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強,則國強!”


    徐雷目光堅毅的,看向老人。


    “如果青少年不愛鋼槍愛濃妝,那不就完蛋了嗎?”


    老人開懷大笑。


    笑過之後,才語氣悠長的說道:


    “可惜這麽簡單的道理,有些人就是不懂啊!”


    “真以為如今歲月靜好,不會再打仗了,隻需要一門心思的多賺錢。”


    “也不想想,如果沒有強大的武力自保,再有錢也不過是別人隨時宰殺的羔羊!”


    是人都有三分火氣。


    哪怕身居高位,本質上也是人,而不是神。


    更何況……


    老人還經曆過戰爭動蕩與艱苦歲月。


    他自然特別明白。


    沒有強大的武力自保,就不可能有歌舞升平的安寧。


    經濟的繁榮,必然是建立在強大的國防基礎上。


    所以……


    看到飛宇科技大學,如此硬核的軍訓,錘煉出陽剛尚武的精氣神。


    老人自然很是欣慰,所以不由的有感而發。


    “所以咱們需要持劍經商,而不是鑄劍為犁!”


    “絕不能輕信,國際條約法規會有約束力,市場經濟是真的平等且自由。”


    “人類社會盛行的,始終還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誰的拳頭硬,誰說話的話才有道理!”


    徐雷這一番話,讓老人深以為然的連連點頭。


    “持劍經商,這四個字我很喜歡!”


    “錢老曾說過,我們龍國人一定要擁有自己的原子彈和導彈。”


    “哪怕它們的存在,會帶來質疑和爭論,但這是對抗侵略的最好準備!”


    “手上沒有劍和有劍不用,不是一回事!當西方汙蔑你有大規模殺傷武器的時候,你最好真的有!”


    說到這兒,老人目光深邃的看向操場。


    看著那些正有模有樣,展示步坦協同攻防戰術的新生們。


    這一刻。


    他的思緒,仿佛回到了那個崢嶸歲月。


    往事曆曆在目,記憶曆久彌新。


    當年被列強入侵,山河破碎、滿目瘡痍的時候。


    有誰為成百上千萬的死難者,喊冤叫屈?


    又有誰會憐憫同情?


    而被無端封鎖、被打壓製裁的時候。


    所謂的自由經濟、公平文明,又在哪裏?


    那些發達國家,靠燒殺擄掠與巧取豪奪,發展壯大起來了。


    然後便製定所謂的國際秩序,告訴後來者要溫良恭順。


    這不是扯淡嗎?


    難道他們不斷研發新武器新裝備,建了遍布世界各主要區域的軍事基地,航母戰鬥群馳騁全球,就不是窮兵黷武?


    難道他們挑起一場場地區衝突,導致無數人家破人亡,就不是傷天害理,而是扞衛和平?


    飽經風霜的老人,當然早就看透了一切。


    坐在一旁的徐雷,自然也不用再多說什麽。


    至於坐在另一邊的沙瑞金。


    他自然更是什麽都不用說,心裏明白就行。


    有道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很多時候,大佬之間的廝殺,大佬屁事沒有,其他人卻死傷慘重。


    所以少說話,多做事,準沒錯。


    與其浪費時間和精力,去思考高層之間的爭鬥。


    還不如專心致誌觀看,這難得一見的校園軍事演習。


    經過十九天的嚴格訓練。


    且不說各種戰術戰法,完成得咋樣。


    六千餘名新生,仿佛脫胎換骨似的,有了一股敢打敢拚的精氣神。


    如果訓練的時間更長一些,還真能具備上陣殺敵的戰鬥力。


    接下來。


    各種演練與對抗,不斷上演。


    讓很多人意想不到的是……


    中午在食堂吃個飯的時間,都能進行一下應急逃生演練。


    這樣的國防軍事訓練,著實是讓不少人大開眼界。


    而由於老人的突然造訪,眾多媒體自然更加賣力的瘋狂報道。


    即便這個時代,還沒有移動互聯網。


    即便人人還沒有智能手機,可以輕鬆獲得資訊。


    可是當各大電視台、廣播台,各種報刊雜誌,都鋪天蓋地的報道。


    大街小巷的大爺大媽們,茶餘飯後也都開始各種討論。


    全國人民自然是想不知道都難。


    尤其是近些年,大學不斷擴招。


    七天的軍訓,已經逐漸流於形式。


    練練隊列、站站軍姿,好像就沒什麽了。


    在這樣的背景下。


    飛宇科技大學,突然搞出如此意義非凡、前所罕見的硬核軍訓,自然而然引發廣泛熱議。


    沒有對比,自然就沒有傷害。


    那些早就不滿軍訓搞形式主義的人,自然是拍手稱快。


    恨不得立刻推廣全國,以後所有大學的軍訓都這麽搞。


    這樣學生得到了鍛煉,國家也增加了後備軍事人才。


    少年強則國強的理念,必須要通過硬核的教育,才能真正深入人心。


    假如大學開學第一堂課軍訓,就開始搞形式主義,走走過場就完事。


    這豈不是變相告訴所有學生,大學就是混混日子、走走形式?


