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馬生。


    我出生在東北一個小山村裏,名叫墳頭村。


    為什麽,我們村的名字如此奇怪呢,因為,我們村口有一個座巨型的圓墳,這座墳沒有碑,沒有人知道墳子裏埋的是誰,知道這座墳,從建村就存在了,足有百年多的曆史了,所以,我們就叫墳頭村。


    村子民風淳樸,百姓安居樂業,可以算的上是一處世外桃源。


    但是就在我十歲那年,村子發生一件事,打破了村子的寧靜,然後各種詭異的事情陸續發生在了我們村。


    而這些怪事的來源,是來自我們家,確切的說,是我二叔結婚引起的。


    我爺爺一共有倆孩子,我爹和我二叔,我爹很早就結了婚,並且有了我。


    我二叔,卻一直打著光棍,原因是,二叔是個殘疾,二叔,小時候上叔掏鳥窩,不小心掉了下來,將左手和和左腳都給摔斷了,二叔這樣的身子,是沒法幹農活的,在農村你不能幹農活,誰會嫁給你。


    眼看,二叔就要三十了,還是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二叔,家裏人合計實在不行,就給二叔買個媳婦吧


    這件事二叔也同意了。


    就這樣,家裏給二叔買了一個媳婦,可惜得是買來的這個女的是憨子。


    即使這樣二叔也很高興,家裏也高興的給二叔舉辦了婚禮,將我二嬸取進了門。


    二叔結婚第二天,二嬸大早就在院子裏怪叫。


    全家都被吵醒了,披上衣服走到院子裏。


    “二妹,你怎麽了?”我媽對著怪叫的二嬸問道。


    二嬸見到我媽問她,就停止怪叫,上前拉住我媽的手,往我二叔那屋領。


    我媽就這樣跟著二嬸進去了。


    “啊”


    剛一進去,我媽就發出一聲驚恐的喊聲。


    我爹一下子就衝了過去,爺爺奶奶拉著我也進去了。


    進去我就看到,二叔光著身子躺在床上,嘴角吐著白沫,雙眼泛白。


    “啊”我見到二叔這樣直接被嚇哭了。


    “子軒,你快點看看你二弟這是砸了?”我爺爺對著我爹說道。


    我爹走到二叔的床前摸了下二叔,臉直接變得傻白,回頭對著我們說:“涼了。”


    二叔,剛結婚就死了,昨天家門還是大紅條幅,第二天,就變成了大白條幅。


    處理完了,二叔的後事,我奶奶就把全家人著急齊了,包括,我二嬸。


    “啪”我奶奶見人來齊了,對著二嬸就是一耳光。


    “老婆子你這是做什麽?”我爺爺見奶奶打二嬸就拉住了奶奶。


    奶奶登了下爺爺,爺爺就把奶奶鬆開了,在我家,奶奶是主事人,全家人都怕奶奶,誰要幹頂撞她拿起掃帚就是打。


    “啪”奶奶對著二嬸又是一耳光嘴裏罵道:“你個掃把星,剛進門,就把我的兒子給克死了,你個掃把星,還不給我跪下。


    二嬸看著奶奶嚇人的模樣,眼淚就落了下來,一臉的委屈,對著奶奶跪了下去。


    這還不算玩,奶奶對著二嬸的頭就踹了一腳,指著二嬸的鼻字就罵了起來。


    二嬸被奶奶打了一夜,罵了一夜,我們看了一夜,沒有一個人製止奶奶,因為都覺得是二嬸克死我二叔,不然,二叔之前好好地,為什麽,一結婚就猝死了。


    二嬸被打得皮青臉腫,眼淚不停的流。


    “你克死,我兒子你還有臉哭。”奶奶又對著二嬸的臉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直接把二嬸給扇暈了過去,奶奶這才停手。


    以後,每天奶奶都要打罵二嬸,家裏的什麽活都讓二嬸去做,一天隻給一頓飯,還是我們吃剩下的。


    奶奶這樣對待二嬸,村裏的人都看不下去了,都勸奶奶對二嬸好點,但是,奶奶根本不聽,反而變本加厲的打罵二嬸。


    終於有一天,二嬸忍不住奶奶的折磨了,撞死在我們的村口,圓墳上,二嬸死的時候,穿的是新娘妝。


    二嬸死了,爺爺就張羅要辦葬禮,不論怎麽說,二嬸也算是我們馬家的人,死後是要進祖墳的。


    但是,奶奶極力反對,說二嬸這樣掃把星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我們馬家,給她辦什麽葬禮,用草席圈上,找個地隨便埋了便是。


