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境裏的時光過得慢悠悠,二人邊修煉邊享受二人世界,過了兩個月才瞬移出來,外麵的時間僅僅過了兩日。


    李雨微辨別了老兵所在的方向,瞬移了過去。


    大瀚朝在山裏有個銀礦已經開采了數十年,如今已經是末期了。


    蘇北辰和李雨微站在遠處的山上眺望,隻有幾十人繼續開采剩餘的殘渣。


    在荒涼的銀礦附近,蘇北辰與李雨微隱匿在暗處,仔細觀察。


    他們發現守衛的鬆懈,僅有三名侍衛在懶洋洋地抽著旱煙,顯得漫不經心。


    正當他們準備悄無聲息地飛躍高牆,救出被困的礦工時,遠處卻突然傳來了馬蹄聲,一隊人馬正迅速接近。


    他們隻好再次隱匿起來。


    隨著最後一批礦石被裝上馬車,三名侍衛慢條斯理地從礦場走出,隨即開始關閉礦場的大門。


    圍牆內的礦工們驚恐地拍打著門,絕望地呼喊著,希望能放他們一條生路。


    為首的官兵頭目躍上馬背,發出一陣狂妄的大笑,冷冷地宣布:“你們的使命已經完成,就在這裏長眠吧!”


    說罷,他策馬揚長而去,留下一串得意的笑聲在空曠的礦場上回蕩。


    馬車有序地跟隨離去,隻留下高牆內撕心裂肺的絕望哭嚎。


    他們原本是大晉的士兵,戰敗被擄至大瀚,輾轉於各個苦役之地,最終在這個礦場度過了二十年的光陰。


    如今銀礦被開采一空,他們也已垂垂老矣,卻未曾想到,自己竟要長眠於親手挖掘的深坑之中。


    蘇北辰與李雨微交換了一個充滿憤怒的眼神,沒想到大瀚對大晉子民如此無情,將人命視若草芥。


    他們攜手從天而降,宛如仙人,銀礦裏的哭嚎聲戛然而止。


    老礦工們麵麵相覷,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蘇北辰高聲詢問:“請問,誰是黃大牛?”


    人群中靜默了片刻,一個滿臉皺紋、皮膚古銅色的老人站了起來。


    他聲音顫抖地回答:“我,我是黃大牛。你們是誰?怎麽知道我的本名?”


    “是龍船村的黃鐵牛托我前來尋你。”蘇北辰溫和地回答。


    黃大牛聽到家鄉的名字,激動得踉蹌著走上前來,雙目緊緊地盯著蘇北辰,擔心是自己臨終前的幻象。


    蘇北辰從布袋中拿出了那支銀簪子,遞給了黃大牛。


    黃大牛接過簪子,淚水頓時如雨落下,這是他成婚時送給妻子的信物,歲月流逝,簪子上的花紋已磨損不少。


    蘇北辰接著拿出其他五人的信物,一一念出他們的名字。


    那五人早已目露懇切,悲喜交加地圍在黃大牛身後。聽到自己的名字,頓時激動不已。


    剩下的二十來人也紛紛上前,述說自己的身世,懇求能回到祖國。


    蘇北辰仔細記錄下了他們的身份信息,原來他們都是大晉的老兵,是同一批戰俘。


    他心下感慨,讓老兵去收拾行囊,準備啟程。


    但帶著這麽多人上路,必定會惹來麻煩。


    蘇北辰施展了他剛學會的安睡咒,沒想到竟然成功了。他將所有人收入空間戒指。


    李雨微提出了一個建議:“他們為大瀚辛苦幹活三十年,怎能寒酸還鄉?相公,我們去幫他們討回應有的報酬。”


    蘇北辰微笑點頭,他正有此意。


    他們跟隨著前頭運輸礦石的車隊,來到了一處大型煉礦工坊。


    這是皇家的工坊,規模龐大得讓人咋舌,而工坊周圍的守衛更是森嚴無比。


    二人藏身在工坊外麵的高樹上,觀察著工坊內的一舉一動。


    終於,機會來了。趁著工坊內的工人換班之際,他們迅速潛入工坊內部。


    工坊內彌漫著煙塵和熱氣,巨大的熔爐燃燒著熊熊烈火,將礦石煉成銀錠。


    李雨微和蘇北辰穿梭於工坊之間,巧妙地避開了守衛的視線,成功地找到了存放銀子的倉庫。


    倉庫內堆滿了一箱箱的銀子,李雨微和蘇北辰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迅速裝了三萬三千兩白銀後,他們迅速離開了銀庫。


    大瀚的白銀不能直接發給老兵們,回到大晉後,給他們每人發了一千兩大晉的銀票,一百兩碎銀。


    朝廷原本以為他們已經陣亡,當年官府已經發過撫恤金,如今給他們重新登記戶籍,便派官差護送回家。


    人間又有三十戶人家團圓,李雨微收到了功德光。


    三日休沐假期已過,蘇北辰繼續去上值,李雨微繼續去紫薇堂。


    才剛到紫薇堂坐下喝了杯茶,曹都尉來了,行色匆匆,臉上掛著愁容。


    “李大師,又來活了。”


    李雨微給他遞了一杯茶,他接過一飲而盡便坐下說案情。


    原來是白虎幫胡震天承包的修路工程出了意外。


    從主幹道修一條小路通往一個村莊時,修到半路有一條十來米寬的河,需要修橋。


    河不大,卻有個響亮的名字,叫將軍河,至於這裏出過什麽將軍,無人知曉。


    修橋需要打樁做橋墩。


    怪事就出在打樁上麵。


    施工隊修了臨時河壩攔截河水,使其從一側流淌,另一側在無水狀態開挖。


    第一次在規劃指定的位置上開挖,但河底淤泥中挖到了鮮血,工人都很害怕。


    工頭不信邪,說可能淤泥中有泥鰍之類的東西,命令施工隊接著幹。


    緊接著就有工人受傷見紅。


    換一個人來挖,也會挖到自己的腳趾頭,連續換了五個人,都會往自己身上挖,傷得一個比一個重。


    工頭往下二十米選了個位置,繼續開挖,想著隻要能順利打樁,改道的事回頭再申請。


    誰知,第二個開挖點仍然接著出事。


    他有點信邪了,換了幾個童子身的工人來,讓他們朝第三個開挖點撒了童子尿。


    然後工頭扛起鋤頭親自開挖,沒想到鋤頭揚起之後,他腳下一滑,鋤頭朝後砸在自己的腦袋上,當場掛了。


    胡震天得到了報信,匆匆帶了風水師去了將軍河。


    風水師一番勘察做法下來,再開工時,又意外死了一個人。


    胡震天內心震驚不已,找來附近村子的老人詢問。


    老人表示這條河從未死過人,以前有人想不開投河,都死不了,隻能換個地方尋死。


    傳說有將軍保佑,別說人了,牛羊都不曾淹死。


    而且無論山洪再猛,也不會溢到岸上淹死莊稼。


    對於無法施工這個事,本地老人也想不通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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