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周這麽一問,自然是有原因的,那薑卓可不同於薑元恭,首先是薑卓的輩分,要比薑元恭甚至於家主薑全恭都要高一輩!其次,薑卓是三洞洞主,鑒於三洞的特殊性,三洞的職責與地位也要高於四洞!所以,要對付薑卓,自然不能像對付薑元恭那麽簡單,若是沒有一個很好的機會,那是萬萬動不得薑卓的!


    聽得江周的話,薑雲不由得一愣,臉上也是有些尷尬,要說好機會,他還真沒有發現。隻不過剛剛得到消息,知道薑小江也是當上了洞主,一時眼紅,才會想到要來找江周幫忙,想要登上洞主之位。


    見到薑雲的模樣,江周也是多多少少猜出了薑雲的心思,立馬就是搖頭說道:“薑雲兄!並非是我不肯幫忙,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才是,要不然,隻會弄巧成拙,那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薑雲那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江周說這話的道理,猶豫了片刻,也隻能是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這件事,是我操之過急了!還請江周兄見諒!”


    江周自然不會怪罪薑雲,隻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薑雲兄客氣了,大家相互合作,各取所需,也是雙贏的局麵,隻要能夠幫得上薑雲兄的忙,今後一定會鼎力相助!請薑雲兄盡管放心就是!”


    “是是是!”薑雲就算是臉皮再厚,經過了這麽一番,還是會有些尷尬,自然也就坐不住了,囉嗦了幾句過後,便是主動告辭。


    等到薑雲離開之後,江周那臉上的笑容轉眼間就是消失無蹤,陰冷地看著薑雲離開的方向,卻是雙手擊掌,轉眼間,會客廳內又是多出了兩道身影,正是薑成與袁不棄二人。兩人一出現,江周就是冷冷地哼道:“剛剛的對話你們都聽到了,怎麽看?”


    “洞主!”江周這一問,薑成第一個開口回答道:“這薑雲的野心倒是不小,與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洞主還是需要小心謹慎才是!”


    “不然!”薑成的意見剛說完,旁邊的袁不棄卻是微微一笑,搖頭否定了薑成的意見,這倒是極少見的情況。袁不棄先是歉然地衝著薑成一笑,隨即又是說道:“屬下倒是認為,這薑雲雖有野心,可城府卻不深,隻不過是薑小江當上了洞主,他就已經沉不住氣了,這樣的人,野心再大,那也是不足為慮!洞主倒不如先與他合作,到時候,就算是有什麽危害,想來也不會給洞主帶來多大的危險!”


    “嗯!袁兄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對於袁不棄的說法,江周倒是很認同,點了點頭,又是冷冷地看著薑雲離去的方向,冷笑道:“若是讓薑雲知道,薑小江也是我們這邊的,也不知道他會是一個什麽表情?想來也一定會很有趣!”


    ————————————————————


    城門一事過後,此事的餘波也是漸漸消散,對於皇城內的修仙者來說,更多的是將精力放在修行上,而不是這些有的沒的八卦上麵。


    在城內的一座算是比較大的酒樓內,倒是有幾名食客在茶餘飯後談論著幾日前的城門之事,言下之意,似乎對薑家家主的處理方式很是滿意,時不時還誇讚了一下新上任的四洞洞主薑小江。


    在酒樓的三樓,一間雅間內,十餘名身穿錦袍的年輕男子正圍坐在一張圓桌旁,交杯換盞,品嚐著滿桌的美酒佳肴。不過這十餘名年輕男子顯然也不是普通修仙者,那從樓下傳來的一句句議論紛紛,也全都入了他們的耳朵,當即這十餘名年輕男子全都是臉色一變,很明顯就是露出了不爽的表情。


    “哼!那個薑小江又有什麽了不起的!不過就是走了個狗屎運罷了!”其中一名年輕男子滿臉不爽的樣子,一口飲盡了一杯美酒,隨即便是對坐在上座的同伴說道:“宏哥!你說呢!要我看,像什麽薑小江、薑軒之流,根本就不配當上少主、洞主!咱們也該想個什麽辦法,一定要把這些人都給拉下來才是!”


