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夫人沒想到李雨微會冒出如此不講究的問題,不過,她自己力勸人家為夫納妾,她這樣問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我們家小門小戶的,不曾納妾呢。”


    李雨微恍然大悟:“哦?蒼夫人是覺得蒼家門邸低了嗎?”


    蒼夫人捂住胸口,編不下去了。


    哎,娘呀,這城主夫人果然草包,說得這麽明白了,她還是傻傻愣愣的,真費勁!


    蒼銀竹也銀牙暗咬,這草包夫人是靠不住了,哼!隻能找機會主動出擊了。


    母女二人借口去賞花,訕訕走開了。


    李雨微才低頭喝了口茶,步家夫人攜著愛女步雲歌過來了。


    步夫人手裏拿著一朵折下來的玫瑰花,在鼻子間嗅著,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蘇夫人,你的花園太美了,我這輩子第一次看見真正的玫瑰花,真美呀。”


    李雨微心道,知道美,還折?


    不過她隻是扯著嘴唇笑笑:“步夫人也喜歡花呀?”


    “喜歡啊,太喜歡了,敢問可以移栽一株嗎?”


    李雨微大方點頭道:“可以,我讓侍女準備一些盆栽,放在門口,各位夫人歸家時帶幾盆回去。”


    此言一出,眾夫人小姐都沸騰了,這些花看著那麽珍貴,竟然一家送幾盆?


    城主夫人果然沒什麽腦子呀,拿出去售賣,不知道能掙多少銀子。


    步雲歌聞言,上前對李雨微施了一禮道:“蘇夫人好大方,雲歌代表大家感謝夫人。”


    “不客氣,區區幾盆花,不足掛齒,步姑娘莫要客氣。”


    “夫人果然大氣,雲歌敬佩之至。雲歌自幼讀書,才華還算出眾,想與夫人結交,日日跟在夫人身邊效勞。”


    呦,這個比蒼銀竹厲害多了嘛,懂得徐徐圖之。


    李雨微莞爾一笑:“步姑娘才華出眾,那豈不是屈才了?不過得空可常來府中喝茶。”


    唉,夫君當了官,桃花朵朵開咯。


    南夫人見李雨微身邊空閑下來,她牽著三歲的兒子過來說話。


    “小虎,來,喊夫人好!”


    小虎長得白白胖胖的,笑的時候露出兩個小虎牙和一個酒窩,特別可愛。


    “夫人好!你好漂亮哦!”


    李雨微蹲下,說道:“小虎好呀,姨姨可以抱抱你嗎?”


    小虎搖搖頭,一臉正式地說:“不可,初次見麵,還不熟。娘說要有防人之心。”


    “哈哈哈,對,小虎真懂事。”


    李雨微收回已伸出的雙手,一點兒也不尷尬,這孩子真聰明。


    南夫人卻尷尬不已,臉都急紅了。


    “蘇夫人,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孩子不懂事,不是故意的。”


    “南夫人無需掛懷,如此教育孩子是對的,不容易被人騙去。”


    李雨微從桌上拿了一個洗幹淨的草莓,遞給南夫人,讓她親自給小虎,免得自己又遭拒絕。


    小虎從母親手裏接過草莓,咬了一口,哇!酸酸甜甜,太好吃了。


    他吃完了還眼巴巴看著桌上的草莓,卻又克製著自己。


    李雨微見此,把草莓推到他眼前,說道:“小虎,我們現在相熟了吧,姨姨請你吃草莓。”


    小虎密密地點頭:“嗯嗯嗯,熟了熟了,我們熟了,謝謝姨姨。”


    小虎認真吃草莓的時候,李雨微低聲請南夫人坐下說話。


    南夫人見她臉色忽然變凝重,依言坐下。


    “南夫人,我觀小虎麵相,是個福澤綿長之人。但他印堂發黑,近日有喪父之劫。”


    “什,什麽?喪父?我家老爺會出事?”


    南夫人簡直難以置信,自家老爺才二十多歲,平日裏隻有書院和家中兩點一線,誰會害他呀?


    但蘇夫人應該不會信口開河吧?


    南夫人定了定神,抬頭看向李雨微,問道:“蘇夫人,此話怎講?”


    李雨微反問:“有你相公的生辰八字嗎?我給你算算。”


    “哦,有的,蘇夫人還懂算卦嗎?”


    李雨微輕輕點頭,南夫人報出了南雲瑞的生辰八字。


    她掐指一算,說道:“南先生才華過人,有人想爭奪副城主之位,心生忌憚,會在明日歸家的路上下手,多做防備吧。”


    南夫人聞言,心頭放鬆了一些,城裏的各方勢力實力如何,她是知道的。


    如果真的有人下手,自己提前布置,是能躲得過的。


    雖然她對此還是半信半疑,仍然對李雨微躬身道謝。


    正盡情賞花的女眷中,一位姑娘忽然身體搖晃,隨後昏厥倒地。


    她的臉色蒼白,臉上快速長出了疹子,她身邊的女子們也失聲驚叫起來。


    隨即,還有幾名女子也起了紅疹,不過沒有暈厥。


    方家的女兒方白榆見狀,迅速上前,她冷靜地開始檢查女子的狀況,仔細觀察著她的呼吸和脈搏。


    那姑娘身邊的婦人緊張地問:“方大夫,我女兒情況如何?”


    方白榆冷靜地看向婦人,說道:“花粉過敏,需要服藥,我去取藥箱。”


    巧兒撥開圍觀的人群,李雨微上前看了一下,果然如方白榆這診斷的一樣,花粉過敏了。


    李雨微看向那個抱著暈厥患者的婦人,眸光暗了暗。


    本來想讓下人把患者送進房間的,但似乎有人要表演,去了房間怎麽方便大家看戲?


    她吩咐人送了一張長椅來,把患者抬上去躺著,墊了個高枕,保持呼吸暢通。


    那婦人蹲在地上,手握緊患者的手,哭個不停。


    然後,對著李雨微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頭。


    抬起頭時,滿臉怒容地問道:“城主夫人,為何將這些帶有劇毒的花放在此處供人觀賞呀?我女兒就是聞了聞花朵,就昏厥過去了!”


    眾人聞言,開始擔憂,擔心自己會不會也突然昏厥過去。


    不過更多人是在揣測。


    婦人滿臉淚痕,聲音哽咽繼續說。


    “我們家就這麽一個孩子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麽活呀……嗚嗚嗚……城主夫人,為什麽要害我們呀?”


    巧兒聽到這番話,頓時怒不可遏,挺直了身子,對著那婦人厲聲嗬斥。


    “好一個無理取鬧的潑婦!你口口聲聲說城主夫人毒害你們家孩子,可有什麽真憑實據?女兒還昏厥中,你不著急救治,在這哭什麽?”


    她的語氣充滿了威嚴和憤怒,讓李雨微不禁為之側目。


    沒想到平日裏憨厚的巧兒,竟然有這樣彪悍的一麵。


    而且她護主的樣子,像極了了老母雞護小雞。


    這時,方白榆提著藥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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