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凡辰故作淡定,繼續道:“色眼,你怎麽來了?啊?”


    “嗬嗬,我本來是幫筱老師搬運獎品和安裝設備。但是筱老師看得起我,就讓我跟著一起上課了。”色眼笑著回答,似並不把嘲笑放在心上。這幾天色眼與筱夢雪走的很近,前者不斷的裝純裝善,兩人間的關係拉近了許多,筱夢雪極為照顧色眼。


    “哦,是這樣啊。我就說嗎,你怎麽會來這兒。哈哈,等下測試有多大把握?要不要我給你抄啊?”凡辰趾高氣昂,對於色眼他算是看透了,笑麵虎、老狐狸,才不會給其好臉色看。


    “凡辰,請不要騷擾我的學生。”筱夢雪俏臉冰寒道。


    凡辰撇了撇嘴,沒再說話,哼著小曲與林依依一起走了出去。


    兩人來到超市,買完冰激淩後便在萌蔭小路中閑逛起來。凡辰突然發現,他挺喜歡與林依依在一起的,感覺寧靜恬然。不像於霖鈴、秦菲她們,有種逼迫感,凡辰不喜歡這樣的束縛和羈絆。


    這時林依依吃了一口冰激淩,昂頭問道:“嘻嘻,凡子哥,我的嫂子是誰啊?”


    “嫂子?哪來的嫂子?”


    “秦菲、徐美美、於霖鈴她們啊。凡子哥真有福氣,她們長的那麽漂亮,人又好,還都對你有意思,你怎麽也要挑一個吧!”


    凡辰頭大,歎道:“唉,你就別調侃我了。我以前不是給你說過嗎,高中不談戀愛。我現在終於理解當初段雪慧追狐狸時,狐狸為什麽總躲男廁所了。那是怕,我現在也怕,最關鍵的是,我還不能躲,一躲她們肯定得傷心。納悶啊,你說她們為什麽都喜歡我呢?”


    “凡子哥人好唄,我也喜歡你呢!”


    “啊!?”凡辰驚愕。


    林依依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笑道:“嘻嘻,是兄妹之間的那種喜歡,你想哪去了!”


    “我去,你嚇死我了!”凡辰長長出了一口氣。林依依咯咯直笑,心中情緒莫名。


    待回到多媒體教室,兩人吸引了不少異樣目光。人們都在想,林依依如此乖巧的女生,怎麽會和大魔王混在一起,看樣子關係還很好。林依依有些羞窘,凡辰則麵不改色的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這時講台上的筱夢雪示意眾人安靜,然後開口道:“現在我們將進行一場測試,測試時間為一個小時,總共有二十道填空辯論題、十道選擇題、三個解答題。”


    “題目雖然不多,但是分值很高,總共150分。做完後由我們十名數學老師現場批改,前十名的同學會獲得一些小獎勵!”說到這裏,筱夢雪輕柔的笑了笑。


    哐當,一道異響傳來。眾人轉頭望去,發現凡辰從椅子上跌了下去,其狼狽的從地上爬起,嘴中的嘟囔聲隱約傳遍全場:見鬼了,筱冰塊竟然笑了!


    筱夢雪一愣,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冰冷寒氣。


    其實筱夢雪的性格並不是凡辰想像中的那麽冷,除非她生氣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冷如冰山。在熟悉的朋友麵前和一些公共場合筱夢雪雖笑的不多,但表情會很柔和。


    如果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保持著拒人千裏的姿態,那麽即使別人不發瘋她自己也要發瘋。怪就怪凡辰,每次看到凡辰筱夢雪的好心情都會消失不見,自然而然的換上了冰冷麵孔。拋開凡辰不談,筱夢雪並不是讓人難以接近。


    “好了,麻煩各個老師發放試卷。大家記住,隻有一個小時。”筱夢雪並沒有搭理凡辰,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


    此時學生們摩拳擦掌,皆頗為興奮。他們都是各個班上的尖子生,誰沒有那麽一絲傲氣?就像是開武林大會般,眾多武林高手齊聚一堂要分出個高下,而旁邊還有‘皇帝’‘宰相’等眾多‘朝廷高官’觀看。


    劉燁親自把試卷交給了凡辰,並囑咐加油。凡辰笑了笑,信心滿滿。接著他收斂思緒,專心致誌的審視起卷上題目。驚異,題目竟都非常很奇特,沒有具體的年級段之分。看似平常,實則另有玄機,比如:


    長方體最多十二條棱相等,對嗎?