    那坐在上座的年輕男子一臉陰沉,不是別人,正是薑家家主薑全恭的親侄子,薑宏!而跟薑宏坐在一塊的這些年輕男子,全都是薑家現任洞主的子侄,算得上是薑家這一輩的二代子弟了!


    這些二代子弟都有一個很普遍的相同點,那就是他們的父輩身份顯貴,可他們自己的實力卻是相對要差上不少,以至於他們都沒有那個權力去接替他們父輩的權力和地位!也正因為如此,這段時間,薑軒、薑雲等人當上了少主,薑小江更是成為了四洞洞主,這就讓他們這些二代子弟都是很不爽。而至於江周,雖說江周並非是在薑家長大,但他是七洞洞主薑蕭恭的侄子,勉強也能算得上是二代子弟,所以薑宏他們倒是沒有對江周有什麽不滿。


    聽得同伴的話,薑宏也是同樣臉色難看,冷哼一聲,端起酒杯就是一飲而盡,這美酒可不是凡人所飲的普通酒水,而是這酒樓專門為修仙者所煉製的烈酒!這樣的烈酒喝多了,就連修仙者也難免一醉,薑宏一口氣喝了這麽一大杯,頓時臉頰上就是泛起了一片嫣紅。


    不過就是這抹嫣紅,也掩蓋不住薑宏那難看的臉色,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自己嘴角的酒水,薑宏啐了口口水在地上,又是哼了一聲,張口就哼道:“什麽狗屁薑小江,不過是走狗屎運罷了!我爹說過,這次讓三叔他退下來,也不過是我伯父的權宜之計!等到風頭過了,還是要讓薑小江退位,找個借口再把三叔給扶上去!薑小江?哼!到時候,他還不是一樣老老實實當他的打手罷了!”


    “哈哈哈哈!”聽得薑宏說起他所知道的“內幕消息”,頓時一幹年輕男子全都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對於他們這些二代子弟,沒有什麽比看到薑小江、薑軒等人倒黴來得更開心了!當即,剛剛跟薑宏說話的那個年輕男子立馬就是站起身,拿起一個盛滿美酒的大壺,直接朝著眾人一敬,哈哈笑道:“這果然是個好消息!我就知道,家主不會讓我們失望的!眾位兄弟!來!為了這個好消息,咱們幹一杯!”


    “幹!幹!”一眾年輕男子全都是起身應喝了起來,唯有那薑宏臉色依舊不怎麽好看。其實他心裏最清楚,剛剛那番話隻是他的老子應付他說的,這話裏頭有幾分真幾分假,隻有他老子知道了!隻不過這些話,他就不打算說出來了,平白掉了他們這些二代子弟的信心和氣勢。


    “對了!”眾人又是喧鬧了一番過後,一名年輕男子又是掉過頭,朝著薑宏問道:“宏哥!你說家主到底是怎麽考慮的?你這個親侄子不扶持,卻是扶持那個什麽薑軒當少主?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嘛?要不,找你爹跟家主提一提,還是趁早把那薑軒給趕下去吧!讓宏哥你當少主,那大家才心服口服啊!”


    這年輕男子說這話,立馬就是得到了周圍眾人的讚同,倒不是他們都真心支持薑宏,其實說白了,在座的二代子弟,就沒有幾個在他們各自洞府內得到重視的!若是能夠讓薑宏登上少主之位,那也可以順帶提升一下他們的地位,他們也算是沾點便宜了!


    “你找死不成!”聽得眾人的話頭,薑宏立馬就是臉色一變,直接將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摔,瞪著眼睛喝道:“你們是什麽身份,也敢編排家主?”


