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看了時間,驚呼道:“原來已經淩晨兩點了,我要休息,你——”


    不知道為什麽,一看著靳亦霆的眼神,溫心就心虛啊,連話都說的不利索。


    難道這是寄人籬下的後遺症?


    他允自忽視某人的窘迫,喃喃點頭道:“說的對,這麽晚,該休息了!”


    然後溫心就看見靳亦霆心安理得地往屬於她的大床上一躺,睡上了。


    “你——”簡直是無賴麽。


    但當她看見對方淡淡的一層黑眼圈,緊閉的睫毛,微微淩亂的碎發,似乎是真的有些疲憊,靳亦霆這個工作狂人,經營那麽大的靳氏集團,公事繁忙是肯定的,他卻特意抽空來婚禮現場替她解圍,所以溫心本來準備趕人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靳亦霆就像是她命中注定的黑馬王子,時而惡魔,時而天使,在危難之時及時出現,深深震撼她的心靈。


    “這床你睡吧,我去和朗朗睡。”


    正當她起身的時候,一股巨大不可抗拒的力量將她的身體猛地拉下,緊接著腰際一緊,整個人順勢倒了下去,落入了某人堅實的胸口之上。


    “靳亦霆,你放開——”兩條胳膊圈得她緊緊的,第一反應,自然是反抗了。


    可這人就跟一座大山似的,完全把她當作一團抱枕,手手腳腳極其放肆的纏繞了上來。


    溫熱的呼吸伴隨著緊閉的容顏,寸寸貼近,纏到了她的肩窩,清晰無比的喘息吐納聲竄入耳膜。


    “別動,讓我抱一下。”


    就在她不配合的時候,磁性的低音輕的似情人之間的低喃,在發酵著濃濃曖昧的夜裏,無比醉人。


    敏感的耳膜接受到了訊號,溫心頓時癢意滋生,連帶著四肢的抵觸顯得那麽的無力,那麽的微不足道。


    好吧,他說不動,溫心還真就積極配合的不動了。


    因為他的語氣竟然是懇求式的,靳亦霆,一個從來都喜歡用強勢和自身力量來駕馭和命令別人的男人,向他示弱了,就像鐵樹開花一樣。


    他的臉深深地埋入她的脖頸處,不知道是真的要睡還是裝睡。


    過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溫心敢發誓,她是數著自個兒的心跳頻率,以及順帶研究了對方的心跳頻率中渡過的。


    覺著差不多了,她準備從熊抱中躡手躡腳的掙脫出來。


    可剛一動作,某人馬上就條件反射地反手一撈,將她的小腰圈的更緊了。


    而她隨著他轉動了一個姿勢,直直地趴入了他的胸口,兩隻手掌無奈地撐在人家的胸肌和腹肌之上。


    媽呀,這手感,也就沒誰了!


    溫心從來就不喜歡健美教練的似的肌肉誇張,也不喜歡纖柔又身無幾兩肉的花美男,像靳亦霆這種介於中間的,男人中的魔鬼身材,簡直太完美了有木有。


    好吧,她承認,稍微犯了一下花癡。


    “喂,靳亦霆,你睡著了沒有?”言歸正傳,她根本就不習慣被人當抱枕睡。而且,誰知道某人會不會在她防備最鬆懈的時候,趁火打劫,將她拆吃入腹。


    她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好麽。


    沒反應。


    溫心敢打賭,靳亦霆是在裝睡。


    太可恥了有沒有。


    所以,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客氣了。你裝睡調戲我,難道我不會將計就計對你小懲大誡麽。


    撓癢癢太小兒科,拔頭發沒挑戰性,拔鼻毛和睫毛,一個有點不衛生,一個又有點慘絕人寰,泯滅人性,那就折中,捏鼻子。


    溫心像是一個惡作劇的小孩子,血液裏燃燒著惡魔的躁動因子,興奮不已。


    瞧瞧那俊挺的鼻梁,純天然,跟整不帶邊的,她隻想問,老天爺您是不是太偏心了,為什麽靳亦霆的全身上下,各個五官,都完美到無可挑剔。


    她特爽的一捏,果然是非整容的,小樣,嘴巴逼得挺嚴實的,你就繼續裝吧。


    溫心忽然想起朗朗小時候生病,死活不肯喝苦哈哈的中藥,她一般都是忍著酸澀,捏住他的鼻子,直接就灌進去。


    她知道這個教育方法是不對的,請其他家長千萬不要模仿她。強硬的灌了一次之後,小家夥那個哭得委屈啊!說來也奇怪,朗朗其他地方都很聽話,唯獨吃藥一件,比登天還難。


    靳亦霆是個忍耐力極強的,好幾分鍾過去了,愣是沒反應,也不見張開嘴巴呼吸。


    但見他極其英俊的臉頰迅速地竄紅,緊接著是發紫,然後是發青……溫心手指都僵硬了,她她她幹了什麽,睡眠謀殺?


