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寫著的《不畏將來,不念過去》中,有一篇標題為“不是誰都付得起嫁有錢人的代價”的文章,主講的還是“寶馬與自行車”的爭辯,有一段文字說的特別好:隻有當你得不到的時候,你才很容易認為那得不到的一定是最幸福的事,然而幸福本身卻並與此有關。幸福的選擇在於,你對自己的滿意程度是多少,而不是別人對你的滿意程度是多少。


    與之相鄰的另一篇名為“關於老男人,認真你就輸了”。也說得特別好:然而你若和他談愛情,恐怕他心裏想的卻是:愛情?什麽是愛情?愛情離他們已經太久遠了,哪有為之生為之死的愛情,是少男少女的綺夢,擱到老男人這兒,他恐怕真心覺得玩不動也玩不起了。你可以分享他的財富,可以分享他的成功,可以被他豐富的閱曆深深吸引,然而那一切都是被生活浪裏淘沙洗禮塑造出的成功形象。撥開那些之後,有太多他不會允許你進入的領域,那些不可言說的過去,甚至不可告人的咪咪,當然不會在美麗異性麵前呈現。他再如何溫文爾雅,瀟灑倜儻,可以對你嗬護備至。卻隻有一點:他不會輕易信任誰,更不會輕易讓誰能真正進入到他的內心。


    江知瑤說,騰靖於我而言,年長九歲,那就是老男人了。這麽看來,在這本書中關於老男人的表述,便能一一對應而上。


    在騰靖渴望去冒險,渴望有挑戰,渴望征服的時候,我成了他的征服對象,我就被他爆發出來的一些列美好收服。然而,孩子有了,談及婚姻,他卻像個玩膩了遊戲的孩子,準備撤退跑遠了。


    二零一四年的時候,我所負責的營業部有一個九零後小姑娘,談了一年同樣年長九歲的“老男人”,交往一年多,當女孩提及見父母、談婚論嫁時,他撤退了。先是以高齡母親患有糖尿病入院等各種理由推脫,後來對女孩逐漸冷淡,女孩出差外地三天,不聞不問,直到分手都沒有好好給一個解釋。


    當時,女孩子還舍不得分手,糾結不已時,我便勸她盡快了斷,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我真想提醒她:“或許那個男人早已有了家室,不過是出來尋歡作樂。”可一想到當年得知相似真相的我如何肝腸寸斷。便忍住了。


    經曆了騰靖、生孩子,我必須要成長,不能再像過去一樣糾結於男女情愛。在我心中關於愛情的天平早就該在祥祥和瑞瑞到來的那一刻消失得幹幹淨淨,是我固執,鑽牛角尖,庸人自擾。


    全權負責照顧祥祥與瑞瑞占據了我的全部思想和精力,我發現讓自己忙起來是遺忘騰靖的最好辦法。


    過了兩日,母親看我與先前有了巨大轉變,到底還是軟下心來,半夜時候把孩子帶去她和父親的房間照看,讓我能睡一個安穩的覺。


    可感情怎麽是說斷就能斷的呢?夜深人靜的時候,白天掩埋的那些想念、不舍、不甘在夜間統統釋放而出,像一隻隻幽靈纏繞四周。


    又過了幾天,離我出月子的時間越來越近,同時,離騰靖和靳嘉玥舉辦婚禮的日子也越來越近。在這期間,騰靖沒有來看望我一眼,也沒有打過電話來詢問祥祥和瑞瑞一次,如此冷漠的態度令我寒心。


    江知瑤來看望我時,恰巧他安排丁旭過來,給我們拿辦理落戶需要的出生證明,還有我的戶口本。


    丁旭說:“滕總交代了,您以後都住這兒,戶口也改落到這裏,跟著您的那個孩子落戶地也就是這兒,將來才能在k市上學。”


    關於騰靖的安排,我沒有說一個“不”字,雖有不舍,但已不再對他抱有任何幻想,為了孩子好的,我都依他。


    我相信,就算他對我隻是一時的征服**作祟,可對待孩子,他不會是一時的興趣。


    丁旭拿了資料離開後,我把那天靳嘉玥來說的一番話轉述給江知瑤聽。問她:“你說我還應該跟騰靖解釋嗎?”


    她不無厭煩地皺起眉,“解釋什麽?還有什麽好解釋的?以後他走他的陽光道,你過你的獨木橋,隻要孩子的撫養費準時打到你的賬戶上,那就行了。”


    “可是以後如果一起陪伴孩子……”


    “陪伴什麽啊?裴妡。你別傻了,你差點兒就落個給別人生孩子的悲劇下場,難道還想給別人養孩子嗎?孩子是你的,給他做什麽?我要是你,孩子懂事之前,我一定不會讓他有機會和孩子接觸!我就要等孩子長大了,冷不丁冒出一個爸爸來,那個時候,孩子說什麽也不會和他親近!”


