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正陽拉住了想要挽留宮飛影的於廣勝,用嚴厲的眼神製止住了於廣勝的下一個動作。


    “雷哥,小影一個人在叢林中會不會遇到危險?”於廣勝擔心問道。


    “就算你出事她也不會出事,她已經在這個行當浸淫了五六年了,什麽場麵沒見過。”


    宮飛影結識雷正陽和張堂之前就因為個人興趣喜歡在山林間狩獵,所以獨自麵對這種環境可以說是家常便飯。


    “張堂你觀察一下小影會不會回來,阿銳你盯著那個小子,等小影走遠就開始行動!”


    雷正陽十分了解宮飛影的性格,生怕宮飛影又偷摸潛回來破壞他們的好事。


    應該說雷正陽和宮飛影之間相互十分熟悉,宮飛影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密林之中。


    離開了雷正陽等人的視線之後,宮飛影果然如雷正陽所說的那般又潛回來了,隻不過她稍稍偏離了原來的路徑秘密觀察著雷正陽四人的一舉一動。


    按照大秦律法雷正陽四人一旦沾染上人命,就算宮飛影沒有直接參與殺人也會被牽連,因為她知道這種情況卻沒有采取有效措施阻止。


    宮飛影決定暗中跟著雷正陽四人,伺機提醒那小子不要被人所害。


    由於大秦禁絕槍支在外流傳,所以宮飛影五人大部分都是攜帶弓弩,但是雷正陽和張堂每人帶著一支霰彈槍,這是從黑市花了大價錢買來的,以防在狩獵的時候變成獵物。


    “小影已經離開了。”張堂看到宮飛影消失在望遠鏡的視線後。


    雷正陽立刻下令“我們馬上行動!”


    苗信銳和於廣勝從一左一右往成風所在位置秘密包抄過去,雷正陽從正麵突襲,張堂墊後。


    成風此時又有新的發現,心心念念的黃芪終於映入了入眼簾。


    兩百年份左右的黃芪!天材地寶啊!


    也就這種保護完好的原始森林之中才能接連找到藥性這麽好的藥材了,不過今天的運氣確實不錯,這一次的收獲沒有浪費自己這一趟的時間。


    成風小心翼翼的將黃芪收入囊中,這模樣堪比手抱著新生嬰兒般小心。


    成風的臉上露出了花一般的笑容,但是在苗信銳等人眼裏卻是不折不扣的大障礙。


    “看來這周圍的藥材不少,既然難得來一趟就更要珍惜這次機會。”成風覺得這一塊區域就是自己的福地,但是他突然感覺到一陣惡寒襲來。


    成風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周圍,氣息也隨之外放。


    nnd,竟然還有人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成風清晰的感覺到了有四個人分成了三個方向往自己所在位置包抄而來,這是想要對自己下手?


    難道自己被人追殺嗎?


    不應該啊,什麽仇什麽怨?


    況且來的時候也沒發現有什麽人跟著自己,這些人應該不是預謀要做掉自己。


    聯想到不久前過去的黑熊群,那就隻有一個可能,自己碰到偷獵者,自己出現的位置剛好掐住了這些人追擊黑熊群的路徑,這才要除掉自己。


    成風臉色不變又裝作找藥材的模樣,彎腰在地上仔細搜尋。


    也不知道這群人有沒有熱兵器,自己可千萬不能因為身懷古武而大意,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功夫再好一槍撂倒。


    圍攏過來的雷正陽四人被成風剛剛的四周打量嚇得一跳,還以為自己等人發出了什麽動靜被這小子偵知了。


    看到成風又一次沉浸入到尋找藥材才鬆了一口氣,雷正陽和張堂對視之後將背在背上的霰彈槍拿在手中,原本手中的弓弩收了起來。


    遠處的宮飛影看到雷正陽和張堂拿出了霰彈槍立刻意識到這兩個人恐怕是要下殺手,剛才的說辭也就化作烏有。


    “嗖”的一聲,一支合金箭支從遠處訂在了成風身前的樹木上。


    巨大的衝擊力將釘在大樹上的箭支發出了嗡的回彈聲,箭支插在了樹木上還在劇烈的小幅度震蕩。


    成風沒想到除了這四個人還有人盯著自己,隻不過剛剛的箭沒有射在自己身上,要是被衝擊力這麽大箭支瞄準,憑借自己現在的伸手真的很難全身而退。


    一個敏捷翻滾躲在了一顆參天大樹的背後,遠處的箭支方向和剛才四個不懷好意秘密靠近的人都被這顆數人合抱的大樹擋住了視線。


    雷正陽看到一支箭射過來的時候就意識到宮飛影這是要壞自己的好事。


    馬上就要開槍之際,沒想到那個小子的伸手居然如此敏捷,讓四人在一愣神的功夫就逃出了他們的攻擊範圍。


    不過就算是躲在大樹邊上也逃不出霰彈槍和組合弓弩的射程,雷正陽四人還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被成風偵知,還想要輕手輕腳靠近襲擊成風。