    家裏人說不過奶奶,就按奶奶的辦法處理二嬸的遺體。


    誰知道,在二嬸死後第三天就出事了。


    早上,我爹起來下地幹活,打開大門卻發現,二嬸的屍體躺在我家的院門前,我爹對著外麵,罵道:“這是哪個祖墳被人刨了的幹的,莫讓我知道,知道,老子闕你們全家。”


    我們被我爹的聲音驚動,出門看到那一幕,讓我一輩子難以忘記。


    二嬸的屍體躺在我們家的門口,正好將我們家的大門給擋死。我娘馬上捂住我的眼睛不讓我看。


    “好你個掃把星,死了,還不放過我家,看我不你的骨頭給砸碎了。”奶奶從院子裏拿出一把鋤頭對著二嬸的遺體就打。


    鋤頭一下子砸到二嬸的頭上,一股猩紅血液流了出來。


    “怎麽有血流出來?”我媽渾身顫抖的說道。


    人死後,心動停止跳到,血液就不會再流動了,何況二嬸都死三天了!


    “叮”的一聲,奶奶手中的鋤頭落在了地上,身子不受控製向前倒去,爺爺看奶奶不對勁,一把拉住奶奶,叫了奶奶幾聲,“老婆子,老婆子.。”


    奶奶沒有答應,爺爺對著奶奶的人中就掐看下去,繼續喊奶奶,奶奶的人中都被掐出血了,奶奶還是沒有醒。


    “子軒,趕緊在找個涼席去把你弟媳給埋了,別讓人看見了。”我爺爺對著呆住的我爹說道。


    我爹這次如夢初醒,慌慌張張的從家裏取出一張草席,把二嬸的屍體給裹起來。


    還好現在是大早晨,沒有人看到二嬸的遺體,不然,我家可沒有臉見人了。


    我爹重親埋完二嬸,剛回到家,我爺爺就讓我爹去喊個醫生來看看我奶奶。


    現在無論怎麽喊奶奶,奶奶都不醒,要不是奶奶還有呼吸,爺爺都以為奶奶去了。


    我爹一聽,立刻跑了出去,去請醫生。


    十分鍾過後,我爸領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人,來到我奶奶的床前,這人是我們的赤腳醫生,村裏有人生病都是找他看,此人的醫術也極為聊得,村子幾乎沒有出現他看不了的病,他也被村民稱為“華佗轉世”。


    “李大夫,你快點看看我娘是咋回事吧?”我爹著急對著來人說道。


    李大夫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藥箱,給我奶奶把起來脈,有看了我奶奶一會,然後搖頭說道:“這個病,我看不了。”


    然後,就提起了藥箱往外走。


    “李大夫,你怎麽會看不出來?”我爹一臉的不信,因為,這李大夫可是我們的神醫啊。


    李大夫轉頭看了我爹一會,麵色複雜道:“你娘可能是撞邪了,你請個齋公或者神婆,來你家看下吧。”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我家。


    能讓一個醫生說出,自己的病人是中邪了,那可能就是真的中邪了。


    爺爺又讓我爹去請村子的齋公。


    我們的村子的齋公是個老秀才,村子的人結婚下葬都是他幫忙看日子,名叫陳倫。


    我爹爹把陳齋公請到家裏,陳齋公一緊我奶奶這屋,就眉頭緊皺,擼著自己一小撮胡子說道:“好大的怨氣。”


    “齋公,你看出什麽了?”我爹問道。


    “子軒,你把這張符,燒成灰摻水給你娘喝了,如果,你娘明天早晨醒了,你不要來謝我,如果沒醒,再來找我。”陳齋公從懷裏取出一張黃符遞給爹,就急忙離開了我家。


    連讓我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我爹按照陳齋公的話,把符紙點燃摻水,給奶奶喝了下去。


    我們一家子人,守了奶奶一夜,天亮奶奶還是沒有醒的跡象。


    “子軒,你抓緊再去請陳齋公。”我爺爺說道。


    我爹又出門去喊陳齋公,可是,一打開院門,我爹又對著外麵大罵起來。


    我走出去一看,我二嬸的屍體又躺在我家的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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