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了!”她懷疑他真的有精神分裂,否則為什麽對她時好時壞,時冷時熱,簡直是天使與惡魔的結合體。


    喊人?


    他冷笑,她以為他會怕嗎?


    隻可惜,她現在的態度以及剛才的表現,讓他很不滿意,甚至是生氣。


    此刻靳亦霆確實很想掐死這個牙尖嘴利喋喋不休不識好歹的女人,但是偏偏他不能這麽做,也無論如何下不去手。


    某個女人就是欺軟怕硬的典型代表,所以他要給她點小小的教訓,以示懲戒。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將自己的唇瓣狠狠地欺壓了上去。


    事實上,在舞池裏的耳廝鬢磨,她嬌豔欲滴的櫻唇在眼前晃來晃去,若非礙於人多,他早就想那麽幹了。


    距離第一次親密接觸,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


    “唔唔——”溫心瞪大了眼睛,整個人懵了一下,回神後拚命地掙脫,兩隻手使勁地抵著他的堅實的胸口。


    靳亦霆瘋了麽,為什麽又強親她?


    他明明有女朋友了,他的女朋友是多麽的高貴大方,多麽的美麗出眾!


    溫心發覺,想到這一層的時候,心裏某處,很不舒服,很難過。


    在他麵前她節節敗退,隻能死死地咬住貝齒,不讓他的陰謀得逞,但,他太陰險,手撫上腰際在嫩肉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


    是的,她怕癢。


    如此一放鬆,靳亦霆便有了可趁之機,采取了更深層次的掠奪。


    有時候溫心真的很痛恨,難道真的是因為經驗不足的關係,她才會如此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


    分不清糾纏了多久,隻知道停下來的時候,她的大腦幾乎缺氧,呼吸幾乎衰竭,獲得了新鮮空氣之後,除了貪婪的呼吸之外,雙膝一軟,整個人沿著後背涼涼的牆壁,一直滑,最後滑到了下蹲的位置。


    她麵色燦若桃花,眸光楚楚動人,被肆虐後的唇瓣嫣紅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眼神卻是薄怒地瞪著靳亦霆。


    靳亦霆能感覺到她又羞又惱的怒氣,仿佛在說:靳亦霆,你個流氓!


    此時她呼吸紊亂,加上方才耗費了太多的精神,沒有直接破口大罵。他確實料中了她的想法,甚至連台詞都精準無疑。


    他英俊到窒息的容顏漸漸地化開,同樣顏色極是漂亮的帶著幾分淩亂色彩的唇瓣微微上揚,沒錯,他的心情的確很好,甚至是愉悅。


    “流氓,混蛋!”等她歇息夠了,果然張口就來。


    靳亦霆居高臨下,兩隻鐵臂撐在她頭頂上方的牆上,漂亮的墨色眸光中,點點笑意,喉結一動,若大提琴的音灑滿了她的臉頰:“溫心,你喜歡我,還想抵賴嗎?”


    這算什麽?


    仗勢欺人麽。


    他處心積慮的為的就是讓她承認喜歡他?


    不,這樣可惡的人,她不要承認,也絕不可能喜歡他,頂多是被迷惑而已。


    “一個吻而已,我和淩——”本來她打算不動聲色地給予靳亦霆犀利的還擊,話說了一半方覺不妥。


    淩啟昊就更是混蛋中的人渣了,大學談戀愛期間,她的初吻貢獻給了淩啟昊。但不得不承認,淩啟昊比起靳亦霆來,斯文內斂溫和多了。


    不過,現在她對淩啟昊又多了幾分了然,那個家夥純粹是道貌岸然。


    “你盡管再提一句其他男人試試看,屆時我會如何懲罰你!”他僅有的笑容在一瞬間消失殆盡,換上了一副攝人的,隨時能將你生吞活剝的表情。


    溫心百分百相信,靳亦霆是說的出做得到的人。


    所以她本場第二次慫包了,尼瑪,他真的是病的不輕,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了。


    靳亦霆之所以如此生氣,不是溫心不經意提到了某些無關緊要的男人,而是那些無關緊要的男人居然擁有過她。


    淩啟昊算一個,朗朗的親生父親算一個,……,誰知道期間,她還有過多少。


    那些是遇到他之前發生的,他並非小心眼的男人,原本不該計較的,可偏偏一念起,心頭像是有一萬頭小螞蟻在噬咬似的,總會時不時地鑽出來,擾亂平靜鎮定的思緒。


    最奇怪的是,她一個離異的女人還敢對他挑三揀四,她本應該感恩戴德,這女人簡直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本來若是玩玩,有殘缺,有瑕疵,無可厚非,膩了便可以隨時丟棄。


    可現在上了心,得知她從前有過的男人,不舒服,絕對的不舒服。


    對朗朗,卻有一種莫名的喜歡,舍不得拒絕他的任何請求。


    她現在的狀態是敢怒不敢言,蹲在牆角,無計可施,模樣沒由來的楚楚可憐。


    溫心慪死了,憑啥,靳亦霆憑什麽對她指手畫腳,她還必須忍氣吞聲……


    突然,他蹲下身來,走廊的燈光投注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濃黑睫毛剪影重重,眸光分外的捉摸不定。