    薑宏這一變臉,那些要起哄的年輕男子全都是嚇了一跳,他們何嚐不知道這話不能隨便說出口,剛剛也隻不過是借著酒勁把這話說出來試試水罷了!現在見到薑宏發火了,他們也是連忙搖頭擺手,連連對薑宏說道:“宏哥息怒!宏哥息怒!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


    “哼!以後都給我多長點腦子!說話也在腦袋裏麵過一遍!別什麽話都敢亂說!”薑宏也不是當真要去告眾人的黑狀,冷哼了一聲,過後,又是再次取過了一個酒杯,繼續斟酒自飲,哼道:“記著!無論如何,家主的決定才是我們整個薑家的決定!誰也不能質疑家主的決定!知道嗎?”


    “是!是!”薑宏這麽一說,眾人自然不敢反駁,一個個點頭哈腰,這才是把這件事給抹過去。不過這酒桌上的氣氛也是壓抑了不少,眾人也不敢像剛剛那樣大聲說笑,一個個都是悶頭喝酒。


    不過大家都是年輕人,這樣壓抑的氣氛也是讓他們心裏不舒服,停頓了片刻之後,一名年輕男子終於是忍不住了,一拍桌子,衝著雅間外麵就是大聲喊道:“來人!來人!給老子添酒!添酒!”


    “吱呀!”雅間的房門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緊接著,從外麵就是走來了一人,卻不是之前那卑躬屈膝來為這些薑家少爺們添酒送菜的夥計,而是一名年輕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錦袍,背著雙手,慢慢度步走進了這間雅間。


    突然走進了這麽一人,也是讓在房內的薑宏等人都是不由得一愣,不過他們一看就看得出來,對方不是酒樓伺候人的夥計,還以為是別的雅間的,走錯了房間,當即一名年輕男子就是扯著嗓子喝道:“哪來的蠢貨?給我滾出去!別打擾了少爺們的酒興!”


    “嗬嗬!”那名年輕人倒也不惱,看著這滿桌的年輕男子,目光接連在他們臉上掃過,最後落在了那薑宏的身上,年輕的麵容上透著陰沉的笑意,連著笑了好幾聲,卻是沒有說話。


    “媽的!”看到這走錯房間的年輕人非但沒有滾出去,反倒是就那麽站在那裏,陰測測地笑,笑得他們幾人都是心裏不舒服,當即有一名年輕男子是忍不住了,直接就是拍案而去,離開酒桌,一個大跨步就是來到了年輕人的麵前,指著年輕人的鼻子就是破口大罵:“哪裏來的鄉巴佬!沒看到少爺們正在喝酒麽?還不趕緊滾!要不然,讓你們一個個死無全屍!”


    年輕人聽了,卻沒有害怕,反倒是臉上的笑意更加濃了,稍稍歪了歪脖子,看了麵前這一臉張狂的年輕男子一眼,終於是開口笑道:“乖乖!當真是了不起啊!沒想到,薑家的少爺們,竟然都有這樣的氣勢,可是比薑家的那些洞主還要氣勢十足啊!”


    “嗯?”聽得年輕人的話,那幾名年輕男子本來更加惱怒,而一直坐在那裏的薑宏卻是眉頭一皺,從對方話語中得到了一些信息!當即薑宏就是緊緊盯著那年輕人,冷哼道:“你怎麽知道我們是薑家子弟?你究竟是什麽人?”


    如果隻是單純地走錯了房間,又怎麽會知道薑宏等人是薑家人?而且看對方的模樣,顯然不是走錯了房間,當即薑宏也是察覺到對方有些不對勁,故而有此一問。而那年輕人卻是笑著掃了一圈眾人,聳了聳肩膀,笑道:“本來嘛!你們與浩兒的關係都不錯,我不應該對你們動手!隻不過,現在浩兒死在了你們薑家的手上!我若是不找回點利息,那如何對得起浩兒?”