    溫心嚇得口水分泌在了一塊,哆嗦著縮回罪惡的手。


    誰知道,剛一縮手,就被人給捉住了,一雙比夜色更深邃濃鬱的眼睛驀地在她眼前放大,緊接著他的唇瓣就吸附了上來。


    靳亦霆炙熱的吻鋪天蓋地襲來,急速的攻城略地,像是要將她整個都吞噬掉。


    她根本無法呼吸,無法反抗,隻能深深與他躲入一片洶湧澎湃的海洋裏,唯一能夠抓住的是他。


    大概有一個世紀那麽久,靳亦霆才放開她。


    他們仰麵躺在大床上,望著幹淨的天花板,各自喘著粗氣。


    溫心頭暈眼花,身子發軟,四肢無力,就像經過了兩萬五千裏長征,爬上了珠穆朗瑪峰後的感受,全身酣暢淋漓的虛脫。


    接吻真的太他媽費力傷神了!


    她敢發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比的上靳亦霆戰鬥力強悍的吻了。


    這個男人給了她無與倫比的驚心動魄,即便他那麽的可怕,暴力又殘忍,她約莫是逃不開了,深深地為他沉淪。


    歇息的差不多,各自呼吸漸進平穩。


    靳亦霆突然俯身過來,異樣的溫柔靠近,溫心眼底小鹿般的瑟縮了一下,暗道:還親?


    “不要了。”


    她叫苦連天的表情,鮮豔淩亂,無力訴求的唇瓣,落在一對幽深的黑眸之中,端著是幾分楚楚可憐,不覺讓人更有一種想要蹂躪的**。


    “不要什麽?”他好笑的問,眼睛卻是直勾勾地望著你。


    她已在他的鼓掌之中,天時地利人和,今天就是最佳的時機。放了那麽長時間的線,自然到了收網的時候了。


    “……”明知故問!你丫精力旺盛,無奈妹子我肺活量不夠!


    更重要的是,她覺得對方要的遠遠不夠。不要問她為什麽,或許是從露骨的眼神中,更多的是她的身體直觀感受。


    所以溫心決定還是討好:“好累,今天不要好嗎?”


    軟軟的,眼神柔柔的,帶著一絲極重的疲憊感,不宜作假。


    靳亦霆隻覺燥熱忍耐到了一個極限,但視線一觸及到她脖子上的淤痕,驀地,原本強烈的念頭打消了。


    “好。”他低聲答應。


    溫心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誰曾想,靳亦霆真的同意了。他那樣強勢的人,肯做出讓步,非常不容易了。


    沒有矯情,沒有欲拒還迎,她覺得發生那樣的事情,最起碼也得等她精神狀態身體狀態好點,並且沐浴完畢的情況下吧。


    剛剛一不小心趴在朗朗床邊睡著了,所以她……沒洗澡。


    靳亦霆沒有嫌棄她嘴裏有異味,她已經阿彌陀佛了。


    溫心不知道靳亦霆是如何壓製衝動的,總之在他提出抱著她睡的時候,反對無效,也就裝作不知道。


    至於說提心吊膽,不必了吧。靳亦霆在某些方麵的人品雖說沒有半點可信度,怎麽著也不像是會中途無法克製獸性大發。


    所以她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當然,如果你以為熱戀中的女人都喜歡枕著男朋友的胳膊睡,是一件極浪漫的事,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鉻人,脖子會酸,而男朋友的手臂更是在第二天,出現血液不流通僵硬的症狀。


    她明智地在霸道總裁熟睡時,及時調整了睡姿。


    其實靳亦霆明明是累了,不然也不會任由她擺弄。隻是她有時候真搞不清男人的大男子主義觀,你說你累就累吧,幹嘛非得裝出一副奧特曼體質,滾床單是需要消耗體力的好麽。


    不同於前次的,醒來不見君,靳亦霆溫暖的身體依舊與她觸碰著,呼吸相抵。


    他側著身,呼吸勻稱綿長,鐵定還沒醒,一隻大掌仍舊牢牢地搭在她的腰肢上。


    溫心近距離肆無忌憚地打量,再一次深深墜入此人無懈可擊的五官上。


    一氣嗬成的眉峰,眼窩,濃密黑長的睫毛,優美而狂野似一件藝術品的鼻梁,再到自帶顏色的唇瓣,雕刻般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型……


    她不禁心生悸動,眼睛粘在了上麵似的。


    到底是為什麽?


    為什麽就連一向被別人羨慕皮膚好,五官好看的溫心童鞋本人,對自己臉上總有或多或少不滿意的地方,比如隔一段時間就會出來溜達的豆豆君,尤其是在她上火之時,儼然把她的臉當作大本營長驅直入。


    可靳亦霆不會,完全不會。


    除了優良的遺傳基因,不需要任何護膚用品的保養和精心嗬護,人家就是天生麗質難自棄,氣死棒子國一堆的整容假臉。


    “一大早的就勾引我,是不是想繼續昨天晚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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