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辰父親名叫凡淵,是名現役軍人,級別中校,副團級。凡淵是特種兵出身,由於執行任務時受傷,留下了無法治愈的後遺症。故上級讓他退下火線,分配到地方當了個中級軍官。平常工作不忙,算是半個閑職,月薪四千,生活倒也平靜。


    “哈哈,臭小子,在新學校怎麽樣啊?”凡淵聲音頗為粗獷豪邁。


    “還行,就是生活費不夠。”凡辰幽幽道。


    “靠,一個月五百還不夠?少抽點煙,別談對象,反正夠不夠就這些了!”


    “知道了。”凡辰無奈。


    “後天是星期六,放假了回家一趟。”


    “幹嘛?有事?”


    “那個,咳,嗯……”凡淵有些難以啟齒,凡辰疑惑:“怎麽了?”


    凡淵咬了咬牙,猛地出聲:“我給你找了個後媽,你到時候回來看一看。”


    凡辰如遭雷擊,腦袋一片空白。對麵的凡淵似也猜出了凡辰心情,急忙道:“兒子,我、我……唉,到時候你回來與她接觸一下吧,如果不同意的話就算了。好了,我掛了!”


    嘟嘟嘟……


    凡辰一動不動,過了半響。他倒下身體平躺在草坪上,眼睛直直的對著天空發呆。


    “喂,怎麽了?”郭衡詫異。


    “沒事。”


    郭衡撇了撇嘴,不屑道:“你當我沒聽到啊?你向你老爸要生活費,結果你老爸不僅不給,還劈頭蓋臉的罵了你一頓。我也經常被自己父母罵,他們不給生活費我就在家拿名煙名酒出去當。要我借你點不?看在咱倆關係不錯的份上,就不算你利息了。”


    “好了,別鬧了,讓我靜一靜。”凡辰臉色複雜,閉上雙眼似在假寐。郭衡瞅了瞅,發現真的不對勁。但也沒有多問,無聊的玩起手機遊戲來。沉默中,兩人挨到了下課。郭衡見凡辰還躺在草坪上,忍不住道:“凡子,吃飯去吧,我餓了。”


    凡辰沉吟,直起身體深吸了一口氣:“嗯,走吧!”


    “嘿嘿。”郭衡開心的笑了笑,又道:“凡子啊,到底怎麽了?”


    “沒事!”凡辰淡然回了一句,然後徑直朝食堂走去。郭衡聳了聳眉,暗惱裝深沉,抬起腳步急忙跟上。


    三中的食堂有兩個,裏麵的夥食不僅豐富多樣,且價格便宜。此時食堂中人滿為患,每個人幾乎都要側著身子行走,嘈雜的聲音和飯菜香彌漫在整個大廳。


    由於凡辰和郭衡喜歡吃不同的菜,故兩人分開各自排隊。熬了半天,凡辰終於端著兩個紙碗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看到茫茫多的人,凡辰暗想以後再也不在這個點來吃了。


    掃視了一圈,發現許多餐桌都坐滿了人。咦,不對,有一張餐桌上唯坐了一個人。


    凡辰想也不想,端著倆碗就跑了過去。先是打量了對方一眼,發現這人頗帥,戴著金絲眼鏡,顯得斯文儒雅。不過臉上噙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有種欠揍的感覺。


    “嘿,哥們,借個座給我啊!”凡辰自來熟道,不等對方答應,就坐下開始扒飯。吃到一半時,郭衡才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待看到凡辰和眼鏡男做在一起,郭衡臉色大變,慌忙跑過來把飯放在桌子上,拉起凡辰就往外麵跑。


    “唔,我的飯,你幹嘛啊,我還吃完!”凡辰掙紮著,可是郭衡強硬的把他拖了出去。


    出了食堂,郭衡心有餘悸的瞅了瞅身後,訓斥道:“凡子,你找死啊,竟然和微笑魔鬼坐在一起!”


    “微笑魔鬼?什麽意思?”凡辰一頭霧水。


    “他不是人,不是人啊!”郭衡語氣激動,隱隱帶著恐懼。


    “到底怎麽了?難得那人是很牛叉的甩棍?”


    “靠,他比四大甩棍更可怕。”郭衡緩緩講起了關於對方的信息。


    原來,那人名叫車軒,是理科班學生。他有兩個外號,一個是逆天妖才,另一個是微笑魔鬼。前者是指車軒的學習成績,每次統考都是全市第一,且所有學科滿分。是的,所有學科,包括語文。


    “光憑一點就可以判定他是非人類了,最主要的是……”郭衡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壓低聲音道:“他殺過人,還是把對方淩遲致死。傳聞,死的那人被不多不少的切成了一千片。”


    凡辰震驚,氣惱道:“你嚇唬小孩呢,還殺人淩遲!”


    “真的,我爸認識派出所所長,他們說的呢!”


    凡辰撇了撇嘴,顯得不以為意:“那他怎麽沒事啊?殺人是要判刑的啊!”


