中的那名華貴男子。


    這華貴男子其實正是皇城中數一數二的勢力羅家家主的三子,也是被稱為羅家三爺的羅海塘!雖然是排行老三,但羅海塘上頭兩個卻都是姐姐,所以真正算起來,羅海塘應該算是羅家家主的長子,也就是羅家家主的繼承人!


    羅家雖然是皇城中的頂尖勢力,但是在家族繼承方麵,卻是沒有薑家那麽複雜。真正的羅家之人隻有一戶,也就是羅海塘一家人,而且羅家家主也隻有羅海塘這麽一個兒子,所以將來羅家家主百年之後,繼承羅家之人,也肯定就是羅海塘本人!


    正是因為這樣一個情況,也就導致了羅海塘的地位,一點也不比薑蕭恭這樣的一洞洞主差多少,甚至在某種程度上,羅海塘的地位還要更高一些!這也就是薑蕭恭性格孤傲,真要換了其他幾個洞主,恐怕也不敢對羅海塘如此無禮。


    羅海塘進了房間之後,眼睛卻沒有看向薑蕭恭,而是在房間裏麵到處瞅,邊邊角角都掃了一遍,這才沉聲說道:“那孩子呢?我手下的人親眼看到他來你這裏了!讓他出來見我!”


    “羅老三!這裏可是薑家七洞!什麽時候輪到你對我指手畫腳了!”薑蕭恭卻是一點也不鳥這位羅家的未來家主,冷眼哼道:“我見你,隻是要跟你說清楚,以後沒事少往我這裏跑!我們薑家七洞,和你羅家的關係早已經是一刀兩斷!沒有瓜葛了!”


    “廢什麽話!”羅海塘顯然也不是什麽善茬,罵了一句過後,便是冷喝道:“薑老九!聽著!那孩子是我大姐的兒子!我是孩子的娘舅!我有資格見那孩子一麵!讓那孩子出來!”


    “娘舅?哼哼!”對於羅海塘的話,薑蕭恭卻是冷冷哼了幾聲,臉上滿是譏諷,冷喝道:“當年你們羅家把我七嫂給逐出家門之後,七嫂與你們羅家就沒有任何瓜葛了!那七嫂的孩子,自然也和你們羅家沒有半點關係!也虧得你好意思提什麽娘舅?”


    對於薑蕭恭的話,這回羅海塘倒是無言以對,竟是被堵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半天才是冷喝道:“任你說破天了,這孩子身上所流的血,有一半是我們羅家的!我現在要看我大姐的兒子,這有什麽不行的!你要是不肯讓我見那孩子一麵,我就不走了!”


    說完,羅海塘倒是雙手往身後一背,幹脆就是耍起賴了,顯然羅海塘也知道自己現在不占理,也隻有用這個方法來達成自己目的了!


    “哼哼!”隻不過,薑蕭恭又豈是能輕易就範之人,見到羅海塘耍賴,薑蕭恭幹脆就是一甩衣袖,怪聲怪氣地說道:“羅家三爺想要在我七洞府上長住,自然是沒問題!我七洞雖然落魄了,但羅家三爺這張嘴還是能管得了的!今後三爺想要在這裏吃喝拉撒都隨便,想要吃什麽,跟下人交代一句便可!山珍海味,我七洞都負責得了!”


    說完,薑蕭恭便是冷笑了一聲,扭過頭就要離開了。看到薑蕭恭竟然不理自己的耍賴,羅海塘也是有些急了,他身為羅家家主的繼承人,自然不可能真的一直在七洞這邊待下去。看到薑蕭恭要走,羅海塘也是連忙上前一攔,臉上各種表情變化,最後還是長歎一聲,首先服了軟,輕聲細語地說道:“老九!你,你就算不看在我的麵子上,也要看在我大姐的麵子上!難道你真的認為,我大姐會希望她的兒子不被羅家認可?難道她真的會希望,那孩子今後也和你一樣,永遠仇視羅家?”


    如果羅海塘一直跟薑蕭恭硬碰硬,薑蕭恭還真的一點都不怕,可現在羅海塘首先服了軟,又是提起了薑蕭恭的七嫂,使得薑蕭恭的心裏也是同樣一軟,臉色也不如之前那麽強硬了。隻不過薑蕭恭也不會如此輕易就就範,硬板著臉,哼道:“那又如何?你希望江周認你們羅家,可你們羅家難道會認江周這孩子麽?羅老三!別忘了,你現在還不是羅家家主!你還做不了羅家的主!”


