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我這不是回來了麽。”於仁忠說完捂著頭就想溜。被於公揪住後衣領拽了回來。


    “你臉怎麽了,跟人打架了?我於顯懷的孩子也有人敢打?”


    於仁忠聽他爹這般說似乎來了底氣。先前驚嚇也隨之消散。


    “爹,是於仁堂那個狗東西打的!他還認了什麽,聖上親封使臣做大哥。還有國公爺,燕太子,五王爺,翰林院院士做靠山。現在張揚的不得了。爹你可得為我報仇。殺了於仁堂那個賤坯子。”


    什麽?於仁堂光是聽其中一個都渾身抖三抖,何況還這麽多。


    隨即鬆開手,也沒了方才囂張勁兒。看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問道:“你跟爹說實話,你怎麽惹到那幾尊大佛?”


    於仁忠自是添油加醋道:“今日兒子在醉香樓和幾個朋友吃酒。遇到於仁堂那個小畜生。我就問了下,你怎麽也在此喝酒。


    他就打了我一巴掌。然後那幾個人就從二樓下來,就逼著我跪地上給於仁堂磕頭。我不應,就又挨了打。爹,你得為我報仇!”


    “隻說一句話他就打你?”於公顯然不信,平日裏膽小如鼠的庶子,怎麽會一夕之間就敢先動手打人。定是這孩子編排。


    “真的爹,我就說這麽一句,不信,不信你親自去問那個賤種!”


    啪!於仁忠腦門兒上又挨了一巴掌。


    “賤種,賤種,也是你罵的?讓你出去給老子丟人現眼,滾回去看書!”


    於仁忠連忙溜之大吉。於公背著手來回踱步。這些人都是五王爺的人。庶子竟然被五王爺帶在身邊?


    他會如此受重視?那使臣不就是斷袖王卓麽。居然認這賤種為弟弟?


    於公坐在書房桌案,眉頭微皺。依五王爺的性子,可不是誰都能近身的,而且是受重視的。難道自家這個庶子,有著他不知道的才能,亦或是……


    不行,他得去趟太子府。


    太子府內,於公看著太子老神在在問道:“太子,我家那個賤種,五王爺對他很器重?”


    太子端起茶碗慢悠悠的喝著。實話說,自家舅舅對庶子庶女那般虐待,他是看不慣的。


    “舅舅,你平日在家就這般喊仁堂賤種?”


    於公輕咳了咳硬性辯解道:“她娘是個鄉野村婦,又無任何背景,我娶她做側室是給她莫大的臉麵。不是賤種是什麽?”


    “舅舅,我記得這側室娘家也是書香門第,沒有那麽不堪吧。不然你也不會不顧舅母反對非要娶她過門。我記得這側室長的不錯。”


    於公也不尷尬,厚著臉皮道:“誰年輕時候還不野一把。過去的事就別提了。你知道那個賤種……仁堂為何受五王爺器重麽?”


    “尚不知。不過依老五的性子,能這般對待一個半大孩子,想必仁堂是有何出眾的地方吧。”


    “那個賤種平日見我就躲著走,膽小如鼠,連個像樣的話都說不明白。我就納悶兒了,五王爺能器重他?該不會是想發賣他吧。”於公氣呼呼的一頓貶損。他是真看不上這個庶子。


    難怪夫人說他和他妹妹就是賤種,下賤貨色。


    太子搖頭道:“你既然不信,還來找我做什麽?舅舅,既然你看不上庶子庶女,給就給出去了。有何糾結的?”


    “我!我就是,就是不解。五王爺可不是個好心腸的。”


    “算了,舅舅,此事今後不要再提了。”


    於公不解氣,就將今日於仁忠的事學了一遍。太子凝眉,良久嘟囔一句:“徐達,跟老五走的很近?”


    此時一幕僚來報:“殿下,徐宏偉死了。”


    什麽?太子猛的起身,問道:“怎麽死了,先前不是已經穩定了麽?”


    “殿下,咱們的人剛走,就聽聞他死了。這裏怕是有蹊蹺。”


    太子想了片刻,道:“去瞧瞧。”


    徐達府上掛了白綢,一片淒涼。


    太子看向哭的淚眼婆娑的徐達,故作傷心道:“徐達,你二叔,究竟是怎麽死的?”


    徐達哽咽道:“殿下,我今日去尋五王爺,想要替二叔和我爹賠罪。回來就見二叔斷了氣。”


    去賠罪?難怪……


    “可有讓大夫查看?”


    “大夫說,我二叔喝了孫大夫開的藥,之後就斷了氣。”說罷,意味深長的看向太子。


    孫大夫,是太子派來的人。


    太子故作憤怒道:“將孫大夫找來。”


    很快孫大夫被帶進來。


    “殿下,不知找老夫來所為何事?”孫大夫脾氣向來不好。


    “徐二爺喝下你的藥,沒了。孫大夫,你說本宮找你所為何事?”太子不放過孫大夫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孫大夫立即怒道:“殿下這是懷疑老夫害了徐二爺?殿下莫不是忘了,是老夫廢九牛二虎之力將徐二爺從鬼門關拉回來的。我為何還要害他?”


    太子看向徐達,一臉關切道:“是這個理。徐達,你還有什麽要問的?”


    徐達擦掉眼淚,問道:“孫大夫,您後開的藥方我可否看看?”


    孫大夫從袖子裏掏出遞給徐達。徐達看了又看,沒看出與以往不同的地方。


    “哼,老夫救人無數,我與徐二爺向來無冤無仇,我為何救了再殺他,簡直脫褲子放屁廢二遍事。”


    ……


    這孫大夫屬炮仗的一點就著。


    徐達不再言語,然而那低垂的眉目顯出心思有些個微妙了。太子命孫大夫離開。再安慰幾句也離開徐府。


    回返途中,幕僚皺眉說道:“殿下,我們被算計了。”


    太子大手狠拍車窗,他如何不知自己這是有嘴說不出。


    好好牌局,出了瑕疵。可恨。


    定是老五幹的!


    “老五,就不信你沒有破綻!”


    ……


    於公回返家中,隻見嫡女和她娘親在屋子裏等著他。


    “老爺,那兩個賤種住進五王爺府,就這麽算了?”夫人怒聲質問。虐待慣了的人突然沒了,很不習慣。


    “爹,小賤種可能偷了我的珠釵跑了。我要跟她討回來。”嫡女於仁歡翻著白眼不屑道。


    “討回來?去五王爺府?你去吧。”於公一屁股坐了下來,也不看那娘倆。


    “爹,你就不能帶我去一趟麽。或者等那賤種出來,堵著她要出來。”她都想好了,一旦看到那賤種,先撕爛那張臉。要知道他們有逃走的一日,早就打爛她們。


    跑的挺快!


    “喝!進了五王爺府,你以為你們還能隨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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