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不說話,委屈太凶猛,似乎唯有隨著哭聲才能宣泄而出,若是壓在心底隻怕日漸腐爛,連軀殼都難以保住。


    騰靖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取來紙巾給我擦拭眼淚,我正在氣頭上,扭臉避開了,這一舉動徹底激怒騰靖,他把紙巾摔在我臉上,甩門而去。


    我躺在床上,抱著自己哭了一宿。


    男人和女人的思維不一樣,注定了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騰靖理解不了我,我也看不明白他。


    往後的幾天,騰靖都沒有再到水木清苑來,阿姨每天照舊來做飯、收拾。中秋節如期而至,沒有回家的我獨自留在k市,江知瑤是k市本地人,我也不方便去找她;小姨在中秋前一天打電話讓我去她家過中秋,我以加班為由拒絕了。


    一個人,清清淨淨的,沒什麽不好。


    可悲的是,清淨過了頭,就清淨到醫院去了。可能是那晚與騰靖衝突打架,我一宿沒睡,也沒蓋被子,就那麽冷著熬到天亮所致,沒兩天就感冒發燒就一起來。


    我從醫院掛吊瓶出來已經是**點鍾了,由於是中秋,阿姨頭一天就告訴我不來做飯,飯菜都給我準備好,我隻需要熱一熱就行。可是我燒得頭昏腦漲,壓根兒沒什麽胃口。


    水木清苑的門口有一家水果超市,趕著節日的商機,開始賣月餅。我路過它門口,恰逢超市收拾關門,月餅到了節日再賣不出去往後也沒銷路了,價格降了許多。


    遲疑了幾秒,我給自己一個口味的買了一個,提了一袋回去。


    中秋嘛,一家團圓的日子,吃個月餅才有節日的味道。


    我一路走一路流淚,回到屋子,門一關,跌坐在地上痛哭出聲,月餅灑了一地,我一個都沒吃。


    從小到大,那是頭一次孤零零地過節,即便是大學四年,每逢中秋我都會坐客車回家,雖然我在k市,可和老家畢竟是一個省,算不得多遠。


    經過了中秋,我開始反思。騰靖對我究竟是什麽?一時的興趣更貼切罷。尋不到答案,我兀自糾結,徹夜徹夜的失眠,胃口也不如從前,短短幾天,已是瘦了一圈。


    騰靖沒出現,上次爭鬥的後一周,他杳無音訊,甚至連丁旭的影子也見不到。


    那幾日,我過的渾渾噩噩,無心展業,無心任何。


    黃家興看到了我的業績之後,又找我談了一次話,無非是那些老生常談的話題,隻是當他再次舉普玉莎的例子時,我沒再沉默。


    我問他,“滕總究竟給了普玉莎多少幫助?”


    黃家興見我起了興趣,笑得神秘兮兮,“這個你去問蔣婕,她是普玉莎的主任,她最清楚。”


    我點點頭,起身要走,又聽到黃家興說:“裴妡,我知道不該插手你的私事,不過,滕總也是我行的重要客戶,我想,適當的提點你是應該的。”


    “黃總這話怎麽理解?”


    他摸了摸下巴,眼神上下將我打量了一遍,“有的時候,太聽話的女人反而會讓男人覺得索然無味,女人要適當去爭才會惹人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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