    2、2、3、3、4、4、5、5這組數據的眾數是多少?


    所有的偶數都是合數對嗎?


    球拍和球的總價是1.1元,球拍比球貴1元,那麽球的價格是多少?


    另外還有許多詭異莫辯的幾何題,感覺難度不大,但是對思維的跳躍性及擴展性要求很高。人們暗暗心急,題目看似簡單,但明顯感覺是陷阱啊,而時間又如此緊迫,眾人根本沒時間思考,先憑直覺寫出答案再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許多人的額頭上都流出了絲絲冷汗。講台上的筱夢雪緩緩掃過每一個人。待看到人們千篇一律的焦急表情時,其略感失望。對與錯、會與不會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態和心理素質。


    筱夢雪繼續掃視,這時她眼睛一亮。那是個極為漂亮的女孩,雖也眉頭輕蹙,不過眼神卻傲視不懼,自信沉穩。如睥睨天下的皇妃,盡顯大家風範。她叫葉子,作為全校知名度最高的校花與才女,筱夢雪聽說過。


    筱夢雪再次轉動腦袋,目光又定格在了另一名女生身上。對方看上去很普通,但眼神讓人驚異,堅強、不屈、不卑不亢。不過筱夢雪又微微皺眉,對方和惡霸凡辰走的很近,甚至親切的稱之為凡子哥。


    想到這裏,筱夢雪忍不住望向了凡辰。吃驚,此時凡辰眼神專注,漆黑的眼眸透著睿智的光芒,表情靜如止水又從容如雲,絲毫沒有之前的囂張狠辣,如換了個人般。


    這一刻,筱夢雪恍然感覺凡辰不是壞蛋。但馬上又否認了,他不是壞蛋誰是壞蛋?


    時間悄然而逝,現在離測試結束還有五分鍾,可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人交試卷。


    不是大家謹慎,是有九成的學生還沒有做完。凡辰倒是在五分鍾前做完了,不過正在檢查,他才不會為了提前交卷出風頭而導致遺留下錯誤。


    五分鍾後,筱夢雪站了起來:“好了,測試時間到,麻煩各位老師收取試卷!”


    劉燁等數學老師依話照做,吳文斌似有什麽事,走到筱夢雪麵前交耳了幾句。筱夢雪皺眉,目光冰冷的望向凡辰,點了點頭沒說話。凡辰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起身把試卷交給了劉燁。


    “凡辰,怎麽樣?”劉燁小聲問道。


    “還行吧,劉老師放心!”


    “嗬嗬,這就好。”劉燁寬慰的笑了笑


    接著,數名位數學老師把試卷順序打亂。一人拿了十幾張左右,再用批閱防弊器把試卷上的姓名班級遮住,最後批改了起來。


    底下學生忍不住小聲議論,大多數人臉上盡是焦急和沮喪,


    凡辰倒是無所謂,趴在桌子上玩起了推箱子小遊戲。遠處葉子高傲的看了凡辰一眼,心中冷哼;林依依也扭過頭來對凡辰甜甜一笑,雖然凡辰沒看到,但這並不重要。


    老師每人批改十幾張試卷,不到十分鍾就全部批改完畢,個別老師還很興奮,互相議論著。其中一名老師把試卷交給了台上的筱夢雪。筱夢雪接過審閱了一會兒,抽出十張放在了桌子上,這是前十名。


    “同學們靜一靜!”筱夢雪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繼續道:“成績已經出來了,這次測試主要是測試思維,也許你的分數並不理想,但是請不要失望和沮喪。敗不餒、勝不驕,這是你們每一位都要具備的心理素質,好了,現在請我念到名字的同學來講台!”


    “八班,xxx,101分,第十名!”


    “八班,xxx,109分,第九名!”


    “八班,xxx,115分,第八名!”


    “八班,xxx,120分,第七名!”