    “你要幹嘛?”他伸手作勢抱她,她戒備不已。


    靳亦霆隻是將她第n次的打橫抱起,一步一步地往房間裏走去,剛開始她渾身的肌肉繃得很緊,但是這種感覺太熟悉了,一落入那溫暖的被褥之中,整個人便鑽了進去,將腦袋全部包裹好。


    這不知所謂的混蛋,剛才凶完了她,以為不說話,來個公主抱,就相安無事了麽,想得到美。


    “現在遮,也晚了,剛剛你的領口可是開得很大呢。”


    呼吸不順的溫心同學在被褥裏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地一摸胸口,果然如此,臉頰迅速升溫,惱怒地掀開被子,房間裏空無一人,房門的最後一絲縫隙輕輕的合上。


    她不知道該用什麽形容詞去罵他,靳亦霆簡直莫名其妙,明明有佳人在懷,還對她曖昧不已,從前,大家都說他潔身自好,難不成現在康複了,打算變本加厲?


    溫心快要被腦海裏亂七八糟的念頭給揉成一團了。


    為什麽,為什麽她要在乎靳亦霆的想法,前幾天她不是斬釘截鐵的說不喜歡他麽……


    僅僅是因為被他試探出來的幾句話嗎?


    不,她永遠都不要喜歡靳亦霆!


    靳亦霆筆直修長的身形,大步走出酒店,惹得前台的收銀小姐又是猛地一個激靈。


    像這種絕品帥哥,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不遠處停著一輛深色的保姆車,赫然坐著大明星曼露,她的視線複雜地盯著靳亦霆的身影。


    紅唇微漾,眸中似有一股鬱色。


    靳亦霆,果然對那個女人不同尋常。


    深更半夜,撇下她,居然還跑到了那個叫溫心的女人住的酒店來。


    趁著他上去的時間,助理已經調查過了。


    “小柳,你覺得靳總裁是喜歡我的嗎?”總之,曼露的心情很是焦灼,她精明的大腦完全摸不透靳亦霆,一個鑽石王老五的想法。


    撇開對他不利的傳言,靳亦霆實在是太吸引人了,任何女人都會忍不住的。


    但,明明是他先來招惹她的。


    她並不是一個喜歡死纏爛打的女人。


    助理小柳答:“當然喜歡,不喜歡怎麽會送那麽名貴的鑽石項鏈給曼露姐呢,他肯定是在追你,靳總裁從來不傳緋聞的,曼露姐是第一個。依我看,他一定是知道你比較難追,所以想出了一個給你製造情敵的,欲擒故縱的法子。”


    雖然對方的回答,過於腦動大開,卻讓曼露有幾分茅塞頓開。


    “那個叫溫心的,哪點都比不上曼露姐啊,是個男人都知道怎麽選,所以靳總裁當然是在氣你,故意挑起你的嫉妒之心。”


    “說的好。”聞言,曼露一直陰霾的臉上總算是浮現了一絲淺淺的笑容。


    以往曼露喜歡的是放長線釣大魚,今時不同往日,不行,她還是要盡快跟靳亦霆確立關係才行,否則夜長夢多。


    保姆車急馳而去。


    一夜無眠。


    到了淩晨的時候溫心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清晨,眉姐尖銳的叫聲沒把她嚇個半死,一腦門的冷汗。


    “怎麽了?”


    “合同,合同不見了?”


    溫心一起床就發現眉姐穿著個皺巴巴的衣服,一頭利落的短發被她抓得亂糟糟的,床上也被她翻得亂七八糟。


    “眉總監,你不記得了?”溫心弱弱的提醒,她肯定是喝醉喝斷片了。


    “我不記得什麽?”眉姐腦門突突的跳,心頭有一種不詳的預兆。


    溫心咽了咽口水,在眉姐高壓目光下,她一五一十的把昨晚的事情告訴她,眉姐一張精明的錐子臉上,一時間青白交加。


    被單在她的五指間赫然變了形狀,由此可見她的憤怒。


    “你當時怎麽不攔住我……”眉姐咬碎了一口銀牙。


    眉姐這次表情那麽古怪,恐怕事情很嚴重。


    溫心訥訥的道:“我不是來不及麽,總監你的速度太快了。”簡直是霸氣外側,女漢子附體。


    “行了,我們先回去。”


    遷怒的事情眉總監是萬萬做不出來的,關鍵是,把合同給撕毀的始作俑者是她自個兒。


    不過,眉姐提前給她打了預防針,此次合作項目沒有談妥,總經理肯定會發飆,她們兩個人都要做好心理準備。


    調部門算是輕的,說不定飯碗都不保。


    搭了高鐵,沒兩個小時,就回到了公司。


    溫心腳步踟躕了下,難道她要破人生中最短被公司炒魷魚的記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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