    “浩兒?”聽得年輕人那答非所問的說話,一種二代子弟全都是眉頭緊皺,完全不明白年輕人這話的意思?當即又是一名二代子弟實在是忍不住了,一個箭步上前,直接就是揮出了一拳,口中還喝道:“一個瘋子!在這裏胡言亂語!找死!”


    “啪!”一聲脆響,那二代子弟所揮出的這一拳,卻沒有落到年輕人的身上,而是直接被年輕人的一隻手給牢牢地擋住!到了下一刻,就看到年輕人臉上微笑不變,手掌卻是用力一握,直接握住了那二代子弟的拳頭就是一擰!


    那二代子弟還未來得及收回拳頭,頓時手臂就是被擰得扭曲起來,手臂內的骨頭也是同時發出了喀嚓喀嚓的聲響!分明就是被擰斷成了好幾節!頓時這二代子弟就是臉色大變,立馬疼得大叫起來!


    這一下,薑宏等二代子弟終於是明白對方是敵非友,當即就全都是站起身來,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年輕人,有幾人想要衝上去,卻是被薑宏給喝住了。眼看著那名被製住的二代子弟慘叫著直接跪在了地上,而那年輕人卻依舊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微笑著搖了搖頭,低頭看了一眼那二代子弟,突然抬起一腳,飛快地踢中了那二代子弟的後腦!頓時那二代子弟就是兩眼一翻,直接暈死在了地上!


    “嘖嘖!”年輕人吧唧了一下嘴巴,抬起頭望向了薑宏等人,笑著說道:“諸位,奉勸一句,還是不要反抗了,這樣一來,也不用像他這樣受罪!再說了,你們都是浩兒的朋友,我也不想對你們下重手,這又是何必呢?”


    “浩兒?你說的是,陳錦浩?”再次聽到對方提起浩兒這個名字,薑宏的臉色頓時就是大變,終於是猜出了這個浩兒的身份,恐怕正是前不久死於城門之上的陳家少主陳錦浩!那陳錦浩這些年來,倒真的是與薑宏他們走得很近,算是一群狐朋狗友了,隻是現在陳錦浩已死,陳家也是成了謀反叛逆,對方對陳錦浩稱呼如此親昵,難道是陳家餘孽?想到這,薑宏就是忍不住驚呼道:“你,你是陳家餘孽?”


    “嘖!”年輕人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嘖嘖搖頭,隨即抬起頭,望向了薑宏,說道:“要怪,就隻能怪你們是薑家子弟!不管你們與浩兒的關係多好,你們薑家是殺了浩兒的凶手!我是一個都不會放過!不過,若是你們肯自覺一點,至少,那也是少受點罪!來吧!”


    “你,你不是陳家餘孽!你,你,你是陳新蒿!”薑宏畢竟是薑全恭的侄子,平日裏也曾跟著薑全恭進出過朝堂,多多少少對第一皇朝朝堂上的人認識,雖然一開始還不敢相認,可現在越看越覺得眼熟,最後更是直接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年輕人,也就是陳新蒿,聽得薑宏認出了自己的身份,倒也不急不惱,笑嗬嗬地說道:“薑宏賢侄,倒也是好眼力!我都變成這樣了,你竟然還能認得出來!嗬嗬,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你們也能做個明白鬼!就算是下了地府,也能跟浩兒說清楚,是誰讓你們下去見他的!”


    陳新蒿的話說到後麵,就變得有些詭異了,聽得那些二代子弟都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而薑宏畢竟是眾人的頭頭,雖然也是有些心驚,但咽了口口水,卻是穩住了心神,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陳新蒿,怒喝道:“陳新蒿!你以為你變成這樣一個鬼樣子,就能躲過我們薑家的搜查嗎?做夢!嘿嘿!正好!今天你犯在我們手中!我們就把你拿下,獻上家族邀功!這可是大功一件啊!陳新蒿!束手就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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