    薑蕭恭的話也是讓羅海塘臉色一白,他也知道薑蕭恭說得沒錯,隻要自己一天不是羅家的家主,就無法做到化解薑蕭恭、江周與羅家之間的恩怨,想到這,羅海塘也是不由得長歎了口氣,再次抬起手,對著薑蕭恭抱拳一禮,說道:“倒是我唐突了!你說得沒錯,如果我做不了羅家的主,那真的一切都無法改變,就算是我見了那孩子,也沒有臉跟他說出我和他的關係啊!我,我還是告辭了!”


    說完,羅海塘也是轉身離開,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看到羅海塘的舉動,薑蕭恭的眼中也是露出了一抹欣賞。這世上值得他薑蕭恭欣賞的人不多,但羅海塘絕對是其中一位,雖然薑蕭恭與羅家的關係如今已經是十分惡劣了,但卻不妨礙薑蕭恭對羅海塘的認可!有羅海塘在,至少薑蕭恭也不認為將來江周與羅家沒有緩和關係的時候。


    “對了!”剛剛走到門口,羅海塘卻又是突然止住了腳步,扭過頭,對薑蕭恭說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等到五日後,就是你們薑家族學大比第三輪了!第三輪乃是團體賽,那孩子的實力恐怕還是要差一些吧?這個,給他吧!”


    說完,羅海塘單手一翻,手中已經是多出了一個小小的儲物錦囊,直接丟給了薑蕭恭,這才是轉過頭,這回是真的離開了,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接過了錦囊,薑蕭恭也是立馬從錦囊中一掏,卻是取出了一麵小旗,以薑蕭恭的眼力自然一眼就認出,這是一麵陣旗!顯然羅海灘昨日見到江周比鬥,已經知道江周是一名陣法師,所以送出了這麵陣旗給江周。


    當即薑蕭恭也是眼睛一亮,雖然他不是陣法師,無法判斷這陣旗的好壞,但這陣旗既然是出自羅海塘之手,那就絕對不會差到哪裏去!當即薑蕭恭就是嘴角一勾,忍不住自言自語道:“這個羅老三!哼!下次,還是讓他和江周見上一麵吧!”


    說完,薑蕭恭臉上又是多出了一抹微笑,將陣旗又塞回了錦囊,邁開步子就是朝著房外走去,這東西絕對不差,肯定要盡快交給江周才是!


    而此時,江周已經是在一名護衛的帶領下,來到了府內一個偏僻小院,進了小院,那名護衛就恭敬地對江周說道:“少主!這裏就是九爺給你安排的地方了!這裏地方僻靜,沒有人會來打擾少主,請少主安心修行就是了!”


    “嗯!”江周點了點頭,便是直接邁進了小院,而那護衛顯然也是得到了什麽囑咐,隻是將江周送到門口,便沒有再多往前走一步,轉身就是離開了。


    江周進了院子,放眼一看,卻是不由得眼睛一亮。這院子並不大,但是院子內鬱鬱蔥蔥,卻是種了不少的樹木,使得整個院子內一片生機勃勃,令江周的心情也是舒暢了不少。緊接著,江周又是轉過頭,望向了院子內唯一的小閣樓。


    閣樓倒是很普通,簡簡單單的木板構建,隻有一間廂房和一間茅房,不過雖然看上去簡單,可卻與周圍那滿院的春色融為一體,令人看上去也是心曠神怡。


    停頓了片刻之後,江周倒也沒有再在這景色上耽誤時間,而是立馬邁開步子走進了閣樓,裏麵已經是準備好了床鋪之類的生活用品,顯然也都是先前薑蕭恭已經令人布置好了。江周二話不說,進了廂房就是直接坐上了床榻,盤膝入座,深吸了口氣,雙手連番在身前比起了法決,最後喝了一聲:“紅蓮訣!起!”


    沒錯了!薑蕭恭給江周提的意見,就是讓江周重修紅蓮訣!紅蓮訣雖然並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心法,但不可否認的是,紅蓮訣提升靈力的效果卻是十分顯著的!當初江周就是靠著紅蓮訣,才能在短時間內提升實力,隻不過後來江周的紅蓮訣被太上長老給廢了,改為修煉皇朝心法。


    皇朝心法的效果肯定要強過紅蓮訣,隻是皇朝心法太注重根基了,靈力增長卻是太慢了,要依靠皇朝心法,江周五天之後肯定是提升不了多少實力!