    ……


    隨著名字一個接一個的念出,人們心情不一。有期盼、有失落、有釋然、還有……驚訝。這些學生竟都是八班學生,傳奇班的實力果然名不虛傳。


    台下八班班主任兼數學老師的孔覺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他高傲的望向劉燁,心中說不出的得意。他和劉燁性格不和、教學理論不和、職權衝突不和等等,最主要的是,劉燁老婆曾是他當年追求過的對象……


    劉燁表情緊張,掌心滲出了絲絲汗水,凡辰是他的希望。可是前十名卻遲遲沒有凡辰的名字,這唯有兩種解釋。一是凡辰在十名之外,二是凡辰在最前麵幾名。一個天、一個地,勝則大勝、敗則大敗,內心煎熬可想而知。


    筱夢雪念到完第四名時便停了下來,她微笑著對台上的七位學生道:“你們這次的測試成績很突出,恭喜你們。來這邊,這是學校提供的獎品,你們每人挑選一件!”


    筱夢雪把七人引到了一個大紙箱旁,眾人本以為獎品無非是鋼筆、筆記本之類的常規物品。可是他們吃驚了,紙箱裏麵竟是各種各樣的棉絨玩偶和軍旗、象棋、籃球之類的個人愛好獎品,且每一件都異常精美,絕不是普通貨。


    眾人興奮,要知道,他們有個人愛好,但是因學習壓力和家長管束,這些物品幾乎和他們絕緣。此時七人圍繞在紙箱旁,如逛商店般興致勃勃的挑選起自己喜歡的物品。


    底下的學生羨慕不已,這可是名利雙收啊,同時好奇前三名又是誰。


    待台上學生挑選完獎品,筱夢雪又說了幾句鼓勵和表揚的話,隨後走到台上道:“好了,現在我念到的同學是測試前三名,他們真的很棒!”


    “二班,林依依,130分,第三名!”


    眾人錯愕,接著嗡的一聲炸開了鍋。他們本認為前三名會被八班包攬。肯定是葉子、蘇橙、林朦這種大名鼎鼎的天之嬌女,但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匹黑馬。


    待又看清林依依麵容後,人們的議論聲又大了幾分。他們之前看到林依依和凡辰關係很好,這是焦點,會給他們許多想象的空間,比如情人、女朋友、狼與羊等等。


    台下的劉燁心中大喜,他把希望全都寄托到了凡辰身上,並不是很看好林依依。此時林依依闖入前三名,這就已經夠了,即使凡辰掉落到十名開外。這不是勢利,是人之常情。


    林依依羞怯的站了起來,先望向了凡辰。在見到凡辰對她豎起了大拇指時,其心中說不出的甜蜜。凡辰的肯定,比獎品和老師領導的肯定更加重要。


    “八班,蘇橙,137分,第二名!”


    意料之中,蘇橙是與葉子齊名的天之嬌女,這個結果屬於正常。這時筱夢雪冷冷的看了凡辰一眼,出聲道:“第一名,八班葉子,140分!”


    果然,葉子獲得第一,懸念之石終於落地。人們感到輕鬆之餘,還會朝葉子投去羨慕目光,愛慕的目光也有許多。


    台下的凡辰皺眉納悶,第十名才101分,他相信自己不會低於這個分數。奶奶的,咋回事,難道真是我高估了自己?


    凡辰晃了晃腦袋,沒多想。林依依闖入前三,代替自己‘教訓’了孔覺這已經足夠。


    凡辰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心想是不是可以走了,不過這時筱夢雪的一句話讓他陡然驚醒:“除此之外,這還有一張未寫名字的‘滿分’試卷。”


    人們一愣,待反應過來後議論聲忽地掀開了房頂。滿分試卷啊,要知道,葉子也才140分!


    “咳咳,筱、筱老師,那應該是我的試卷!”凡辰站起來尷尬道,他猛地想起了當初自己忘寫名字了。


    此話一出,人們驚滯當場,隨後心裏齊罵凡辰不要臉和貪圖虛榮。其實,凡辰要試卷不是為了名利與獎品,而是想得到應有的承認,他有這個自信。


    筱夢雪盯著凡辰,眼中並無吃驚之態,反是充滿了厭惡:“我知道是你的。”


    凡辰一愣,氣惱道:“知道還沒有我的名次,我還指望著要第一名的那個蘋果mp3呢!”凡辰毫不客氣,蘋果牌的mp3,那可是好東東。


    筱夢雪表情甚冷,說出了一句讓人震驚的話:“你因作弊而取消了成績,所以,你沒有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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