    “人家關係硬唄,聽說是市委書記的私生子,最後以正當防衛的理由判定無罪。凡子,你看見他的笑容了沒?告訴你,他的笑容萬年不變,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其它表情。除了笑就是笑,如一個麵具,怎麽也摘不下來。”


    “人家都說蒙娜麗莎的微笑很神秘,但是在車軒麵前,那算個屁。也許你第一次見他沒什麽,但是你想想,如果一個人整天掛著這種微笑,你會不會感覺慎得慌?會不會感覺他是變態?”


    “還有,你知道車軒有多狠嗎?以前有名甩棍不長眼的惹了他,結果被剁了一個手指,還被開除了學籍。而車軒屁事都沒有,老師警察都當此事沒發生過。總之,車軒完全不是人,最起碼不是正常人。”郭衡一口氣說完,有些氣喘。


    凡辰聽的目瞪口呆,如果車軒真是這樣,那真是奇葩中的奇葩了。


    “你記住,以後千萬別去招惹他,連四大甩棍都忌憚他呢!”郭衡警告道。


    “哦,好吧。”凡辰應下。


    隨後,兩人來到了超市。郭衡要買泡麵吃,畢竟他剛才嚇到把飯都扔了。凡辰也順便買了個兩個鄉巴佬雞蛋,把肚子完全填飽。待吃飽喝足,兩人溜達著朝教室走去。不過這時,郭衡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一看,吃驚,來電竟是王豹。


    “嘿嘿,豹哥好。吃飯了嗎?沒吃我幫你買。”郭衡接通諂笑道。


    “別廢話,來402寢室,有事找你。”


    郭衡一愣,很是疑惑,但還是回答道:“哦?好好好,我馬上去,豹哥稍等啊!”


    掛斷了電話,郭衡對凡辰說明了此事。為了保險起見,凡辰打算跟郭衡一起去寢室。


    三中寢室的條件一般,每個大寢室有三個房間,每個房間睡六到八人。按理說學生是不能擅自調換寢室的,但是甩棍們自然是不理這些規定,用各種手段把與自己一夥的人弄到一起。


    402,就是王豹等人的據點之一。


    凡辰和郭衡在門前就聽到了裏麵的喧嘩聲,有打牌的、扯蛋的、玩鬧的,與普通寢室相比,這裏簡直就是罪惡集中營。郭衡敲了敲門,沒人理,其忍不住喊道:“豹哥,在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誰啊!”一道凶戾聲音傳出。


    “我,郭衡,豹哥叫我來的。”


    砰,門猛的被拉開。可以看到,裏麵有不少臉色凶狠、光背叼煙的甩棍。其中一人走出來輕蔑的看了看郭衡和凡辰,不屑道:“豹哥找你,沒找別人,叫你的朋友給我滾回去。”


    郭衡尷尬,小聲道:“凡子,你在走廊上等一會吧。”


    凡辰聳了聳眉,欲點頭答應,這時王豹的聲音傳來:“算了,讓他也進來!”


    接待的那人聽後,也沒多說,讓開了身子。兩人來到裏麵,發現地上盡是煙頭,混亂不堪。又來到最中間的小寢室,此時裏麵坐有七八個甩棍,個個噙著冷笑,王豹則依靠在一張床上在吞雲吐霧。


    郭衡先是點頭哈腰的對每人發了根煙,然後問道:“嘿嘿,不知豹哥找我什麽事?”


    王豹並未搭理他,反是盯著凡辰,倨傲道:“狐狸是你朋友?”


    凡辰一愣,沒想會突然來這麽一句,回答道:“嗯,怎麽了?”


    “你那朋友倒是個人才,看你和他的樣子像也在外麵混過,怎麽樣?有沒有興趣跟著我?你放心,如果你們表現好的話,地位會遠遠超過衡子這樣的廢物。”


    凡辰皺眉,搖頭道:“沒興趣,而且,衡子是不是廢物你沒資格評價。”


    “操,怎麽跟豹哥說話呢!”旁邊一人站起來怒斥出聲。


    王豹無聲冷笑,臉龐緩緩逼近郭衡,然後伸出手輕輕拍打著後者臉頰,如在玩弄玩具:“是啊,不是廢物呢,嗯?”王豹語氣輕淡,但是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鄙夷和不屑。


    郭衡心中苦澀,眼神躲躲閃閃,對於這些冷嘲熱諷和欺辱戲弄他已經習慣了。凡辰則怒火攻心,但是……他唯能保持沉默,撇過頭去深吸了一口氣。


    “好了,不給你們廢話了。衡子,給你一個任務,晚自習時去二年級七班,教訓一個叫韓勇的人。就說你是我的人,如果他不還手也就罷了,如果還手。哼,給我狠狠的打!”


    郭衡震驚,許久才回過神:“我去?”


    “怎麽?不敢?”


    “不、不是,豹哥,那你給我幾個人?”


    “你一個。”王豹表情漠然。


    “一個??”


    “你在班裏不是很牛嗎,自己喊幾個人去!”王豹似有些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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