    當然,因為紅蓮訣的弊端,薑蕭恭自然不可能讓江周真正去改修紅蓮訣,按照薑蕭恭的主意,就是讓江周臨時突擊重修紅蓮訣,先提升一下自身的實力!等到熬過這次大比,再請太上長老出手,將紅蓮訣給廢了,繼續修煉皇朝心法!


    對於薑蕭恭的這兒主意,江周倒也說不出不好,隻是覺得薑蕭恭的這個辦法有些太過冒險了,誰也不知道這樣重修紅蓮訣,到底能不能在五天時間內大幅提高自己的實力!不過正如薑蕭恭後來對江周所說的那樣,如今擺在江周麵前的,也隻有這一條路了,若是不這麽做,那五天後,江周是必敗無疑!


    重修紅蓮訣,對江周來說,倒是駕輕就熟了,用短暫的時間,沉靜自己的心神,緊接著,江周立馬就是按照紅蓮訣的運氣法門,開始在體內運轉靈力,修煉紅蓮訣的第一層!


    紅蓮訣一共二十四層,按照原本白蓮大仙所創紅蓮訣的心法所述,每提升一層,那修煉者的靈力就能翻上一翻!隻不過後來經過薑蕭恭的解釋,江周才知道,就連白蓮大仙自己,也沒有能夠將紅蓮訣修滿二十四層,紅蓮訣的上品最後八層,完全是白蓮大仙按照自己的臆想創出的,究竟能不能修煉成功,就連白蓮大仙自己也不知道!


    也正是這個原因,所以紅蓮訣才算不上一件真正的上流功法!不過眼下江周用來救急,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紅蓮訣的第一層,是最為簡單的,有過修煉成功的經驗,江周這次更加順利,隨著靈力運轉,漸漸的,江周已經能夠感覺到體內經脈被擴張,靈力增多的充斥感!特別是之前已經修煉成功的玉蓮心法、白蓮功與紅蓮訣交相呼應,更是讓江周感覺整個身體就像是被靈力所充滿了一般!


    “來了!”江周雙目猛的一睜,一道紅芒從江周雙眼中閃過!緊接著,氣浪湧起,江周周身更是凝聚了強大的靈力,幾乎是要凝結成雲霧了!


    “喝!”一聲爆喝,江周雙手猛的往外一撐,氣浪翻飛,這紅蓮訣第一層,練成了!江周也是能夠清楚感覺到自己體內充盈的靈力,修為更是一口氣連衝兩重,直接達到了仙宗六重境界!


    “太棒了!太棒了!”江周雙目睜開,恢複了平時的清明,隻不過眼中的神色分明是喜悅。如果是單純修習皇朝心法,江周想要突破仙宗五重至少也要三四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可沒想到,隻是重修紅蓮訣,就能給江周帶來如此大的驚喜!


    “不錯!看樣子,讓你重修紅蓮訣是正確的!”江周正滿心欣喜,突然吱呀一聲,房門卻是被推開了,薑蕭恭也是一臉喜色地走了進來,看著江周就是說道:“隻不過才短短一天的時間,你就已經突破了兩重境界!嗬嗬!這紅蓮訣,也的確算得上是天下奇功了!隻可惜,白蓮大仙死得太早了,如果他能夠多活一段時間,說不定就能將紅蓮訣給完全創出!一份沒有隱患的紅蓮訣,我們薑家的皇朝心法那也是遠遠不及啊!”


    “九叔!呃,就已經過去一天了嗎?”見到薑蕭恭走進來了,江周也是立馬笑著迎了上前,不過在聽完薑蕭恭的話,江周又是一愣,臉上露出了一些驚訝,忍不住說道:“我怎麽感覺就像是過了半個時辰啊?這,這時間竟然過得這麽快?”


    “你這小子!”看到江周那驚訝的模樣,薑蕭恭卻是又好氣又好笑地拍了拍江周的腦袋,說道:“一天時間,就從仙宗四重修煉到六重!這樣的修煉速度,你竟然還有什麽不滿意麽?”


    被薑蕭恭這麽一番笑罵,江周也是不由得老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而還未等江周說話,薑蕭恭又是臉色一整,猶豫了片刻,卻是抓出了一個錦囊,正是之前羅海塘送給江周的那個儲物錦囊。


    江周這回倒是一眼認出了那是儲物錦囊,隻不過對於儲物錦囊內裝的東西,江周自然是不知道了,抬起頭,一臉不解地看著薑蕭恭。而薑蕭恭也是長歎了口氣,隻管將錦囊送到江周手中,說道:“這錦囊內是一麵陣旗,我也不知道這陣旗好壞,你自己看看能不能用吧!”