    混個三四年,不好好學習,掌握真本事,將來畢業怎麽辦?


    硬核軍訓的目的之一,便是要磨煉意誌,要不畏艱險困苦的勇於向前。


    那種走形式的軍訓意義不大,還不如不搞。


    除了讓一部分賣軍訓服、防曬霜的商家掙了錢,又有什麽意義呢?


    ……


    而持反對意見的人,自然也不少。


    比起訓練容易受傷、耽誤學生學習等等理由。


    他們最大的論調,便是這樣的硬核軍訓,過於‘勞民傷財’。


    如果都像飛宇科技大學這麽搞。


    需要從現役部隊,抽調大量的官兵充當教官……


    需要花費大量的金錢,去采購高仿真的武器裝備彈藥……


    還需要投入不少的後勤人員,做好訓練的後勤保障工作……


    這麽多人力物力財力的花銷,是多少高校承擔得起的?


    又不是所有大學,都像飛宇科技大學那樣,背後有眾多知名企業充當金主,有的是錢。


    目前龍國國內絕大多數高校,經費來源主要依靠財政撥款,收的學費生活費並不多,慈善捐贈更是少到忽略不計。


    那麽有必要為了搞硬核軍訓,每年秋季多增加一筆開銷嗎?


    有限的教育經費,用在其他地方豈不是更好?


    給偏遠山區改善一下校舍,或者多搞一些科研課題,不行嗎?


    ……


    一場聲勢浩大的論戰,以前所未有的規模和烈度,迅速展開。


    在看不見的力量支持下。


    各持己見的雙方,在多條戰線上開始了激烈碰撞。


    他們在電視台和廣播電台的節目上,互相爭辯。


    在報刊雜誌上,發表不同意見的文章,唇槍舌劍。


    就連剛興起不久的網絡論壇、門戶網站、qq聊天群。


    到處都在展開激烈論戰。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


    這場論戰絲毫沒有降溫的趨勢,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這一點,自然大大出了很多人的意料。


    老人都來到了京州。


    參與了飛宇科技大學的結訓儀式,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出來唱反調才對。


    可為什麽反對的聲音,反而甚囂塵上、理直氣壯呢?


    要說背後沒有人支持、沒有勢力幫襯,誰信?


    對此。


    老人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似的。


    從京州的飛宇科技大學、高速鐵路工業園。


    再到林城,引水造湖修複的煤礦塌陷區,農業科技產業園。


    最後又一路前往京海,深入電子信息產業園。


    了解科研項目情況、企業生產現狀、科研技術人員工作狀況……


    接連好些天,老人都沒有回燕京的意思。


    徐雷除了全程好好陪同,還能咋辦?


    眼看便要臨近十月。


    國慶佳節即將來臨。


    即便今年並不會安排閱兵之類的大型慶祝活動。


    但是按照以往慣例,還是會舉辦招待會、紀念英雄等之類的。


    難道今年不搞了嗎?


    ……


    9月27日,下午。


    當徐雷陪同老人,正在飛聯科光電信息技術研究中心的芯片實驗室,了解45納米製程芯片研發情況。


    參觀尚未結束,徐雷便接到了一個很是意外的消息。


    總務院李院長來了。


    專機就降落在了京海國際機場。


    臨江省一把手馮霄銘,親自前往機場迎接的。


    李院長一來,徐雷便知道老人即將回去了。


    果不其然。


    參觀結束後,老人便在李院長的陪同下,前往機場返回燕京。


    晚飯都不吃了,直接就走!


    而李院長臨走前,親手給徐雷送上了國慶招待晚會的邀請函。


    邀請函上寫明了,晚宴開始時間是9月30日下午五點。


    地點不是國賓館,而是大會堂。


    這是一場規模非常龐大的盛會。


    各界知名人士和外國使節都會出席。


    如此盛會,作為總務院參事的徐雷,當然是要出席的。


    傍晚時分。


    伴隨著引擎的轟鳴聲,專機在跑道上不斷加速,很快便騰空而起。


    目送專機遠去,徐雷不由長鬆了一口氣。


    這幾天的陪同,真是一點兒也不輕鬆。


    馮霄銘顯然看出了徐雷的心思,當即寬慰笑道:


    “這幾天太辛苦了,要不要明天一起釣魚,放鬆放鬆?”


    “您也喜歡釣魚?”


    徐雷有些詫異的問道。


    馮霄銘嗬嗬一笑。


    “哪個男人不愛?”