    伴隨著雷正陽一個凝掌下揮的動作,張堂越過雷正陽帶著苗信銳和於廣勝往成風躲藏的大樹圍了過去。


    殊不知成風已經釘在樹幹上一步步爬了上去,動作之輕巧根本沒有讓雷正陽四人察覺到。


    成風一隻手攀著一根樹枝,另一隻手扣著隨身攜帶的樹根大號鋼針。


    成風心裏疑惑,難道就因為自己擋住了這些人的去路就要除之而後快,這些人也忒歹毒了一些吧。


    看來等一下出手絕對不能留情,先發製人才是硬道理。


    成風透過枝葉縫隙看到其中兩人竟然還拿著霰彈槍,這種槍支在叢林之中威力極大,隻需要粗略瞄準就能夠一打一大片,看來首要目標就是那霰彈槍的兩人了。


    雷正陽被宮飛影的舉動給氣到了,立刻決定對成風痛下殺手。


    此時獵人與獵物都在屏氣凝神小心翼翼,殊不知獵人和獵物的角色都不是固定不變的。


    四個人呈半圓弧狀包圍了過來,雷正陽和張堂準備從巨樹的兩邊衝過去對成風截殺,而苗信銳和於廣勝則是繞一個較大的弧形路徑從遠處射殺成風。


    而遠處的宮飛影沒想到自己的打算沒有得逞,雖然驚醒了采藥小子,但他沒有立刻遠遁,反而是躲在了參天巨樹後麵就沒了動靜。


    這下子宮飛影也沒有辦法了,難道還要她出手擊殺雷正陽四人嗎?


    雷正陽等人也以為成風是在躲避可能會出現的飛箭,於是就放心大膽的衝了過去,兩人繞到樹後一看頓覺詫異人到哪去了?


    兩根大號鋼針從天而降,直插雷正陽和張堂的百會穴。


    頭部是人身體最堅硬的部分,但是成風運足真元奮力擲出,倏忽之際就插入了兩人的腦袋。


    在遠處一直觀察著雷正陽四人的反應,腦海中還在苦苦思索幫助成風脫身之計,沒想到就看到了雷正陽和張堂如同被電擊一般軟癱在地。


    成風發出的鋼針急速無比,無論是宮飛影還是苗信銳與於廣勝,都沒看清楚什麽情況就發覺雷正陽和張堂沒了聲息。


    苗信銳和於廣勝心中一驚,連忙高呼“雷哥!”


    雷正陽沒想到的是自己到死都不曾意識到一時的狠念讓自己萬劫不複。


    宮飛影看到此種情景後立刻往雷正陽倒地的地方跑來,苗信銳和於廣勝此時卻畏縮不前,不敢靠近過去。


    成風從樹上溜了下來,不過是從另一個方向。


    無論是畏懼的苗信銳和於廣勝還是遠處跑過來的宮飛影都沒有意識到成風開始實行反獵殺了。


    雷正陽和張堂的突然倒地沒有絲毫征兆,這種詭異的氣氛讓苗信銳和於廣勝都有點後怕,原本還要獵殺怎麽變成了獵物呢?


    再一次遭到打擊的是於廣勝,成風悄無聲息的靠近之後一個手刀且在了於廣勝的後腦,於廣勝的腦袋遭遇重擊頓時昏了過去。


    倒下的身軀也被成風扶住,從靠近到打昏於廣勝沒有發出一絲聲息,也沒有發出一絲動靜。


    將倒下的於廣勝輕柔的放在林木之中,成風又一次隱藏身形向苗信銳摸去。


    苗信銳的精神自從雷正陽和張堂倒下之後就一直緊繃著,腦袋不停的打量著四周,雷正陽和張堂自從倒下之後就沒有再動彈過,難道是身亡了嗎?