    說完,薑蕭恭竟是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雙手一背,就是走出了小閣樓,轉眼就消失無蹤。而江周捧著這錦囊,卻是滿頭霧水,實在不明白薑蕭恭這是怎麽了。


    四天時間,很快就是過去了,今日便是薑家族學第三**比的日子了。


    之前兩**比,都是在薑家族學的大練武場上進行,而現在第三輪,卻是換了個地方。薑家九洞子弟,齊齊地走出了皇城,來到了皇城北郊的一片山林之中。


    江周和薑郎秀儼然已經成為七洞子弟的領頭人,在他們的帶領下,七洞子弟也是齊齊到了這大比場所,與其他八洞子弟一起列成了方陣,候在一片山林外。


    “嘿!江周!江周!”七洞子弟剛剛安置好了,就聽得一把喊聲從另一邊傳了過來,隻見在不遠處的首洞子弟陣營當中,一個大光頭正晃蕩著手,朝著江周這邊打招呼了,正是與江周不打不相識的首洞子弟,薑洶!


    薑洶這突然的舉動,立馬就是讓在場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江周以及七洞子弟身上了!這些年來,隨著七洞的衰敗,薑家其他幾脈也都是對七洞有所打壓。就算是首洞、三洞、九洞這樣沒有參與打壓七洞的洞府,也是刻意與七洞保持距離,這樣也就造成了現在七洞被隔離開的局麵!


    往年幾次大比,七洞子弟都與其他幾脈保持距離,幾乎無人問津,可這次沒想到,不僅七洞有兩名子弟闖進了第三輪,更是還有人主動跟七洞子弟打招呼,這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薑洶!你這是幹什麽?還不快給我坐下!”見到薑洶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了,站在薑洶身邊,同為首洞子弟翹楚的那名麵白瘦弱的少年皺起了眉頭,陰沉著臉喝了一句。


    “薑鑫!老子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還輪不到你來對我指手畫腳!”薑洶也不客氣,立馬就是眉頭一挑,衝著那麵白瘦弱少年就是喊了回去。


    “薑洶!你!”麵白瘦弱少年薑鑫也沒想到薑洶竟然會開口反駁自己,而且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頓時薑鑫的臉就是被氣得更加蒼白了,乍一看,哪裏像是領袖首洞子弟的少年翹楚,更像是一個百病纏身的病罐子!當即薑鑫就是指著薑洶怒喝道:“薑洶!你連第二**比都沒闖過那也就罷了!現在還在這裏丟人現眼!你這是在丟我們首洞子弟的臉!難道你就不怕事後家主問罪嘛!”


    “哼!薑鑫!你別以為家主會像你這樣小肚雞腸!”對於薑鑫的威脅,薑洶卻是半點也沒放在心上,雖然他第二輪就落敗的,可並不代表薑洶的實力不如薑鑫!相反,真要是動起手來,薑鑫還真不見得打得過薑洶呢!所以薑洶根本就不怕薑鑫,撇著嘴就是喝道:“薑家九洞,情同一家!我和七洞的兄弟打個招呼又怎麽了?有本事把這官司打到家主麵前!看看家主會不會向著你說話!”


    “你!”被薑洶這麽用話堵住了口,薑鑫更是氣得麵色蒼白,連半點血色都看不到了,讓人很懷疑,薑鑫該不會被氣著氣著,就這麽被氣死了吧?


    “行了!你們兩個都給我消停一下吧!”就在這個時候,剩下那名國字臉的首洞子弟翹楚終於是忍不住開口了,這名國字臉少年長相老成,這說話的語氣更是老成、穩重,根本就不像是一名少年,反倒像是一個經曆了不少的中年人!


    這國字臉少年顯然身份要更高一些,見到他開口了,無論是薑洶還是薑鑫,全都是閉上了嘴巴,再也沒有吭聲了。而國字臉少年則是穩穩地說道:“眼下大比在即!你們就不要在窩裏鬥了,平白耽誤了我們的比鬥,要是令這大比頭名旁落,那我們可就真的沒辦法向家主交代了!”