    “我想是個男人,或多或少都會對釣魚感興趣吧?”


    “畢竟捕魚狩獵,是烙印進了咱們男人基因裏的本能。”


    徐雷微微點頭。


    “那行,明天咱們去莽村,那兒山清水秀,適合野釣。”


    “好,明天不見不散。”


    馮霄銘和徐雷握了握手,立馬轉身上車。


    懸掛臨a0001a牌照的黑色華龍轎車,很快駛離停機坪。


    微笑揮手送別後,徐雷看向旁邊拎包站立的高小鳳。


    “咱們也回家吧!”


    片刻後,商務車緩緩駛出機場。


    卸下疲憊的徐雷,很快就睡著了。


    身為秘書的高小鳳,靜靜的坐在旁邊,看著熟睡的徐雷。


    最近這幾天,高小鳳感悟頗多。


    她原本以為身居高位,就不會有任何煩惱,也不會有任何不順。


    但事實證明……


    她把事情想簡單了。


    一個小小的公司裏麵,都免不了會有勾心鬥角。


    更何況是一個龐大的權力機構……


    而到了這種層次和級別的爭鬥。


    高小鳳哪有說話的份?


    她隻知道,這幾天的輿論交鋒,並不是表麵上的那麽簡單。


    但到底是誰在暗中使壞,又是誰在煽風點火。


    他們這麽做的目的,又到底是什麽……


    徐雷不說,高小鳳自然也不敢問。


    但有一點,高小鳳很肯定。


    那就是有人按耐不住,想要爭權奪利。


    半小時後。


    商務車緩緩拐入徐家別墅。


    知道徐雷這幾天太辛苦,徐江特意讓廚師,準備了一桌很豐盛的晚餐。


    賈鳳和薛美鵑,自然是忙前忙後端菜。


    所有人到齊後,徐江立馬笑哈哈的拿起一瓶茅台。


    “難得咱們一家齊聚一堂,今晚必須好好喝一杯!”


    徐雷微微一笑。


    “天冷了,還是少喝酒,多喝湯吧!”


    聽到這話,徐江愣了一下後,立馬放下茅台。


    “行啊,那不喝酒,咱們多吃菜多喝湯。”


    高小鳳立馬起身,用湯勺為徐雷舀了一碗湯。


    而高小琴也沒猶豫,提筷便給徐雷夾菜。


    薛美鵑的到來,顯然讓姐妹倆感受到了危機。


    對此。


    薛美鵑並沒有感到任何意外。


    自顧自的夾菜吃了一會兒後,語氣不急不緩的說道:


    “徐少,陳雲凱的電影正式過審了,他還給我發來消息,說應資方要求,電影女主角就不讓我演了,期待以後再有機會合作。”


    徐雷淡然一笑。


    “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壞消息?”


    薛美鵑柳眉微蹙,似乎沒太明白。


    而坐在旁邊的賈鳳,則瞬間秒懂。


    “有兩部新戲,之前都談好了投資合作,如今反悔說不投資了。”


    “另外咱們在天海籌備的大型明星演唱會,前期工作都推進得很不錯,但沒想到演出許可還沒批下來。”


    徐江戰戰兢兢的看向徐雷,試探性的問道:


    “形勢有點不對勁啊兒子,是不是真的要變天呀?”


    “變天?”


    徐雷笑問道:“誰說的?”


    “呃……我,我不少朋友都這麽說啊!”


    徐江拿起紙巾抹了一把嘴,有板有眼的說道:


    “大家說,明年就是2003年了,十年之期將至。”


    “一旦換了人,那不就得‘一朝天子一朝臣’嗎?”


    徐雷唇角微揚。


    雙手端起湯碗,吹了吹熱氣。


    “還有什麽傳言?接著說。”


    自從徐江上岸後,開始專心搞生意。


    不管是在各地開白金瀚會所分店,還是開飛宇連鎖網吧。


    都極大拓展了他的人脈關係,讓他在很多地方都結交了不少朋友。


    而這些‘朋友’,在各省市自然也都是非富即貴之人。


    這些人到底是怎樣的想法,徐雷自然還挺感興趣。


    徐江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後,壯著膽子說道:


    “我,我也是聽說啊,小道消息。”


    “這場繼承者大戰,會廝殺得很激烈,呼聲很高的那位,很有可能會被翻盤。”


    徐雷愣住了。


    將已經到嘴邊的湯碗,緩緩放下。


    有道是無風不起浪。


    前些天在京州,沙瑞金裝老實人,隻做事不多話。


    而回到京海後,馮霄銘今天才露麵一次,之前一直像是消失了似的。


    “難不成,真的要變天了?而且他們已經選邊站隊了?”


    聽到徐雷的嘀咕聲,徐江好奇問道:


    “他們選了誰呀?你又會支持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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