    想到這裏苗信銳的行蹤打起了退堂鼓,朝著於廣勝的方向輕呼“廣勝!”


    於廣勝方向沒有任何回應,苗信銳心裏咯噔一下,接著又連呼幾聲“廣勝、廣勝”


    除了山林間的風聲,整個山林之中呈現出了一種壓抑的寂寥,隻有遠處時不時傳來某種動物的鳴叫。


    苗信銳頓感不妙,猛的將手中的弩箭往身後射去。


    成風選擇的方向是苗信銳的側邊,所以對於苗信銳神經質的反應沒有感到吃驚。


    弩箭一出成風一個箭步躍出,對著苗信銳的太陽穴猛擊一拳。


    苗信銳下意識的用手格擋,但是麵對成風的含怒一擊如同螳臂當車。


    隔著手臂撞擊到了太陽穴口中發出一聲“啊”之後就被打暈了。


    正在靠近的宮飛影聽到苗信銳的慘叫後立刻意識到自己的那四個同伴都已經慘遭毒手,就是不知道性命保得住嗎?


    宮飛影立刻手慢腳步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四處搜尋少年蹤跡,但是這片密林之中根本沒有任何發現。


    在這種樹木叢生百草豐茂之地想要躲藏一個人的身影實在是太容易了。


    成風偷偷觀察最後一個追來的人,從身形來看竟然像是一個女人,女人來叢林中做什麽?


    這些人中的家屬嗎?


    宮飛影和成風在林中對峙了十幾分鍾,宮飛影還是沒能找出那個少年的蹤跡,生怕時間耽擱下去會對自己的同伴有影響,於是將手中端著的弩箭垂下高聲喊道:“朋友,我對你沒有惡意。剛剛的那一箭還是我提醒你的。”


    成風一回想剛才的那一箭確實不是衝自己來的,否則不會正好射在自己身前的大樹上。


    “你先拋下武器,確認你沒有危險性才有資格對話。”成風命令道。


    話已出口的時候成風就變換方位,防止這個女人暴起傷人。


    宮飛影將手中的弓弩拋在地上,然後舉起雙手說道:“我的幾個同伴怎麽樣了?”邊說邊往雷正陽倒地的地方走過去。


    “站住!”成風用聲音阻止這個女人靠近剛才那兩個持槍者。


    “我就是想要看看我的同伴怎麽樣了?”宮飛影盡量將自己的語氣放平緩,釋放自己的善意與這個神秘少年溝通。


    成風反問道:“萬一你是要去撿霰彈槍呢?”


    “那你可以告訴我他們現在怎麽樣了嗎?”宮飛影站直身軀對著成風方向問道。


    “兩死兩昏!”


    “你殺了他們兩個?”宮飛影一指雷正陽和張到底的方向,聲音之中帶著顫抖。


    此刻宮飛影多麽希望這個少年是欺騙自己的,但是成風隨後的話打破了她的幻想。


    成風懶洋洋的回答道:“不殺他們難道等著他們用霰彈槍來轟我嗎?”成風的口氣絲毫不像是剛剛經過殺戮,似乎在說一件輕描淡寫的事情。


    宮飛影直直問道:“我給你提醒後,你完全可以自行離去,用得著出手殺人嗎?”


    成風蔑笑道:“我用不著你提醒,他們的行蹤早就在我的掌握之中了,不過看在你提醒的份上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恩怨是非成風是分的清楚,既然這個女人對自己沒有惡意,那麽自然就不必要多添一條人命了。


    宮飛影強忍著悲痛讓自己冷靜下來,既然雷正陽和張堂已經死了,那麽苗信銳和於廣勝還有生存的機會。


    宮飛影決定將對方帶一個高帽讓他能夠放過自己三人離去。


    “那多謝你放過我們三人性命,我立刻帶著他們兩個離開。”


    “先別忙著謝,你可以走,剩下的那兩個人你就不必操心了。”成風覺得現在自己已經處在安全的範圍之中了於是從草叢中站了起來。


    宮飛影這才真真切切看到成風的廬山真麵,比望遠鏡中看到的更為年輕。


    “為什麽?”


    “為什麽?這個問題問得好,如果有人手持利刃要攻擊你,現在這兩個仇人落在你手裏,你還會放著兩個人輕易離去嗎?”


    宮飛影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他們隻是一時糊塗,本性其實並不壞。況且我們已經有兩個同伴折在你的手裏了,能不能放著兩人一條生路。我保證我們絕對不會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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