    薑家九洞,各有千秋,論實力,倒也真說不上是哪個洞府更強,但這十年來,薑家族學大比的頭名,一直都是在薑家首洞子弟身上!正因為如此,薑家首洞子弟的壓力也是不輕,要守住這十年來的榮譽,那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果然,國字臉少年說出這件事,無論是薑洶還是薑鑫,全都是穩住了心神,再也沒有爭吵下去的意思,不僅是他們兩人,就連他們身後那些有份參加第三**比的子弟,也都是一個個靜心凝氣,做好接下來一場惡戰的準備!


    不僅是首洞子弟,二洞、三洞、四洞、五洞以及七洞子弟,不管有沒有資格參加第三輪,此刻也全都是緊張地做最後的準備。唯有早早就淘汰了六洞、八洞和九洞子弟倒是輕鬆了不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呆在一旁。


    沒過多久,除掉九洞子弟到齊之外,幾位洞主、學長秦行官以及各大勢力代表也是紛紛到齊,今日就連薑家家主,第一皇朝天子薑全恭也是到場觀戰!


    薑全恭這次來,可不僅僅是代表首洞洞主的身份,更是以薑家家主的身份來觀戰,在場所有人,也就屬薑全恭的身份最高了,這回,就連秦行官也要坐在一旁,聽從薑全恭的差遣了。


    與薑蕭恭的盛氣淩人、薑煉恭的城府心機以及薑卓的倚老賣老都完全不同,薑全恭的性情顯得很溫和,身為薑家家主的薑全恭,卻是完全沒有擺架子的意思,先是衝著周圍眾人紛紛點頭示意,笑著打了招呼,這才是扭過頭,對秦行官笑道:“秦兄!可以開始了!”


    “是!”今日秦行官倒是更像一名族學的學長,開始處理各種事務,對薑全恭一禮,隨即站起身,掃了一眼前方九洞子弟的陣營,喝道:“薑家族學第三**比!現在開始!所有參加第三**比的子弟,全都上前!”


    秦行官話音一落,九洞子弟當中二十七名子弟也是紛紛上前,其中就包括了江周和薑郎秀!而除掉他們兩人之外,剩下二十五人當中,則是包括了首洞子弟六人、二洞子弟七人、三洞子弟三人、四洞子弟五人以及五洞子弟四人!


    原本在第二**比的時候,是首洞子弟的人數最多,全部十二人都通過了首**比!不過也正如當時薑郎秀所言,那是因為首洞子弟運氣好的緣故,並非首洞子弟人人都有薑洶那樣驚人的實力!而到了第二輪,首洞子弟的運氣便是用光了一般,非但薑洶這樣的高手都被淘汰了,甚至還有兩名首洞子弟直接撞到了一起,一下子就是淘汰了不少,反倒是比不上二洞子弟多了!


    至於三洞子弟,自從被四洞的薑小江淘汰了三洞第一高手薑雲之後,也是接連被淘汰子弟,到了第三輪,就隻剩下三人,也隻比七洞多出一人而已。


    “哦?”薑全恭看到站出來的一幹子弟之後,雙目一眯,笑嗬嗬地扭過頭,對身邊的薑煉恭笑道:“二弟!想不到啊!你們二洞的子弟這麽厲害,有這麽多人參見今日的大比呢!”


    薑全恭這麽一說,薑煉恭立馬就是額頭冒汗,連忙是對薑全恭躬身說道:“家主謬讚了!運氣!全都運氣罷了!要論實力,還是家主的首洞子弟更厲害!”


    對當年屢次打敗自己的薑王恭,薑煉恭會心生怨恨,可對已經坐穩家主位置的薑全恭,薑煉恭卻是連半點怨恨的想法都沒有!不僅如此,薑煉恭更是抱緊了薑全恭的大腿,對於薑全恭,隻有聽從,卻不敢有任何反抗。


    “嗬嗬!二弟!我也隻是開個玩笑罷了!你又何必如此當真呢!”看到薑煉恭那畢恭畢敬的模樣,薑全恭立馬就是笑了,伸手扶住了薑煉恭,不讓他繼續行禮,笑道:“別提什麽家主不家主的!別忘了,我們都是兄弟!兄弟之間,哪裏有那麽多客氣的!你們說,是不是啊?”


    薑全恭最後一句話,卻是問向周圍幾人的,而聽得薑全恭的問話,大部分洞主都是同樣恭敬地行禮稱是,唯一沒有那麽恭敬的,也隻有七洞洞主薑蕭恭了!


