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言定定的看著跪伏在麵前滿身血汙和汙泥的男人,眼裏滿是鄙夷:“自然是被我推下了山崖,掛在了樹枝上......”


    莊明言瑟瑟發抖。


    “掛在樹枝上,倒也沒死透,隻是腸穿肚爛了而已,依然命大的活著。”秦無言蹲下來,雙眸如利刃一般盯著莊明言:“你想象一下當時那種畫麵,脊骨斷裂,就這麽掛在樹枝上,被穿透了肚腹,腸子流出來了......


    倒不如就這麽死了便好,可偏偏他還活著,被禁地山裏缺少食物的毒蟲給發現了,一口一口的啃噬他的內髒......”


    莊明言抖得更厲害了:“腸穿肚爛不可能還活著。”


    秦無言站起身:“你不信?要不要我也讓你試試?把你的肚子剖開,讓毒蟲啃咬你的內髒,看你能不能活著?”


    莊明言哇哇大叫起來:“你,你不能這麽對我。”


    沒等秦無言開口,又將手裏的瓷瓶放到秦無言的腳背上,“我不想死,求你放了我吧,這是我在毒島給我爹帶回來的藥水,真的能夠延年益壽,祛除百毒的......”


    “莊懷森的解藥?”秦無言俯身,將瓷瓶用帕子抱起來,握在手裏。


    “是,是我爹的......”


    “你是打算用你爹的命換你的命?”秦無言滿臉譏諷:“還真是莊懷森的好兒子呢。”


    哪知莊明言卻滿臉驚恐的望著他:“你想把我爹怎麽樣?”


    秦無言蹙眉:“你覺得我會把他怎麽樣?難不成還要留著他不成?”


    莊明言大驚:“秦無言,我爹向來疼我們三個人,特別是小鈺,你若是敢對我爹不敬,小鈺她,她,她不會放過你的。”


    莊小鈺是秦無言心底深處不可觸碰的逆鱗和軟肋。


    這句話如一柄利箭一般插進了秦無言的胸口,他的心突然就疼了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小鈺不會知曉這件事的,就好比你現在死在了禁地山,也不會有人知曉一樣。”


    秦無言一腳踹到莊明言的臉上,將人踹的人仰馬翻倒在淤泥裏,秦無言依然覺得不解氣,腳尖在莊明言的肩胛骨上狠狠的用力碾了碾。


    骨頭碎裂的悶響聲響起的時候,耳邊傳來莊明言殺豬般的尖叫聲。


    秦無言抬腳踩在莊明言的手背上:“你還記得,三年前,你為了一條狗,殺了兩個人的事情嗎?”


    莊明言這輩子何曾受到過這些屈辱和傷痛,“我不記得了,我想不起來了。”


    秦無言腳下的力道更大了:“你想不起來了?你竟敢跟我說你想不起來了?你們幾個人,為了一條狗,剖開了我哥的肚子,挖出了他的胃,將他吊起來,活活的打死了......”


    莊明言腦海裏隱約浮出曾經發生的那一幕,可他殺的人造的孽實在是太多,且時隔太久,確實是沒有了半點印象。


    秦無言嗓音沙啞,喉嚨仿佛被堵了一塊石頭:“還有另外一個,年紀幼小,才剛十四五歲,就被你和閔水生這樣的敗類人渣禽獸不如的東西給活活的折辱死了......


    他身子本就弱,你們不僅淩辱他,還折斷了他的手和腳......”


    每多說一個字,秦無言心底的怒意就升騰一分,恨不得將莊明言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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