    我苦笑,“你這又是何必呢?難道你要讓孩子的童年缺失父愛嗎?”


    “有母親陪伴不就行了?!裴妡。你聽我的,孩子出生到現在,他來看我一眼嗎?問過一句嗎?從一開始他就是個不盡責的父親,你又何必顧及他在孩子麵前的形象?”


    江知瑤說話直接,直戳我心口。看了看嬰兒床裏的兩個孩子,日子漸長,他們睡眠的時間也縮短了許多,在盡量地往正常作息時間調整。可一看到他們自己和自己玩兒的乖巧模樣,難過的情緒就像潮水般將我包圍。


    江知瑤說的何嚐不是事實?連母親都跟我說。騰靖這樣不聞不問的態度實在讓人憂心,撫養費一次性要過來,一個月一個月的給,萬一哪天他不管了,找誰哭去?


    “裴妡,你在想什麽呢?”江知瑤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我回過神,拿出床頭櫃裏的婚禮邀請函,“沒幾天他們就要結婚了,給我發了請柬,你說我是去還是不去?”


    江知瑤瞅了一眼,恨恨地甩開,“不去!為什麽要去?!他們這是什麽意思?欺負人也不是這樣欺負的!”


    “可是我想去看看。”沒有底氣,我低聲說道。


    江知瑤一個指頭戳在我腦門上,“你是嫌自己還不夠慘,找虐去的吧?說好聽了。這叫婚禮邀請函,說白了,這就是份戰帖!靳嘉玥給你準備這個東西的時候,心裏想的就是讓你去,讓你去了裏外不是人。給你難堪的!你明知道她不懷好意,幹嘛還要去?!”


    看著邀請函封麵上藝術字體的“百年好合”四個字,我心涼到底,“我想讓自己徹徹底底地死心。”


    江知瑤氣得直翻白眼,“還有什麽不死心的?!我就想不通了,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還有什麽不死心的?”


    我笑笑,“不撞南牆不回頭吧。”


    “你還沒撞南牆啊?裴妡,你都快把南牆撞倒了,還不回頭?”


    “反正我和騰靖已經不可能走到一起了。為了徹底斷了對他的念想,我是應該做些什麽的,而不是一天天給自己打強心劑,洗腦似的告訴自己‘忘了他’,去一趟他的婚禮,比我給自己做任何心理工作都有用。”


    江知瑤還想說什麽,張了張嘴,到底是一個字沒說出來,相對沉?了片刻,她歎氣道:“如果你非要這麽做的話。我建議你,與其親自去看他和別人結婚,不如你先打電話給他,就當是那所謂的解釋吧。在你解釋之前,聽一聽他是個什麽想法、什麽態度。說不定一通電話就能讓你死心了,又何必再去婚禮現場找虐呢?”


    我沒立即作出答複,母親說我性格說風就是雨,越是需要慎重對待的事情,我處理得越衝動。自那以後,這番話便落在我心底,時時刻刻提醒著我遇事要冷靜。


    那天下午,江知瑤陪著祥祥和瑞瑞玩到幾近下班才離開。她走之後,我坐在祥祥和瑞瑞旁邊。輕輕晃著小小嬰兒床,耐心地逗著兩個孩子,小家夥們也衝我笑眯眯的,簡單的笑容輕而易舉地撥開了覆蓋在我頭頂的烏雲。


    關於是否去婚禮的事情,我沒有和母親商討。且不說我早已是成年人,凡事應該自己拿主意,如今我都為人母了,再不能事事都依靠父母。掂量權衡之下,江知瑤的建議不是沒有道理,縱然我再不願意,但我必須要給騰靖打電話,除了了解他的態度和想法之外,我也該和他好好聊一聊,無論是關於過去,還是關於孩子,我們有必要好好交流。


    電話撥通之後,我先問:“我想和你聊一聊,可能需要你的不少時間,可以嗎?”


    “大概需要多久?”


    當他問出這番話來,我心中隻剩下苦澀,我們之間果然已經到了說話都得用時間來計算的地步。


    如此的態度,我想有些疑問注定永遠是沒有答案的,“十來分鍾吧,可以嗎?”


    “行,要聊什麽?你說吧。”


    “我想和你說一說祥祥和瑞瑞的撫養問題。”


    “有什麽疑問嗎?”


    “嗯,是有一點兒疑問。那天靳小姐過來,說每個月都會給撫養費,我們商量之後,還是想一次性給了吧?”我永遠都記得說這句話時我的心情,苦痛,煎熬,恨不得咬斷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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