    不過薑全恭似乎也早就習慣了薑蕭恭的冷傲,笑嗬嗬地點了點頭,隨即又是望向了前方,繼續看今日大比進行下去。


    而這個時候,秦行官已經是完成了對子弟們的訓話,無非就是一些大家要努力修行,早日修成正果,為家族效勞之類的官麵話。說完之後,秦行官又是看了一眼薑全恭,等到薑全恭向自己點頭之後,這才沉聲喝道:“今日大比,為團隊賽!正好留下來的隻有首洞、二洞、三洞、四洞、五洞以及七洞六個洞府的子弟!你們就各自捉對比鬥!勝者則晉級第四**比!好!第一場!首洞子弟對二洞子弟!”


    秦行官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廢話,喊完之後,直接就是將身子一讓,讓出了身後那連綿不絕的青山綠林!看這意思,這第三**比的賽場,竟然就是這片山林!


    似乎早已經得到了消息,無論是首洞子弟還是二洞子弟,都沒有露出驚訝之色,兩隊人馬也算是第三**比的六支隊伍中,人數最多的兩隊,倒也真是旗鼓相當!當即兩隊人馬便是徑直走進了山林之中,很快,便是消失了蹤影。


    進入了山林之中,並不代表就沒有人監視他們的比鬥,這族學大比,肯定是不能鬧出人命的,在這山林之中,秦行官早已經布下了上百人守著,可以說,到時候有任何問題,秦行官都能及時掌控,不會出現鬧出人命的情況!


    “嗬嗬!二弟!沒想到今天第一場就是咱們兩人對弈了!也不知道那兩撥小子,到底是誰更勝一籌?”見到兩隊子弟都是進了山林,薑全恭也是立馬笑嗬嗬地扭頭對身邊的薑煉恭說了一句。


    “大哥說笑了!”薑煉恭卻是立馬恭敬說道:“我們二洞那幫兔崽子,哪裏會是大哥你門下的那些孩子的對手!待會獲勝的,肯定是大哥的子弟!”


    薑煉恭對待薑全恭那恭敬、謙卑的態度,哪裏像是兄弟之間的對話,更像是上下級的關係。其他人倒還好,唯有冷傲的薑蕭恭眉頭緊皺,很是不滿地冷哼了一聲,輕蔑地掃了一眼薑煉恭,哼道:“阿諛奉承之徒!無恥!”


    “哼!”薑蕭恭的話可不算小聲,聽到這話,薑煉恭的臉頰立馬就是抽動了一下,可是到了下一刻,又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繼續一臉謙卑地跟薑全恭奉承起來。


    “嗬嗬!”對於自己這兩個弟弟的舉動,薑全恭看在眼裏,卻是什麽話都沒說,隻管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薑煉恭聊著,時不時也是回過頭與其他人說上幾句,一邊聊天,一邊等著比鬥的結果出來。


    轉眼就是一個多時辰過去了,期間也有幾名教學帶著子弟出了山林,這些子弟也都是受了重傷,不能繼續參加比鬥了,為了保護他們的性命安全,這才被守在山林中的教學給帶了出來。隻不過看這些被帶出來的子弟身上的傷勢,也可以判斷出來,其實這場比鬥算不上十分激烈,顯然大家下手都留有餘地。


    又是過了大半個時辰,突然一聲金鑼聲響起,驚起了遠處山林中一片飛鳥,緊接著,就聽得從山林內響起了一把高呼:“比鬥結束!勝負已分!首洞子弟勝!”


    “啊——!”一片嘩然聲響起,緊接著一大幫人立馬就是圍著薑全恭一番拍馬屁,而薑煉恭的臉上也完全沒有戰敗了的沮喪,反倒是一副本就該是如此的表情,笑嗬嗬地湊到薑全恭麵前奉承。


    而沒過多久,留在山林中的兩隊少年都是走了出來,經過了一番比鬥,剩下的也不過才六人而已,其中首洞子弟四人,而二洞子弟則是剩下了兩人。二洞子弟的兩人都是身上掛了彩,而首洞子弟當中,那名國字臉少年和薑鑫兩人卻是好端端的,身上連半點灰塵都沒看到!


    走出山林之後,國字臉少年還是一副沉穩、平淡的模樣,而薑鑫則是顯得有些興奮了,先前那被薑洶氣白的臉色也是多出了一些紅暈,咋一看,倒像是個大家閨秀一般標致!先是朝著秦行官行了個禮,回到首洞陣營之後,薑鑫就是笑著衝著薑洶喊道:“看到沒有!看到沒有!沒有了你,咱們一樣能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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